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汉乐府民歌,它书写了大唐平定天下,开创贞观之治后太宗皇帝的感慨。全诗没有具体描写两军作战的场面,而是形象地描述了这场战争的发生发展与胜利的过程,是一首描写当时现实事件的史诗。
“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切,凄切。交河,北方河名。句意为:塞外,寒风悲鸣,十分凄切,交河上,严冰封冻了河道。据《旧唐书·太宗本纪》所载,太宗平定宋金刚之乱时,于“(武德)二年十一月,太宗率众趣龙门关,履冰而渡之”,可见诗中所描写的悲壮之景当是诗人亲眼所见,想必此诗亦是濡笔马上而作。
“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瀚海,沙漠。波,沙丘起伏状。句意为:广袤的沙漠上,沙丘连绵不断,阴山上千里雪覆。此联进一步写塞外之景,壮阔迷茫,渲染了一种壮烈豪迈之情。其眼光,其气度,真有指点江山,总揽寰宇之势,这一点是此后的许多诗人都难以企及的。
“迥戍海烽火,层峦引高节。”迥戌,远方的边戍。高节,旗帜。句意为:烽火中传来了远方的紧急军情,我于是挥兵远赴边疆,一路上层叠的山峦引导着我的旗帜。此二句点明为救边而出征,军队沿着山路前行,仿佛是山引领着队伍,意即此战很得天时,必将获胜。
“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句意为:风儿轻轻地吹起旗帜,我们挥师出长城而饮水放马。马是古代战争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到某处饮马,意即对某处用兵,占领某地。自秦以来,长城一直是重要的守御工事,诗人敢为前人所不敢为,兵出长城,争雄天下,其傲视寰宇的胸怀确实令后人追慕不已。这两句点明了题中驰骋宇内,以天下为牧场之意。
“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朔吹,北风。句意为:寒冷的沙漠上,骑兵过处,迹印连绵;凛冽的北风阻隔了边塞的噪杂之声。这是写进军途中所遇到的艰难险阻。
“胡尘清玉塞,羌笛韵金钲。”玉塞,玉门关。金钲,锣声。句意为:玉门关一带,胡人入侵的嚣尘已经消逝,羌人们正吹着笛子,敲着金锣,载歌载舞。大军所指,蛮夷慑服,边境一带很快呈现出一片祥和、安宁的和平气象。并非倚仗武力,更多的是以德感召,所以使羌人载歌载舞心悦诚服。《旧唐书·太宗本纪》载:“自是西北诸蕃成请上尊号为‘天可汗’。”可见在处理与边疆少数民族的关系上,太宗是做得很成功的,从这两句诗中就可以看到这一点。
“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绝漠,大漠。干戈,指武器。戢,收藏。原隰,原野。句意为:大漠之上,武器收藏,车仗过处,原野为之震动。平夷战祸后,军队凯旋,所到之处,群情振奋。所谓“吊民伐罪”,正义的战争,人民从来都是支持的。
“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龙堆,即白龙堆,今新疆库木塔格沙漠。句意为:都尉从龙堆返回,将军们从马邑凯旋而归。这两句是互文见义,称述得胜还朝,所用地名都是边塞一带,给人以真实感,此后的边塞诗也常用这种手法,罗列多个边关地名,虽然这些地区往往与诗中的事件并无关联,而且地名之间常常不具有确定的逻辑关系。
