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溪边一罩蓬,夜闻清唱有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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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深巷敲方响,水国人家在处同。
小楼深巷敲方响,水国人家在处同。

yīngzhōu--qián

yuèzhàobiānzhàopéngwénqīngchàngyǒuwēifēng

xiǎolóushēnxiàngqiāofāngxiǎngshuǐguórénjiāzàichùtóng

钱起

钱起

钱起(722?—780年),字仲文,汉族,吴兴(今浙江湖州市)人,唐代诗人。早年数次赴试落第,唐天宝十年(751年)进士,大书法家怀素和尚之叔。初为秘书省校书郎、蓝田县尉,后任司勋员外郎、考功郎中、翰林学士等。曾任考功郎中,故世称“钱考功”。代宗大历中为翰林学士。他是大历十才子之一,也是其中杰出者,被誉为“大历十才子之冠”。又与郎士元齐名,称“钱郎”,当时称为“前有沈宋,后有钱郎。” ▶ 43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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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烂用水衡钱,卷起黄河向身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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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厄运犹曾裂,秦宫一生花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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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篦夺得不还人,醉睡氍毹满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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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第一联直接描写秦宫的穿着打扮,“越罗衫袂”、“玉刻麒麟”、“红腰带”‘将一位俊美少年的形象惟妙惟肖地表现在读者面前;第二联以楼下行人的视角看待秦宫:他在如雾的浓香中仿佛是一个神仙,足见秦宫的仙人之姿。第三、四联描绘了秦宫宴请的盛况,“人间酒暖春茫茫,花枝入帘白日长”对宴会的时间作了交代,春色茫茫无边;第四联通过烛台下堆积的烛泪,昭示着秦宫日夜寻欢作乐,生活荒淫无度。第五联以“鹦鹉”、“哮虎”指代“孙寿”、梁冀”,秦宫可以驯服孙寿、梁冀两类不同的人,其手段之高明显而易见,所以他能享受荣华富贵显得那么“合情合理”。第六、七、八联详细地描述了秦宫奢华的生活:半夜就要开始准备早宴,而食物的材料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白鹿,这等豪奢怎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第七联读者看到的是一个骑着骏马,趾高气扬地欣赏图画的秦宫,一副小人得势的丑恶嘴脸栩栩如生地展示出来;第八联用夸张的手法,将秦宫花钱的速度比拟为黄河之水倾泻,毫无节制,而梁冀怎么能供的起呢?就是靠盗窃国库啊!中国有句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么如此奢华的秦宫的下场呢?第九联为读者作了解答,秦宫一生都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可悲可叹啊,当劳动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时,秦宫却醉倒在温柔乡里,最后一联把秦宫的醉态细致地展县出来,他仅仅是一个家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权利,如此糜烂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外戚或是宦官专权造成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古人对繁华鼎盛的感慨,到此方显得深沉。只是王、谢乃是名门士族所出的名臣,而梁冀则不过是横行一时、祸乱国民的罪臣奸臣罢了。梁氏一族久遭排挤压抑,一旦得势,却又骄横残暴,终至一场春梦,落得灰飞烟灭。对感官印象的铺张必然导致诗中出现大量的通感手法。李贺大概也是古代诗人当中通感手法运用得最具有个人特色的一位。他将直觉经验进行综合、变形、转换,并在视、听、触、味、嗅诸种感觉之外加入情意觉的作用,使诗歌尽可能地复现出自己感觉中的世界。李贺诗中成功使用通感的例子非常多,通感的形式也多种多样:有视、听觉的互通,在《秦宫诗》中“帐底吹笙香雾浓”,将听觉与嗅觉结合,使人感觉周围是一片仙境。在李贺的诗中,我们几乎随时可以看见“泣”、“啼”、“惊”、“恨”一类反映作者那痛苦精神状态的诗。而秦宫这样一个靠出卖色相获得重用,和诗人拥有过人才华却无缘参加应举考试相比,李贺又是作何感想?这首诗没有冷艳而凄迷的意境,也没有奇异乃至怪诞的想象。通篇采用白描的手法。秦宫以色侍人,单看诗人的诗句,就已经令人魂牵梦萦了。在这首诗中,采用白描的手法,除了首联纯粹直接描写秦宫玉树临风的外表,下面全部用一连串的动作来勾起人们对这个美少年的翩翩遐想。或满堂花醉三千客,或春宵帐底色香浓,或飘然俊逸若神仙,或打马侧帽风流过。想想那生活也够糜烂,够色情的,他一生都是在花下生活,就算是带着醉意抢梳子,随意横躺地毯上,也让人怜爱万分。李贺善于创新表现在写诗如镂玉雕琼,常反复琢磨,呕心沥血,千方百计使语句新奇,以求陌生化的效果。他喜欢用浓重艳丽和神秘诡异的色彩,红黄紫白四色字使用,使得意象繁多密集,前呼后拥,叠出层现。这首诗在当时的背景下,具有极其深刻的现实针对性。从这首诗中可以看到李贺深重的忧患意识。

