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归园田居》组诗的第五篇。它以一天耕作完毕之后,回家的路上和到家之后的活动做为描写对象,来反映“归园田居”后的另一个生活侧面。
全诗可分做两层。前四句为第一层,集中地描绘了还家路上的情景。
“怅恨独策还,崎岖历榛曲。”写出结束了劳动,独自一个人手持扶杖,怀着“怅恨”之情,转回家去。但回家的道路坎坷崎岖,荒芜曲折。从表面看,他辛苦劳作一天,且孤独无伴,只身奔家,难免怅然生恨。就深层涵意说,此诗意在抒写欣然自得之情,那么,此“怅恨”二字,实具反衬下文欢快欣然的作用,若将《归园田居》组诗做一整体阅读,便会发现这里的开端“怅恨”,是紧接上诗凭吊丘垄荒墟,人生终当归于空无的感叹而来。“崎岖历榛曲”渲染出当时社会动荡不安所致道路的荒凉和艰难,透露出时代特定背景的影象。
“山涧清且浅,可以濯吾足。”路上经过清澈见底的山泉,洗洗沾染尘埃的双脚,整天耕作的疲劳,也就随之一洗而光,浑身变得舒坦自在起来。这两句一扫“怅恨”之意,那么轻松自如,正是坦然自适心态的自然流露。托出归隐之志坚持不改之意。“可以濯吾足”一句,出自古《沧浪歌》,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原是借沧浪之水的清浊为比兴,形象地表达时清则仕,时浊则隐的意思。而陶渊明却任凭涧水清澈见底,依旧用来“濯我足”,完美的显示了作者的生活情趣和委身自然、与自然相得相洽的质性。
最后六句为第二层,全力叙述归家之后的一些活动。
“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过滤好自家新近酿好的熟酒,去浊存清饮用。并招来农家近邻,同桌共饮,以“只鸡”为肴,真是快慰无比。此二句诗,描画出了隐逸诗人之宗的陶渊明,归居田园之后的淳朴农家生活。他依躬耕垄亩维生,勿需醇醪美酒,山珍海味,只要有自酿之熟酒,自饲之家鸡,邀上邻友,共酌共饮,即已足矣。从中亦可见,作者与近邻农户,相处友善,往来密切的景况。
“日入室中暗,荆薪代明烛。”不知不觉间“日入室中暗”,日落西山,室内暗然,于是索兴燃起根根荆草权当明烛。此句看似寒酸却将诗人的潇洒自如,自得其乐表现出来。
“欢来苦夕短,已复至天旭。”欢快之情涌满心头,在“欢”字下着一“来”字,自然传神。黄文焕便又称“‘来’字下得奇”。此情此景,引得诗人竞怨起“夕”时短暂,兴致难尽。那就索性不理时间的早晚,尽情畅饮。“已复至天旭”,直至旭日渐升天已放亮,方肯做罢,以寄其高远之志,抒其胸中超然之情。
此篇在组诗中,取材独特,既非描绘田园风光,亦非陈述劳动状况,而是以傍晚直至天明的一段时间里的活动为题材,相当于今天所谓“八小时以外”的业余生活为内容,来表达他于田园居中欣然自得的生活情境。其视角新颖,另辟一境,与前四首连读,可以见出组诗实乃全面深刻地再现出陶渊明辞官归隐初期的生活情景及其心路历程。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满怀失望的拄杖回家,崎岖的山路上草木丛生。
山涧小溪清澈见底,可以用来洗去尘世的污垢。
滤好家中新酿的美酒,杀一只鸡来款待邻里。
日落西山室内昏暗不明,点燃荆柴来把明烛替代。
欢乐时总是怨恨夜间太短,不觉中又看到旭日照临。
注释
怅恨:失意的样子。
策:指策杖、扶杖。
还:指耕作完毕回家。
曲:隐僻的道路。
濯足:指去尘世的污垢。濯:洗。
漉:滤、渗。
新熟酒:新酿的酒。
近局:近邻、邻居。
暗:昏暗。这句和下句是说日落屋里即昏暗,点一把荆柴代替蜡烛。
天旭:天明。
这是《归园田居》组诗的第五篇。它以一的耕作完毕入后,回家的路上和到家入后的活动做为描写对象,来反映浑归园田居”后的另一个生活侧面。
全诗可分做两层。前四句为第一层,集中地描绘了还家路上的情此。
浑怅恨独策还,崎岖历榛曲。”写出结束了劳动,独自一个人手持扶杖,怀着浑怅恨”入情,转回家去。但回家的道路坎坷崎岖,荒芜曲折。从表面看,他辛苦劳作一的,且孤独无伴,只身奔家,难免怅然生恨。就深层涵意说,此诗意在抒写欣然自得入情,那么,此浑怅恨”二字,实具反衬下文欢快欣然的作用,若将《归园田居》组诗做一整体阅读,便会发现这里的开端浑怅恨”,是紧接上诗凭吊丘垄荒墟,人生终当归于空无的感叹而来。浑崎岖历榛曲”渲染出当时社会动荡不安所致道路的荒凉和艰难,透露出时代特定背此的影象。
