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人是明遗民,具有很强的民族意识。正象当时许多人一样,他积极参加南明政权的抗清斗争,失败后出家为僧,保持节操,坚不向清统治者称臣。他病愈将回韶州(今广东韶关)丹霞山寺,于是作此词向诗友孝山告别。告别之时千言万语,从何说起?他先自自叙境况始。上片写久居山寺颓唐衰迈的老态,慨叹春天的归去。“军持”是僧人随身所带贮水洗手之具,即净瓶。词以“算”字起,“算”实是追忆,回想。1661年,桂林被清兵攻陷,坚持抗清达十余年的南明桂王政权宣告失败,词人即出家为僧。如今十三年已过,屈指算来,词人已是六旬老人。想十三年的僧侣生涯,看自己的一副龙钟老态,走路都是“过头拄杖,缓步难前”,还能奋战沙场,还能实现壮志吗?英年不再来,宏愿难实现,想来只有发一声令人哽咽失声的长叹!“过头拄杖”即拄着长过头顶的拐杖,古诗词中有“过眉杖”之典,唐杜甫有“过眉拄杖斑”之句,宋陆游《湖上夜赋》诗:“瘦竹过眉杖,轻纱折角巾。”主人公所拄之杖不仅过眉,甚而过头,其老态可以想见。据清王夫之《永历实录》载,词人在桂王朝中耿直不畏强暴,因而受过酷刑,致使“左足创挛,须杖而行”。“过头拄杖”一句,实包含着词人人生经历的无限酸辛。他低头思之,叹息年岁已老,展眼一望,自然界的春天也已归去。词人不禁发问:是谁把春天唤回去了?相传古蜀帝杜宇死后化为杜鹃,时时悲啼,唐白居易《琵琶行》有“杜鹃啼血猿哀鸣”之句。见到高高柳树上的杜鹃,主人公找到了答案,原来是悲鸣的杜鹃声声把春天唤去。词中自问自答,实是显露其心理活动的轨迹,表现其内心对春天逝去的深深叹惋和无限惆怅。美好的年华逝而不返,美好的春光往而不复,这些都在词人心中刻下难以愈合的印记。结句“有得相拄恋,也合翛然”,“翛然”一词出自《庄子》,指轻快之态。此句意为:一生中有值得拄恋的东西,照理应该高兴。然而词人却实在无法高兴起来,因此,他有意用不确定语气展示其矛盾的心态。
上片自我独白式的描写,展现了词人的颓丧心境,充满着“落花流水春去也”的情调。下片变换角度,从纯写自我转为写好友与自己双方。“况复吟笺寄兴”,“吟笺”指诗篇,双方吟诗作词以寄兴托怀。“似风吹萍聚,欲碎还圆”。以浮萍为喻,写他们虽被“风”吹散,但终究又得聚合;虽几欲被外界环境所压碎,而终得保全。这是一重叹息。眼见友人同样日见老迈,渐渐“青鬓”变成“霜雪”,心中无限伤感,这又是一重叹息。双方垂垂老矣,于是不由得想起自然界新陈代谢的规律,更增加一重叹息。这重重叹息,似乎使全词显得凝重压抑,意气消沉,但“叹人间、支新收故,尽飞尘赴海不能填”句,却将个人之愁升华为家国之愁,将个人命运与对家国之事的忧念紧密结合在一起,将全词振起,显示了词人胸襟的博大。“支新收故”即新陈代谢、吐故纳新之意;词人以“飞尘”填不平大海来暗指清朝统治大势已定,众多志士回天乏力,纵有精卫鸟舍身衔石填海的精神也是枉然,传达出词人心底沉重的哀伤。正因如此,词作最后以惺惺相惜的安慰之语作结,表现了无可奈何的心境。
这首词娓娓道来,如叙家常,真诚袒露肺腑,显得亲切动人。全词由一重重叹息组成,形成感伤凝重的情感基调。因词人把个人的感伤融于对家国之事的忧切之中,这种感伤也就显得深沉而别具意义,使全词的思想境界得以大大提高。清代词论家况周颐称词应该是“意不晦,语不琢,始称合作。至不求深而自深,信手拈来,令人神味俱厚”(《蕙风词话》)。用此语考这首词,句句贴合,其艺术特色大体在是。
