这首诗运用象征手法,极力渲染一种险恶疯狂、怵目惊心的自然景象氛围,含蓄隐微地表达了诗人对时政混乱、士人无节的幽愤和哀伤。清人何焯据诗中“是时鹑火中”二句时间线索,运用历法推算出此诗是公元254年(嘉平六年)针对司马师废魏帝曹芳为齐王而立高贵乡公曹髦一事而发,当属可信。
诗的前十句描写自然景象,象征一场大乱来临的政治气氛。“蓬池”是战国时魏都大梁(今河南开封)东北的沼泽地。“大梁”则是以战国魏都隐指曹魏首都洛阳。诗人在蓬池旁边徘徊不安,频频回首眺望魏都。他看到了碧绿的江河之水忽然扬起洪波巨浪;空旷的郊野衰草连天,茫茫无垠;草地上,野兽疯狂追逐,纵横奔驰;天空中,禽鸟追随同伙,成群飞翔。“鹑火星”,是二十八宿中的柳、星、张三星,它的位置已移到南方正中,说明时当九十月之水。“日月相望”指十五日,说明这时正是九月十五。深秋肃杀,北风猛烈呼啸,天气凛冽严寒,大地上已开始结霜。诗人渲染这种惊恐、混乱的景象,其实正是政局大变乱的一种象征。“鹑火中”用《左传·僖公五年》晋灭虢国时“日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是时也”的亡国典故,“日月相望”则具体透露了日期。故何焯以夏历推算,恰与司马师废曹芳的日月相符。可见,诗中写洪波、旷野,象征大乱降临,魏宣式微;写鸟兽驰翔,象征群小趋附奉迎,奔竞驰鹜;写朔风微霜,象征司马师勒兵逼宫的肆暴冷酷。
“羁旅”以下六句,抒发了诗人对这场变乱的感情态度。诗人寄迹在外,没有志同道合的友朋伴侣,面对此种混乱局面深感孤掌难鸣,无力挽狂澜于既倒,只能独自俯仰忧虑,心怀哀伤。但他却从这次事变中看清了小人君子的不同态度:小人因计较利害得失,只能对奸佞权臣降心相从,趋炎附势;而君子则能守正不阿,遵循常道行事。这里的“小人”,当指支持司马师联名上表太后请废曹芳的一伙,如司徒高柔、司空郑冲、大鸿胪郭芝、尚书傅嘏、河南尹王肃以及钟会、贾充之流。而“君子”,或系指当年反对司马师的李丰、夏侯玄和翌年正月兴义师的毋丘俭、文钦等人。结尾二句表明,君子可能因为不苟于乱世而始终不得志,但他们并不因此而为自己感到惋惜;有感于此,就写下此诗,使“后之诵者考岁月于我之世,则可见矣。”(陈沆《诗比兴笺》)“君子”也应包括诗人自己。
此诗的含蓄隐微,不仅表现在善于以自然气候的氛围来象征隐喻政局的变乱,而且表现在其他种种方面。例如故意将时空转移到遥远的战国大梁,给人以发思古之幽情的假象;“鹑火”二句虽暗点时间线索,但却巧妙地借用《左传》典故加以掩护;“君子”“小人”的褒贬似乎太露,但又不过是引用《荀子·天论》中“君子道其常,小人计其功”的成句。诗人如此苦心孤诣、惨淡经营,虽不一定如王夫之断言“使千秋以还了无觅脚根处”(《古诗评选》卷四),但至少在当时实行恐怖高压政策的司马氏集团眼中,是不易引起怀疑和抓住把柄的。但尽管如此,全诗却仍然感情奔放激越,语调苍凉悲怆,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可谓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余烈。含蓄和慷慨并存于一诗之中,足见诗人高超的笔力。
