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阳初应,乐事起彤庭。和气满吴京。帝家来庆东皇寿,西母共长生。金书玉篆灿龙文。前导沸欢声。修龄无极名无尽,一岁一回增。
新阳初应,乐事起彤庭。和气满吴京。帝家来庆东皇寿,西母共长生。金书玉篆灿龙文。前导沸欢声。修龄无极名无尽,一岁一回增。

dǎoyǐnjiāshàngtàishànghuángtàishànghuánghòuzūnhàobǎozhāngchúnèrnián··fèngshàngbǎodǎoyǐn--zhōu

xīnyángchūyīngshìtóngtíngmǎnjīngjiāláiqìngdōnghuáng寿shòu西gòngzhǎngshēngjīnshūzhuàncànlóngwénqiándǎofèihuānshēngxiūlíngmíngjǐnsuìhuízēng

周必大

周必大

周必大(1126年8月15日—1204年10月25日),字子充,一字洪道,自号平园老叟。原籍管城(今河南郑州),至祖父周诜时居吉州庐陵(今江西省吉安县永和镇周家村)。南宋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庐陵四忠”之一。开禧三年(1207年),赐谥文忠,宁宗亲书“忠文耆德之碑”。周必大工文词,为南宋文坛盟主。与陆游、范成大、杨万里等都有很深的交情。著有《省斋文稿》、《平园集》等80余种,共200卷。 ▶ 43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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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之人,畋得麋麑,畜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 ,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仆,益狎。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临江之人,畋(tián)得麋(mí)(ní),畜(xù)之。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其人怒。怛(dá)之。自是日抱就犬,习示之,使勿动 ,稍使与之戏。积久,犬皆如人意。麋麑稍大,忘己之麋也,以为犬良我友,抵触偃(yǎn)仆,益狎(xiá)。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dàn)其舌。 三年,麋出门,见外犬在道甚众,走欲与为戏。外犬见而喜且怒,共食之,狼藉道上。麋至死不悟。
译文:临江有个人,打猎时捉到一只麋鹿,把它带回家饲养。刚一进门,一群狗流着口水,都摇着尾巴来了,那个人非常愤门,便恐吓那群狗。从此主人每天都抱着小鹿接近狗,让狗看熟了,使狗不伤害它。后来又逐渐让狗和小鹿在一起玩耍。时间长了,那些狗也都按照主人的意愿做了。麋鹿逐渐长大,忘记了自己是麋,以为狗真的是自己的朋友,时常和狗互相碰撞在地上打滚,越来越亲近。狗害怕主人,于是和鹿玩耍,和鹿十分友善,但时常地舔自己的嘴唇。多年之后,鹿走出家门,看见外面的很多狗在路上,跑过去想跟狗玩耍。这群野狗见了鹿既高兴又愤门,一起把它吃掉,路上一片狼藉。麋鹿到死也没有明白过来。
注释:临江:今江西省樟树市。畋: 打猎。麋麑:麋鹿。麋,一种小型鹿类。麑,古书上指小鹿。畜:饲养。垂涎:流口水。扬尾:摇尾巴。皆:都。怛:惊吓,呵斥。自是:从此。自:从。是:这。日:天天、每天。就:接近。习示之:让狗看熟了。习:熟悉(也可作“经常”理解)。之:代词,指群犬。稍:渐渐,逐渐。皆:都。如:依照。良:的确。抵触偃仆:碰撞翻滚。抵触,相互亲近地碰撞。偃仆:放倒。益:更加。狎:态度亲近而不庄重。俯仰:周旋,应付。甚:很。善:友好,友善。然时啖其舌:然:表转折。时:经常,常常。啖其舌:舔它自己的舌头(想吃麋鹿)。啖:吃,这里的意思是"舔"的意思。其:自己的。众:众多。走:跑(过去)。喜且怒:既高兴又恼火。共:一起。狼藉:散乱,这里指尸体散乱不整。悟:明白。

