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地琉璃坼,紫苞琅玕踊。亭亭巧于削,一一大如拱。
宝地琉璃坼,紫苞琅玕踊。亭亭巧于削,一一大如拱。
冰碧林外寒,峰峦眼前耸。槎枒矛戟合,屹仡龙蛇动。
冰碧林外寒,峰峦眼前耸。槎枒矛戟合,屹仡龙蛇动。
烟泛翠光流,岁馀霜彩重。风朝竽籁过,雨夜鬼神恐。
烟泛翠光流,岁馀霜彩重。风朝竽籁过,雨夜鬼神恐。
佳色有鲜妍,修茎无拥肿。节高迷玉镞,箨缀疑花捧。
佳色有鲜妍,修茎无拥肿。节高迷玉镞,箨缀疑花捧。
讵必太山根,本自仙坛种。谁令植幽壤,复此依闲冗。
讵必太山根,本自仙坛种。谁令植幽壤,复此依闲冗。
居然霄汉姿,坐受藩篱壅。噪集倦鸱乌,炎昏繁蠛蠓。
居然霄汉姿,坐受藩篱壅。噪集倦鸱乌,炎昏繁蠛蠓。
未遭伶伦听,非安子犹宠。威凤来有时,虚心岂无奉。
未遭伶伦听,非安子犹宠。威凤来有时,虚心岂无奉。

yuànxīnzhú--yuánzhěn

bǎoliúchèbāolánggānyǒngtíngtíngqiǎoxuēgǒng

bīnglínwàihánfēngluányǎnqiánsǒngchámáolóngshédòng

yānfàncuìguāngliúsuìshuāngcǎizhòngfēngcháolàiguòguǐshénkǒng

jiāyǒuxiānyánxiūjīngyōngzhǒngjiégāotuòzhuìhuāpěng

tàishāngēnběnxiāntánzhǒngshuílìngzhíyōurǎngxiánrǒng

ránxiāohàn姿zuòshòufānyōngzàojuànchīyánhūnfánmièměng

wèizāolínglúntīngfēiānziyóuchǒngwēifèngláiyǒushíxīnfèng

元稹

元稹

元稹(779年-831年,或唐代宗大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唐洛阳人(今河南洛阳)。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并称“元白”。 ▶ 66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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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石穿云,玉管宜横清更洁。霜天沙漠,鹧鸪风里欲偏斜。凤凰台上暮云遮,梅花惊作黄昏雪。人静也,一声吹落江楼月。
裂石穿云¹,玉管²宜横³清更洁。霜天沙漠,鹧(zhè)(gū)风里欲偏斜。凤凰(huáng)上暮云遮,梅花惊作黄昏雪。人静也,一声吹落江楼月。
译文:笛声像裂石穿云一样高亢,笛子横吹,音调就更雅正了。就像下了霜的天气里的大漠,连鹧鹕也想要飞舞了。凤凰台上黑云遮盖,梅花竟被惊动,化为黄昏的雪花。人声都没了,笛子的声音把江楼上的月亮都吹落了。
注释:¹裂石穿云:形容笛声高亢。²玉管:笛的美称。³横:横吹。⁴清更洁:形容格调清雅纯正。⁵凤凰台:故址在今南京西南角,六朝宋时所建。相传建前该处有凤凰飞集,故称。

  音乐是听觉的艺术,随着演奏或歌唱的进行,它也随之消失在茫茫太空。古人为了表达把优美动人的音乐“留住”的意愿,就有了“余音绕梁”的神话故事:《列子·汤问》中说“昔韩娥东之齐,匮粮,过雍门,鬻歌假食,既去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左右以其人弗去。”然而白朴的《驻马听·吹》这首小令却为读者“录”下了一段历数百年而不息的笛曲,使人们至今依然能够感受到这支笛曲的荡气回肠、悠扬嘹亮的旋律。

  “驻马听”是这首小令的曲牌。这首小令起句别致,先以比喻描绘其声,再言其声缘于何物,作品基调奇特、浓烈。以“霜天沙漠,鹧鸪风里欲偏斜”比喻乐声的意境及其使闻者动情的魅力。“一声吹落江楼月”,以夸张手法引出想象的世界,曲终而意韵不绝。“梅花惊作黄昏雪”,满树梅花竟然闻笛声而惊落,飘飘洒洒如黄昏时的雪花。笛声使梅花有了人的情感,形象地显现了乐声的艺术魅力。