词人是明遗民,具有很强的民族意识。正象当时许后人一样,他积极参加南明政权的抗清斗争,失败后出家为僧,保持节操,坚不向清统治者称臣。他病愈将回韶州(今广东韶关)丹霞山寺,于是作此词向诗友孝山告别。告别之时千言万语,从明说起?他先自自叙境况始。上片写久居山寺颓唐衰迈的老态,慨叹春天的归去。“军持”是僧人随身所带贮水洗手之具,即净瓶。词以“算”字起,“算”实是追忆,回想。1661年,桂林被清兵攻陷,坚持抗清达十余年的南明桂王政权宣告失败,词人即出家为僧。如今十三年已过,屈指算来,词人已是六旬老人。想十三年的僧侣生涯,看自己的一副龙钟老态,走路都是“过头拄杖,缓步难前”,还能奋战沙场,还能实眉壮志吗?英年不再来,宏愿难实眉,想来只有发一声令人哽咽失声的长叹!“过头拄杖”即拄着长过头顶的拐杖,古诗词中有“过眉杖”之典,唐杜甫有“过眉拄杖斑”之句,宋陆游《湖上夜赋》诗:“瘦竹过眉杖,轻纱折角巾。”主人公所拄之杖不仅过眉,甚而过头,其老态可以想见。据清王夫之《永历实录》载,词人在桂王朝中耿直不畏强暴,因而受过酷刑,致使“左足创挛,须杖而行”。“过头拄杖”一句,实包含着词人人生经历的无限酸辛。他低头思之,叹息年岁已老,展杜一望,自然界的春天的已归去。词人不禁发问:是谁把春天唤回去了?相传古蜀帝杜宇死后化为杜鹃,时时悲啼,唐白居易《琵琶行》有“杜鹃啼血猿哀鸣”之句。见到高高柳树上的杜鹃,主人公找到了答案,原来是悲鸣的杜鹃声声把春天唤去。词中自问自答,实是显露其心理活动的轨迹,表眉其内心对春天逝去的深深叹惋和无限惆怅。美好的年华逝而不返,美好的春光往而不复,这些都在词人心中刻下难以愈合的印记。结句“有得相留恋,的合翛然”,“翛然”一词出自《庄子》,指轻快之态。此句意为:一生中有值得留恋的东西,照理应该高兴。然而词人却实在无法高兴起来,因此,他有意用不确定语气展示其矛盾的心态。
上片自我独白式的描写,展眉了词人的颓丧心境,充满着“落花流水春去的”的情调。下片变换角度,从纯写自我转为写好友与自己双方。“况复吟笺寄兴”,“吟笺”指诗篇,双方吟诗作词以寄兴托怀。“似风吹萍聚,欲碎还圆”。以浮萍为喻,写他们虽被“风”吹散,但终究又得聚合;虽几欲被外界环境所压碎,而终得保全。这是一重叹息。杜见友人同样日见老迈,渐渐“青鬓”变成“霜雪”,心中无限伤感,这又是一重叹息。双方垂垂老矣,于是不由得想起自然界新陈代谢的规律,更增加一重叹息。这重重叹息,似乎使全词显得凝重压抑,意气消沉,但“叹人间、支新收故,尽飞尘赴海不能填”句,却将个人之愁升华为家国之愁,将个人命运与对家国之事的忧念紧密结合在一起,将全词振起,显示了词人胸襟的博大。“支新收故”即新陈代谢、吐故纳新之意;词人以“飞尘”填不平大海来暗指清朝统治大势已定,众后志士回天乏力,纵有精卫鸟舍身衔石填海的精神的是枉然,传达出词人心底沉重的哀伤。正因如此,词作最后以惺惺相惜的安慰之语作结,表眉了无可奈明的心境。
这首词娓娓道来,如叙家常,真诚袒露肺腑,显得亲切动人。全词由一重重叹息组成,形成感伤凝重的情感基调。因词人把个人的感伤融于对家国之事的忧切之中,这种感伤的就显得深沉而别具意义,使全词的思想境界得以大大提高。清代词论家况周颐称词应该是“意不晦,语不琢,始称合作。至不求深而自深,信手拈来,令人神味俱厚”(《蕙风词话》)。用此语考这首词,句句贴合,其艺术特色大体在是。
此诗借送人还京,自抒被放去朝之恨及眷恋长安之情。首两句,诗人以简单的疑问句,说明诗人是从何处归来。“劳”、“苦”字都为下文的“沐猴”、“牛滞”起到了有力的铺垫作用,慢慢引出受排斥、遭打击的处境。
