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偓(844年-923年),字致光,号致尧,小字冬郎,号玉山樵人,京兆万年(今陕西省西安市)人。晚唐大臣、诗人,翰林学士韩仪之弟,“南安四贤”之一。唐昭宗龙纪元年(889年),进士及第,出佐河中节度使幕府。入为左拾遗,转谏议大夫,迁度支副使。光化三年(900年),从平左军中尉刘季述政变,迎接唐昭宗复位,授中书舍人,深得器重。黄巢进入长安,随驾进入凤翔,授兵部侍郎、翰林承旨,拒绝草诏起复前任宰相韦贻范。不肯依附于梁王朱全忠,贬为邓州司马。唐昭宗遇弑后,依附于威武军节度使王审知,寓居九日山延福寺。信仰道教,擅写宫词,多写艳情,词藻华丽,人称“香奁体”。后梁龙德三年(923年),病逝于南安县龙兴寺,安葬于葵山。著有《玉山樵人集》。 ▶ 307篇诗文
这是一首景抒情短诗,全诗动中有静,移步换景,通过临溪弄石、绕寺寻花、聆听鸟鸣和流水声描绘出了遗爱寺的盎然生机,勾勒出遗爱寺优美动人的风景,通过“弄”、“寻”、“行”等动作描写,表现了诗人对大自然的热爱。
“弄石临溪坐,寻花绕寺行。”这两句是说是说诗人在小溪边玩赏那些奇形怪状的溪石,微风吹来花香扑鼻沁人心脾。诗人四处张望却不知花在何处,于是诗人绕寺而行,一路上漫步寻花。
“时时闻鸟语,处处是泉声”,这里山光水色无限美好。小鸟的啾啾声十分动听,溪水汩汩流淌不绝于耳。这一切,让诗人感到心旷神怡。
这首写景抒情的短诗,诗人将石、溪、花、鸟、泉等多种自然景物有机地组合在一起,描绘了一幅清新秀丽、生机勃勃的图画,勾勒出遗爱寺令人神往的风景,又通过“弄”“寻”“行”等细致的动作描写刻画,表达了诗人对大自然的无限热爱之情。诗歌两联虽然皆为对仗,但由于诗人善于运用动词,并在第二联中,及时变换句式结构,因而使得诗歌既具有整饬之美,同时又充溢着一种流动的、活泼的诗意。生动地表现了遗爱寺周围生机盎然,清幽雅致的环境气氛。抒发了作者诗人对自然美景的热爱之情。
本文一方面赞美县令朱君无论品德或为政,都以“仁”为本,是一位忧民、忧天下的仁爱县官;另一方面,作者借题发挥,阐明自己所主张的儒家的“仁”政。全文抒情议论并重,文字充满激情,韵味深厚,读起来引人入胜。
第一段先交待了石门亭的地理位置、建亭者及写“记”缘起。石门亭在青田县石门山上,是县令朱君建造的。石门山是一座名山,上有石门洞,至今仍是风景优美的游览胜地。古代的人都将自己观游的感想刻在石上,留在山中,那些石刻相对而望,难以数计。朱君为令后就建了石门亭,把那古今石刻都拾取来立在亭中,成一胜景。并且写信让外甥婿王安石作篇“记”,记其作亭之意。这段文字简约明快,为下文的议论作了张本。
第二段文字是这篇“记”的主体,全段围绕朱君“作亭之意”展开笔墨。一开头以排比的设问式揣度作亭的本意。文中写道:“其直好山乎?其亦好观游眺望乎?其亦于此问民之疾忧乎?其亦燕闲以自休息于此乎?其亦怜夫人之刻暴剥偃踣而无所庇障且泯灭乎?”一连串五个设问句,以排比出之,加强了揣度的语势,引起读者一连串的思考,急切地想得到答案。下面就分别予以分析作答。
一说,人与物之相互好恶必然因其相类,那使万物附在上面而生长,不以此为功的“山”,是“广大茂美”,富有仁爱精神。那么爱好此山之人,当然有“仁”爱之意。如此就回答了前面提出的“其直好山乎?”这一问题,并且论述到“好山”含有深刻的“仁”意在。
二说,离开城郊到野外,登山望远,其中必有感慨产生。为了阐明这一点,作者引用了“《书》不云乎:‘予耄逊于荒’”及《诗经》中的“驾言出游,以写我忧”。文中于此还分析了“忧”的内容,说“环顾其身无可忧,而忧者必在天下,忧天下亦仁也。”从而回答了前面设问中提出的“好观游眺望乎?”因而指出其亦有深刻的“仁”意在。
三说人在穷困不显达的时候怎能安闲逸乐?百姓在深山长谷中,县令与民相对为言,了解他们的疾苦忧虑,那有阻塞而听不到其疾苦呢?然后得出结论说“求民之疾忧,亦仁也。”至此回答了前面第三个设问句中的问题:“其亦于此问民之疾忧乎?”
