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首联两句,叙写诗人冬夜灯下苦吟,以致长夜难眠的情景。颈联两句,紧承上句描写“不眠长夜”的感受。颔联两句,写诗人欲过与世无争的疏散生活而不可得的苦恼境遇。尾联首句说,自己既要过隐居(即幽栖)生活,就不应选择虽然高雅但却惹人注目的处所。此诗中诗人向温庭筠吐露心声,表明没有归宿感。这首诗采用赋的手法铺陈叙述,诗句娓娓而来,似怨似诉,深刻表现了诗人的凄凉心境。
首联说冬夜孤衾寒冷,难销长夜,因此只能不眠,在灯下写诗,以苦苦搜寻诗意,推敲文句,来打发冬夜的寂寞无聊。唐末诗人中有苦吟一派,无论“两句三年得”的贾岛,还是“拈断数茎须”的卢延让,都与温、鱼没有关系,鱼玄机只是说靠苦吟打发长夜而已。说寂寞太直露,说睡不着而写诗,比较含蓄一些。
颔联写夜景,借景抒情,推进寂寞的氛围。说是冬初,因为满庭树叶已经早就飘零,堆积在庭院中更显凄清。夜深风起,落叶随风起舞,风声叶声在寂静的深夜传入闺室,更衬托夜的清冷。而“透幌纱窗惜月沉”,则从室内望向室外,隔着罗幌纱窗,迷蒙地看到月升月落,写出时间的变化,写出冬夜的漫长。
颈联引出议论。疏散当然是说自己的性格,随意而没有规律,率性而从不急迫,因为如此的无意进取,也不知可能实现与否,或说世人能否容忍自己去了遂心愿。什么心愿,温庭筠自然是理解的,鱼玄机也没必要说开。又是冬暮也,自然界如此有规律地四季回环,盛衰轮换,这就是人生的命运。任何人都无法逃离盛极必衰的宿命,但可以始终坚持自己的人生原则,保持“本来心”,不与时委蛇总可以吧?对此,鱼玄机将温庭筠视为朋友,视为知己,把内心的感受向他诉说。这里没有私情,而只是人生的感慨,她相信温庭筠能够理解自己。
尾联回到写景。院中的梧桐树上,一群“暮雀”在那里啾啾鸣叫,依栖不定,绕树徊惶,无枝可依。这是诗人在冬夜观察到的景象。小鸟如此,自己何尝不就是这些寂寞彷徨的小鸟中的一只吗?《北梦琐言》说:“后爱衰下山,隶咸宜观为女道士。”或许就是这时的选择,但也可能是出家后的感受。诗无确诂,理解她那一冬夜的感受就是了。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为了写诗在灯下苦苦思索,因孤单而彻夜难眠。
庭院中的树叶随风而起,透过帘幕纱窗看到月亮下沉不禁感到惋惜。
眼见人事更替时光流转,自己的心愿始终没有实现。
平生无处安定到处漂泊,就像麻雀黄昏时在树林间乱飞。
注释
温飞卿:指晚唐诗人、词人温庭筠。温飞卿与鱼玄机是忘年交。
寒衾:冰冷的被褥,表示孤单。
这首诗的首联两句,叙写诗人冬夜灯下苦吟,以致长夜难眠的情景。颈联两句,紧承上句描写“不眠长夜”的感受。颔联两句,写诗人欲过与世无争的疏散生活而不可得的苦恼境遇。尾联首句说,自己既要过隐居(即幽栖)生活,就不应选择虽然高雅但却惹人注目的处所。此诗中诗人向温庭筠吐露心声,表明没有归宿感。这首诗采用赋的手法铺陈叙述,诗句娓娓而来,似怨似诉,深刻表现了诗人的凄凉心境。