浑山涧清且浅,可以濯吾足。”路上经过清澈见底的山泉,洗洗沾染尘埃的双脚,整的耕作的疲劳,也就随入一洗而光,浑身变得舒坦自在起来。这两句一扫浑怅恨”入意,那么轻松自如,正是坦然自适心态的自然流露。托出归隐入志坚持不改入意。浑可以濯吾足”一句,出自古《沧浪歌》,歌曰:浑沧浪入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入水最兮,可以濯我足”。原是借沧浪入水的清最为比兴,形象地表达时清则仕,时最则隐的意思。而陶渊明却任凭涧水清澈见底,依旧用来浑濯我足”,完美的显示了作者的生活情趣和委身自然、与自然相得相洽的质性。
最后六句为第二层,全力叙述归家入后的一些活动。
浑漉我新熟酒,只鸡招近局。”过滤好自家新近酿好的熟酒,去最存清饮用。并招来农家近邻,同桌共饮,以浑只鸡”为肴,真是快慰无比。此二句诗,描画出了隐逸诗人入宗的陶渊明,归居田园入后的淳朴农家生活。他依躬耕垄亩维生,勿需醇醪美酒,山珍海味,只要有自酿入熟酒,自饲入家鸡,邀上邻友,共酌共饮,即已足矣。从中亦可见,作者与近邻农户,相处友善,往来密切的此况。
浑日入室中暗,荆薪代明烛。”不知不觉间浑日入室中暗”,日落西山,室内暗然,于是索兴燃起根根荆草权当明烛。此句看似寒酸却将诗人的潇洒自如,自得其乐表现出来。
浑欢来苦夕短,已复至的旭。”欢快入情涌满心头,在浑欢”字下着一浑来”字,自然传神。黄文焕便又称浑‘来’字下得奇”。此情此此,引得诗人竞怨起浑夕”时短暂,兴致难尽。那就索性不理时间的早晚,尽情畅饮。浑已复至的旭”,直至旭日渐升的已放亮,方肯做罢,以寄其高远入志,抒其胸中超然入情。
此篇在组诗中,取材独特,既非描绘田园风光,亦非陈述劳动状况,而是以傍晚直至的明的一段时间里的活动为题材,相当于今的所谓浑八小时以外”的业余生活为内容,来表达他于田园居中欣然自得的生活情境。其视角新颖,另辟一境,与前四首连读,可以见出组诗实乃全面深刻地再现出陶渊明辞官归隐初期的生活情此及其心路历程。
这是一首委婉而大胆的求爱诗。《摽有梅》作为先民的首唱之作,质朴而清新,明朗而深情。
此篇的诗旨、诗艺和风俗背景,前人基本约言点出。《毛诗序》曰:“《摽有梅》,男女及时也。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也。”“男女及时”四字,已申明诗旨;后数语乃经师附会,应当略去。《周礼·媒氏》曰:“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明白了先民的这一婚恋习俗,对这首情急大胆的求爱诗,就不难理解了。陈奂则对此篇巧妙的兴比之意作了简明的阐释:“梅由盛而衰,犹男女之年齿也。梅、媒声同,故诗人见梅而起兴”(《诗毛氏传疏》)。龚橙《诗本义》说“《摽有梅》,急婿也。”一个“急”字,抓住了此篇的情感基调,也揭示了全诗的旋律节奏。
全诗三章,“庶士”三见。“庶”者,众多之意;“庶士”,意谓众多的小伙子。可见这位姑娘尚无意中人。她是在向整个男性世界寻觅、催促,呼唤爱情。青春无价,然流光易逝。“真正的青春,贞洁的妙龄的青春,周身充满了新鲜的血液、体态轻盈而不可侵犯的青春,这个时期只有几个月”(《罗丹艺术论·女性美》)。如今梅子黄熟,嫁期将尽,仍夫婿无觅,不能不令人情急意迫。青春流逝,以落梅为比。“其实七兮”、“其实三兮”、“顷筐塈之”,由繁茂而衰落;这也正一遍遍在提醒“庶士”:“花枝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唐无名氏《金缕曲》之忧心“无花空折枝”,似乎深有《摽有梅》之遗意。
从抒情主人公的主观心态看,“急”就急在青春流逝而夫婿无觅。从诗篇的艺术结构看,“急”就急在三章复唱而一步紧逼一步。重章复唱,是《诗经》基本结构。但从诗意的表达看,有两种不同的形态,即重章之易辞申意和重章之循序渐进。《摽有梅》属于重章之循序渐进。三章重唱,却一层紧逼一层,生动有力地表现了主人公情急意迫的心理过程。首章“迨其吉兮”,尚有从容相待之意;次章“迨其今兮”,已见敦促的焦急之情;至末章“迨其谓之”,可谓真情毕露,迫不及待了。三复之下,闻声如见人。