  这首小令,通过对笛声的描绘表现了吹笛人的高超演技。作者运用通感的手法,借助想象和比喻,立体地再现了悠扬清雅的笛曲。这笛声可听——“裂石穿云”“清更洁”;这笛声可见——从苍凉、悠远、凄清的笛声中,读者似乎看到了“霜天”的凄清,“沙漠”的旷远,“鹧鸪”的低回翻飞;这笛声可感——笛声具有“感天地,泣鬼神”的艺术魅力,使得因为美妙的笛曲遏止的行云把凤凰台都遮住,满树梅花感动得纷纷飘落,化作黄昏的片片飞雪,感到“暗香浮动”送来的阵阵幽香。全曲虽然很短,但却包蕴十分丰富,层次分明而衔接浑成。一、二句写笛声响起,突兀而起,将“裂石穿云”这一异常鲜明而突出的形象比喻突如其来地布陈于读者的面前,“苦调凄金石”的音响效果和“石破天惊逗秋雨”的形象效果充分调动了读者的听觉和视觉,高度集中于这支响彻云霄的笛曲上;中间四句写笛曲吹奏,作者用了“霜天”、“沙漠”、“鹧鸪”、“暮云”、“梅花”等视觉形象,让读者通过联想感受笛曲的苍凉、旷远、凄清的意境以及摄魂夺魄的艺术魅力;以凤凰台上箫史、弄玉的历史典故暗示吹奏者具有仙人一般非同凡响的高超技艺;结尾两句写曲终,以极度夸张的“落月”效果收束全篇。在万籁俱寂之中,悠悠笛曲竟将挂在楼头的江月悄悄吹落。月落无声,映衬出笛声的魅力无穷,仿佛世界万物都深深地沉浸于乐声的感动之中。神思绵缈,意境悠远,余音绕梁,完成了对笛声艺术魅力的刻画和渲染。作者在短短的八句中,写出了三个阶段笛声的变化特点:起处的突兀,中间的丰富,结尾的余韵;更以丰富的联想,贴切的比喻,生动的夸张,自然巧妙、毫无斧凿之痕的用典写出了自己对笛曲的独特感受。

zhùtīng ·chuī

bái yuándài 

lièshíchuān穿yún guǎnhéngqīnggèngjié shuāngtiānshā zhèfēngpiānxié fènghuángtáishàngyúnzhē méihuājīngzuòhuánghūnxuě rénjìng shēngchuīluòjiānglóuyuè 
岸柳可藏鸦。路转溪斜。忘机鸥鹭立汀沙。咫尺钟山迷望眼,一半云遮。
岸柳可藏鸦¹。路转溪斜。忘机鸥鹭(lù)立汀沙。咫(zhǐ)²钟山³迷望眼,一半云遮。
译文:岸边的杨柳青翠茂盛,野鸟在那里藏其行踪。鸥鹭站在溪边觅食与世无争。近在咫尺的钟山被云雾遮盖,时隐时现显得朦朦胧胧。
注释:¹岸柳可藏鸦:指已近暮春,浓密的柳条可以让野鸟筑巢。²咫尺:距离很近。³钟山:即紫金山,在今江苏南京市东。
临水整乌纱。两鬓苍华。故乡心事在天涯。几日不来春便老,开尽桃花。
临水整乌纱¹。两鬓(bìn)苍华²。故乡心迷在天涯。几日不来春便老,开尽桃花。
译文:对着水面整理我的乌纱帽,水中可以看到我两鬓稀疏花白的倒影。故乡被金人占领,我的心情为此悲伤沉重,可无奈我人远在天涯无力可用。时光如梭,几日未来春天就已过尽,原来含苞欲放的桃花,眼下竟然已经残败凋零。
注释:¹乌纱:即乌纱帽,官帽。有时也为平民所服。²两鬓苍华:两鬓已有了白发。