“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纪石,刻石纪功。句意为:旗帜飘扬,云雾弥漫的氛围因之消歇,将士们功勋卓著,应该把他们的功绩刻在石头上,永远流传后世。这里运用了象征手法,“扬麾”指唐军旗帜鲜明地出战,“氛雾”形容外敌入侵,一片纷扰之状。这是对将士们的称述,也是勉励将士们努力作战以名垂千古,同时也是自勉。
“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荒裔,边荒。戎衣,战士。灵台,周代台名。《后汉书·桓谭传》:“其后有诏会议灵台所处。”《三国志·魏书·王朗传》注:“明堂所以祀上帝,灵台所以观天文。”这里指代朝廷。句意为:边远、荒凉之地只需一介之士戍守,朝廷中已有凯歌高奏。大唐王朝,威镇四夷,只需很少的守兵,就可以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李唐全盛时,的确如这两句所描述的那样,边境安宁,四境宾服。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塞外悲凉的风刮得急切,交河上的凌冰已经冻结,广袤的沙漠上,沙丘连绵不断,阴山之下千万里全都落满了白雪。
将士们戍边在那远远地高高的烽火台上,一层一层的山峦引领向上显出了高高的气节,众多的战旗被长风吹卷这,将士们在哪长城低下饮马也不停歇。
寒冷的沙滩上连接着骑兵的足迹,狂暴的北风吹断了那边塞上传来的声乐,胡地的灰尘清扫着像那玉(冰冻如玉)做似的边塞,羌族的笛声和那金钲敲击的声音。
与世隔绝的沙漠上干戈都 收藏起来了,可那战车却又不得不在那原野低湿的地方震颤摇曳。都尉们都从龙堆返回了,将军还从马邑凯旋而来正在捷报。
高扬着旗子让那笼罩着大雾的地方都清净下来了,在石碑记上他们的功名他们又是那样的欢悦,在那荒凉的边界上只要有一个穿着戎装的人(作者自指)去守护,灵武台上(朝廷)的凯歌是来源于国界。
注释
切:凄切。
交河:北方河名。
瀚海:沙漠。
波:沙丘起伏状。
迥戍:远方的边戍。
高节:旗帜。
朔吹:北风。
玉塞:玉门关。
金钲:锣声。
绝漠:大漠。
干戈:指武器。
戢:收藏。
原隰:原野。
纪石:刻石纪功。
荒裔:边荒。
戎衣:战士。
灵台:周代台名。
这是一首汉乐府民歌,它书写了大唐平定天下,开创贞观之治后太宗皇帝的感慨。全诗没有具体描写两军作战的场面,而是形象地描述了这场战争的发生发展与胜利的过程,是一首描写当时现实事件的史诗。
“塞外悲风切,交河冰已结。”切,凄切。交河,北方河名。句意为:塞外,寒风悲鸣,十分凄切,交河上,严冰封冻了河道。据《旧唐书·太宗本纪》所载,太宗平定宋金刚之乱时,于“(武德)二年十一月,太宗率众趣龙门关,履冰而渡之”,可见诗中所描写的悲壮之景当是诗人亲眼所见,想必此诗亦是濡笔马上而作。
“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瀚海,沙漠。波,沙丘起伏状。句意为:广袤的沙漠上,沙丘连绵不断,阴山上千里雪覆。此联进一步写塞外之景,壮阔迷茫,渲染了一种壮烈豪迈之情。其眼光,其气度,真有指点江山,总揽寰宇之势,这一点是此后的许多诗人都难以企及的。
“迥戍危烽火,层峦引高节。”迥戌,远方的边戍。高节,旗帜。句意为:烽火中传来了远方的紧急军情,我于是挥兵远赴边疆,一路上层叠的山峦引导着我的旗帜。此二句点明为救边而出征,军队沿着山路前行,仿佛是山引领着队伍,意即此战很得天时,必将获胜。
“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句意为:风儿轻轻地吹起旗帜,我们挥师出长城而饮水放马。马是古代战争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到某处饮马,意即对某处用兵,占领某地。自秦以来,长城一直是重要的守御工事,诗人敢为前人所不敢为,兵出长城,争雄天下,其傲视寰宇的胸怀确实令后人追慕不已。这两句点明了题中驰骋宇内,以天下为牧场之意。
