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贵族男女的恋歌。诗以男子的语气,赞美了女子容貌的美丽和品德的美好。
时当夏秋之际,木槿花盛开,诗中的男女一同出外游览。他们一会儿赶着车子,在乡间道路上飞快地奔驰;一会儿又下车行走,健步如飞。诗中洋溢着欢乐的情绪,明快的节奏。
这个女孩姓姜,“孟”是老大的意思,即这个孟姜在家里排行第一,就是姜家的大姑娘。中国有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在那男人看来,孟姜真是“细看诸处好”,美不可言。她的面颊像木槿花一样又红又白;她走起路来像鸟儿飞翔一样,十分轻盈;她身上还佩带着珍贵的环佩,行动起来,环佩轻摇,发出悦耳的响声。她不但外貌美丽,而且品德高尚,风度娴雅。总之,诗人以无比的热情,从容颜、行动、穿戴以及内在品质诸方面,描写了这位少女的形象,同《诗经》中写平民的恋爱迥然有别。这也可以说是此诗的主要特色。
木槿花朝开暮谢,所以白居易有“槿枝无宿花”的说法,李商隐对之也有“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的叹息。这是文人心中的木槿花,带着伤逝的美。所谓“舜华”,是描述这花朝开暮谢的瞬息之美。有人认为,诗中描述的这两情相悦的欣喜在“舜华”这一美丽的词汇中蕴含了危机。
此诗二章,自宋范处义《诗补传》以下皆以之为赋体。也就是说它是用叙事或铺陈的方法进行描写的,但作者在叙写时是饱含感情的。两章字数、句数完全相等,意思也大致一样,唯有所押的韵不同。第一章“舜华”之“华”,朱熹《诗集传》谓“叶芳无反”,用反切的方法说明这个“华”字音“夫”,因此与以下的“琚”“都”属于一个韵部。《说文通训定声》将“华”字归入“豫部”,与《诗集传》相同,可证。第二章的“行”字,《诗集传》注云:“叶户郎反”,即音杭(háng) ;“英”字“叶於良反”,即音央(yāng),皆与以下的“将”“忘”属于一个韵部。从首章“六鱼”韵到次章“七阳”韵的转换,也反映了诗中情绪的变化,它更为欢快和昂扬了。
这是代闺人抒写离情别怨的词。在浮艳成风的花间派词苑里,赋别多的是缠绵悱恻之作,此首却别开生面。“留不得”,一起何其突兀,却是干净利落,绝无吞吞吐吐、欲说还休之态。欲留而不得,犹见留恋之情,而次句“留得也应无益”,却是决绝之辞,怨之深溢于言表。陡起急转,一下子就把感情的浪涛激至最高点;妙在绝非一泻无余,而是恰如巨闸截波,以高位取势。顿起之后,继以缓承,行文摇曳生姿。“白纻”两句,回叙行者初去扬州之日,江头送别,突出印象之一。记去扬州时之衣服,颇见潇洒豪迈之风度。白纻春衫,莹洁如雪,举服饰之潇洒飘逸,其人之风神如玉可知。印象如此鲜明,标志着对行者之犹存眷恋,就意脉言,暗承“留不得”。“轻别离”三句,回叙伤痛送别时突出印象之二。风帆满鼓,行者恨不得舟行如飞;看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有这样的繁华去处在招手,行者就视别离如等闲,视抛掷如儿戏,薄情面目,昭然若揭,就意脉言,暗承“留得也应无益”。