这首诗运用象征手法,极力渲染一种险恶疯狂、怵目惊心的自然景象氛围,含蓄隐微地表达了诗人对时政混乱、士人无节的幽愤和哀伤。清人何焯据诗中“是时鹑火中”二句时间线索,运用历法推算出此诗是公元254年(嘉平六年)针对司马师废魏帝曹芳为齐王而立高贵乡公曹髦一事而发,当属可信。
诗的前十句描写自然景象,象征一场大乱来临的政治气氛。“蓬池”是战国时魏都大梁(今河南开封)东北的沼泽地。“大梁”则是以战国魏都隐指曹魏首都洛阳。诗人在蓬池旁边徘徊不安,频频回首眺望魏都。他看到了碧绿的江河之水忽然扬起洪波巨浪;空旷的郊野衰草连天,茫茫无垠;草地上,野兽疯狂追逐,纵横奔驰;天空中,禽鸟追随同伙,成群飞翔。“鹑火星”,是二十八宿中的柳、星、张三星,它的位置已移到南方正中,说明时当九十月之交。“日月相望”指十五日,说明这时正是九月十五。深秋肃杀,北风猛烈呼啸,天气凛冽严寒,大地上已开始结霜。诗人渲染这种惊恐、混乱的景象,其实正是政局大变乱的一种象征。“鹑火中”用《左传·僖公五年》晋灭虢国时“日在尾,月在策,鹑火中,必是时也”的亡国典故,“日月相望”则具体透露了日期。故何焯以夏历推算,恰与司马师废曹芳的日月相符。可见,诗中写洪波、旷野,象征大乱降临,魏宣式微;写鸟兽驰翔,象征群小趋附奉迎,奔竞驰鹜;写朔风微霜,象征司马师勒兵逼宫的肆暴冷酷。
“羁旅”以下六句,抒发了诗人对这场变乱的感情态度。诗人寄迹在外,没有志同道合的友朋伴侣,面对此种混乱局面深感孤掌难鸣,无力挽狂澜于既倒,只能独自俯仰忧虑,心怀哀伤。但他却从这次事变中看清了小人君子的不同态度:小人因计较利害得失,只能对奸佞权臣降心相从,趋炎附势;而君子则能守正不阿,遵循常道行事。这里的“小人”,当指支持司马师联名上表太后请废曹芳的一伙,如司徒高柔、司空郑冲、大鸿胪郭芝、尚书傅嘏、河南尹王肃以及钟会、贾充之流。而“君子”,或系指当年反对司马师的李丰、夏侯玄和翌年正月兴义师的毋丘俭、文钦等人。结尾二句表明,君子可能因为不苟于乱世而始终不得志,但他们并不因此而为自己感到惋惜;有感于此,就写下此诗,使“后之诵者考岁月于我之世,则可见矣。”(陈沆《诗比兴笺》)“君子”也应包括诗人自己。
此诗的含蓄隐微,不仅表现在善于以自然气候的氛围来象征隐喻政局的变乱,而且表现在其他种种方面。例如故意将时空转移到遥远的战国大梁,给人以发思古之幽情的假象;“鹑火”二句虽暗点时间线索,但却巧妙地借用《左传》典故加以掩护;“君子”“小人”的褒贬似乎太露,但又不过是引用《荀子·天论》中“君子道其常,小人计其功”的成句。诗人如此苦心孤诣、惨淡经营,虽不一定如王夫之断言“使千秋以还了无觅脚根处”(《古诗评选》卷四),但至少在当时实行恐怖高压政策的司马氏集团眼中,是不易引起怀疑和抓住把柄的。但尽管如此,全诗却仍然感情奔放激越,语调苍凉悲怆,给人以强烈的感染,可谓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余烈。含蓄和慷慨并存于一诗之中,足见诗人高超的笔力。
词写别情,而没有送别场面的描写,也没有情人离别时的软语叮咛,但却把人们分离的情愫表现的深至感人。
开头两句,写水满波平而又温暖融合,鸳鸯悠闲地戏游着,相对款款作语。傍晚时分,渔船成对地返回江边洲渚之地。这是多么优美的景象,又是多么幽静闲适的生活图景。“芦洲一夜风和雨,飞归浅沙翘雪鹭”。一夜风风雨雨,洲渚上的芦苇摇晃倾斜,失去了他在平静中的姿态;栖息于水清沙浅的滩头上,稳惬舒适的白鹭,也因风雨的袭击,翘归了头,伸长了颈项,惊飞而散。