  这篇文章描写了临江之麋依仗主人的宠势而傲“内犬”,最终落得个被“外犬”“共杀食之”的悲惨结局,影射了那些无才无德、依势放纵、恃宠而骄的奴才,讽刺了他们的悲惨命运,也讽刺了那些无自知之明,认敌为友,结果招致灭亡的人。文章细节描写和心理描写细致逼真,形象传神。

  这篇寓言在艺术表现上的主要特点有三:第一,状物摹形生动形象,情景如见。如写主人抱幼麋归家,一入门,“群犬垂涎,扬尾皆来”,八个字活画出群犬一拥而上,急欲啖食之态。下文写麋与犬狎戏,说“犬畏主人,与之俯仰甚善,然时啖其舌。”写犬畏主人,一面与麋周旋,一面垂涎三尺之状,也十分传神。又如“外犬见而喜且怒”,用拟人的笔触刻画犬的心理活动也很形象。

  第二,虽属寓言,状写动物,叙写却入情入理。见出作者体味物情之细,文字叙述之工。如写麇与犬习熟过程,开始入门,群犬垂涎,所以主人叱喝。之后,主人抱麋与犬习熟,由开始之不动,渐至与犬戏耍。进一步写麋渐大,与犬已熟,随意戏闹,竞忘了己之为麋,这个发展过程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第三,寓意深厚,对讽喻之意不作详尽展开,主要通过故事和形象本身体现出来,可让人从不同角度玩味受教。如寓言结尾只一句收束,“麇至死不悟。”寓意深沉。“至死不悟”四个字,既表达了作者的厌恶之情,也勾画出麋的可怜与可悲。

  《临江之麋》以揶揄的口吻讽喻了社会上“依势以干非其类”的人。“忘己之麋”任性妄为,冒犯外物,以寻得快乐,可当它失去了主人的庇护,轻而易举地就被外犬“共杀食之”。更加可悲的是它至死还没有明白个中原因。古往今来,行事不知推己之本,躺在别人怀抱里讨口饭吃还自鸣得意的人,并不少见。从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中揭示出深刻的讽喻意义,正是它以小见大的艺术魅力所在。

参考资料:
1、 徐建华 吕宝新.读国文 品人文(上).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2015:175-176
2、 宋思佳 许祯 注译.唐宋八大家精粹.北京:海潮出版社,2015:50
翰林院北厅花下作
(chóu)(chàng)¹²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³
译文:惆怅地看着台阶前的红牡丹,傍晚到来的时候还只有两枝花残败。
注释:¹惆怅:伤感,愁闷,失意。²阶:台阶。³残:凋谢。
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
明朝¹风起应吹尽,夜惜衰²³把火看。
译文:料想前天早晨大风刮起的时候应该把所有的花都吹没了,在夜里我对这些衰弱的却红似火的花产生了怜悯之心,拿着火把来看牡丹花。
注释:¹明朝:明天。²衰:枯萎,凋谢。³红:指牡丹花。⁴把火:手持火把。
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
寂寞萎(wěi)¹低向雨,离披²破艳³散随风。
译文:暮春时节冷雨萧瑟,牡丹花萼低垂,花瓣纷纷飘落,随风飞散,再也没有人来关心她寂寞凄凉的处境。
注释:¹萎红:枯萎的花。²离披:纷纷下落貌。³破艳:谓残花。
新昌窦给事宅南亭花下作
晴明¹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²泥土中。
译文:纵然是晴前天气里,残花落地犹觉得惆怅,何况在风雨之中,飘零在污泥烂土之中更觉得惨不忍睹。
注释:¹晴明:一作“晴天”。²飘零:凋谢;凋零。
寂寞萎红低向雨,离披破艳散随风。
寂寞萎红低向雨,离披破艳散随风。
晴明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泥土中。
晴明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泥土中。