结尾两句,写的是别后的内心独白。古乐府《鸡鸣高树巅》:“舍后有方池,池中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词句中之“彩鸯三十六”,盖指三十六对。一方面,羡鸳鸯之双栖双宿,一方面,伤自身之有如孤鸾。这里,既寄寓对幸福之仍抱憧憬,也透露对行者怨念之深。怨之深与爱之切,相反相成,与开端仍一脉相承。此词一起一结,在写法上,前者是直诉胸臆,斩钉截铁;后者是托诸物象,言外见意。一气斡旋,两般笔墨。
诗人告别扬州的时候是果断的,“满帆风疾”正说明无所留恋。但结尾二句词意顿转,以孤鸾自喻,描绘孤寂的心境,暗含对轻易离别的 后悔之意。原来前面说得那样轻松,不过是为了反衬后面的沉郁之情。
孙光宪词之见于《花间集》和《尊前集》者有八十四首,数量之多,在花间派词人中居首位。就其艺术表现,孙词特色主要体现在气骨的精健爽朗上。就此阕论,一开端就是顶点的抒情手法,一气贯注的通体结构,确是以峭劲取胜。陈廷焯《白雨斋词话》评孙词,“气骨甚遒,措语亦多警炼”,可谓鞭辟入里。
《谒金门》词调的过片,《花间集》中,韦庄、薛昭蕴、牛希济诸作,皆为两个六言句。孙光宪此阕则改为两个三言句和一个六言句。三言句“轻别离、甘抛掷”作对偶句式,揭示行者的薄情心魂,倍见生色。明杨慎《词品》云:“词人语意所到,间有参差,或两句作一句,或一句作两句,惟妙于歌者上下纵横取协。”征之唐五代词情况,斯言得之。后代论词律者往往标举一调多体,其递嬗之迹,于此也可略窥一二。
这首词先写孟达作《上堵吟》的历史内容和背景,后写眼前的景物,感叹历史终成陈迹。是苏轼按照孟达《所作上堵吟》的韵调,描写了汉昭烈帝刘备章武间的一段兴衰史,让后人借历史深深反思现实。
第一至第六句,写孟达作《上堵吟》的历史内容和背景。《水经注》:堵阳县(竹山县),堵水出焉,有白马塞(台),孟达为新城守,登之而叹日:“刘封、申耽据金城千里而更失之乎。”为《上堵吟》。即苏轼所写“台上有客吟《秋风》”,亦是《上堵吟》的历史由来。为何“悲声萧散飘入空”?为何游女“欲学声同意不同”?两者答案是一个:“千里金城两稚子”,即“刘封、申耽据金城千里而更失之乎”的历史内容。苏轼借以暗示赵宋王朝要吸取的教训。“台”为历史陈迹见证之地,“悲声”,是指“哀切”,“有侧人心”(郦道元《水经注》)之音,“愤激,其哀思之音”。“欲学”,言《上堵吟》“今人仍传此声”(盛弘之《荆州记》)。“两稚子”,言刘封、申耽仍很稚嫩。
第七句至第十三句,写苏轼转向眼前,感叹历史终成陈迹。忆往昔,“白马”山为“塞”,“凤林”为“关”。“过关无百步,旷荡吞楚薮(sǒu)。”(苏轼《岘山》诗)美丽的塞、关,历史千古的名字,如今是“山川无人空自闲”。俱往矣,让今人悲叹“亦何苦”?现实是无情的,“江水冬更深,鳊鱼冷难捕”,百姓的衣食仍难以解决。这是苏轼欲言而未言的词作本意。最后两句,与开头照应,发出让人深思的历史回音。“悠悠江上听歌人,不知我意徒悲辛。”与“台上有客吟《秋风》,悲声萧散飘入空”相比,成为“声同意不同”的历史回声:“山川无人空自闲,我悲亦何苦?”