  上片以叙景开头,晚春时分,漫步在静静流淌的小溪边,岸上的柳树已经繁茂得可以遮挡住停歇、嬉戏的鸟儿。顺流而下,突然小路一转,清溪斜在面前,呈现在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忘机鸥鹭停立在汀沙上。其实,鸥鹭哪里有什么“忘机”的境界,分明是将情怀寄托于此。据《庄子·天地》载,灌圃者说:“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机心存于胸中则纯白不备。纯白不备则神生不定,神生不定者,道之所不载也。”意思是存在机诈权变的心计就会丧失纯朴洁白的品质,以致心神不灵,这是为天道所不容的。庄子应该是最早也是最彻底的一位认为“回到自然”才是恢复或解放“人性”的思想家,人在日益被“物”所统治,被自己的财富、权势、野心、贪欲所统治。所以,中国文人要达到“不物于物”的精神境界,忘机鸥鹭便成为人们美好追求的化身。

  下片笔锋一转,思绪回到了现实,以水为镜,重整乌纱,更是振奋精神,但水中映射的身影却又一次使他陷入沉思,两鬓灰白,时比一去不复返,当时的壮志情怀竟一时无处舒展,心有不甘,但年华已老,郁闷、幽怨之情无以言表。人生几十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词人望着眼前的春景,不禁感慨几日不来便觉晚春已至,怎耐得桃化也开了呢。恐怕并不是”春色老”,而是心已老、人已疲了。桃花不知人意,花开花谢自有其理,而文人此时感物伤怀多足闲仕途不顺,无法报效国家而致。

  这首词语言平实,感情真挚。以景抒情,以景寓情,是词人常用的写作方式,作者很好的运用了此法,表达感伤的心情。

参考资料:
1、 刘石.宋词鉴赏大辞典:中华书局,2011:1128-1129
故都遥想草萋萋,上帝深疑亦自迷。
故都¹遥想²草萋(qī)³,上帝深疑亦自迷。
译文:想起长安处处草萋萋,上天对此也迷惘怀疑。
注释:¹故都:指长安,原是唐的都城,朱温时迁都洛阳,所以诗人称长安为故都。²想:一作“望”。³萋萋:草茂盛的样子。⁴深疑:深深的怀疑。
塞雁已侵池籞宿,宫鸦犹恋女墙啼。
塞雁已侵¹池籞(yù)²宿,宫鸦³犹恋女墙啼。
译文:野外塞雁偷入宫中宿,宫院乌鸦留恋矮墙啼。
注释:¹侵:进入。²池籞:指宫庭中的池塘。³宫鸦:原来宫中的乌鸦。⁴女墙:宫庭中矮短的墙头。
天涯烈士空垂涕,地下强魂必噬脐。
天涯烈士¹空垂涕,地下强魂²必噬(shì)(qí)
译文:天涯壮士白白空流泪,无辜死者饮恨悔没及。
注释:¹天涯烈士:作者自指,也是泛指不为朱温势力所屈服的人们。²地下强魂:指崔胤。
掩鼻计成终不觉,冯驩无路学鸣鸡。
掩鼻¹计成终不觉²,冯驩(huān)³无路学鸣鸡。
译文:阴谋让成大权已旁落,可叹自己不会学啼鸡。
注释:¹掩鼻:用楚怀王夫人郑袖的故事。²终不觉:不知不觉的意思,指国家的命运不知不觉地落入朱温的手里。³冯驩:战国时齐国孟尝君田文的门客,忠于孟尝君,为孟尝君出过力。

  韩偓用七律写过不少感时的篇章,大多直叙其事而结合述怀。这首诗却凭借想象中的景物描写来暗示政局的变化,情景交融,虚实相成,在作者的感时诗中别具一格。

  诗篇开首即从朝廷搬迁后长安城的荒凉破败景象落笔。“草萋萋”,虽只寥寥三个字,却点明了物态人事的巨大变化。往昔繁荣热闹的都城,而此时满是废台荒草,叫人触目惊心。长安城的衰败是唐王朝走向灭亡的先兆,诗人对此怀有极深的感慨。这里虽没明说,但领头的“遥想”一语,倾注着无限眷恋关注之情,弦外之音不难听出。下句是说连高居天宫的天帝见此情景也会深感迷惑,这固然是为了突出都城景物变异之大,同时也烘托出诗人内心的迷惘不安。整首诗一上来就笼罩了一层凄迷悲凉的气氛。