  在群芳斗艳的花季里,被誉为国色天香的牡丹花总是姗姗开迟,待到牡丹占断春光的时候,一春花事已经将到尽期。历代多愁善感的诗人,对于伤春惜花的题材总是百咏不厌。而白居易《惜牡丹花二首》却在无数惜花诗中别具一格。人们向来在花落之后才知惜花,这组诗第一首却一反常情,却由鲜花盛开之时想到红衰香褪之日,以“把火”照花的新鲜立意表现了对牡丹的无限怜惜,寄寓了岁月流逝、青春难驻的深沉感慨。

  全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句,但文气跌宕回环,语意层层深入。首句开门见山,点出题意:“惆怅阶前红牡丹”,淡淡一笔,诗人的愁思,庭院的雅致,牡丹的红艳,都已历历分明。“惆怅”二字起得突兀,造成牡丹花似已开败的错觉,立即将读者引入惜花的惆怅气氛之中。第二句却将语意一转:“晚来唯有两枝残。”强调到晚来只有两枝残败,读者才知道满院牡丹花还开得正盛。“唯有”、“两枝”,语气肯定,数字确切,足见诗人赏花之细心,只有将花枝都认真数过,才能得出这样精确的结论,而“唯有”如此精细,才见出诗人惜花之情深。这两句自然朴质,不加雕饰,仅用跌宕起伏的语气造成一种写意的效果,通过惜花的心理描绘表现诗人黄昏时分在花下流连忘返的情景,情笃而意深。

  既然满院牡丹只有两枝残败,似乎不必如此惆怅,然而一叶知秋,何况那还是两枝。诗人从两枝残花看到了春将归去的消息,他的担心并非多余。“明朝风起应吹尽”,语气又是一转,从想象中进一步写出惜花之情。明朝或许未必起风,“应”字也说明这只是诗人的忧虑。但天有不测风云,已经开到极盛的花朵随时都会遭到风雨的摧残。一旦风起,“寂寞萎红低向雨,离披破艳散随风”,那种凄凉冷落实在使诗人情不能堪。但是诗人纵有万般惜花之情,他也不能拖住春天归去的脚步,更不能阻止突如其来的风雨。古人说过:“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古诗十九首》)那么,趁着花儿尚未被风吹尽,夜里起来把火看花,也等于延长了花儿的生命。何况在摇曳的火光映照下,将要衰谢的牡丹越发红得浓艳迷人,那种美丽而令人伤感的情景又自有白天所领略不到的风味。全篇诗意几经转折,诗人怜花爱花的一片痴情已经抒发得淋漓尽致,至于花残之后诗人的心情又会如何,读者也就不难体味了。

  第二首诗自注说是写在“新昌窦给事宅南亭花下”。两首诗的题材完全一样的,都是“惜”牡丹花,但是切入的角度却又有所不同,前一首“晚来唯有两枝残”,是硕果尚存,而这一首却已是败蕊残花,一片狼藉,看上去简直有点惨不忍睹了。诗是这样开头的:“寂寞萎红低向雨,离披破艳散随风。”当牡丹盛开之时,当然不会被冷落,可是一旦花期过后,真的到了花萼低垂、冷雨萧瑟、花瓣飘落、随风飞散之际,就不会有人前来赞赏她曾有的富贵妩媚,或者关注她如今的凄凉处境。白居易用两个字“寂寞”,一语中的地道出了这其间的不幸。前一首以“惆怅”领起,说的是白居易惜花的无奈感受,这一首用“寂寞”开篇,点出了落花的冷落处境。这是一种真正护花使者才会有的境界,而绝不是那些附庸风雅、追随时髦者所能想象和体会的。咏物诗写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是在借咏物而言志了,也许世界上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锦上添花的善行,可是真正需要的却往往是无人喝采的雪中送炭呀。