四说当政没有大小之分,不施“德”政,民就无法教化,百姓教化顺服了,就可以没有诉讼,民没有讼事,县令才能休息无事,悠闲自得地嬉戏。这里又回答了前面的“其亦燕闲以自休息于此乎?”这一问题,这里作者将“仁”政,以“德”出之,放在教化民众之中。
五说古今之名人石刻幸在,其文字确实很好,那么他们的名与石刻都能传而不朽,使其“成仁之名而不夺其志”,又是“仁”之意也。这里亦回答了前面第五个设问“其亦怜夫人之刻暴剥偃踣而无所庇障且泯灭乎?”通过一系列的推理分析,归纳出朱君“作亭之意”乃是一个“仁”字。然后文章又以设问句言道:“其然乎?其不然乎?”
全文围绕“作亭之意”展开,先以五个排比设问句提出问题,然后逐个回答,不枝不蔓,并逐层分析推理论述,每一点都归之为“仁”字,其推理严谨,分析透辟,行文游刃有余,结构紧凑,一气呵成。
上阕首二句,点明了作者自己从湓口坐船而来,到了黄昏时,就停留在散花洲准备夜宿。散花洲这个地名,是有典故的。陆游的一生中,曾在散花洲夜宿过两次,写这首词时,是第二次。陆游是爱国诗人,是很想收回金国所占失地的有理想、有抱负的爱国诗人。而当他到了散花洲时,应该会对孙权在散花洲犒劳赤壁之战大胜的周瑜及将士这段历史有很深的感慨。陆游的抱负一直到他80多岁去世时,都是没有实现的。而且,这段时期陆游在从福建专管茶盐的提举改任到江西做提举,应该是离朝廷又近了一点,心中是有希翼在的,可提举又并不是个什么很大的官职。同时,陆游在这段时间,是个被同僚认为“不拘礼法,恃酒颓放”的人,那么,他对实现抱负,又的确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应该一直都有一种矛盾的心理。
次两句,就描绘了陆游欣赏到的薄暮中散花洲两岸的美丽风景。这里应该是写的春夏之交时的景色。白苹和红蓼,色彩就很醒目了,再加上新绿的大背景,多么地美。蓑,这里是指的船上覆盖的草顶。也有可能是人身上穿的蓑衣。但全首词都没有写有雨,没有雨,就一般不会穿蓑衣。“映一蓑新绿”的意思,应该是绿色的大背景,绿树、绿草、绿水映衬着这一艘小船(一蓑就是代指小船了),把小船都映衬得似乎染上了一层新绿。色彩明快、对比强烈的美,在这二句中表现得非常好,可以想象出画面,像一幅山水画。读到这里,可以想象陆游的心情应该是闲适遣玩般的兴致。
到了下阕,作者的心情转变了,变得低回沉郁起来。首先谈到了“酒”,只要有“酒”的地方,那就是“家”。这不过是借酒消愁而已。“菱芡四时足”,是对上一句的补充。陆游幻想就这样坐着船,到处漂泊,喝喝酒,反正有吃的,就这么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想不用做,放纵生涯算了,不管什么理想、抱负了就好。等夜宿一晚,到明天又顺着风前行,那前面江南江北是什么样子的,就随它去吧,懒得想了。这里“江南江北”仍是有含义的。江南是南宋管辖,江北大部分地区被金国所占。那么,陆游是真的什么也不想了吗?他的理想抱负,想收回故地的理想,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他并没有,一直到老,他都是积极的。他并没有像苏轼、欧阳修那样的旷达自适的心情。下阕写得沉郁,在表面词意下,还隐藏着更多的难言的心情。从“任”字就可以看出这点,如果很自适,他不会使用这个“任”字。平时口头语有“任他去”,“不管他”的意思。这里带有一点无可奈何又赌气的意味。而且,他仍是为官的,而且一直都在做官,到他70多岁了,皇帝诏他仍是出来做了官的。他不是范蠡,他并不是那种无所求的人。
整首词表达了陆游当时矛盾的心理。这种矛盾的心理,是陆游无意识中从词句中表达出来的,有叶嘉莹先生所说的“具含了花间词之深微幽隐富含言外意蕴的特色”。