qíngōngshī

 tángdài 

yuèluóshānmèiyíngchūnfēng línyāodàihóng 
lóutóuyànxiānrén zhàngchuīshēngxiāngnóng 
rénjiānjiǔnuǎnchūnmángmáng huāzhīliánbáicháng 
fēichuāngdàochuánchóuyǐn shítóngpánzhúhuáng 
jīnxiǎoxiùtiáoyīng xiùxiéxiào 
zhuóguìshāojīndàixiǎoyán bái鹿qīngbànzhǔ 
tóngyīngyǒngxiàngxīn nèishēnpíngshēnghuà 
kāiménlànyòngshuǐhéngqián juǎnhuángxiàngshēnxiè 
huángtiānèyùnyóucéngliè qíngōngshēnghuāhuó 
luánduóhuánrén zuìshuìshūmǎntángyuè 
暗淡绯衫称老身,半披半曳出朱门。
暗淡绯(fēi)¹衫称(chèn)²老身,半披半曳(yè)³出朱门。
译文:暗淡的大红色官服十分贴身,一半披着一半拖在地上走出红色的大门。
注释:¹绯:大红色。唐代官员三品以上着绯色官服。²称:适合,相配。³曳:拖着。
袖中吴郡新诗本,襟上杭州旧酒痕。
袖中吴郡¹新诗本²,襟(jīn)上杭州³旧酒痕。
译文:衣袖里面藏着在苏州做的新诗本,衣襟上留着在杭州喝酒的污渍。
注释:¹吴郡:指唐代苏州,州治在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²新诗本:指作者在苏州写的诗。³杭州:今浙江省会杭州市。唐代杭州州治在钱塘。
残色过梅看向尽,故香因洗嗅犹存。
残色¹过梅²看向尽³,故香因洗嗅犹存。
译文:衣衫上的绯色经过梅雨季节发过霉已经褪落,衣衫经过冲洗仍然残留着一丝香气。
注释:¹残色:残留的颜色。指衫上的绯色已经褪落。²过梅:经过梅雨季节发过霉。³向尽:颜色淡得快完了。⁴故香:残留的香气。指衣上熏过的香。
曾经烂熳三年著,欲弃空箱似少恩。
曾经烂熳¹三年著,欲弃空箱似少恩²
译文:曾经放浪随意的三年生活过得很快,想丢弃空行囊,似乎不近人情。
注释:¹烂熳:放浪随意。此指不爱惜。²少恩:情意太薄。

  这首诗的首联写诗人自我嘲讽;颔联写诗人在杭州、苏州数年经历;颈联写诗人因景触生怀旧之情;尾联写恋旧情怀。全诗不加雕琢,对心理变化表现自如。

  本诗虽说咏的只是一件旧衫,但对旧衫的色香襟袖,穿衫的种种经历,都娓娓道来。一件旧衫,便是坎坷生活的见证。诗作用语细腻准确,显示出艺术造诣之深厚。

  诗咏旧官服,实感慨身世。首句即有自嘲老大之意,盖年老服绯衣而尚未服最高品级之紫衣。颔联借故衫概括杭州、苏州数年诗酒经历,流露自得之意,此处可与同一年所作《吴郡诗石记》之文相参。颈联承上句“旧”字,分写衫之“残色”、“故香”,寓恋旧之意。尾联则明确道出恋旧心理,“烂熳三年”呼应颔联,末句言旧衣不可弃,则似暗喻旧臣不宜疏远。全诗不加雕琢,对心理变化表现自如。