  接下来的两句诗,“晴明落地犹惆怅,何况飘零泥土中。”具体细微地刻画了风雨过后落红满地的景象,用的是一种欲擒故纵、欲说还休的表现手法,极尽强调、渲染之能事。先说哪怕在是风和日丽的情况下,开败的牡丹随风飘落也会令人感到无比惆怅,进而强调眼前所见,当初在枝头上或含苞待放,或笑靥迎人的花瓣已经不但开败,“何况”又纷纷“飘零”在风雨过后的“泥土中”,那种惨状,那份凄凉,只要是有一分爱花的心思,哪怕是石头人见了也要落泪了,更不要说白居易面对此景又该做何感想了,这实在是他无从表达也不忍明说的。诗歌也就在这种让人不忍卒读的情绪中,黯然而止了。

  白居易此组诗一出,引起后人争相模仿,李商隐的《花下醉》:“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在残花萎红中寄托人去筵空的伤感,比白居易的诗写得更加秾丽含蓄,情调也更凄艳迷惘。而在豁达开朗的苏轼笔下,与高烛相对的花儿则像浓妆艳抹的美女一样娇懒动人:“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海棠》)惜花的惆怅已经消融在诗人优雅风趣的情致之中。这两首诗历来更为人们所称道,但后人艺术上的成功是由于撷取了前人构思的精英,因此,当读者陶醉在李商隐、苏轼所创造的优美意境之中的时候,也不应当忘记白居易以烛光照亮了后人思路的功劳。

参考资料:
1、 葛晓音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884-885 .

dānhuāèrshǒu

bái tángdài 

hànlínyuànběitīnghuāxiàzuò
chóuchàngjiēqiánhóngdān wǎnláiwéiyǒuliǎngzhīcán 
míngzhāofēngyīngchuījìn shuāihónghuǒkàn 

xīnchāngdòushìzháinántínghuāxiàzuò
wěihóngxiàng yànsǎnsuífēng 
qíngmíngluòyóuchóuchàng kuàngpiāolíngzhōng 

肩舆任所适,遇胜辄留连。
肩舆(yú)¹任所适,遇胜²(zhé)³留连。
译文:乘坐小轿任性而往,遇到胜景便游览一番。
注释:¹肩舆:一种用人力抬扛的代步工具,用两根竹竿,中设软椅以坐人。²胜:美景。³辄:总是,就。
焚香引幽步,酌茗开静筵。
焚香引幽步,酌茗(míng¹开静筵(yán)²
译文:在寺院里焚香探幽,品尝香茗与素斋。
注释:¹酌茗:品茶。²静筵:指素斋。筵,酒席。
微雨止还作,小窗幽更妍。
微雨止还作,小窗幽更妍。
译文:蒙蒙细雨时作时停,清幽小窗更显妍丽。
盆山不见日,草木自苍然。
盆山¹不见日,草木自苍然。
译文:这里四面环山,如坐盆中,难见太阳,草木自生自长,苍然一片。
注释:¹盆山:指寺庙四面环山,如坐盆中。
忽登最高塔,眼界穷大千。
忽登最高塔¹,眼界穷大千。
译文:登上寺内最高的塔,放眼观看大千世界。
注释:¹最高塔:指湖州飞英寺中的飞英塔。
卞峰照城郭,震泽浮云天。
(biàn)¹照城郭,震泽²浮云天。
译文:卞山的影子映照在城郭上,太湖烟波浩渺,浮天无岸。
注释:¹卞峰:指卞山,在湖州西北十八里,接长兴界,为湖州之主山。²震泽:太湖。
深沉既可喜,旷荡亦所便。
深沉既可喜,旷(kuàng)¹亦所便。
译文:像卞山这样深厚沉静当然喜欢,也喜欢太湖吞吐云天,无所不容的旷荡气度。
注释:¹旷荡:旷达,大度。
幽寻未云毕,墟落生晚烟。
幽寻未云毕,墟落¹生晚烟。
译文:游兴还没有结束,但村落中已经出现袅袅炊烟。
注释:¹墟落:村落。
归来记所历,耿耿清不眠。
归来记所历,耿(gěng)¹清不眠。
译文:归来后记下今天的游历,心中挂怀无法入眠。
注释:¹耿耿:心中挂怀的样子。
道人亦未寝,孤灯同夜禅。
道人¹亦未寝,孤灯同夜禅。
译文:道潜也没有睡意,孤灯古佛,同参夜禅。
注释:¹道人:指僧人道潜,善诗,与苏轼、秦观为诗友.当时也在湖州。

