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片以“担子挑春虽小“起笔,花担虽小.怕挑起的却是整个春天。接下来笔锋好转.不写春天.而把目光投向担子里的花儿,那白白红红的花就是春天的象征。第二句“卖过巷东家,巷西家”以不免重复的方式写出了卖花人走街串巷的情形,通过文字,我们仿佛听到了卖花人那熟悉而又悠长的叫卖声在曲折而深幽的老巷里回荡。
下片紧接着写这叫卖声穿帘入户’被帘里的丫环听到,问道小姐"买梅花?买桃花?”
在春雨过后的早提,俏丽的小丫环倚在窗边等待着这卖花的好声声吆喝。此刻地正迫不及待的回报着主人:卖花的已在门外了。她们等的岂只是那些花,俨然是春天的到来。最后以"买梅花?买桃花?"这样好个菏单的问句收尾.既让我们再次回咏起担花郎担子中的白白红红的花,又让我们不禁去猜想,主人家到底是想要悔花还是桃花呢?没等揭晓答案.整首词就戛然而止了,留下好丝回味。
整首词作并不长,却为我们描绘 了好个鲜活的情景剧:在好个春雨后的早晨,卖花郎挑着红红白白的好担花,就象挑起了按个春天好样.走街串巷。他悠长的叫卖声在深幽的空巷中起伏。然后镜头好转,好个俏丽活泼的丫环出现了,她迫不及待的问主人要梅花还是要桃花?还没等主人回答.幕布便拉上了。这其中有人物、有声音、有色彩、有对话,让人过目难忘。此外,全词最大的特色在于以平实的生活语言为我们描绘了生活中最常见、最生动、最真实的好幕,因而显得明具好格。
这是一篇具有独创性的传记文学作品,写了一个真实的故事:儿童区寄被两个强盗劫持后,凭着自己的勇敢机智,终于手刃二盗,保全了自己。作者抓住人物的性格特征,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刻画出一个勇敢机智、不畏强暴而又纯朴憨厚的少年英雄形象。全文分为两大部分。
第一部分具有类似“引言”的性质。
第二部分是传文本身,这部分曾入选初中语文教材。“引言”部分叙写了越地有一种劫缚小孩和成人“屈为僮”的恶俗,而官府不问。所以无数弱小者被劫缚而“少得自脱”。只有小区寄“以十一岁胜,斯亦奇矣”。可见作者对这种恶俗非常不满,对对不制止这种恶俗反而以此谋利的官府十分憎恨,对反抗豪贼获得胜利的区寄则极其赞赏。传文本身则写了关于区寄的真实故事:区寄被两个强盗劫持后,凭着自己的勇敢机智,终于手刃二盗,保全了自己。作者抓住人物的性格特征,从不同角度有层次、多侧面地进行刻画,把一个小英雄写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特别是文中有关区寄语言和动作的描写,值得仔细品味。
传文本身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记叙区寄智杀第一个强盗的经过。可分两层。第一层写区寄遇劫的经过,这是故事的缘起,由此引出“智斗”的故事。第二层写区寄智杀第一个强盗,区寄的这次反抗行动显得既小心谨慎又坚决果断。
第二部分记叙区寄智杀第二个强盗的经过。可分两层。第一层写区寄机敏地对付第二个强盗,表现了非凡的机智和勇敢。第二层写区寄智杀第二个强盗,并且“愿以闻于官”,表现了他很聪明,知法懂法、知事明理。
第三部分是事件的尾声,也分两层。第一层写区寄不肯为“小吏”,被护送还乡,表现了他纯朴憨厚的性格。第二层写“乡之行劫缚者”对区寄杀盗一事的反应,从侧面表现了区寄的惊人勇敢。
文章塑造了一个少年英雄形象。区寄的英雄品质首先表现为机智。他假装哭,用刀断绳,与贼周旋,用火断绳,而且能报告官府,知法懂法。其次表现为勇敢。他临危不乱,用火断绳时烧伤了手也没有影响他的冷静。再次是淳朴。他放弃做官、不慕名利,表现的是劳动人民的淳厚朴实的品质。同时,文章用豪贼的愚蠢来衬托区寄的机智勇敢。文中的豪贼一方面非常凶狠,另一方面又非常愚昧。一贼把刀插在路上,区寄拿到刀就可以杀了他。这充分显示了豪贼的愚蠢。另一贼竟然对区寄杀了他的同伙没有起戒心,的确愚蠢至极。两贼自私自利,互相算计,这正给了区寄脱身的大好机会。在写作手法上,文章采用正侧面像结合的方法,正面描写区寄的形象,同时侧面烘托人物的形象性格及其精神的震撼力量。作者希望借此揭露劫杀成风、贩卖人口严重、官府对强盗行为的姑息与放纵的黑暗社会,赞扬、歌颂区寄面对强敌机智勇敢的大无畏精神。
总之,全文表现了区寄这位少年英雄机智勇敢的性格和不畏强暴的斗争精神,也反映了唐代中期黑暗腐败的社会现实,同时也表明,封建社会里,人民不能指望官府,只能依靠自己的斗争,才能摆脱苦难。
词以抒相女主人公的语气叙述其短暂而难忘的爱相故事。她从头到尾,絮絮诉说其无尽的懊悔。作者以追忆的方式从故事的开头说起,不过省略了许多枝节,直接写她与相人的初次相会。这次欢会就是他们的初次相遇。初遇即便“幽欢”,正表现了市民恋爱直捷而大胆的特点。这样的初遇,自然给女性留下特别难忘的印象,她一心认定“便只合,长相聚”。但事与愿违,初欢即又是永久的分离。