  一领旧衣服,写得如此曲折委宛,如此多情,不但看出文字工夫,亦见性情之厚。其中“襟上杭州旧酒痕”,已成名句,常为后人引用。

参考资料:
1、 华锋,曾广开,常平,姚小鸥,宋木铎,韩向东,李颖编著.唐代名家诗选:海南出版社,1994.10:第685页
2、 刘逸生.唐人咏物诗评注:大学出版社,1985年08月第1版:第292页

shān--bái

àndànfēishānchēnglǎoshēnbànbànchūzhūménxiùzhōngjùnxīnshīběn

jīnshànghángzhōujiùjiǔhéncánguòméikànxiàngjǐnxiāngyīnxiùyóucún

céngjīnglànmànsānniánzhekōngxiāngshìshǎoēn

云螭非易匹,月驷本难俦。
云螭(chī)¹非易匹²,月驷(sì)³本难俦(chóu)
译文:(这匹马)云中的龙也不容易与之匹敌,月下华车的四匹马也难以与之相称。
注释:¹云螭:龙的别称。螭,一种没有角的龙。²匹:匹敌,相称。³驷:同驾一辆车的四匹马。⁴俦:同辈,引申为相当、相称。
数声鶗鴂,可怜又是,春归时节。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飘雪。
数声鶗(tí)(jué)¹,可怜²又是,春归时节。满院东风,海棠铺绣³,梨花飘雪。
译文:耳边传来几声杜鹃鸟的鸣叫声,可叹啊,又到了春将归去的时候了。东风吹满庭院,吹落的海棠花如锦绣铺地,吹散的梨花如节节白雪。
注释:柳梢青:词牌名,双调49字。¹鶗鴂:古有“鸣而草衰”的说法,一说指杜鹃。词中指杜鹃(子规)的可能性大。²可怜:可叹。³绣、雪:均指落花。
丁香露泣残枝,算未比、愁肠寸结。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丁香露泣残枝,算未比¹、愁肠寸结。自是休文²,多情多感,不干(gān)³风月
译文:丁香花的残枝上滴着露水,仿佛是在哭泣一般,但也比不上我这般愁肠百结啊。我就好像沈约一般多情善感,但这与清风明月却毫无无关系。
注释:¹算未比:算来比不上。²休文:南朝文学家沈约,字休文。他在宋、齐两朝未被重用,遂郁郁成病。古诗文中常以“沈郎腰”表示因愁而消瘦。³不干:不干涉、与之无关。⁴风月:清风与明月。

  这首词是一首伤春词。词人借惜花伤春的情绪来感叹自己的身世之悲,表达了仕途失意的情感。上片写景明丽,海棠的红,梨花的白,在同一个院落中同时出现,色彩反差很大,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尽管描写的是落花,但还是能从这样的景象中获得美的享受。下片又写含露的丁香,并以“露泣残枝”来比况作者自己忧郁的心境,过渡含蓄而隽永,且为下面写自己如何满腹愁肠百结作了铺垫。

  “数声鶗鴂,可怜又是,春归时节。”开篇三句写暮春时节,杜鹃悲啼,唤春归去,声音警人,令人伤感,为全词奠定了感伤的基调。“可怜”二字直叙因曲,点明伤春之感。

  “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飘雪。”这三句抓住了暮春景色的特点,描摹出一幅精美绝伦的“暮春落花图”,引人遐思,同时也寄托了词人既陶醉于美景又伤心年华消逝的复杂情感。海棠花落满地,本为哀景,但在词人笔下却成了“铺绣”,给人以艳丽的美感;随后,词人的笔触从地上转入空中,以“飘雪”喻指飘落的梨花,不仅增强了画面的立体感,也为画面平添了几分动感,也使得整个景色更加绚丽迷人。

