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西无数闲游处,不似九华仙观中。
街西无数闲游处,不似九华仙观中。
花里可怜池上景,几重墙壁贮春风。
花里可怜池上景,几重墙壁贮春风。

jiǔhuáguānkànhuā--zhāng

jiē西shùxiányóuchùshìjiǔhuáxiānguānzhōng

huāliánchíshàngjǐngzhòngqiángzhùchūnfēng

张籍

张籍

张籍(约767~约830),唐代诗人。字文昌,汉族,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人,郡望苏州吴(今江苏苏州)。先世移居和州,遂为和州乌江(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人。世称“张水部”、“张司业”。张籍的乐府诗与王建齐名,并称“张王乐府”。著名诗篇有《塞下曲》《征妇怨》《采莲曲》《江南曲》。《张籍籍贯考辨》认为,韩愈所说的“吴郡张籍”乃谓其郡望,并引《新唐书·张籍传》、《唐诗纪事》、《舆地纪胜》等史传材料,驳苏州之说而定张籍为乌江人。 ▶ 43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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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合戍楼空。
玉树¹歌残²王气³终,景阳兵合(shù)空。
译文:靡靡之音《玉树后庭花》,和陈王朝的国运一同告终;景阳宫中隋兵聚会,边塞的瞭望楼已然空空。
注释:¹玉树:指陈后主所制的乐曲《玉树后庭花》。²歌残:歌声将尽。残,一作“愁”,又作“翻”。³王气:指王朝的气运。⁴景阳:南朝宫名。齐武帝置钟于楼上,宫人闻钟早起妆饰。⁵兵合:兵马会集。⁶戍楼:边防驻军的瞭望楼。戍:一作为“画”。“景阳”句:一作“景阳钟动曙楼空”。
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
松楸¹远近千官冢(zhǒng)²,禾黍(shǔ)³高低六代宫。
译文:墓地上远远近近的松树楸树,掩蔽着历代无数官吏的坟冢;高高矮矮的绿色庄稼,长满了六朝残败的宫廷。
注释:¹松楸:指在墓地上栽种的树木。一作“楸梧”。²冢:坟墓。³禾黍:禾与黍。泛指粮食作物。
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
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tún)¹吹浪²夜还风。
译文:石燕展翅拂动着云霓,一会儿阴雨,一会儿天晴;江豚在大江中推波逐浪,夜深深又刮起一阵冷风。
注释:¹江豚:即江猪。水中哺乳动物,体形像鱼,生活在长江之中。²吹浪:推动波浪。
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
英雄¹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²
译文:历代的帝王一去不复返了,豪华的帝王生活也无踪无影;惟有那些环绕在四周的青山,仍然和当年的景物相同。
注释:¹英雄:这里指占据金陵的历代帝王。²洛中:即洛阳,洛阳多山。李白《金陵三首》:“山似洛阳多。”

  金陵是孙吴、东晋和南朝的宋、齐、梁、陈的古都,隋唐以来,由于政治中心的转移,无复六朝的金粉繁华。金陵的盛衰沧桑,成为许多后代诗人寄慨言志的话题。一般咏怀金陵的诗,多指一景一事而言,许浑这首七律则“浑写大意”,“涵概一切”(俞陛云《诗境浅说》),具有高度的艺术概括性。

  诗以追述隋兵灭陈的史事发端,写南朝最后一个小朝廷,在陈后主所制乐曲《玉树后庭花》的靡靡之音中覆灭。公元五八九年,隋军攻陷金陵,《玉树后庭花》曲犹未尽,金陵却已末日来临,隋朝大军直逼景阳宫外,城防形同虚设,陈后主束手就擒,陈朝灭亡。这是金陵由盛转衰的开始,全诗以此发端,可谓善抓关键。

  颔联描写金陵的衰败景象。“松楸”,坟墓上的树木。诗人登高而望,远近高低尽是松楸荒冢,残宫禾黍。南朝的繁荣盛况,已成为历史的陈迹。

  前两联在内容安排上采用了逆挽的手法:首先追述对前朝历史的遥想,然后补写引起这种遥想的眼前景物。这就突出了陈朝灭亡这一金陵盛衰的转捩点及其蕴含的历史教训。

  颈联用比兴手法概括世间的风云变幻。这里,“拂”字、“吹”字写得传神,“亦”字、“还”字写得含蓄。“拂云”描写石燕掠雨穿云的形象,“吹浪”表现江豚兴风鼓浪的气势。“晴亦雨”意味着“阴固雨”,“夜还风”显见得“日已风”。“江豚”和“石燕”,象征历史上叱咤风雨的人物,如尾联所说的英雄。这两句通过江上风云晴雨的变化,表现人类社会的干戈起伏和历代王朝的兴亡交替。