“寒沙连骑迹,朔吹断边声。”朔吹,北风。句意为:寒冷的沙漠上,骑兵过处,迹印连绵;凛冽的北风阻隔了边塞的噪杂之声。这是写进军途中所遇到的艰难险阻。
“胡尘清玉塞,羌笛韵金钲。”玉塞,玉门关。金钲,锣声。句意为:玉门关一带,胡人入侵的嚣尘已经消逝,羌人们正吹着笛子,敲着金锣,载歌载舞。大军所指,蛮夷慑服,边境一带很快呈现出一片祥和、安宁的和平气象。并非倚仗武力,更多的是以德感召,所以使羌人载歌载舞心悦诚服。《旧唐书·太宗本纪》载:“自是西北诸蕃成请上尊号为‘天可汗’。”可见在处理与边疆少数民族的关系上,太宗是做得很成功的,从这两句诗中就可以看到这一点。
“绝漠干戈戢,车徒振原隰。”绝漠,大漠。干戈,指武器。戢,收藏。原隰,原野。句意为:大漠之上,武器收藏,车仗过处,原野为之震动。平夷战祸后,军队凯旋,所到之处,群情振奋。所谓“吊民伐罪”,正义的战争,人民从来都是支持的。
“都尉反龙堆,将军旋马邑。”龙堆,即白龙堆,今新疆库木塔格沙漠。句意为:都尉从龙堆返回,将军们从马邑凯旋而归。这两句是互文见义,称述得胜还朝,所用地名都是边塞一带,给人以真实感,此后的边塞诗也常用这种手法,罗列多个边关地名,虽然这些地区往往与诗中的事件并无关联,而且地名之间常常不具有确定的逻辑关系。
“扬麾氛雾静,纪石功名立。”纪石,刻石纪功。句意为:旗帜飘扬,云雾弥漫的氛围因之消歇,将士们功勋卓著,应该把他们的功绩刻在石头上,永远流传后世。这里运用了象征手法,“扬麾”指唐军旗帜鲜明地出战,“氛雾”形容外敌入侵,一片纷扰之状。这是对将士们的称述,也是勉励将士们努力作战以名垂千古,同时也是自勉。
“荒裔一戎衣,灵台凯歌入。”荒裔,边荒。戎衣,战士。灵台,周代台名。《后汉书·桓谭传》:“其后有诏会议灵台所处。”《三国志·魏书·王朗传》注:“明堂所以祀上帝,灵台所以观天文。”这里指代朝廷。句意为:边远、荒凉之地只需一介之士戍守,朝廷中已有凯歌高奏。大唐王朝,威镇四夷,只需很少的守兵,就可以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李唐全盛时,的确如这两句所描述的那样,边境安宁,四境宾服。
李世民的《饮马长城窟行》创作于贞观二十年(646年)九月驻跸灵州,太宗平定宋金刚之乱时,于“(武德)二年十一月,太宗率众趣龙门关,履冰而渡之”,诗中所描写的悲壮之景当是诗人亲眼所见,此诗亦是濡笔马上而作。
《竹枝》,是长江中游地区流行的民间曲调,词人即用它来歌咏当地的史事和传说。
“十二山晴花尽开。”“十二山”,即巫峡十二峰,在今四川巫山县东,长江北岸。其中以神女峰最为纤丽奇峭。起句点地,将风光奇丽的巫峡写得花团锦簇。而此地又不仅以风景胜,更有着古老的历史遗迹与浪漫的神话传说,于是乃于第二句“楚宫汉阙对阳台”让它们有机地联系起来。“楚宫”,是春秋战国时楚王的离宫,俗称“细腰宫”,在巫山县西北,三面皆山,南望长江。“阳台”,一名“阳云台”,在巫山来鹤峰上,南枕长江,高一百二十丈。相传战国时楚怀王曾梦与巫山神女交欢,神女临去时自称“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来,怀王之子顷襄王也梦见过这神女。说见旧题宋玉所撰《高唐赋》和《神女赋》。此句言楚王离宫正门两侧的对称形门楼与神女出没的阳台遥遥相对,明显是影射神话传说中怀王父子与巫山神女间所发生的风流韵事,牵出了楚王荒淫好色的内容。第三句“细腰争舞君沉醉”即进一步渲染之。