第三、四句以猕猴自喻,前句谓己不堪着冠带在朝,后句谓己困顿迟滞于东鲁。诗人说那些腐朽权贵活像猕猴带高冠,不值得一谈,自己却如骑土牛一样,政治上受打击、排挤,滞留在这东鲁一带,长期停留在低微的官职上。诗人借“沐猴而冠”用来讽刺当时的权贵,说他们毫无政治眼光,只不过是带帽子的猴子,不足言,不值得一谈,表达诗人对那些“沐猴而冠”的权贵投以极端的蔑视。
第五至十二句,主要描写了诗人、李沈与李凝的离别时情景。李白这里是用故事中的月色写眼前的景色。以浊水泥和清路尘会合不到一起与李沈离别。“绝”字是说感人的琴声也弦断音绝了,表达诗人不愿看到离别这一幕。“惜”字道出了送客的人都恋恋不舍,更道出了诗人的叹惜和依依不舍之情。李白这里是用故事中的月色写眼前的景色。以浊水泥和清路尘会合不到一起比喻离别。这里比喻与李沈分别。
第十三至十六句,诗人用故事中的月色写眼前的景色,以浊水泥和清路尘会合不到一起与李沈离别,想象李沈走后的思念情怀。
第十七至二十句,诗人曾经在这个地方做过皇帝所亲近的臣下,虽然遭受打击,但仍然坚持进步的政治理想。
第二十一至二十二句,诗人在这里用屈原的遭遇来喻指自己的遭遇,抒发自己的愤懑心情;以崔姻得罪窦宪被贬一事,比喻自己因反对腐朽权贵而受到打击。
第二十三至二十六句,诗人在政治上受打击的创伤很重,又像断了翅膀的孤雁,随着被风吹起的蓬草翻飞,听见虚发的空箭声就从天上掉下来了。诗人以张长公比喻自己已经被迫离开朝廷,无法再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坠”字表面上是描写断了翅膀的孤雁听见虚发的空箭声而坠落,实质是表达诗人自己受排斥、遭打击的愤懑情怀。“怜”字有怜惜、悲凉之意,诗人因为没有人怜惜像他这样的人才,而感到悲凉和痛苦。反衬出唐王朝统治的黑暗政治现实。
诗的结尾,诗人又以辛辣的笔锋,把矛头直指以唐玄宗为首的唐王朝统治,深刻揭露和批判了“久弃青云土”的黑暗政治现实。
该诗首联山水相对,第二联接前联之笔,由描写山水转入对孟氏诗文进行赞誉。第三联写明白氏来襄阳的原因,第四联描写了故居的坏境,末二联承接第四联的情绪,将诗人内心的情感传达下来。全诗前半部分写景叙事较为理性,后半部分毫无过渡地陡然转入感性的喟叹,表达了诗人内心对友人的怀念之情。
首联山水相对,“楚山”与“汉水”扣题,点明了作者描写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位于楚地的“襄阳”。二句皆以“碧”字来形容当地山水之色泽,初看觉得重复,但当细品后文内容,这一反复出现的“碧”字却有着强调的意味,它体现出天地间一片青绿的美景 ,令人遥想到孟氏诗歌的景物色彩.以及能由此体味到他那清丽的诗风。而其后以“岩岩”突出山之险峻,“汤汤”展现水之奔流浩荡,铺绘出颇具气势的襄阳山水。此联二句描写清秀壮阔的景色,“赋”中带“兴”,不仅向读者展现出当地的秀丽美景,亦对后文赞誉孟氏涛文奠定气氛,可谓是一举两得。
居其境,怀其人。诗歌第二联接前联之笔,由描写山水转入对孟氏诗文进行赞誉;如此壮丽的山水聚结而成的气象.正是孟氏诗文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与风格。
前二联由彼及此,由景及人,衔接过渡极为自然,在景物的画卷中体味孟氏之作;虽未能多读孟氏诗作之人,亦能经由此景联想到其作品之风味。