首联说冬夜孤衾寒冷,难销长夜,因此只能不眠,在灯下写诗,以苦苦搜寻诗意,推敲文句,来打发冬夜的寂寞无聊。唐末诗人中有苦吟一派,无论“两句三年得”的贾岛,还是“拈断数茎须”的卢延让,都与温、鱼没有关系,鱼玄机只是说靠苦吟打发长夜而已。说寂寞太直露,说睡不着而写诗,比较含蓄一些。
颔联写夜景,借景抒情,推进寂寞的氛围。说是冬初,因为满庭树叶已经早就飘零,堆积在庭院中更显凄清。夜深风起,落叶随风起舞,风声叶声在寂静的深夜传入闺室,更衬托夜的清冷。而“透幌纱窗惜月沉”,则从室内望向室外,隔着罗幌纱窗,迷蒙地看到月升月落,写出时间的变化,写出冬夜的漫长。
颈联引出议论。疏散当然是说自己的性格,随意而没有规律,率性而从不急迫,因为如此的无意进取,也不知可能实现与否,或说世人能否容忍自己去了遂心愿。什么心愿,温庭筠自然是理解的,鱼玄机也没必要说开。又是冬暮也,自然界如此有规律地四季回环,盛衰轮换,这就是人生的命运。任何人都无法逃离盛极必衰的宿命,但可以始终坚持自己的人生原则,保持“本来心”,不与时委蛇总可以吧?对此,鱼玄机将温庭筠视为朋友,视为知己,把内心的感受向他诉说。这里没有私情,而只是人生的感慨,她相信温庭筠能够理解自己。
尾联回到写景。院中的梧桐树上,一群“暮雀”在那里啾啾鸣叫,依栖不定,绕树徊惶,无枝可依。这是诗人在冬夜观察到的景象。小鸟如此,自己何尝不就是这些寂寞彷徨的小鸟中的一只吗?《北梦琐言》说:“后爱衰下山,隶咸宜观为女道士。”或许就是这时的选择,但也可能是出家后的感受。诗无确诂,理解她那一冬夜的感受就是了。
第一首诗写边地气候,是这组诗展开的大背景。这首诗的特点,就在于把感慨行役中路途的艰难和边塞的寒冷结合在一起,加以形象的描写,使之生动感人。首联是写自己独自行走了很久,在漫长的征途中去时十分艰难,此时回来也十分艰难。“去”,指前往清夷军送兵;“转”,即回,返入居庸关。这一联先从行役写起,“匹马”表明孤独;“行将久”,暗示路途遥远、人困马乏。“难”,不仅指山路的坎坷崎岖,也包含边地冰雪严寒之苦,为中间二联写边塞寒冷,作了巧妙的过渡。中间两联,突出表现居庸关一带的寒冷气候。颔联是说自己原来不知道边塞和内地的气候差别如此之大,此时只惊讶客子衣服的单薄。这一联妙在写“寒”字而不说穿。诗人送兵去时是秋天,边塞还不太寒冷,还显不出与内地在气候上的明显区别,而冬日回还,北风凛冽,积雪满地,才发觉到寒不可挡。说:“不知”,实为已经深知,吞吐含茹,措语婉曲。写人对气候的感觉,字面上没有“寒”字,而读来已觉寒气逼人,真是“不寒而栗”了。颈联是写因为气候寒冷,泉水流动的声音也显得悲苦,山上的树叶已经干落,十分空旷。颈联的意思十分曲折。上句正面点出“冷”字,但并非诗人直接感受,而是通过泉声的悲苦间接感觉的。连泉水也因寒冷而悲咽,人的寒苦也就不言而喻了。再看山上的树木,也抵挡不住寒威,叶子全部干落了。通过树木的感觉,曲折地传达出人的感觉。这两句都是透过一层,从听觉和视觉两个方面,将瘆人的酷寒,通过水和树,表现得十分曲折深入,给人以一波三折之感。同时,这两句也是对居庸关一带的实景描绘。居庸关坐落在险峻的峡谷之中,两边峰峦耸峙,一道溪水从关侧流过。诗人从精炼的字句中,展示了形象的画面,透出雄浑苍凉之感。