“细腰”,代指楚宫美人。春秋时,楚灵王以细腰为美,其臣下为了邀得灵王的宠爱,遂皆节制饮食,束紧腰带,甚至于饿得有气无力,须扶着墙壁才能站起身来。事见《墨子·兼爱》。据此推论,则楚宫中的美人自必为细腰了。美人投楚王之所好,扭动纤细的腰肢,争先翩翩起舞,而楚王也就在这欢快气氛中饮酒作乐,终至沉醉。三句层层铺垫,一笔笔勾出了一幅热闹喧天的“楚王行乐图”,其实都是在为第四句蓄势,势既蓄足,即开闸放出一库冰水,只“白日秦兵天下来”七字,就将前二十一字的歌舞升平气象收了个干干净净。据《史记·楚世家》,怀、襄二王统治时期,秦国曾多次举兵攻打楚国,其中以公元前278(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楚国都城郢(今湖北江陵西北)、焚烧楚国先王祖坟夷陵(今湖北宜昌东南)的那一次最为惨烈。自此,楚国一蹶不振,五十余年后终于为秦国所灭。此篇结句,就形象地集中地概括了这段史实;虎视眈眈的强秦瞅准了楚王沉醉于酒色之中的机会,光天化日之下,长驱直入楚境,将这富庶而美丽的南方大国并吞了去。
其实,《高唐》、《神女》二赋是否真是宋玉所作,向来就有争议,即便真是,文学作品容许虚构,怀王、襄王父子梦交神女之事也未必属实。二王在历史上并不特别以好色著称,楚国之所以亡于秦,自有其政治、经济、军事、外交诸方面错综复杂的因素在相互作用。然而,咏史词毕竟是“词”而不是“史”,作者不必拘泥于具体的历史事实,他有权遗貌取神。大凡历代的误国、亡国之君,未有不纵欲的,好色贪杯固是一大通病。所以词人攻此一点,也算抓住了要害。
此篇在选材上,它熔铁于金,糅合正史与稗官小说,虚实相济,乃显得活泼而不拘谨。隶事时,又移花接木,叙怀、襄二王的行状而不假外求,信手拈出其祖先灵王好“细腰”的典故,给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君好色其来也有渐的历史暗示,手法十分机巧。不过,推究其本身的格律,它又符合于一首纯粹的七言绝句,而咏史七绝正是中晚唐作家的拿手好戏,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还不宜夸大它在咏史词发展进程中的意义。
主人翁上京表达曾经对自己帮助的亲人及师友之恩。
佛教禅宗,与人谈玄论禅,常用比喻,以启发人的妙悟。如禅宗北宗神秀所作的偈语:“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禅宗南宗的慧能所作的偈语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二人都是用比喻来说明禅理。李白此诗深受禅宗影响,他与朝美论禅,也是用比喻的手法。
诗中前六句,把人生比成是渺溟无际的欲海,将贪、瞋、痴等人的恶欲比做是溟海中兴风作浪,吞舟食人的“长鲸”。人在欲海中航行,一不小心就会被嗜欲的“洪波”所汨没,为贪欲、瞋欲和痴欲的鲸鱼所吞食。而僧人朝美这个“水客”却能在烦恼海中凌波航行,不但没有被欲海的洪波淹没,也没有被恶欲的长鲸吃掉。他不但没有死,反而在大海中探得“明月珠”,获宝而归。就是说,他不但没有被烦恼海中象征恶欲的长鲸吞灭,被洪波汨没,迷失本性,反而翻然妙悟,突然明白了深奥的佛理,探得了象征禅悟的明月之珠。
在佛经中,常把至深的佛理比成是明月、明珠,以喻佛理的智慧光明,而把贪、瞋、痴三种烦恼称作“三毒”,视为人的愚殊和黑暗。因为这颗象征着佛性光明的“明月珠”,是从欲海之中与象征愚昧和黑暗的“长鲸”搏斗经过生死大劫得来的,所以弥加珍贵,故诗中说它“高价倾宇宙”,因为它是驱除人心灵黑暗、愚昧的灵光,故诗中说它“馀辉照江湖”。