上阕,写了两种不同的自然环境和生活情景。前幅是理想的生活境界,后幅则是不理想的生活现象。白鹭惊飞,具有象征意味,暗示出人世的悲欢离合。生活中聚少散多,别易会难。词就这样潜气内转,过度到下片抒写别情。
过片先写从行人的角度回头顾望,只见停泊于极浦(远渚)的渔船闪烁着耀眼的灯光,这使他想到,那里的主人或许在过着宁静温馨、赏心快意的生活。而作者却在这风雨之夜,驾着一叶扁舟,离别亲人,迈上了征程,不知今夜将漂泊到何处,栖止于何方。通过两者在同一时间里生活情景的对比,表现了行人哀惋凄恻的别情.。“兰棹今宵何处”一句,为柳永《雨霖铃》:“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所本。柳词长于铺叙,层层渲染,写得比较“放”、“露”,固属名句;“毛词简直而情景俱足”,不同于柳词,只是用笔一点,但主人公漂泊无依的寂寥落寞的景象,凄楚悲酸的情怀,也都深深地包蕴其中,亦很警策。
词的最后两句则转笔写送行者在他们分别时不胜其情,用以渲染行人的离情别绪。直到这里,“采莲女”才出现,这表明词里所写的是一对情人的离别。但它是在描写抒情中顺笔点出,并未着力描写,殊为省净。“罗袂从风轻举”,风吹归了她的衣袖,也吹乱了她的心,这一细节,将女子目送行人远去,悲怨难禁的情态逼肖地表现出来。对抒写行人的别情来说,“渔灯明远渚”归相反相成的作用,这两句则归相辅相成的作用。它们从不同的侧面对行人的情丝恨缕作了有力的烘托。
前人评毛词“质直寡味”。此词初看上去,两句一幅画面,一种情景,似乎各自独立。其实,每一幅画,每一种情景,都是紧扣别情的。有的寄寓着离人的生活理想和美好追求,有的象征着劳燕分飞的惊恐凄楚;有的从相反的情形来反衬,也有的从相似的情形来烘托,感伤离别的宗旨得到了多层次,多侧面的挖掘和表现,因而也就显得较为深刻。可以说,这首词在同类题材中,写法却有巧妙别致之处。
词中描写了江南水乡春汛时的山光水色和怡情悦性的渔人形象:春江水绿、烟雨迷蒙,雨中青山、江上渔舟,天空白鹭、岸畔桃红,江水猛涨,鳜鱼正肥时;青箬笠,绿蓑衣,渔人醉垂忘归时。全词着色明丽,用语活泼,生动地表现了渔夫悠闲自在的生活情趣。这是一幅用诗写成的山水画,这是一首色彩明优意万千,脱离尘俗钓湖烟。思深韵远情融景,生活任行乐自然的抒情诗。
“西塞山前白鹭飞”首句,点明地点;此西塞山何处?鄂州、湖州?虽有异议,对词境来说倒无所谓。白鹭是自由、闲适的象征,“众禽无此格,玉立一间身。清似参禅客,癯如辟谷人”、“漠漠江湖自在飞,一身到处沾渔矶”,写白鹭自在地飞翔,衬托渔父的悠闲自得。
“桃花流水鳜鱼肥”第二句,点出江南水乡最美好的季节——正是桃花盛开,江水猛涨,鳜鱼正肥时。“桃红”与“流水”相映,显现了暮春西塞山前的湖光山色,渲染了渔父的生活环境。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写的都是他们。“箬笠”就是用竹丝和青色箬竹叶编成的斗笠。“蓑衣”是用植物的茎叶或皮制成的雨衣。如果以龙须草(蓑草)为原料,它就是绿色的。“归”,回家。“不须归”,是说也不须回家了。作者在词里虽然只是概括地叙述了渔夫捕鱼的生活,但是,读者通过自己的想象,完全可以体会到词的言外之意。从渔翁头戴箬笠,身披蓑衣,在斜风细雨里欣赏春天水面的景物,读者便可以体会到渔夫在捕鱼时的愉快心情。