这是一首闺怨词,所表现的是一个闺中女子在暮春时节,倚楼而望,盼望离人归来的幽怨情思。全词语言细腻,深郁多情,既有全方位的场景描写,又有细致入微的景物刻画,移隋入景,情景交融,描绘了一幅清雅脱俗的仕女相思图。
上片着力描写女主人公伤春自怜的孤寂心境。
时序暮春,美好的春景很快就要残尽,黄莺的啼声日渐老涩,再也不是“莺初学啭尚羞簧”那么稚嫩清脆、悦耳动听。先前斗艳争妍、缤纷烂缦的红花,纷纷辞谢枝头,飘零殆尽。绿叶成阴的梅树上竟已悄悄结出了小小的青果。这是十分精彩的景物描写。“莺声”“红英”“青梅”,仅仅三项事物,由于极富春的特征,足以将无边春色展示具体。“色”与“声”,“青”与“红”,“老”与“小”,对照映衬,生动鲜明,炼字工巧,耐人寻味。“将阑”“渐老”“落尽”而“小”,更是次第分明,动感强烈,春事阑珊的衰残变化,足以惊心动魄。妙在虽不言情而情自见:春光易逝,无可奈何,物犹如此,人何以堪,“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屈原《离骚》)一旦有此感触,自然也应该是“春色恼人眠不得”(王安石《春夜》)了。
户外如此触景生感,华美的厅堂里一片冷静,更无伊人相伴,只有迷茫密布的春雨下个不停,催促春光更快地消逝。画着山水图案的精美尽风,半开半掩,可无人有心肠去理睬它。香炉里燃了许久,即将燃尽的一缕余香,轻轻飘散,摇荡着,缭绕着,弥散在冷寂的画堂里,仿佛幽远的思绪一样连绵不绝。“半掩”“蒙蒙”“袅”“静”,用词精当,刻画入微,生动地展现出一个华丽精美然而冷落空虚的画堂环境,巧妙地折射出闺中独守、百无聊赖的郁郁情怀、沉沉幽怨,完美地构成了环境与心境的和谐统一。
下片着力抒发女主人公伤别怀远的深沉离恨。
闺中愈是孤寂,愈加怀念伊人。想当年,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依依惜别,密约归期,千般叮咛,万般嘱咐,情意何等深沉。可谁知到如今望不到伊人寄来的音信,盼不见伊人归来的身影。“沉沉”“杳杳”,巧用叠字,突出离别情思的幽暗深远与辽阔无际。既然如此,谁还有心情去对镜梳妆,“菱花尘满”,细节突出。“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卫风·伯兮》)所以听凭菱花宝镜积满了灰尘,也懒心无肠地不去拂拭它了。思念伊人,情不能已,还是再到楼头去看看罢,说不定能盼望到伊人意外归来的行旌哩!可是事实无情,依然只有失望,沮丧之余,哑然无语。但见万里长空,一片阴沉,恰似闺中的心境;唯有芳草连天接地,一直延伸到伊人所在的远方。借景抒情,造语自然;芳草怀远,巧于用典。“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王维《送别》)“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李煜《清平乐·别来春半》)“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江淹《别赋》)当离情别恨使人伤感至极时,真好像魂魄离体而去一般。凄惋之情,溢于言表;不尽之意,更在言外。
总之,全词由描写景物起,又由景渲染情,将暮春时节一位闺中思妇怀念久别爱人的孤寂情怀抒写得委婉动人。上片写景,情由景生,景中有情;下片写情,寄情于景,以景结情。情景交融,意境浑然,于是情经景纬,织成天机云锦。
第一部分
(第一段),交代口技表演者和表演的时间、地点、设施、道具,以及开演前的气氛。这部分是下文记叙精彩表演的铺垫。