诗中进一步描写:朝美虽然在修禅的过程中悟得了妙道,明性见佛,但他却不骄傲自满,向人炫耀,而是深藏若虚,大道似无:“苞卷金缕褐,萧然若空无。”即说朝美将明月珠用衣服包裹起来,不欲向人炫耀,好像他根本什么也没有似的。就是俗话所说的“良贾善藏”和“大智若愚”。
对于能否识别朝美怀中的“明月珠”来说,诗人李白就是朝美的一个知音。“谁人识此宝,窃笑有狂夫。”狂夫是诗人自指。李白曾在诗中多次以狂夫、狂人自指。如在《庐山谣》中他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又在《醉中答丁十八以诗讥予搥碎黄鹤楼》中说“一州笑我为狂客,少年往往来相讥。” “窃笑”二字用得极好。人皆不识,而我能独识,故而会心而笑;你装得若无其事,还是被我识破了,故而暗中窃笑。 “窃笑”二字表现出了李白与朝美亲密无间的关系和深切的友谊,表达出了二人英雄识英雄,惺惺惜惺惺之意。朝美胸中的禅学境界,在别人尚看不出的时候,李白却早已会心知意,在友好地微笑颔首了。此也表明李白对佛学的造诣之高。
诗的最后说:“了心何言说,各勉黄金躯。”“了心”,是对禅心佛意已瞭然心中的意思。《楞严经》上说:“汝之心灵,一切明了,若汝现成所明了心,实在身内。”佛教禅宗认为人人皆有佛性,只是有的人心为痴迷所惑,失却本性。如果除却痴迷,即可明心见性。《坛经》中说,“菩提般若之知(即智),世人本自有之。即缘心迷,不能自悟,须求大善知识示道见性。善知识,遇悟即成智。”如今朝美已经大彻大悟,明了其本性,即已自见佛性,就如同已获得了明月一般明亮的明珠一样。“黄金躯”本指佛,《后汉书》上说:“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长丈六尺而黄金色。”此喻指二人。 此二句是说,你我既然对佛学的妙理要道都已了然于心,因此就无须再言说了.各自努力修道成佛吧!因禅宗认为人人皆有佛性,皆可修道成佛,故有此说。这一诗句也表明李白对自己的佛学修养自视甚高,非常自信。
李白这首与僧人谈玄论禅的诗,写得很高明。他将很难用言语说明的佛理,用美妙的比喻来说明。不但写得禅意深远,深得妙理,而且还写得玲珑透彻,馀味不尽,启人深思,一点也不枯燥。严羽说:“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李白此诗,可谓是深得禅道妙悟之旨了。
《促织》是按事物发展的自然顺序记叙的,情节曲折多变,故事完整。本篇小说从总体看是按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部分记叙的。在本文之后又加上“异史氏曰”的一段作者评论。《聊斋志异》在小说后面常有作者对所写的人和事作出的评价,是作品的附带部分。
第一部分(第1段),故事的起因。
故事的背景:祸患起于宫廷,为满足宫中斗蟋蟀之乐而“岁征民间”,一头促织会带来“辄倾数家之产”的后果。围绕着征集促织,充分地表现了官府的贪鄙,“游侠儿”的居奇,里胥的刁猾。故事背景的简要交代为全文作了铺垫。
第二部分(第2段),故事的开端:写成名因缴不上促织而遭受的痛苦。
本段先点明成名充“里正”是受里胥的陷害,以至家业败落,“薄产累尽”。面对征促织,他既“不敢敛户口”,又“无所赔偿”,形势逼迫下,只好自行捕捉,又无所得,苦受杖刑,只有“转侧床头,惟思自尽”。这部分概写故事发端,点出成名因“征促织”而遭受的苦难,同时表现出他“迂讷”、忠厚的性格。
第三部分(第3、4段),故事的发展:写求卜得虫为成名一家带来解脱苦难的希望。
“求神问卜”是在无望中寻求生路。“能以神卜”的女巫竟有“道人意中事,无毫发爽”的灵验,引出成妻问卜,由此推动情节的发展。问卜得图为再度捕捉促织提供了线索。