作者是一位山水画家,据说他曾将《渔歌子》画成图画。确实,这首词是富于画意的。苍岩,白鹭,鲜艳的桃林,清澈的流水,黄褐色的鳜鱼,青色的斗笠,绿色的蓑衣,色彩多么鲜明,构思也很巧妙,意境优美,使人读作品时,仿佛是在看一幅出色的水乡春汛图。
此词在秀丽的水乡风光和理想化的渔人生活中,寄托了作者爱自由、爱自然的情怀。词中更吸引读者的不是一蓑风雨,从容自适的渔父,而是江乡二月桃花汛期间春江水涨、烟雨迷蒙的图景。雨中青山,江上渔舟,天空白鹭,两岸红桃,色泽鲜明但又显得柔和,气氛宁静但又充满活力。而这既体现了作者的艺术匠心,也反映了他高远、冲澹、悠然脱俗的意趣。此词吟成后,不仅一时唱和者甚众,而且还流播海外,为东邻日本的汉诗作者开启了填词门径,嵯峨天皇的《渔歌子》五首及其臣僚的奉和之作七首,即以此词为蓝本改制而成。
这首诗首联表示对黄介愁虑繁深的理解,因而邀他出行以消忧;颔联宕开写景,而景中寓情;颈联连用两个黄姓人物的典故劝说朋友;尾联的转而写景,是作者难以言尽的劝勉之意。诗中抒发了宦途不遇的哀伤与人生无聊的感慨。此诗违背了格律诗的平仄讲求,却通过打破规矩而创造出一种生新之美。
诗的首联表示对黄介愁虑繁深的理解,因而邀他出行以消忧。
颔联宕开写景,而景中寓情。澄明的秋月倒映在汴河之中,河水一片浑黄,而澄明者依然澄明;岸边绿树如碧,风拂叶摇,凉气袭来,让人感到一阵阵的秋意。这两句描写,由天而地,由河而树,画面开阔而清爽,在明月高秋的景色描写里展现的是澄漱明洁的人格境界,而这正是作者与朋友的共同向往与追求。
颈联上承首句的“吾宗”,连用两个黄姓人物的典故劝说朋友:神仙之事,虚诞渺茫,应放在一边,不妨酒中陶醉而心中澄澈,一如东汉黄宪的怀抱。此时,船楼上笛声悠悠,夜空里星斗横移。
尾联的转而写景,是作者将难以言尽的劝勉之意,惜别之情,都化入这静夜的笛声里。
格律诗本有严格的声律讲究,而诗人有时为创新出奇,则着意违反格律而成为一种拗体,这首诗就是这样。如“碧树为我”四字尽为仄声,“生凉秋”三字又全是平声,这本违背了格律诗的平仄讲求,却通过打破规矩而创造出一种生新之美。这种拗格与上句“黄流为我流明月”相对,就形成一种硬崛的音节,适与语句所描写的傲俗违世的人格相应。
螺川即螺山,委宛如螺,在江西吉安县北十里,南临赣江,是个美丽的地方。这首五律是抒写秋日清晨离别螺川的情景,诗人融情入景,描景成画,在清峭的意境中充溢着豪情别绪。
首联,月落时分,群山披上晓色,山野空旷,遥闻城楼上的鼓角鸣声划破夜空后又呈现清晨的宁静,写欲发未发时的螺川风光,一切是那么恬静自然,含蓄地为后文写离情别意打下基础。
颔联写登上小舟始发时的感受。俯视那长流不断的赣江水,仿佛是要将自己从一个梦乡流入另一个梦乡;那划动的短棹仿佛是在拨动水中残存的星光倒影。江水、木桨都是摸得着的实体,梦境、星影却是空幻、浮动的,在实词虚词之间嵌上动词“流”“拨”组合成一幅星晨行舟图,不仅似闻夜行船声,还因虚实相辅扩大了意境,产生了联想。“梦”“星”既说明行舟时辰之早,又体现了诗人是在睡意蒙眬中就离别螺川的,含义颇丰。