  诗的开头四句,直叙作者乘坐小轿任性而适,遇到胜景便游览一番。或焚香探幽;或品茗开筵,筵席上都是素净之物,以见其是在寺中游览,四句诗紧扣题目中的遍游诸寺。

  “微雨”以下四句,转笔描绘江南五月的自然景色,蒙蒙细雨,时作时停,寺院的小窗,清幽妍丽,四面环山,如坐盆中,山多障日,故少见天日。草木郁郁葱葱,自生自长,苍然一片。苏轼本人对此四句诗很欣赏,自谓“非至吴越,不见此景”(见《苕溪渔隐丛话》前集)。这四句诗捕捉到了湖州五月的景物特点。

  当诗人登上湖州飞英寺中的飞英塔时,放眼观看大千世界,笔锋陡转,又是一番境界:诗人进一步描绘了阔大的景物。“卞峰照城郭,震泽浮云天”二句,写景很有气魄,既写出卞山的山色之佳,又传神地描绘出浮天无岸,烟波浩渺的太湖景象。此二句诗与“微雨”以下四句,都是写景的佳句。据《苕溪渔隐丛话》记载:“东坡渡江,至仪真,和《游蒋山诗》,寄金陵守王胜之益柔,公(即王安石)亟取读之,至“峰多巧障日,江远欲浮天”,乃抚几曰:‘老夫平生作诗,无此二句。’”这就可见王安石对“峰多”两句是如何赞赏了。但这两句的意境,又完全出现在《端午遍游诸寺得禅字》的写景名句中。“盆山不见日”与“峰多巧障日”差可比肩,“震泽浮云天”比起“江远欲浮天”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大手笔,写诗要能放能收。苏轼这首诗,在达到高峰之后,他先插入两句议论,以作收束的过渡,对眼前所见的自然美景,发表了评论,说他既欣赏太湖的那种吐吸江湖、无所不容的深沉大度,又喜爱登高眺远,景象开阔的旷荡。紧接此二句,便以天晚当归作收,却又带出“墟落生晚烟”的晚景来,写景又出一层。最后四句,又写到夜宿寺院的情景,看似累句,实则不然。与道人同对孤灯于古佛、同参夜禅的描写,正是这一日游的一部分。

  这首纪游诗,作者在写景上没有固定的观察点,而是用中国传统画的散点透视之法,不断转换观察点,因此所摄取的景物,也是不断变化的,体现出“遇胜辄流连”的漫游特点,诗人的一日游,是按时间顺序而写,显得很自然,但又时见奇峰拔地而起,六句写景佳句,便是奇崛之处,故能错落有致,平中见奇。

参考资料:
1、 霍松林 等.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400-401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菩提本无常¹,明镜²亦非台³
译文:原本就没有菩提树,也没有明镜台。
注释:¹常:这里指菩提常,意译为“觉常”或“道常”。相传佛教始祖释迦牟尼在此常下证得菩提,觉悟成道,故称此常为菩提常。²明镜:据《资持记》下二之三:“坐禅之处,多悬明镜,以助心行。”通常用以比喻佛与众生感应的中介。³台:指安置明镜的地方,可以借代为客观存在。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佛性¹常清净²,何处有尘埃³
译文:佛性就是一直清澈干净,哪里会有什么尘埃?
注释:¹佛性:是梵汉并译名词,意译为“觉性”、“如来性”,有时被称为“涅”,或叫“真如”,也是“如来藏”的异名。原指佛陀本性,发展为成佛的可能性,是佛教徒所追求的修行目标和理想境界。²清净:佛教术语,远恶行,离惑垢,称为清净。³尘埃:佛教术语,指人间的一切世俗事务。按出家人的观点,世务不净,故称尘务。
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
身是菩提常,心为明镜台。
译文:众生的身体就是一棵觉悟的智慧树,众生的心灵就像一座明亮的台镜。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译文:明亮的镜子本来就很干净,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菩提本无常,明镜亦非台。
译文:原本就没有菩提树,也没有明镜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译文:心里本来就空无一物,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¹
译文:菩提只是向着内心寻找,何必劳累向外界求取玄妙的佛家思想?
注释:¹玄:佛教术语,这里是指玄妙的佛教理想。《信心铭》:“不识玄者,徒劳念佛。”对于佛教徒来说,通晓玄机,是至关重要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¹只在目前!
译文:以此进行修行自身,极乐世界也就在眼前!
注释:¹西方:佛教术语,指净土所在的极乐世界。