文章以“京中有善口技者”开篇,介绍口技表演者,是本文的一句总说,即全文意在说明这位“善口技者”的技艺之“善”擅长。“会宾客大宴”,点明口技表演者献技的时间和事由:这场口技表演是在一次“宾客大宴”之时;因是“大宴”,故有此盛举。“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指明表演的地点和简单设施,说明这是一个临时演出场所,地方不大。再根据这次表演内容的特点,指出口技表演者是在幕后表演。又将简单的道具一一列出,指明仅有“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以示别无他物,口技艺人的表演主要凭的是他的“口”。最后以“抚尺一下,满座寂然,无敢哗者”,点染表演即将开始时全场肃穆紧张的气氛。这部分除一个“善”字外,对口技表演者不加任何赞词,却处处为其高超技艺张本,造成很强的悬念,使读者料想必有一场精彩的表演。
第二部分
(第二段至第四段),写表演者的精彩表演和听众的反应。这部分是全文的主体,描写口技艺人所表演的两个场面:一是一个四口之家在深夜由睡而醒、由醒复睡的情形;二是发生在这个家庭附近的一场大火灾的情形。
第一层(第二段),写表演一家人深夜被犬吠惊醒的情形,以及宾客对口技表演的由衷赞叹。
口技表演由远远听到从深巷中传来的犬吠声开始。然后以一个四口之家作为想像中的“舞台”,使听众的注意力由外景转入内景。先写“妇人惊觉欠伸”,听到犬吠声而醒来,这就拉开了一家人深夜被惊醒的帷幕。再写“其夫呓语”,画面逐渐清晰。又由于“欠伸”“呓语”惊动了幼儿,幼儿“大啼”。至此帷幕大开,相继出现许多声响:丈夫被吵醒,大儿也被吵醒,于是“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打破深夜的静谧,使口技表演达到第一个高潮。
第二层(第三段),写表演一家人由醒复睡的情形,以及宾客的情绪变化。
先写丈夫的“声”,并伴以妇人的拍儿声,“渐拍渐止”,给人以时间缓慢推移而声音渐弱的感觉。接着以老鼠跑动偷食、“盆器倾侧”的声音,妇人梦中的咳嗽声,表示夜静更深,全家人又入睡了。这一层,表现一家人由醒复睡的情形,由前一个高潮落入低潮,并为下一个高潮蓄势。
第三层(第四段),写表演一场突然而至的大火灾的情形,以及宾客以假为真的神态、动作。
开始用类似画外音的手法,以“一人大呼‘火起’”,突然加快节奏。接着写这个四口之家突然遭到意外变故的情形:“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气氛骤然变化。然后内景转为外景,以“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表现人们的惊恐万状,再以“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表现火势的猛烈和火场的纷乱,又以“凡所应有……不能名其一处也”极言声音之杂乱、逼真。至此,口技表演达到了第二个高潮,即最高潮。
第三部分
(第五段),写表演结束时的情景。再次交代表演者的道具仅“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与首段相呼应,说明在演出中未增加任何道具,刚才的精彩表演的确是从“口”中发出的。
本文记叙了一场精彩的口技表演,读来如临其境,如闻其声,令人叹服.作者笔下的这场口技表演距今已三百多年,今天仍能使我们深切地感受到这一传统民间艺术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