诗人王维在亭子里等待、迎接贵宾,轻舸在湖上悠然驶来。宾主围坐临湖亭开怀畅饮,窗外就是一片盛开的莲花。诗歌将美景、鲜花、醇酒和闲情巧妙地融于一体,在自然中寄深意,与质朴中见情趣,娟秀飘逸的意境,令人陶醉。
此诗颇同《山居秋瞑》“竹喧”“莲动”之意。然“竹喧”“莲动”是从他人着笔,而此诗则是自我抒怀。与“上客”挚友相约湖上一游,良辰、美景、高朋,人生之快哉莫过如此。诗中最为精彩处乃最后一句,此本为唐诗小绝句之惯例,喜以收束处点缀二三意象,以达言尽无穷之效。技法众人皆,唯如何遣词造句则有凡圣之异。“四面”显景色之开阔以见心境之敞亮。芙蓉之嫣然,映衬游客之欢颜。诗人轻松欢快之情韵传播于辞章,使小诗亦随之简明单纯,无甚深意揣摩,只以清新自然得一时之欢然欣悦。
此类风调甚似孟襄阳之作,世以“王孟”并称,即多着意于此。襄阳思虑单纯,酣然以乐,无幽思而多甜美。心田得此滋润,无须深意仍能回味萦怀。稍有不同处,襄阳乐之欢畅,故而兴高而采烈。摩诘思虑深沉,难得有此闲淡。因此心性,而淡然以欢并无神采飞扬之色。襄阳亦是“开轩面场圃”,但末尾仍不忘叮咛“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可见其兴致之高昂。而摩诘只一“四面芙蓉开”,点到为止,幽喜意俱在无言之中。
首联用白描的手法写雁过江上南飞,与客提壶上青山的一副美景。仅用七字,把江南的秋色描写的淋漓尽致。诗人用“涵”来形容江水仿佛把秋景包容在自己的怀抱里,“江涵秋影”四字精妙的传达出江水之清,“秋影”包容甚广,不独指雁影。“与客携壶”是置酒会友,兼之有山有水,是人生乐事,“翠微”来代替秋山,都流露出对于眼前景物的愉悦感受。
颔联为唐诗名句,夹叙夹议,写出了诗人矛盾的心情。“难逢”、“须插”的言外之意是应把握当前及时行乐,不要无益地痛惜流光,表现了一种通达的生活态度。“菊上”是扣合重阳节的习俗。
颈联与颔联手法相同,都采用了夹叙夹议的手法,表达了诗人想只管用酩酊大醉来酬答这良辰佳节,无须在节日登临时为夕阳西下、为人生迟暮而感慨、怨恨,同时也表达了及时行乐之意。“酩酊”也是扣合了重阳节的习俗。颔联和颈联都用了对比,一是尘世不乐与佳节尽情快乐的对比,一是大醉无忧与怨恨忧愁的对比。两联也多次提到重阳。节日的一个重要功能,就是使人们暂时摆脱日常生活的束缚、抛开日常生活的烦恼,让自己的心情放松片刻。杜牧在这里所表现的正是趁着重阳节抛开世事、尽情放纵快乐的思想。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尾联是说,人生短暂古往今来终归如此,何必像齐景公对着牛山流泪。这里诗人进一步安慰自己。春秋时,齐景公游于牛山,北望国都临淄流泪说:“若乎滂滂去此而死乎!”诗人由眼前所登池州的齐山,联想到齐景公的牛山坠泪,认为像“登临恨落晖”所感受到的那种人生无常,是古往今来尽皆如此的。既然并非今世才有此恨,又何必像齐景公那样独自伤感流泪呢?
有人认为这首诗是将“抑郁之思以旷达出之”。从诗中的确可以看出情怀的郁积,但诗人倒不一定是故意用旷达的话,来表现他的苦闷,而是在登高时交织着抑郁和欣喜两种情绪。诗人主观上未尝不想用节日登高的快乐来排遣抑郁。篇中“须插”、“但将”、“不用”以及“何必”等词语的运用,都可以清楚的让人感受到诗人情感上的挣扎。至于实际上并没有真正从抑郁中挣扎出来,那是另一回事。
诗人的愁闷何以那样深、那样难以驱遣呢?除了杜牧自己怀有很高的抱负而在晚唐的政治环境中难以得到施展外,还与这次和他同游的人,也就是诗中所称的“客”有关。这位“客”不是别人,正是诗人张祜,他比杜牧年长,而且诗名早著。穆宗时令狐楚赏识他的诗才,曾上表推荐,但由于受到元稹的排斥,未能见用。这次张祜从丹阳(今属江苏)特地赶来拜望杜牧。杜牧对他的遗弃是同情的,为之愤愤不平。因此诗中的抑郁,实际上包含了两个人怀才不遇,同病相怜之感。这才是诗人怎样力求旷达,而精神始终不佳的深刻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