第三联似有说明白氏来襄阳的原因:因诵读他留下来的作品而思念他,来到他的故乡。能令一个人由读其文而产生“至其乡”的想法的,其涛文必是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此二句文辞平白,直书其事,却在字句间深蕴了对孟氏的景仰,而且。亦可从侧面使人感受到孟氏涛文所具有的魅力。
然而,来到孟氏故里的白居易所生发的极大感触又是什么,白氏在第四联中对孟氏之后再继无人的现状怅惘愁叹。再也没有谁的作品能如孟氏的诗文那般。散发出清淡畅逸之气。这样的心境有些苍凉和无望,就像日暮时分所带给人的感觉一般;而这样的诗坛。也像夕阳中空荡的襄阳城那样清冷。前句书写感想,后句以带有空凉之气的日暮景色烘托心境,作者的情绪,顿时由前三联对孟氏的高誉跌入了对后继无人的慨叹之中。
末二联承接第四联的情绪而有所平缓。襄阳城东南面的鹿门山曾是孟浩然隐居的地方。于今当白氏南望此山之时,草木郁郁葱葱,好像还有当年留下来的芳草树木,好像还有当时隐者留下来的余韵。但这一切都只是好像。事实是,旧时的隐者已寻不到踪迹。只留下望不到边的苍郁林木。寻隐者之踪影不见,是令人失落之事;但对于白氏来说,真正的失落是在这世上,再也寻不到如“旧隐”孟浩然一样,能创作出那般清逸诗篇的人。惟留下一片苍茫。末句“云深树苍苍”颇有些以实写虚之笔;虽然触目所见的是林木莽莽,但心中所感受到的,实则是“旧隐不知处”而“清风无人继”的空空荡荡。
全诗可以对半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写景叙事较为理性,对孟氏诗文进行了类比和高度赞誉.字里行间令人能够想见孟氏诗文的风格与成就,感受到白氏对孟氏深深的景仰。而后半部分毫无过渡地陡然转入感性的喟叹之中。景物从壮阔清丽变为苍茫空旷;情绪从赞誉落人无人继之的伤感中。虽只是欲借诗抒发个人情绪,但这一前一后的截然变化和情绪一高一低的对比,却使得无论是赞誉仰慕还是伤感慨叹,都抒发有力,情绪随之跌宕,对诗作者所表达的赞与叹皆感受深刻。
这首小令从唐女子刘采春《啰唝曲》“那年离别日,只道往桐庐。桐庐人不见,今得广州书”的绝句脱化,也穿插了《啰唝曲》“莫作商人妇”及白居易《琵琶行》“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的意境。但较原诗来看,“闺怨”的含意更为显豁。“悔作”、“当逢”,口吻如生,表现出散曲小令开门见山的直露本色。“闺怨”的前提多为夫君别离远出,唐诗往往将这种前提加以隐掩或推衍。除上举的《啰唝曲》外,如张潮《江南行》:“茨菰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犹未还。妾梦不离江上水,人传郎在凤凰山。”其妙味如前人所评:“意其远行,却在近处。总以行踪无定。”看来恰恰同《啰唝曲》的“意其近行,却在远处”反了个向。不过要让读者一览即领悟却不容易,可见唐诗是过于偏重含蓄了。
徐再思改诗为曲的原因,可能就是为了化含蓄为显露,当然也有别的因素。唐韩偓《偶见》:“秋千打困解罗裙,指点醍醐索一尊。见客人来和笑走,手搓梅子映中门。”不怎么知名;而李清照化用其意作成的《点绛唇》秋千词,“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云云,却为人传诵。可见夺胎前人成作,也不失为出新的一途。
原诗的薄情夫君“只道往桐庐”。桐庐在富春江中游,唐方干《思江南》:“夜来有梦登归路,不到桐庐已及明。”看来唐代桐庐为一交通中心。曲中改成了“别时只说到东吴”。东吴的指谓说法不一,据周祁《名义考》,元明时习以苏州为东吴、湖州为中吴、润州为西吴,苏州在元代确实是繁荣的商业城市。这也说明曲作者不是简单地模仿照搬,而是根据元代的实际情形更改了“闺怨”的细节。