  次联承接首句,进一步展开故都冷落的画面。池籞,平时上面网以绳索,禽鸟无法进出。塞外飞来的大雁已侵入池籞住宿,这就意味着宫殿残破,无人管理;而园中乌鸦犹自傍着女墙哑哑啼鸣,更给人以物情依旧、人事全非的强烈印象。前联总写长安城的衰败,取景浑融概括;此联集中描绘宫苑废芜,笔触细致传神。这样将全景与特写剪接在一起,点面结合,深切地反映了作者想象中的故都近貌。

  第三联开始,转入正面抒情。烈士,是诗人自称。当时诗人尽管流寓在外,心仍萦注国事,面临朝政的巨大变故,痛感自身无能为力,其衷怀的悲愤可想而知。“垂涕”而又加上一个“空”字,就把这种心理表达得十分真切。下句的“地下强魂”,指昭宗时宰相崔胤。他为铲除宦官势力,引进朱温的兵力,结果使唐王朝陷入朱温掌握之中,自己也遭杀戮。此句是说崔胤泉下有知,定将悔恨莫及。韩偓与崔胤原来关系密切,这里插叙崔胤被害的事实,是为了进一步抒发自己的愤慨之情。整个这一联抒情激切,笔力劲拔,接续前面的寥落景象,犹如奇峰突起,巨波掀澜,读来气势一振。

  尾联归结于深沉的感喟。“掩鼻计成”,用的是《韩非子》里的故事,这里借指朱温伪装效忠唐室,用阴谋夺取天下。末句诗人以冯驩自况,慨叹自己没有像孟尝君的门客那样设计解救君主脱离困境的办法。这一联用典较多,但用而能化,不嫌堆砌。叙述中,像“终不觉”、“无路”等字眼下得沉重,蕴含强烈的感情色彩,也是引证古事而能具有活生生感染力量的重要原因。

  诗的前半写景,后半抒情,前半凄惋,后半激越,哀感沉绵之中自有一股抑塞不平之气,跌宕起伏,撼人心魄。前人常说,韩偓的感时诗继承了杜甫、李商隐的传统,沉郁顿挫,律对精切,这是不错的。但韩偓尤善于将感慨苍凉的意境融入芊丽清新的词章里,悲而能婉,柔中带刚,又有他个人的特色。此篇似亦可以见出其风格的一斑。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215-216
2、 尚作恩 等.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237-241
3、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24-1325

dōu--hán

dōuyáoxiǎngcǎoshàngshēn

sāiyànqīnchí宿gōngyóuliànqiáng

tiānlièshìkōngchuíxiàqiánghúnshì

yǎnchéngzhōngjuéfénghuānxuémíng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hāo)¹谁家地,聚敛(liǎn)魂魄无贤愚²
译文:蒿里是魂魄聚居之地,无论贤达之人还是愚昧之人都不免一死,魂归蒿里。
注释:¹蒿里:魂魄聚居之地。²无贤愚:无论是贤达之人还是愚昧之人。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鬼伯¹一何²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chí)(chú)³
译文:主管死亡的神对人命的催促是多么紧迫啊,人的性命不能久长,更容不得人一丝的犹疑。
注释:¹鬼伯:主管死亡的神。²一何:何其,多么。³踟蹰:心里迟疑,要走不走的样子。

  蒿里在泰山下。迷信传说,人死之后魂魄归于蒿里。歌的开头提出疑问:“蒿里谁家地?”疑问的所以提出,在于下一句:“聚敛魂魄无贤愚。”人间从来等级森严,凡事分别流品,绝无混淆,似乎天经地义。所以诗人不解:这“蒿里”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那里为什么不分贤愚贵贱?人间由皇帝老子、王公大臣及其鹰犬爪牙统治,那么,这另一个世界,是“谁家”的天下,归谁掌管呢?人活着的时候绝无平等可言,死后就彼此彼此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后两句说,“鬼伯”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一旦他叫你去,你想稍稍踟蹰一下也不可能。“催促”得那样急,到底为的什么?求情祷告不行,威逼利诱也不行。人间的万能之物——权势、金钱、这时候完全失去效用,不能代死。这其中的道理又是什么呢?看来,“鬼伯”是最公正廉洁的。然而,他可敬却不可亲,没有人不怕他。不管凤子龙孙,也不管皇亲国戚,他都是一副铁面孔,决不法外开恩,也不承认特权。无论什么人,对他都无计可施。

