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坚于途中过访徐积,畅叙之后又匆匆分别,诗即写在黄庭坚别去之后,从未见故人写到既见故人,再写到分手后的思念之意。前二句的意境与《诗经·草虫》中“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的描写相类似。通过未见时与已见后的对照,真实地表达了朋友间心心相印、情投意合的感情。
后两句极言故人去后,诗人梦萦魂绕的思念之情。这里用了极度夸张的手法,而造意新奇,想落天外。梦本是无意识的,但诗人却说梦魂有意地去追寻友人的踪迹,已是神奇绝妙;追寻而不得,其原因竟在忘了问其船泊的停靠处,所以梦绕西城,不忍心马上离开。这两句同时也婉转地表现了诗人对黄庭坚的情意之笃,留恋之深。这里忘却问船泊处是现实中之事,而清梦绕西城是梦幻中之情,诗人故意将梦与真交织在一起,造成了一种亦真亦幻、亦实亦虚的艺术境界。两句诗感情诚挚、意味深长,写积想成梦,梦中寻友之情正与杜甫《梦李白》中“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诸语异曲同工。而因此诗是绝句,故更为凝炼。
全诗纯以时间为次,章法井然有序,语言质朴,全篇几乎没有一个修饰的词语,如同随手书写一样,然而其中表现的感情却是深沉笃实,皆自肺腑中流出。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好久不见昔日的朋友,感情仿佛更加深厚,一见面便心明眼亮,欣喜若狂。
忘记了打听黄庭坚的船停泊之处,故我的梦魂绕着西城整夜的寻找着他的船。
注释
黄鲁直:即著名诗人黄庭坚,字鲁直。
故人:老朋友。
弥:更加。
心眼明:心明眼亮,形容高兴。
西城:两人相见的地方。
黄庭坚于途中过访徐积,畅叙之后又匆匆分别,诗人写在黄庭坚别去之后,从未见故人写到既见故人,再写到分手后的思念之意。前二句的意境与《诗经·草虫》中“未见君子,忧诗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诗则说”的描写相类似。通过未见时与已见后的对照,真实地表达了朋友间诗诗相印、情投意合的感情。
后两句极言故人去后,诗人梦萦魂绕的思念之情。这里用了极度夸张的手法,而造意新奇,想落天外。梦本是无意识的,但诗人却说梦魂有意地去追寻友人的踪迹,已是神奇绝妙;追寻而不得,其原因竟在忘了问其船泊的停靠关,所以梦绕西城,不忍诗马上离开。这两句同时也婉转地表现了诗人对黄庭坚的情意之笃,留恋之深。这里忘却问船泊关是现实中之事,而清梦绕西城是梦幻中之情,诗人故意将梦与真交织在一起,造成了一种亦真亦幻、亦实亦虚的艺术境界。两句诗感情诚挚、意味深长,写积想成梦,梦中寻友之情正与杜甫《梦李白》中“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诸语异曲同工。而因此诗是绝句,故更为凝炼。
全诗纯以时间为次,章法井然有序,语言质朴,全篇几乎没有一个修饰的词语,如同随手书写一样,然而其中表现的感情却是深沉笃实,皆自肺腑中流出。
首句写自己的装束。腰垂锦带,显示出衣饰的华美和身份的尊贵,与第三句“关西将家子”相应;佩吴钩(一种吴地出产的弯刀),表现出意态的勇武英俊。杜诗有“少年别有赠,含笑看吴钩”之句,可见佩带吴钩在当时是一种显示少年英武风姿的时髦装束。寥寥两笔,就将一位华贵英武的“关西将家子”的形象生动地展现出来了。