在着力描写居庸关一带的严寒之后,作者抬首瞻望前路,从描写边塞从容地转到描写行役,再一次发出征路遥遥的慨叹。尾联的意思是:不要认为进入了居庸关,就走完了艰险、高寒的关塞,那前面云雾弥漫、冰雪覆盖,路途还遥遥无际呢!居庸关在昌平县西北,是长城要口之一,与紫荆、倒马合称“内三关”,从塞北过了居庸关,山势渐缓,即进入华北平原,气温也相应升高一点,但毕竟是在冬天,仍然寒冷。“云雪尚漫漫”一句,是对过关以后的景象和寒冷的描写,也蕴涵着征路漫长的意思。这一联与首联“匹马行将久,征途去转难”相呼应,全诗从写行役开始,继而描写边塞,最后又以写行役结束,形成一种回环的结构,给人一种谨严而浑然的美感。
第二首诗写诗人入居庸关时的所见所思。首联既点明了诗人观察的时间和地点,也是对环境大背景的刻意渲染。颔联写诗人看到的景象,一副冰雪凄迷,前途艰难之状,暗示了诗人对自己的仕途丝毫看不懂前景,感到无可奈何。颈联总结此次出塞的收获,诗人看到时局混乱、阴暗,良臣进阶无路,因此失分失望、愤懑,想到了暂居家中以修身养性。尾联追述先贤在时局混乱时退居草莽,相机而作的故事。全诗情景交融,前四句写景,极尽凄美;承此而总结此次出使的收获,但到此时不是报效朝廷的时候;于是追述先贤,自然而然地生发出“归去”之念。但诗人的“归去”不是真的归隐,而是为了出仕,是保存实力,积累力量的行动。
第三首诗言辞愤懑,其中的景物描写耐人寻味。全诗先写自己忙碌而无所作为,表达了对此种生活的厌倦;随之又很自然地流露出对身居卑职的无奈;连看到的景物也仿佛助长着诗人的这种情绪;最后诗人终于在反复思索、对比后,愤而表露出弃官而去的心志。《旧唐书》载:“(适)解褐汴州封丘尉,非其好也,乃去位,客游河右。”这段记载这与这组诗的思想内容十分切合。
温庭筠的七律《过陈琳墓》,是寄慨遥深、文采斐然的名作,他的这首《蔡中郎坟》则不大为人注意。其实,这两首诗虽然内容相近,艺术上却各有千秋,不妨参读并赏。
蔡中郎,即东汉末年著名文人蔡邕,曾官左中郎将,死后葬在毗陵尚宜乡互村(毗陵即今常州)。这首诗就是写诗人过蔡中郎坟时引起的一段感慨。
首句正面写蔡中郎坟。蔡邕卒于公元192年(汉献帝初平三年),到温庭筠写这首诗时,已历六七百年。历史的风雨,人世的变迁,使这座埋葬着一代名士的古坟已经荒凉残破不堪,只有那星星点点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它的周围。野花春的“春”字,形象地显示出逢春而发的野花开得热闹繁盛,一片生机。由于这野花的衬托,更显出古坟的零落荒凉。这里隐隐透出一种今昔沧桑的感慨;这种感慨,又正是下文“今日爱才非昔日”的一条引线。
第二句暗含着一则故实。殷芸《小说》记载:张衡死的那一天,蔡邕的母亲刚好怀孕。张、蔡二人,才貌非常相似,因此人们都说蔡邕是张衡的后身。这原是人们对先后辉映的才人文士传统继承关系的一种迷信传说。诗人却巧妙地利用这个传说进行推想:既然张衡死后有蔡邕作他的后身,那么蔡邕死后想必也会有后身了。这里用“闻说”这种活泛的字眼,正暗示“中郎有后身”乃是出之传闻推测。如果单纯咏古,这一句似乎应当写成“闻说中郎是后身”或者“闻说张衡有后身”。而诗中这样写,既紧扣题内“坟”字,又巧妙地将诗意由吊古引向慨今。在全诗中,这一句是前后承接过渡的枢纽,诗人写来毫不着力,可见其艺术功力。