  “丁香露泣残枝,算未比,愁肠寸结。”换头这三句以丁香花结比自己的愁肠百结;“丁香”承上,“泣”字启下,自然而然地从上片对景的描绘过渡到下片对情的抒发上。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此处为词人自况。末了这三句用典,以沈约白比。“不干风月”四字故意撇开,把无法排遣的郁闷归结于自身的多情多感,将其真情藏起,是在故作愚笔,于轻描淡写的自然调侃中凸现出曲折而沉郁的情思。全词于此戛然而止,然余韵未尽,缭绕不绝,引人回味。

  词人之所以强调自己“不干风月”,一方面是为了区别于传统伤春词大多写男女欢情的俗套,另一方面是为了表明自己胸怀大志,不为莺莺燕燕所拘牵的大丈夫气概,尽管自己未能位居宰辅,但毕生的追求却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参考资料:
1、 上疆村民编 李之亮译.白话宋词三百首:岳麓书社,2005年01月:第236页
2、 王德先主编.宋词鉴赏大典: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07,:第383页

liǔshāoqīng ·shùshēngjué

càishēn sòngdài 

shùshēngjué liányòushì chūnguīshíjié mǎnyuàndōngfēng hǎitángxiù huāpiāoxuě 
dīngxiāngcánzhī suànwèi chóuchángcùnjié shìxiūwén duōqíngduōgǎn gānfēngyuè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晓妆初过¹,沉檀(tán)²轻注³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译文:晓妆只粗粗理过,唇边可还得点一抹沉檀色的红膏。含笑未唱,先露一尖花蕾般的舌尖,于是樱桃小口微张,流出了婉转如莺的清歌。
注释:¹晓妆初过:指早晨起床刚刚梳洗打扮完毕。晓:晓,早晨。²沈檀:即“沉檀”。沈,《醉翁琴趣》外篇作“浓”。沉,带有润泽的深绛色。檀:浅绛色。沉檀:一种妇女妆饰用的颜料,唐、宋时妇女闺妆多用它,或用于眉端之间,或用于口唇之上。³轻注:轻轻点画。注:这里是点的意思。⁴些儿个:当时方言,意谓少许,一点点。⁵丁香颗:这里指女人口内之牙。丁香:常绿乔木,又名“鸡舌香”,古时用以代指女人的舌头。颗:指牙。⁶清歌:清脆响亮的歌声。也指不用乐器伴奏的独唱。⁷引:使得。⁸樱桃破:指女人张开娇小红润的口。古人常用樱桃比喻女子口唇。破,张开。
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罗袖裛(yì)残殷(yān)色可¹,杯深旋(xuán)被香醪(láo)(wò)²。绣床³斜凭娇无那,烂嚼(jiáo)红茸(róng),笑向檀郎⁷唾(tuò)
译文:到了场下的酒会,就又娇爽多了。小盅微啜似乎还不够过瘾,换过深口大杯拼醉,哪在意污湿罗衣?最传神的是,笑嚼着红嫩的草花,向心上人唾个不停。
注释:¹罗袖裛残殷色可:罗袖,质地较薄的丝衣的袖。裛:熏蒸,这里指香气。残:指香气消失殆尽。殷:深红色。可:意近“可可”,这里是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意思。²杯深旋被香醪涴:杯深,指酒杯斟酒斟得很满,引申意谓酒喝得过量。旋,随即,很快地。香醪,美酒,醇酒。本是一种汁滓混合的醇酒,味甜。涴:沾污,污染。³绣床:铺着织绣的床,这里指歌女的床。⁴凭:倚靠,靠着。⁵娇无那:这里是形容娇娜无比,不能自主的样子。无那,犹言无限,非常之意。⁶烂嚼红茸:烂嚼,细嚼。嚼,用牙齿磨碎食物。红茸,即红绒,刺绣用的红色丝线。⁷檀郎:西晋文学人潘岳是个出名的美男子,小名檀奴,后世文人因以“檀郎”为妇女对夫婿或所爱的男子的美称。⁸唾:将口中含物吐出来。