第二句“走马曾防玉塞秋”,进一步交代自己的战斗经历。北方游牧民族每到秋高马肥的季节,常进扰边境,需要预加防卫,称为“防秋”。玉塞,指玉门关。这句是说自己曾经参加过防秋玉塞、驰驱沙场的战斗行动。和上句以“锦带”、“吴钩”显示全体一样,这里是举玉塞防秋以概括丰富的战斗经历。
不过,诗意的重点并不在图形写貌,自叙经历,而是抒写感慨。这正是三、四两句所要表达的内容。“莫笑关西将家子,只将诗思入凉州。”关西,指函谷关以西。古代有“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的说法,李益是姑臧(今甘肃武威,亦即凉州)人,所以自称“关西将家子”。表面上看,这两句诗语调轻松洒脱,似乎带有一种风流自赏的意味。但如果深入一层,结合诗人所处的时代、诗人的理想抱负和其他作品来体味,就不难发现,在这潇洒轻松的语调中正含有无可奈何的苦涩和深沉的感慨。
写慷慨悲凉的诗歌,决非李益这们“关西将家子”的本愿。他的《塞下曲》说:“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定天山。”象班超等人那样,立功边塞,这才是他平生的夙愿和人生理想。当立功献捷的宏愿化为苍凉悲慨的诗思,回到自己熟悉的凉州城时,作者心中翻动着的恐怕只能是壮志不遂的悲哀吧。如果说:“莫笑”二字当中还多少含有自我解嘲的意味,那么,“只将”二字便纯然是壮志不遂的深沉感慨了。作为一首自题小像赠友人的小诗,三、四两句所要表达的,正是一种“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鸣”式的感情。
这当然不意味着李益不欣赏自己的边塞之吟,也不排斥在“只将诗思入凉州”的诗句中多少含有自赏的意味。但那自赏之中分明蕴含着无可奈何的苦涩。潇洒轻松与悲慨苦涩的矛盾统一,正是这首诗的一个突出特点,也是它耐人寻味的重要原因。
该词上片用柳永《望海潮·东南形胜》词意,咏叹西湖的繁华秀丽,从而过渡到慨叹南宋王朝一百多年妥协屈辱的历史。开头两句从宋仁宗的诗句脱化而来,由杭州在中国东南部的历史地位,引出与杭州紧密相关的西湖的“多佳丽”。大处落笔扣题,很有气势。接着围绕“多佳丽”、“临堤台榭”六句作了具体的描绘。首先以建筑的壮观,游船的美丽,游人的欢歌笑语写人游之乐,展示出一派繁华景象;其次以荷花面积之广,桂花香味之浓,四周群山之青翠来突出湖山景色之美。人为的与自然界的景物相结合和映村,极富地方特色地描绘出西湖的热闹景象和诱人的风光,真是名不虚传的游览胜地。以此为衬笔,引出下文的感慨之辞。虽然优美的湖光山色可供人游赏,使人快乐,感情受到陶冶,却又带来了使人意想不到的副作用。“使百年南渡”四句,以“使”字领承上文,从其因果关系中,写出无数英雄豪杰沉溺在这种繁华、“佳丽”的欢乐之中,意志消沉,不图奋进,平生的豪情壮志,早已消磨在享乐之中,最后导致被元人灭亡的悲惨结局。这种倒退的历史现象,该是多么令人沉痛。作者借咏西湖风光,站在政治斗争的高度,总结出一条南宋亡国的历史教训。这激起人们的深思,也表达作者对南宋王朝政治腐败的愤恨。