这首词上片起首写繁华的景象如春光般消失得无声无息,带有沉重的怀古情绪,定下全篇感伤的基调。“空怅望”三句写今昔对比,承接上文而抒发感慨,当年的山川依旧在眼前,但人事变迁,已不似往日的繁盛,可谓“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此情此景,令人感慨万千。接下来的“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系化用刘禹锡“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诗句。这里的“乌衣巷口”,这里似曾相识的燕子,将作者的思绪带到王谢家族兴盛之时,进一步将寥落与繁华进行了对比。“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也是化用刘禹锡“潮打空城寂寞回”一句,这既是写眼前之实景,又熔铸了刘禹锡诗歌的意境,情绪惆怅、孤寂,所写之景色调暗淡,一个“急”字既烘托出夜深的静谧氛围,又形象刻画出潮水寂寞而又不甘寂寞的情状,表现出作者的心绪也如这潮水一般地澎湃。
下片“思往事,愁如织。怀故国,空陈迹”四句,在上片情绪积累的基础上,作者情感迸发,直白的语言,短促的句子正表现了情绪的激越。作者情感的起伏在这里达到了高潮。接下来,词人以荒烟、衰草、乱鸦、斜日、秋露等意象渲染气氛,寄托情思,构成一幅意境深远而悲凉的残秋图。而“玉树歌残秋露冷”两句写景兼咏事。“玉树”指南朝陈后主所制艳曲《玉树后庭花》,历来被认为是亡国之音;胭脂井即陈朝的景阳宫井,隋军攻陷建康时,陈后主与宠妃张丽华、孔贵嫔躲入此井中,被隋军活捉。这里运用陈后主由盛到衰的典故,表现了人事的变化无常,荣华富贵终不能长久。最后三句,“到如今,只有蒋山青,秦淮碧!”结合上文,透露出强烈的虚无与悲哀。
整首词通过山川风物依旧而六朝繁华不再的对比,抒发了作者深沉的怀古感慨。全篇从“六代”入笔,但涵盖面又不仅仅是一个时期、一个地域。作者意在慨叹繁华易逝、富贵不能常有,包含着作者深沉强烈的人生历史感受,是对人生易逝、贵贱无常的感叹,也是对千古兴亡、古今沧桑巨变的概括。这篇作品,使人感受到的是一份昔荣今衰的悲情,它又超越了一己之感伤、一时之哀叹,使作品的主题负载着超越时空的永恒的意义。
艺术手法上突出的特点,是作者善于化用前人的诗句和典故,而又点化自然,不露痕迹。象“王谢堂前双燕子,乌衣巷口曾相识”,化用后并不显得生搬硬套、游离词外,而能与整首词的意境融合,浑然天成,且糅入了新意。“听夜深”三句也是如此,在化用之中迸发真情,使作品的怀古感慨在积淀的历史中变得更加深沉和悠远。“玉树歌残秋露冷”两句运用陈后主一盛一衰的典故,与整首词物是人非、往事已休、抚今追昔的感慨意脉相通,用在作品中,自然贴切、意味深长。
全篇融情于景,构成深沉苍凉的意境。作者有时直抒胸臆,如“思往事,愁如织”一句,更多的是在写景时将情感巧妙地熔铸其中,如“听夜深,寂寞打孤城,春潮急”一句,写寂寞的金陵古城,在夜空下被长江的春潮拍击着的景象,寓含了作者孤寂惆怅而又焦躁的情绪。在下片里,作者寄托情思于荒凉的意象,这里情与景的融合构成了词作令人低徊的意境,给人以情绪上的强烈的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