  第一首偈,见于敦煌写本《坛经》。关于这首诗的来历,《坛经》第四节至第八节,有明白的记载:五祖弘忍“一日唤门人尽来”,要大家“各作一偈”。并说“若悟大意者”,即“付汝衣法,禀为六代”。弘忍的上首弟子神秀在门前写了一偈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弘忍知道后,“遂唤神秀上座于堂内”,说是“汝作此偈,见即未到”,“若觅无上菩提,即未可得”,因而要他“更作一偈”。而“秀上座去数日,作不得”。惠能的偈语,即针对神秀的《无相偈》而发。据《坛经》所载,惠能本不识字,他先“请人一读”神秀的偈语,然后作此歌偈,“请得一解书人于西间壁上题着”。

  这首偈,同神秀的那一首,在修行方法上具有原则的区别。神秀的那首“无相偈”,使他失去作为弘忍继承人的资格,却成了北宗一派的开山祖。由于神秀强调“时时勤拂拭”,后人以其主张“拂尘看净”,称之为“渐修派”。而惠能的这一首,是对神秀偈的彻底否定,也即主观唯心主义对客观唯心主义的彻底否定,直接把握住“见性成佛”的关键,被称为“顿悟派”。

  在《坛经》第二十节,惠能指出:“世人性本自净,万法在自性。思量一切恶事,即行于恶;思量一切善事,使修于善行。”这是惠能“顿悟说”的基础。在他看来,“愚人”与“智人”,“善人”与“恶人”,他们和“佛”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从“迷”到“悟”,仅在一念之间。这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思想,不仅对我国佛教的演变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对于后来的中国哲学理论也有重大的影响。

  第二首偈,也是惠能针对神秀的《无相偈》所作的。旨在说明“明镜”的清净,也即“自性”的清净,这是佛教徒坚信能到达理想境界人人所共有的主观条件。该偈亦见于敦煌写本《坛经》,但据郭朋《坛经校释》考证,这一首当属衍文。特别是前两句,虽调换了“身”、“心”二字的位置,实际也是重复神秀的话,不应视为惠能的思想。

  第三首偈,见于《六祖法宝·坛经》,流传甚广,为《全唐诗外编》所补录。据郭朋《坛经校释》考证,这一首是由《菩提偈》第一首演化而成,关键在第三句,由惠昕本带头,契嵩本、宗宝本因之,把“佛性常清净”改成“本来无一物”。这是一种误解,早在宋代即有人提出非议。郭朋认为:“《坛经》的首窜者,不仅不了解‘佛性’论,而且也不了解‘性空’说。”其实,大乘佛教的所谓“空”、“无”,是就“妄心”、“妄境”而言;若就“真心”、“真境”而论,则决非“绝无”。在《坛经》第十五节,惠能有言:“有灯即有光,无灯即无光。灯是光之体,光是灯之用。”在《坛经》第二十四节,惠能又说:“虚空能含日月星辰、大地山河,一切草木、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尽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复如是。”这些都足以证明惠能的思想体系,同“一切万法,自性本空”的理论完全不同。不过在这句话之前,惠能先说:“心量广大,犹如虚空。”他把一切归结于“心”,也即“自性”。这是典型的主观唯心主义观点。但无论如何,把“佛性常清净”和“本来无一物”等同起来,是不适当的。

