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衰落与荣盛没有定准,双方不断变更,相互转化。
邵平晚年因为贫穷而种瓜于长安城东,哪里还有当年东陵侯的样子了。
寒来暑往有更替变化,人生的道理或规律常常便是这样。
通达事理的人会明白理之所在,我将隐居独处不再怀疑。
快快地给我来杯酒,从早到晚拿着它痛快畅饮。
注释
衰荣:这里是用植物的衰败与繁荣来比喻人生的衰与盛、祸与福。
无定在:无定数,变化不定。
更:更替,交替。
共之:都是如此。
邵生:邵平,秦时为东陵侯,秦亡后为平民,因家贫而种瓜于长安城东,前后处境截然不同。
代谢:更替变化。
人道:人生的道理或规律。
每:每每,即常常。
兹:此。
达人:通达事理的人,达观的人。
会:指理之所在。
逝:离去,指隐居独处。
忽:尽快。
樽:指酒杯。
持:拿着。
这首小令题为《姑苏台赏雪》,一开始却从距台有数峰之隔的“断塘”述起。“断塘”即脂粉塘,元林坤《诚斋杂记》:“吴故宫有香水溪,乃西施浴处,人呼为‘脂粉塘’。”凭这个处所,已足与同样因西施缘故而驰名的姑苏台发生感情上的联系。“洗凝脂”意含双关,它已暗点出“雪”的影响,实是因断塘塘岸的积雪白如凝脂,而联想起西施当年在此洗浴的景象。由此语激发起诗情和游兴,引出“觅西施”;再由觅西施不得,但见柳树积雪如“萧萧鬓丝”的怅惘,领出姑苏台的登临。这种针线细密、接笋无痕的布局,不仅预先交代了姑苏台外围的雪景,而且也表明作者“赏雪”并非单纯的冬令游览,而是“怀古”寄托的表现。
下片正面转入“姑苏台赏雪”。“银匙”、“粉香”、“玉参差”,生动地绘现了姑苏台上高高下下的积雪景观。以银、粉、玉作为比拟,与末句的“富贵”遥遥相应。“富贵似吴王在时”,表面上是赞词,其实却包含着微意。这是在说吴王富贵久已不存,如今台上的“富贵”气象,不过是如银如粉如玉的雪堆的错觉而已。作者在怀古意绪的驱动下,回忆起“吴王在时”的当年风流是不难想见的,但他原始的目的是“觅西施”,而此时却无言提及。他所吟唱的“一曲乐天词”,也已游离了登台的初衷(白居易《题灵岩寺》之类游吴作品,并无丝毫怀古内容)。这一切正暗示了作者事实上的失落感。作者将感情表现得如此隐婉,实有一种“伤心人别有怀抱”的意味。
“阑珊火树鱼龙舞”,首句便道出上元节夜里的繁华景象,上元亦是元宵节,元宵佳节,家人团聚,上街观灯赏花,好不热闹。纳兰此处写的火树鱼龙舞,正是当时社会上,元宵节的热闹场景。而后一句写道: “望中宝钗楼远。”所谓“宝钗楼”是指歌楼酒肆,这首词是描写元宵节欢度之后,人们逐渐散去的场景,热闹过后愈发寂寞。那些本来还人满为患的酒肆饭庄,忽然之间就成了空阁,看到这些,纳兰内心不禁一阵寂寥。
“棘韬馀红,琉璃剩碧,待属花归缓缓。”花灯闹市问的花花绿绿,远看起来,仿佛琉璃般星星点点,十分美丽。可惜,这美丽只是一晚上的光阴而已,在夜深时分,随着夜深人静,这花灯会熄灭,这美丽也会黯淡。
“寒轻漏浅。正乍敛烟霏,陨星如箭。”纳兰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就从美好的事物中抽身出来,想到凄惨的过往,元宵佳节,本是赏灯愉悦的日子,可是在观赏完花灯之后。纳兰却又想起来过去。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仿佛一支利剑,穿透他的心,让他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疼痛。在美丽的夜色中, “旧事惊心,一双莲影藕丝断”。
“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韶光忒贱。”红颜已逝,岁月不饶人,想当日的大好青春时光,是多么意气风发。可现而今,却是人老心老,已经完全找不到当日的影踪了。纳兰暗暗苦闷。
“细语吹香,暗尘笼鬓,都逐晓风零乱。”这词里每一句都透露出纳兰内心的烦忧,与相爱的人相隔千里不能见面,这份痛楚不是人人都能够理解的。
“阑干敲遍。问帘底纤纤,甚时重见?”什么时候才能够重相见,纳兰是在问自己,也是在问苍天。可是,他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月亮不知道人的相思,偏偏要在今夜团圆。
“不解相思,月华今夜满。”真是天不知人情恨,偏偏要圆月捉弄,这人世间的情恨,果真滑稽如斯。
“闲夜坐明月,幽人弹素琴”运用铺叙的手法,描绘一幅夜里闲坐、明月当空、静听幽人弹素琴的落寞景致,为下文“世上无知音”的孤寂惆怅之情作铺垫,埋伏笔。