  这篇歌辞反映人们对生死问题的种种思索。但由于时代和科学水平的局限,其认识还不能离开唯心论的前提。

  艺术表现上,此诗则以自然见其本色。全篇四句,两两设为问答,如随口吟唱,联类成篇。

hāo

míng liǎnghàn 

hāoshuíjiā liǎnhúnxián 
guǐxiāngcuī rénmìngshǎochíchú 
夜寒茅店不成眠,残月照吟鞭。黄花细雨时候,催上渡头船。
夜寒茅店不成眠,残月照吟鞭。黄花细雨时候,催上渡头船。
译文:深夜严寒,我在简陋的旅店里孤枕难眠,皎洁的月光照着半夜起床赶路的我。细雨霏霏,秋菊盛开,我急急忙忙赶上了回家的渡船。
鸥似雪,水如天,忆当年。到家应是,童稚牵衣,笑我华颠。
(ōu)似雪,水如天,忆当年。到家应是,童稚牵衣,笑我华颠(diān)¹
译文:鸥鸟洁似白雪,河水清似蓝天,让我想起了家乡,不禁遐想,回到了家,小孩会抓着衣角,笑我满头白发吧。
注释:¹华颠:头上白发。

  远离故乡的游子,即将踏上归家的路程,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而作为被强留仁金的吴激来说,这种心态显得更加复杂而深沉。在这首词中,作者以饱蘸感情的笔墨,运用白描的手法,既对这种归心似箭的情态作了生动的描述,又吐露了一腔思乡的浓烈情意。

  上片“夜寒茅店不成眠,残月照吟鞭”两句写景,但采用了化景物为情思的手法。在寒意料峭的凉秋深夜,游子独自歇宿於荒郊茅店,因久别将归而一时难以入眠。这里所写旅人的内心感受,使人想起唐代温庭筠在《商山早行》中的著名诗句:“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旅店的客人迎来第一声鸡鸣,趁着月色起身赶路,足迹印在板桥的霜上。诗人通过典型的物景,把羁旅早行的意象表现得有声有色。从旅途的感受来说,词里的含意有相似之处,但观照下句的“残月照吟鞭”,则意境上是又有不同的。吟鞭指诗人的马鞭,中天的月亮照着半夜起程赶路的游子,他不是因寒冷而满腹牢骚,倒像是高兴得自言自语,且行且吟。一个“寒”和“照”字,不仅写出了旅人的感觉与视觉形象,而且丰富了感情的容量。

  “黄花细雨时候,催上渡头船”。这两句是以自然景物来泻染气氛。细雨霏霏,秋菊盛开,在具有风雅兴致的词家眼中,本该是饮酒赏菊的美好时光,但一个“催”字却使意境陡转。柳永在《雨霖铃》中写过“都门怅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的情景,那是表现一种不忍离别而又不得不离别的难舍的意绪,而这里的催上渡船是写游子急于思归的心态。

  上片以写景为主,作者把自然景象与人物心情有机地交织在一起,景中含情,而情融于景。这样写思念家乡之情显得十分真切自然。

  词的下片,“鸥似雪,水如天”两句,承上转下,由眼前水行所见,唤起对记忆深处美好情景的神游。作者生于江南、长于江南,江南水乡之美景,诱发了他对谙熟事物的亲切感。莹白的水边鸥鸟,秋高气爽,水天相接,这诗与画的交融,可以说与王勃笔下那“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境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接下来,作者思绪转向身边细事。“忆当年,到家应是,童稚牵衣,笑我华颠。”此情此景,十分亲切动人。初唐诗人贺知章写过脍炙人口的《回乡偶书》:“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里虽没有儿童笑问的场面,但儿童“牵衣”,“笑我”头发已经花白的情景,既富有戏剧性,又充满了轻松活泼的家庭气氛。然而那只是往昔的场景,或者说是想象中的一幕,而此刻不得遣返,只能留下难以忘怀的思念。

  吴激早年在宋朝甚有声名,春风得意。此时屈仕北国,贰臣之疚自不待言,而思念故乡之情也只能托归来的游子之口道出。整首词造语清婉,哀而不伤。那无可奈何的思乡情丝仍能激发起读者深切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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