  第四首偈,见于《大正藏·坛经》,着重讲修行方法。《坛经》第三十五节,惠能引佛言:“随其心净,则佛土净。”接着说:“心但无不净,西方去此不远;心起不净之心,念佛往生难到。” 《坛经》第三十六节说:“若见真道,行正即是道;自若无正心,暗行不见道。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坛经》第五十二节说:“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坛经》第五十三节又说:“若能心中自有真,有真即是成佛因;自不求真外觅佛,去觅总是大痴人。”反复申明向人的自我求真,自我求佛,这是惠能教导其弟子立地成佛的唯一途径。在他看来,求佛的人只图自悟,不假外示,心注一境,化难为易,自能达到目的。论根据。

huìnéng tángdài 

běnshù míngjìngfēitái 
xìngchángqīngjìng chùyǒuchénāi 

shēnshìshù xīnwéimíngjìngtái 
míngjìngběnqīngjìng chùrǎnchénāi 

běnshù míngjìngfēitái 
běnlái chùchénāi 

zhǐxiàngxīn láoxiàngwàiqiúxuán 
tīngshuōxiūxíng 西fāngzhǐzàiqián 

两牧竖入山至狼穴,穴中有小狼二。谋分捉之,各登一树,相去数十步。少倾,大狼至,入穴失子,意甚仓皇。童于树上扭小狼蹄、耳,故令嗥。大狼闻声仰视,怒奔树下,且号且抓。其一童嗥又在彼树致小狼鸣急。狼闻声四顾,始望见之;乃舍此趋彼,号抓如前状。前树又鸣,又转奔之。口无停声,足无停趾,数十往复,奔渐迟,声渐弱;既而奄奄僵卧,久之不动。童下视之,气已绝矣。
两牧竖入山至狼穴,穴中有小狼二。谋¹分捉之,各登一树,相去²数十步。少倾³,大狼至,入穴失子,意甚仓皇。童于树上扭小狼蹄、耳,故令嗥。大狼闻声仰视,怒奔树下,且号且抓。其一童嗥(háo)又在彼树致小狼鸣急。狼闻声四顾¹⁰,始望见之;乃¹¹¹²此趋(qū)¹³彼,号抓如前状¹⁴。前树又鸣,又转奔之。口无停声,足无停趾(zhǐ),数十往复,奔渐迟,声渐弱;既而奄(yǎn)¹⁵僵卧,久之不动。童下视之,气已绝¹⁶矣。
译文:有两个牧童到山里的狼的巢穴里去,巢穴里有两只小狼。他们计划分别捉它们,两人各自爬上一棵树,相距数十步。不一会儿,大狼来了,进窝发现小狼不见了,心里非常惊慌。牧童在树上扭小狼的蹄爪、耳朵,故意让它大声嚎叫。大狼听见声音抬头看,愤怒地跑到树下又叫又抓。另一个牧童在另一棵树上让小狼大声嚎叫。大狼听见声音,四处张望,才看见小狼;于是离开这棵树,快速跑到另一棵树下,像刚才那样狂叫撕抓。前一棵树上的牧童又让小狼嚎叫,大狼又转身扑过去。大狼嘴里没有停止过嚎叫,脚下没有停止过奔跑,这样来回数十次,跑得渐渐慢了,声音渐渐小了;然后大狼奄奄一息,僵直地躺在地上,很久都不动弹。牧童于是从树上下来看,它已经断气了。
注释:¹谋:计划。²去:距,距离。³少顷:一会儿。⁴仓皇:惊慌的样子。⁵于:在。⁶故:故意。⁷且:又。⁸彼:另一个。⁹致:让,令。¹⁰顾:张望。¹¹乃:于是,就。¹²舍:离开,放弃。¹³趋:快速跑。¹⁴状:样子。¹⁵奄奄:气息微弱的样子。¹⁶绝: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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