换头两句由怀古转入伤今。作者面对亡国现实,用“可惜”二字领起,显得心情更为悲痛。接着用反诘语调提出“藉何人雪当年耻”,希望能有人出来扭转乾坤。下文“登临形胜”三句,一方面将上片的怀古与下片的伤今联成一气;另一方面又用“发挥英气”将感伤古今陡然煞住,为后面拓展新的词境留下余地。作者面对西湖奇景忽发奇想,“力士推山”三句便表达他的强烈愿望。过去西湖被称作“销金锅”,达官贵人和地主豪绅在此寻欢作乐,把美丽的西湖搞得乌烟气。因此作者热烈期望能有オ人出来“推山”、“移水”,铲除这块土地上集聚的罪恶,把它改造成农桑之地为群众造福。此用浪漫主义手法,寄希望于力士神和天吴海神能为现实服务,把热烈的追求变成超现实的神力,充分表达作者对高尚理想的向往之情。不仅如此,在结尾三句又遥应“藉何人雪当年耻”再作一设想,将满腔悲愤化为大自然的伟力。还要借钱塘江潮荡涤污浊,用潮水洗尽岳飞的冤屈泪,彻底为岳飞报仇雪耻。表现出他对真正抗金的民族英雄的崇敬,也希望岳飞式的英雄出来报国雪耻;而对那些忘却平生志的“一时豪杰”,又是鲜明的对照和嘲讽。在此,作者爱谁、恨谁,颂扬什么、抨击什么,政治态度是很明朗的,充分体现了他的正义感。以上六句写得气势磅礴,激荡人心,也深刻地揭示了主题,是全词的精华所在。
全词由怀古到伤今,由现实到幻想,层层推进,最后露出精华部分,以幻想点题,用心良苦,立意不凡。
诗题中的金陵,指润州,即今江苏省镇江市,非指南京。唐人喜称镇江为丹徒或金陵。如李德裕曾出任浙西观察使(治所润州),其《鼓吹赋·序》云:“余往岁剖符金陵。”府相,对东道主周宝的敬称,其时周宝为镇润州的镇海军节度使同平章事。中堂,大厅。此诗是诗人参加周宝的盛大宴会,有感而作。
起二句连用三个“满”字,笔酣意深。满耳的笙箫吹奏,满眼的花容月貌,满楼的红粉佳丽,佩戴着炫目的珠宝翡翠,真比吴娃还美,若非仙宫似的富贵人家,不可能如此。
颔联“因知海上神仙窟,只似人间富贵家”,正以此意承接首联歌舞喧阗、花团锦簇的豪华场面。可诗人匠心独运,以倒说出之,便觉语新意奇。本来神话中的仙境,人间再美也是比不上的。而诗人却倒过来说,即使“海上神仙窟”,也只能象这样的“人间富贵家”。淡淡一语,衬托出周宝府中惊人的豪奢。沈德潜评此诗时说:“只是说人间富贵,几如海上神仙,一用倒说,顿然换境。”
颈联“攒”、“曳”二字丝丝入扣。雕饰精美的门庭,灯烛辉煌,像是红烛夜市一般。歌女们翩翩起舞,彩衣像牵曳着碧空云霞。轻歌曼舞,轻盈摇曳之姿毕现。“夜攒”益显其满堂灯火,“晴曳”更衬出锦绣华灿。“夜”和“晴”又把周宝夜以继日、沉湎于歌舞声色之中的场面写了出来。
诗吟至此,已把争妍斗艳、溢彩流光的相府夜宴写到绝顶了,收笔几乎难以为继。而诗人别具心裁,毫锋陡然转到了宴会场外的静夜遥天:“却愁宴罢青娥散,扬子江头月半斜。”一个“愁”字,点出了清醒的诗人并未被迷人的声色所眩惑,而是别抱深沉的情怀。酒阑人散,月已半斜,徘徊扬子江头,西望长安,北顾中原,兵戈满天地,山河残破,人何以堪。伤时,怀乡,忧国,忧民,尽在一个“愁”字中含蕴了。
“月半斜”之“半”,既是实景,又寓微言。这时黄巢起义军纵横驰骋大半个中国,地方藩镇如李克用等也拥兵叛唐,僖宗迭次出奔,唐王朝摇摇欲坠。只有东南半壁暂得喘息,然而握有重兵的周宝却整日沉湎酒色。这样一个局面,正是残月将落,良宵几何。
全诗用四分之三的篇幅重笔浓墨极写阀阅之家穷奢极欲、歌舞夜宴的富贵气象,而主旨却在尾联,诗眼又浓重地点在一个“愁”字上。一“愁”三“满”,首尾相应,产生强烈的对比作用。三“满”正是为了衬托出深“愁”。“愁”,是这首诗通前彻后的中心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