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词上片触景兴感,重在抒情,在志士悲慨之中,流露出孤寂之感。下片重在说理,既表现他以英雄自许,渴望建功立业的情怀,又表明他面对现实,在无可奈何中,聊以旷达自遣苦闷。全词通过寓情于景的手法,借“地”兴怀,由北邙山这一特定地点,引出吊古伤今之情,抒发了作者对“今古英雄”怀才不遇的感慨。
该词上片以回顾历史起句,拢“今古英雄”于笔端,词人将自己的感情融于历史长河,写出了滔滔不尽、起伏跌宕的痛惜与感伤。“远目送归鸿”的意象,动静结合,相辅相成,动的是归鸿的悠悠远去,静的是词人凝重的望眼;飞去的是天空的鸿雁,搅起的是满腔的幽怨。该词描绘出了一幅凄凉而又充满美感,谐调而又扣人心弦的画面。鸿雁飞,鸿雁归,人将何处回?词人的感情随着这激荡人心的画面盘旋弥漫,感人至深。
下片强压“长恨”浩歌放饮的意象,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式的自我宽解,词人的郁愤欲盖而弥彰,显得蕴藉而深远,更加挥之不去,难以摆脱。词人身处江河日下的时代,又遭“莫须有”的诘难,心中的郁愤自不待言。词作通过描写阔大的意象,以辽阔显苍凉,以浩歌掩感伤,词人内心的矛盾与痛苦可想而知。
全词开篇写景,景即眼中所见:北邙山上的坟墓;黄尘路上奔波到老的英雄;春北飞秋南归的大雁以及日日奔腾的东流水,景物选取由近及远,然后由写景转入抒情,此景引起的是作者内心的无限惆怅,因此词人低吟出“人生长恨水长东”的词句。再由抒情转入下片的议论:对人生短暂的无可奈何和对未来的玩世安排,水到渠成汩汩而出。“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是词人纵观自然及人事沧桑,感情经过激烈碰撞后得出的人生结论,不无哲理意义,它涵盖了封建社会大多数读书人的生活道路和人生体味,起到了一种生活教科书作用。
上片描述词人与友人王定国在南都不期而遇的欢快情景。“银筝旋品。不用缠头千尺锦”,词人自己拨动起银筝的调音“品”,确定音位后,便弹起乐曲来,用不着请歌舞艺人来表演送她们千尺锦帛作“缠头”装饰了。“妙思如泉。一洗闲愁十五年。”筝曲发出的奇妙乐响,有如泉水淙淙流淌的畅快思绪,一下子把两人相别十五年的闲愁全部冲洗干净了。
下片写舞蹈,诚如《淮南子·本经训》所云:“心和欲则乐,乐斯动,动斯蹈,蹈斯荡,荡斯歌,歌斯舞。”下片从上片的音乐快感过渡到欢歌狂舞,既自然,又真实,目睹着二人在相遇欢宴中种种心花怒放的冲动过程:“为公少止。起舞属公公莫起。风里银山。摆十鱼龙我自闲。”大家为了国家朝廷整年的忙忙碌碌,不妨少事休息,相嘱一起来跳舞。于是,欣然跳起了“公莫舞”,两人手执着珍异动物模型摇摆踏跳,似乎幻觉在风里的三神山上,好像鱼龙变化、嗷水作雾,霎时化成八丈黄龙,出水遨游,炫耀着日光。……在这般神仙境界中,他们内心的什么烦恼都忘怀了。“我自闲”,尤其是词人自己,全身心感到无比闲适、轻松、惬意、自在,他已完全放开了。有如他在知密州任时的“放意肆志”韵“超然”态度,所谓“凭君借取《法界观》,一洗人间万事非”。
这首词全篇非常乐观、旷达、自适、自在的情趣抒写,并毫无物累、压抑、疲惫、伤感的格调韵致者,其实,正是词人“野性犹同纵壑鱼”的放逸个性的突出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