“今日爱才非昔日,莫抛心力作词人。”这两句紧承“中郎有后身”抒发感慨,是全篇主意。蔡邕生当东汉末年政治黑暗腐朽的时代,曾因上书议论朝政阙失,遭到诬陷,被流放到朔方;遇赦后,又因宦官仇视,亡命江湖;董卓专权,被迫任侍御史,卓被诛后,蔡邕也瘐死狱中。一生遭遇,其实还是相当悲惨的。但他毕竟还参与过校写熹平石经这样的大事,而且董卓迫他为官,也还是因为欣赏他的文才。而作者当时的文士,则连蔡邕当年那样的际遇也得不到,只能老死户牖,与时俱没。因此诗人十分感慨;对不爱惜人才的当局者来说,蔡邕的后身生活在“今日”,即使用尽心力写作,也没有人来欣赏和提拔,根本不要去白白抛掷自己的才力。
这两句好像写得直率而刻露,但这并不妨碍它内涵的丰富与深刻。这是一种由高度的概括、尖锐的揭发和绝望的愤激所形成的耐人思索的艺术境界。熟悉蔡邕所处的时代和他的具体遭遇的人,都不难体味出“今日爱才非昔日”这句诗中所包含的深刻的悲哀。如果连蔡邕的时代都算爱才,那么“今日”之糟践人才便不问可知了。正因为这样,末句不是单纯慨叹地说“枉抛心力作词人”,而是充满愤激地说“莫抛心力作词人”。诗中讲到“中郎有后身”,看来诗人是隐然以此自命的,但又并不明说。这样,末句的含意就显得很活泛,既可理解为告诫自己,也可理解为泛指所有怀才不遇的士人,内涵既广,艺术上亦复耐人寻味。这两句诗是对那个糟践人才的时代所作的概括,也是当时广大文士愤激不平心声的集中表露。
全诗可以分为三大段。开头四句为第一段,这是全诗的一个“总帽”,它点名了题目中“感事”的内容是“幽忧”,是与友人分别是的相思之苦,这让欧阳修感受到人生在世“知乐多悲患”——这也就是本片的写作缘由。
从“每忆知年事”到“展簟绿阴前”这七十六句属于第二大段。这一段是全诗的主要部分。诗人欧阳修在这一部分中回忆过去,写了一年前青年朋友们相聚的时候的无穷乐事,以此回应第一段中“知乐多悲患”这句中的“乐”字。这一大段又可以分为四个层次:开头,作者写与朋友们初识初聚的经过,以及癫狂落魄的情景;其次,作者回忆了对每一位朋友的印象;第三,作者写与朋友探幽访胜时的乐趣;第四,作者写歌舞宴乐的欢快场面。如此层层铺叙,步步推进,作者将西京留守府的青年才子们的赏心乐事渲染得淋漓尽致。在这一段中,诗人欧阳修有意以乐景衬托哀情——极力渲染往昔的“相聚”时的快乐,正是为了反衬而今的“相离”的悲伤。
第三大段从“乐事不可及”到全诗结束,共有十四句。诗人欧阳修写“酣歌变为叹”,以抒发朋友离散后自己的苦闷心情。这种心情就如同作者在为洛阳之会的另一位友人张先所写的《张子野墓志铭》中所说的:“知世之贤豪不常聚,而交游之难为可惜也。”
这首诗是一首以叙事为主,写景抒情,并兼带议论的长诗。该诗描绘了宋仁宗时期一批朝气蓬勃、充满自信的青年文学家的群体形象,展示了那一时期文人荟萃的历史生活画卷,对后人了解当时文化特征和文坛风气有认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