  这首词在《词的》《古今诗余醉》《古今词统》中调下有题作“咏佳人口”;《历代诗余》中调下有题作“咏美人口”;《清绮轩词选》中调下有题作“美人口”。

  此词描写歌女的日常生活,曾是花间词人肆笔的主题。所谓“绮筵公子,绣幌佳人,递叶叶之花笺,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拍按香檀。不无清绝之辞,用助娇娆之态”(欧阳炯《花间集序》),正是指的这种歌宴的生活情形。但西蜀词人对此泛泛描写的居多,极少关注人物的个性和心理活动,因而缺少生机和活力。李煜的《一斛珠》在题材上与西蜀词人的描写似曾相识,但已有一些新变,注意表现歌女的动作特点和心理状态。

  词的上片,描写歌女为情人歌唱的情景。词人在描写中注意到了各个生活的细节,因此,歌女的演唱描写首先是从她的梳妆打扮开始的。“晓妆初过”,点明时间,其实也照应到了下片的“殷色可”,或者说预示着与情郎相会的时间不会短,不然也不会清晨化妆准备。“沈檀”一句,细致描绘出了歌女“点唇”的动作和情态,这个细节的抓取,不但能起到以点带面的描写效果,而且也开始了紧紧以“唇(口)”为中心的人物和情景刻画。“向人”一句少女情态妩媚动人,“一曲”句取白居易“樱桃樊素口”之喻,不但不见其俗,而愈发见其清新,同“丁香颗”相对,更见别致。整个描写,明喻、暗喻相搭配,动、静结合,又突出展示了歌女神态情貌的欢愉艳美,也从侧面衬喻出歌女的歌声是多么的迷人动听。

  词的下片描写歌女与情郎在一起欢会调笑的情态。刚才罗袖上的酒痕只是隐约订见,及至深杯大口时便旋即被弄脏了,“旋”字如画。此二句写尽宴会时的热闹兴奋和歌女酒醉时的骀荡恣意。“罗袖”一句先应上片、喻示了时间已经很久,而歌女因为内心的欢愉表现在容色上更加娇媚动人。在行动上,“杯深”一句恰到好处地把歌女因与情郎欢会而贪杯忘情的天真欢愉之情表现出来,为后面结尾三句做好了全部的铺垫。结尾三句表现歌女醉后的情态。地斜倚着华美的绣床,娇憨无比。把烂嚼的红茸,笑着吐向词人的心上人。其情态非常大胆放纵,也极其可爱娇艳。可见歌女恃宠撒娇的心中的得意。由于词人对这—情节的精细刻画,这样富有戏剧情翅的画面极其生动,美人声情笑貌之娇憨妖冶如在眼前。词人的语言仿佛给读者画出了一幅情人之间天真烂漫的欢笑调弄之景,人可见,动作可见,连神情娇态亦可见,实在传神之至。

  词人把歌女的音容笑貌,神情媚姿全都与“口”相联,对“口”的描写,笔笔都能点睛传神,不但十分细致、生动、准确地描绘出了一个美丽可爱的歌女的形象,而且使全片词结构整一,情趣盎然。

  总体来看,全词描绘歌女的艳情冶态,格调不是很高,但不能就此否定其在艺术上、技巧上的成功。而且,如果不是把这首词放在李煜的宫廷生活中去简单理解,应该说这是一首描写男欢女爱的十分成功的作品。

  此词反映了词人寄情声乐,荡侈不羁的早期生活。据《诗话类编》云:“后主尝微行倡家,乘醉大书古壁:‘浅斟低啪,偎红倚翠大师.鸳鸯寺主,传持风流教法。’”此风流倜傥的富贵闲人当时是不识得世间苦恼。故其前期作品,往往风流蕴藉,堂皇富艳。虽然多作绮靡之音有失人君之度。但是其艺术才能之高也是为世人所叹服的。李煜虽有愧于国,是历史上的亡国之君;但不傀于才,是文学艺术史上一位出色的词人。

参考资料:
1、 羊春秋 等 .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8 :128-130 .
2、 周仕慧 .李煜词赏读 .北京 :线装书局 ,2007 :3-6 .
3、 彭玉平 .唐宋名家词导读新编 .广州 :中山大学出版社 ,2006 :97-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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