成名得画,按图苦搜,终获佳品,“留待期限,以塞官责”,解脱苦难有了希望,至此第一层波澜趋向平息。
第四部分(第5至第7段),故事的高潮:写成名得虫、失虫和再得异虫(成子化虫)。
“失虫”是又一新的波澜。获虫的喜悦和对虫的珍爱,为成子的误毙促织作了衬笔。“儿惧”,母亲的惊恐,说明事关身家性命,而“死期至矣”一语,暗扣后文的“得其尸于井”。
从失促织到失爱子是情节的深入发展,加强了故事的悲剧色彩。成子投井自杀的悲剧,其原因不过是毙一蟋蟀,这充分反映了官府贪暴给百姓带来的苦难之深。行文至此,着意写出成名夫妇的感情变化:由惊怖(“如被冰雪”)到“怒索儿”,得尸于井又“化怒为悲,抢呼民绝”,然后又转入深深的忧虑(“相对默然,不复聊赖”)。这惊、怒、悲、忧的一系列感情变化,更增强了悲剧气氛。待发现爱子“气息然”,又陷入更深的焦虑。“忽闻门外虫鸣”是情节的又一转折,出人意外,追寻之下得小蟋蟀。在此写了小蟋蟀的形状:短小,黑赤色……形若土狗,梅花翅,方首,长胫;写了它动作的迅捷、飘忽;又写了“壁上小虫忽跃落襟袖间”,对成名似乎有感情,以此表示促织的异乎寻常,暗与成子化身促织相呼应。
小说接着细写小促织斗胜强敌“蟹壳青”与鸡口脱险,显示了小促织的超凡本事,故事达到了高潮。
小说以夸张手法与细节描写来显示促织的才能。写促织的善斗,采用了衬托与对比的手法。“蟹壳青”的斗无不胜、“庞然修伟”,与成名的促织“伏不动,蠢若木鸡”形成对比,给人造成一种小虫怯懦无能的印象,加强了紧张气氛。然后情况一变,小虫“暴怒,直奔”,“腾击”“跃起,张尾伸须,直龁敌领”这一系列动作展示了小促织的勇敢善斗,少年从“笑”到“骇”的表现又从侧面作了渲染。然而在这时,又掀起波澜:鸡的出现和“径进以啄”,形成极其危急的情势,而小虫以其机敏出人意料地将鸡制伏,进一步以夸张笔法显示了促织的神奇本领。
第五部分(第8段),故事的结局:成名因祸得福。
成名献促织,宫中试斗进一步展示了小虫非凡的才能(不只善斗,且能闻乐起舞),成名因得厚赏而巨富。成子复苏之后“自言身化促织”的交代点明了神异促织的来历,增强了故事的曲折性与神奇色彩,同时也更加深了故事的悲剧性。在官府逼迫之下,成子自杀后还要魂化促织以供玩赏,方能解脱一家的苦难,这就更加表现出所受迫害之深,对荒淫残暴的封建统治者是一个有力的抨击。这一喜剧结尾寄托了作者的美好愿望。
第六部分(第9段),作者的评语。
“异史氏曰”的一段文字是蒲松龄对故事所作的评论,这也是笔记小说常用的一种形式,通过评语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这段评论主要有三点:第一,从官贪吏虐追溯到天子宫廷,指出“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寄讽谏之旨;第二,就成名的一贫一富说明是“天将酬长厚者”,反映了“善恶有报”的宿命论思想;第三,针对抚臣、令尹蒙受促织“恩荫”,证实“一人飞升,仙及鸡犬”的说法,生动地表明封建官僚的升迁发迹是建立在百姓苦难之上的,在此作者抒发了愤懑不平之感。
明余庆的《从军行》虽然不比卢思道和杨素的军旅诗差,但他的名气、官位等可是比前两位差得太远了。《隋书》只是在他父亲的传后提到有关余庆的这么两句话:“子余庆官至司门郎。越王侗称制,为国子祭酒。”此处提到的那位越王杨侗原本是隋末战乱时的东都留守官,听说隋帝杨广被勒死,便在自己控制下的洛阳称起了皇帝,还自改国号为“皇泰”,结果还不满一年,便被那位乐争好斗、“残忍褊隘”的大军阀王世充幽禁后废而代之。明余庆呢,就是为这么个倒霉短命的“皇帝”陛下当“国子祭酒”,其出路和运程可想而知。