颈联承上联更扩大视野,放眼天际水涯,写舟中远视的赣江秋晓。鸥雁本生活水边,用以明特定环境,“露湿”“天光”点特定时间——秋露朝湿,晨光见晓。“鸥衣白”“雁字青”突出秋江早晨空气的清新爽朗。水天一色,鸥驻雁飞,小舟荡漾,构成一幅淡墨水彩画,既开阔明晰又潇洒飘逸。再细嚼“鸥衣”湿、“雁字”青,又似暗藏惜别之情。
尾联,船行回首望,只见水天苍茫,辽远无边,螺山已似海岳之中一座小小的孤亭,船越行越快,越显山小如孤亭,让人联想到送别的长亭,螺山亭亭玉立目送行舟,其楚楚依人,看似写景,实为抒情,写出了螺山为之送行之意及诗人对螺山的依恋之情。把离别之后的孤寂情感表现得更深沉,更深厚。
这首诗歌借南朝陈后主骄奢淫逸、不理朝政的史实讽喻晚唐的统治者,体现了李商隐的政治远见。
首联“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总写陈后宫的外观:华美的茂苑城如画般豪奢,阊门闪耀着釉色琉璃瓦,在阳光下,釉彩如水般恍惚迷离。此联主要用意在于描写当初陈后宫的富丽堂皇,从侧面来暗示陈后主骄奢淫逸的腐朽生活。“如画”是实景的特点,也与最后的结局形成鲜明的对比,具有强烈的反讽意味。
颔联“还依水光殿,更起月华楼”,景物由总体到局部,由长镜头到特写镜头,对准最具有代表性的两处建筑:靠着水光殿的一旁又建起了供贵族们游赏玩乐的月华楼,俨然就是一派欣欣向荣、繁华热闹的景象。“还依”“更起”有承上更进一步的意思,充分表现了封建贵族们无穷的享乐主义,表明这些统治者的欲望是无法得到满足的,也就必然导致亡国亡身。
颈联“侵夜鸾开镜,迎冬雉献裘”考虑对仗平仄,使用了倒装的句式,正常语序是:侵夜开鸾镜,迎冬献雉裘。这两句从外部宫殿的高大华美精致写到日常生活的两个典型场景,由外到内,由建筑到生活,可以说更深入一步,目的是讽刺陈后主骄奢浪费,不知勤俭。这两句反映了封建统治者不论昼夜冬夏,一味淫乐奢靡,讽刺了陈后主的奢侈生活。这两句以点带面,揭示统治者无时无刻不在享乐,批判力度更进一层。
尾联“从臣皆半醉,天子正无愁”用漫画式的手法,勾勒了一幅臣“半醉”而君“无愁”的享乐图景,抒发对醉生梦死的腐朽上层统治集团的愤慨。此句中的“醉”在这里一字双关,除了指众臣因喝多了醉得东倒西歪,亦指群臣精神麻木,不明国政。看到这幅情景,贵为天子的皇帝竟然无动于衷,无忧无虑,可见他从不把国事当作一回事。作者借此讽刺陈后主荒淫昏庸,不可救药。
这首诗描写了封建统治者大建宫室、生活奢侈、昼夜玩乐的情景。全诗以全景式的华丽建筑开篇,以君臣醉卧的场景煞尾,大开小合,由外到内,描写逐步进入到统治者腐糜生活的核心,如同层层剥笋,将赤裸裸的奢侈骄纵、不务国政的乱象呈现在读者面前,构思布局堪称精妙。这是典型的铺陈手法,意在极写豪奢。作者之所以旧事重提,当然是别有用意的。李商隐生活时代的晚唐统治者,也一直在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生活极度奢华,导致朝政混乱,这番情景与当年殊无二致,与所有朝代堕落的统治者殊无二致,这都是历史的教训,作者借古讽今,表达了深沉的感慨,透露出作者的清醒和对少年袭位的当朝执政者的深深忧虑,同时起到了警醒世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