“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用借喻手法:忽闻“悲声调”,宛若“寒松吟”,喧染悲凉的氛围,把加深悲愁的情愫活灵活现地展示在读者面前。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用拟人手法: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便于作者尽情发挥,以情景交融的方式,把作者知音难觅的孤寂真情实感融入诗中,进而达到引人入胜之效果。
“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此句借用“钟子期”、“俞伯牙”典故喻己,紧扣上文,首尾呼应,使结构更为严谨,表达出诗人知音难觅的孤寂落寞之情感。
诗中《悲风》、《寒松》、《白雪》、《绿水》都是古曲名,意在描写隐士卢子顺弹琴的高超的艺术水平,进而发出“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的感叹。
这首诗写听幽人弹琴,借以慨叹世无知音。思想情绪未免有些消极,但其中也必定饱含着诗人一生坎坷、历尽艰难的辛酸痛苦。一首诗中列出四首琴曲名来,可见李白对琴道是很熟悉的。其中写《渌水》时,言其作用可以“清虚心”,这是李白的一个重要音乐观点。其所以如此,恐与李白多受老庄思想影响有密切关系。
从写作上看,首写弹琴,中写琴曲,末写慨叹。在写琴曲时,诗人以《寒松吟》比《悲风》,虽是以琴曲比琴曲,却又使人能从曲名上想到它们之间的必然联系,因为“悲”与“寒”皆冷色字,感情色彩是一致的,“风”与“松”则使人想到松涛,并进而想到乐音的特色。又琴曲有《风入松》,传为嵇康所作,“风”与“松”相连,可使人想起这一琴曲。此可见诗人的比喻是如何贴切!再者,“《白雪》乱纤手”一句,诗人不仅以一“乱”字,写出弹琴动作的特点,而且从《白雪》还可使人想到纤手的白嫩,这样的配词,真是妙不可言!
全诗围绕着题目的“寻”字,逐渐展开。“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开始二句就突出一个“寻”字来,顺着莓苔履痕(一作“屐痕”),一路寻来。语言浅淡质朴,似乎无须赘言:那人迹罕至的清幽山径,正是常道士出入往来之地,这里没有人间喧嚣,满路莓苔。履痕屐齿给来访者带来希望和猜想:幽人不远,晤面在即;否则就是其人出晤,相会须费些周折。
颔联写由顺其路而始入其居境。两句写景平列,用意侧重“闭门”寻人不遇。“白云依静渚”,为远望。
白云絮絮,缭绕小渚。“依”字有意趣。越溪(或是缘溪)而至其巖扉,近云则“春草闭闲门”,蓬门长闭,碧草当门,道士不在寓所。如果说一路莓苔给人幽静的印象,那么这里的白云、芳草、静渚、闲门,则充满静穆淡逸的氛围。渚是“静”的,白云、芳草也是静静的。门“闲”,不遇之人,来访者不期然而然的心境也“闲”。一切都显得恬静自然,和谐默契,不受丝毫纷扰。在自然景物的观照中,悄然融入自在平静的心绪,来访不遇的怅然,似乎被这清幽、宁静的环境,带有内省参照的“禅意”所冲化,渐趋恬然。
独闭的闲门,摇曳的小草,使人浸润在“绿满窗前草不除”的幽静自在境界,滋味咸化于这静默的世界之中。
上四句叙寻而不遇,意绪明白。后四句继写一路景观,浑化无迹须缓缓味出。“过雨云松色,随山到水源”。这云松寻源,所趋何向,是不遇而再寻,还是顺便一游其山,还是返回,诗人没有说出。两句以景带叙,下句叙事成份更多些。“水源”,应该不是指来时“经行处”,所以“随山”不是下山,而是入山,随山转折,缘山道探寻水源。道士不在寓所,因此这寻水源,也就是寻道士,“随”字简洁,山道纡绕,峰回路转,随山探源,缘水经山。其间林壑深秀,水声潺潺,都由这个“随”字导人神游,启迪丰富的“曲径通幽”的想象。上句“过雨云松色”,或指道士居所“门外景”,或指“随山”时的景致。“过雨”暗示忽然遇雨,诗人仅仅用一“过”字表示它的刚刚存在,而着意于雨霁云收之后翠绿生新的松色。“过”字,把阵雨带来的清新宜人的气息、物色,轻松自然地托显出来,同时也隐隐带出漫步山道的时间进程。
“过雨”,涮新了松色,也带来冥想。自生自灭的短暂一“过”,和静静白云一样,已在写“禅意”(金性尧)。
尾联的“禅意”,用得精妙。诗人云见了“溪花”,却浮起“禅意”,从幽溪深涧的陶冶中得到超悟,从摇曳的野花静静的观照中,领略到恬静的清趣,溶化于心灵深处是一种体察宁静,荡涤心胸的内省喜悦,自在恬然的心境与清幽静谧的物象交融为一。况且禅宗本来就有拈花微笑的故事,这都溶入默契不言的妙悟中,而领会出“禅意”,因用“与”,把物象和情感联结起来。禅宗的妙悟和道家的得意忘言,有内在相通之处。佛道都喜占山林,幽径寻真,荡入冥思,于此佛道互融,而进入“相对亦忘言”的精神境界。
芳草松色、白云溪花的美感,“禅意”默想的清享,都清美极了。乘兴而来,兴尽而返的惬意自得的感受,也都含融在诗的“忘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