《从军行》全诗只八句,原文为:三边烽乱惊,十万且横行。风卷常山阵,笳喧细柳营。剑花寒不落,弓月晓逾明。会取河南地,持作朔方城。其白话大意是:边境地区的敌情警报频传而震惊,朝廷则拨发大军纵横于边塞。摆出精巧万变且可风卷边敌的常山阵法,扎定号角威鸣、军纪严明的细柳营盘。不畏严寒的士兵手中剑上的霜花凝而不落,通宵巡逻的哨卫伴着弦月直到天明。一定会象当年汉武帝收复河南地般驱除入侵者,在那收复之地也建一座朔方城般的胜利之城。这首诗除了用典处需略加拆析外,词句并非冷僻诘屈。首句的“三边”系称汉时设立的边地三州“幽、并、凉”州,“幽州”大抵为现今的河北北部及辽宁等地;“并州”相当今日的河北保定、山西的太原及大同一带;凉州则为现在甘肃、宁夏及青海皇水流域的诸地区。古代典籍常将“幽并”连用,此时指称的地域相当现今的河北、山西北部以及内蒙古、辽宁的一部分地区。诗毕竟不是地理学,多为意指而极少确指,此诗中的“三边”之谓也就并非要象这里的注明那般确切,无非是指称边境地区而已。
“从军行”是个乐府诗题,以前介绍卢思道的“从军行”时就提起过。据《乐府题解》的说法,“‘从军行’皆军旅苦辛之辞”,所以明诗与卢诗的共同点都在于述说了军旅之苦辛。他们的不同之处是在写法和着意上,卢诗求细,多至七言28句,不但写战事细腻,写家人对征人的思念也细腻,最后着意于汉夷间的民族和好,表明对战争的厌恶及对和平的向往;明诗求简,仅仅五言八句,一二两句写边关报警、汉师出征,三至六句概述战事的胜利和边地战场的寒苦,最后两句寄托着胜利后对敌方的处置方式的设想----象汉代那样建立专门的城堡、属地和户籍民事组织,把对方有效的控制管理起来。
虽说明余庆史传无名,却是名家之后。其父明克让算得上梁、周、隋三朝名士。明克让字弘道,山东平原人。《隋书.卷五十八》中居列传之首,里面记述说:“克让少儒雅,善谈论,博涉书史,所览将万卷”。而且早熟有为,14岁既就任参军,是一位少年参谋。早年是在南朝的梁廷为士,梁灭后在北朝的北周为官。隋文帝登基后,又被隋征召为官,且以侯爵加封。因其为官为文的名望具很高,隋前太子杨勇曾以师相尊,深为隋廷看重。隋文帝时的礼乐典故多由他参与修订编撰。隋文帝开皇14年(公元594年)明克让去世,享年70岁。或许是父辈的熏陶与影响吧,明余庆在隋末文坛上也算是小有名气,这里选录的诗便是其中的左证。
隋朝历时短,文人名流自然也少,而且其中多数是自北朝和南朝入隋的,前者如卢思道、杨素、薛道衡,后者如虞世基、虞世南等。有趣的是千古荒淫负恶名的隋炀帝杨广却也颇好文学、颇有天分、颇富诗才,尽管他的大多数诗都是反映其荒淫娱乐的消极之作,但也有个别的景物描写诗语言、意境都很不错,如其中的《野望》:“寒鸦千万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去,一望黯销魂。”看不出是出于帝王之笔,也看不出是出于荒淫者之笔。所以,历史上的大恶者也偶有天赋善意的自然流露,这大概就是三字经上所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的印证吧!也有的恶痞终生不为善、不言善,但命临终结时的所言所情却往往应验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铭言。又有些扯远了。转回来说,这里提到本无盛名的明余庆,实在是因为他的这首《从军行》的军旅诗写得不错的缘故,并非是冲着他的历史名望的。诗以作结为:隋诗咏战慕昔时,指故言今意可知。略地伤民人尽恨,邀功讨赏众皆嗤。平安有定唯发展,寇盗无生乃孝慈。古鉴虽尘能预警,团圆奋进最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