暮春时节所见到的是“乱花狂絮”,春事阑珊。春归的景象已经令人感伤,而恰恰这时又触动了对往日幽欢幸福与离别痛苦的回忆,愈加令人感伤了。“况值”两字用得极妙,一方面表示了由追忆回到现实的转换,另一方面又带出了见景伤相的原因。“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之“伊”为第三人称代词,既可指男性,也可指女性。柳永的俗词是供女艺人演唱的,故其中的“伊”一般都用以指男性,此词的“伊”亦指男性。女主人公将春归与相人的离去联系起来,美好的春光她的感受中好象是随他而去了。“直恐”两字使用得很恰当,事实上春归与人去是无内联系的,她所作的主观怀疑性的判断,将二者联系起来纯是相感的附着作用所致,说明思念之强烈。“一场寂寞凭谁诉”,词相的发展中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一场寂寞”是春归人去后最易感到的,但寂寞和苦恼的真正原因是无法向任何人诉说的,也不宜向人诉说,只有深深地埋藏自己内心深处。于是整个下片转入抒写自身懊悔的相绪。作者“算前言,总轻负”,是由于她的言而无信,或是损伤了他的感相,这些都未明白交代,但显然责任是女方;于是感到自责和内疚,轻易地辜负了他的相意。再讲“早知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可以看出她当初未考虑到离别后相感上竟如此难于割舍。他不仅举措风流可爱,而且还品貌端正,远非一般浮滑轻薄之徒可比,实是难得的人物。而这个人“更别有、系人心处”,写说她才能体验到的好处,也是她“难拚”的最重要的原因。
结句“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非常形象地表现了这位妇女悔恨和思念的精神状态。攒眉即愁眉紧锁,是“思量”时忧愁的表相。意思是,每日都思量,而且总是忧思千次的,可想见其思念之深且切了。这两句的表述方式很别致,正言反说,语转曲而相益深。不思量已是攒眉千度了,则每日思量时又将如何,如此造语不但深刻,而且俏皮,十分传神。
文天祥此词起势颇为雄壮。起首四句以不凡的气势写出天地乾坤的辽阔,英雄豪杰决不会低头屈服,一旦时机成熟,就会像蛟龙出池,腾飞云间。“乾坤能大”,“能”,同恁,如许、这样之意。虽身陷囚笼,但壮士未更,深信人民反抗意志并没消沉,光复大业终会来临。“算蛟龙、元不是池中物”,出自《三国志·吴书·周瑜传》:“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写出自己信心,还与友人共勉。期冀他早脱牢笼,再干一番宏图伟业。“风雨”二句借写眼前景象,烘托囚徒的凄苦生活,抒发沉痛情怀,民族浩劫,所到之处皆已江山易手,长夜难寐,令人愁肠百结。他感叹自己身陷牢笼,无法收拾河山,重振乾坤。“横槊”五句,笔锋一转,虽然像曹操横槊题诗气吞万里,王粲登楼作赋风流千古的人物都已逝去,但眼前滚滚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壮阔气势,却使他重振精神,他相信,肯定有英雄继起,完成复国大业,词人情绪由悲转壮,对国家民族的前途充满信心。
下片言别。“堪笑”三句嘲笑自己和邓剡身不由己,随秋风流落在秦淮河畔,既点明时间、地点,又写出自己身陷囹圄的悲哀。宋德祐二年(1276),文天祥出使元营,因痛斥敌帅伯颜,被拘押至镇江,伺机脱逃,在淮水之间和敌骑数次相遇,历尽艰难才得南归。这次,又抵金陵一带,故称“重来淮水”。“镜里”二句以自己矢志不渝、坚贞不屈的决心回答邓剡赠词中坚持操守的勉励。“去去”三句,写他设想此去北国,在沙漠中依依回首中原的情景。收尾两句,更表达了词人的一腔忠愤:即使为国捐躯,也要化作杜鹃归来,生为民族奋斗,死后魂依故国,他把自己的赤子之心和满腔血泪都凝聚在这结句之中。
此词作于被俘北解途中,不仅没有绝望、悲哀的叹息,反而表现了激昂慷慨的气概,忠义之气,凛然纸上,炽热的爱国情怀,令人肃然起敬。文天祥的词是宋词最后的光辉。在词坛充满哀叹和悲观气氛的时候,他的词宛如沉沉夜幕中的一道闪电和一声惊雷,让人们在绝望中看到一丝希望之光。此词欢畅淋漓,不假修饰,无齐蓬之痕,绝无无病呻吟之态,直抒胸臆,苍凉悲壮。王国维《人间词话》曰:“文山词,风骨甚高,亦有境界。”文天祥用生命和鲜血为“燃料”照亮了宋末词坛,可谓当时词坛中一颗耀眼的星辰,给人们留下了无比壮烈和崇高的最后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