全词,观历史陈迹,即物抒情,怀古叹今。步孟达《上堵吟》的韵调,追忆了汉昭烈帝刘备章武间的一段兴衰史。天地有情,历史无情。昔日的白马要塞、凤林雄关而今也只是历史陈迹,“山川无人空自闲”,让后人借以去深深反思现实。苏轼的词作本意就在于此。
这首诗是王安国十三岁时作。诗中感叹高阁几度兴废,人间几经沧桑,世事的变化犹如西山飘浮的乱云,时时在变幻之中。此诗主要是承初唐诗人王勃的《滕王阁诗》而来。
此诗首联写滕王阁昔日的来历及今日的状况;颔联着重从时间上入手写滕王阁经历的沧桑之变;颈联从空间着手写滕王阁;尾联续写景,并以景结尾。这首诗以远、近,静、动相对照,写出了滕王阁的独特风光,后以景结尾,含意深蕴,极耐人寻味。
“滕王平昔好追游,高阁依然枕碧流。”开门见山,用平叙笔墨写滕王阁的来历和现状。滕王李元婴喜好游赏歌舞,因此兴建此阁。虽物换星移,历经沧桑,高阁依然完好地保存下来。滕王“好追游”,并非平空而发,王勃当年也有“佩玉鸣鸾罢歌舞”之句。“依然”,强调这一游览胜地历久不废。“枕碧流”,点出高阁的所在,它安然高卧于一派深碧的滚滚江流之上。这一联对滕王阁虽有空间形势的交代,但主要是从时间角度叙写,上句写往昔,下句诗人所在的时代。
“胜地几经兴废事,夕枕偏照古今愁。”承首联,着重从时间着眼,写滕王阁这块胜地在历史长河中所经历的沧桑之变。从唐高宗显庆四年(659年)建阁,到王安国十三岁游览此地,纵观这三四百年的历史,风云变幻,几度沧桑。“兴废事”、“古今愁”,含蕴丰富,引起人们的种种遐想。“几经”和“偏照”,强调变迁的匆忙和兴废的无常。在自然和人事的隐隐对比中,包含着无限的吊古之思,今昔之感。
“城中树密千家市,天际人归一叶舟。”以下转为从空间着眼,写高阁所在的地理形胜和周围风光。颈联上句写城市,南昌向来为名都,人烟稠密,市街繁荣,是商贾荟萃之所。下句写江水,赣江由赣州曲折北流,经吉安、清江,流经南昌,纵贯今江西全省,是江西境内最大的河流。登阁俯瞰,城中绿树浓荫,千家栉比,市井兴旺;凭栏远眺,赣江遥接云天,江面上一叶扁舟,摇曳而过,如同游人从天边归来。上句是近景,下句是远景,“树密”、“千家”,给人以繁荣之感;“天际”、“一叶”,具有淡远闲静之趣。两句有远、有近,疏密衬映,一静一喧,相互对照,写出了滕王阁背城面江的独特风光。
“极目沧波吟不尽,西山重叠乱云浮。”宕开视野,继续写景,而于写景中收煞全诗。“极目”在意念上与前句“天际人归”紧密相关,“沧波”与首联“碧流”遥相呼应。放眼江流,气象万千,非诗句所能写尽,这就将无限风光囊括其中。客观景物吟咏不尽,正是暗示诗篇将尽。正在吟咏不尽之时,西山之上乱云重叠,晚烟出岫,又展现出一幅新的图景。“珠帘暮卷西山雨”(王勃《滕王阁诗》),西山的晚云将要带来一番风雨,凭阁四望,胜地的晦明变化无人能预测其妙。“西山重叠乱云浮”,意象苍茫缥缈,虽以景结,而含蕴浑厚,言尽而意不尽,极有韵味。
诗人在端午节遇到风雨,天气昏暗,使得汨罗江上没有人祭奠屈原这位伟大的爱国者,屈原忠心为国却屡遭贬谪,怀才不遇,千年后的风雨还耽误了人们对屈原的祭奠和怀念,整个汨罗江上没有一处可以凭吊屈原英魂的地方,诗人心中不由得伤感起来,然而开放的榴花似乎在嘲笑诗人自寻烦恼,于是诗人只好自嘲的引用陶渊明的事迹,纵然陶渊明这样的纵情山水的隐士,对屈原的仰慕之情也丝毫未减。全诗在平淡的天气描写和议论中抒发情感。
此诗起句写景,先写端午节的天气,晦冥而有风雨,借景抒情,运用风雨之景为下文抒情做铺垫,第二句兴“英灵何在”之叹,诗人想起了屈原的怀才不遇,运用屈原之典故,进而感伤身世,为屈原以及自己的怀才不遇而感到愤懑,“汨罗无处吊英灵”一句中的“无处”既对应了上文的风雨晦暝,也抒发了屈原英灵无人凭吊的伤感。
后两句将“榴花”拟人化,一个“笑”字赋予榴花以人的情感,使得全诗生动而蕴含趣味,诗人在与榴花的交流中,借榴花之“笑”流露自己虽有才华但是不得志的情感。巧用了陶渊明的典故,运用对比的方法,表在自嘲,实指超脱自我。一个”醒“字给读者留下丰富的想象,回味无穷。
整首诗委婉多姿,工致含蓄,表现了诗人贝琼对自己怀才不遇的哀伤,也同时抒发虽不被赏识但仍旧洒脱的豁达精神,表达诗人对隐士人格和精神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