  尾联照应开头,抒发了诗人对于繁华易逝的感慨。英雄,指曾占据金陵的历代帝王。金陵和洛阳都有群山环绕,地形相似,所以李白《金陵三首》有“山似洛阳多”的诗句。“惟有青山似洛中”,就是说今日的金陵除去山川地势与六朝时依然相似,其余的一切都大不一样了。江山不改,世事多变,令人感慨万千。

  这首怀古七律,在选取形象、锤炼字句方面很见功力。例如中间两联,都以自然景象反映社会的变化,手法和景物却大不相同:颔联采取赋的写法进行直观的描述,颈联借助比兴取得暗示的效果;松楸、禾黍都是现实中司空见惯的植物,石燕和江豚则是传说里面神奇怪诞的动物。这样,既写出各式各样丰富多彩的形象,又烘托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浪漫主义气氛。至于炼字,以首联为例:“残”和“空”,从文化生活和军事设施两方面反映陈朝的腐败,一文一武,点染出陈亡之前金陵城一片没落不堪的景象:“合”字又以泰山压顶之势,表现隋朝大军兵临城下的威力:“王气终”则与尾联的“豪华尽”前后相应,抒写金陵繁华一去不返、人间权势终归于尽的慨叹,读来令人不禁怅然。

参考资料:
1、 余庆元.唐诗三百首读选.杭州市: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183页

jīnlínghuái怀

hún tángdài 

shùcánwángzhōng jǐngyángbīngshùlóukōng 
sōngqiūyuǎnjìnqiānguānzhǒng shǔgāoliùdàigōng 
shíyànyúnqíng jiāngtúnchuīlàngháifēng 
yīngxióngháohuájìn wéiyǒuqīngshānluòzhōng 
人之于物,听其自附,而信其自去,则人重而物轻。人重而物轻,则物之附人也坚。物之所以去人,分裂四出而不可禁者,物重而人轻也。古之圣人,其取天下,非其驱而来之也;其守天下,非其劫而留之也。使天下自附,不得已而为之长,吾不役天下之利,而天下自至。夫是以去就之权在君,而不在民,是之谓人重而物轻。且夫吾之于人,己求而得之,则不若使之求我而后从之;己守而固之,则不若使之不忍去我,而后与之。故夫智者或可与取天下矣,而不可与守天下。守天下则必有大度者也。何者?非有大度之人,则常恐天下之去我,而以术留天下。以术留天下,而天下始去之矣。
人之于物,听其自附,而信其自去,则人重而物轻。人重而物轻,则物之附人也坚。物之所以去人,分裂四出而而可禁者,物重而人轻也。古之圣人,其取天下,非其驱而来之也;其守天下,非其劫¹而留之也。使天下自附,而得已而为之长,吾而役天下之利,而天下自至。夫是以去就之权在君,而而在民,是之谓人重而物轻。且夫吾之于人,己求而得之,则而若使之求我而后从之;己守而固之,则而若使之而忍去我,而后与之。故夫智者或可与取天下矣,而而可与守天下。守天下则必有大度者也。何者?非有大度之人,则常恐天下之去我,而以术留天下。以术留天下,而天下始去之矣。
译文:人对于事物,任凭它来依附自己,任凭它自由离去,如果能够做到那样就是人重而物轻。人重物轻,物依附人就牢固。物之所以离开人,分裂四散却没有办法聚拢起来,是因为物重而人轻。古代的圣贤,他们之所以取得天下,并不是他驱使人得来的;他们守天下,也并不是强行留住人民的。是天下人自己来依附,不得已做了他们的头领。我没有驱使天下的利,利却自己来了。这样,离去的权力就在君王而不在百姓,这就是所谓的人重物轻。像我和别人交往,通过自己请求得到,不如让别人邀请而答应他。自己固守着,不如让他不忍心离开我,然后给予他。所以那些聪明的人或许可以和他一起打天下,但是,不能够和他们一起来守天下。守护天下必须要有大度的胸怀。为什么呢?那些没有宽广胸怀的人,时常担心天下会离自己而去,所以就玩弄权术来留住天下。用权术来留守天下,天下就开始离去了。
注释:¹劫:劫持,表示强行留住人民。
昔者三代之君,享国长远,后世莫能及。然而亡国之暴,未有如秦、隋之速,二世而亡者也。秦、隋之亡,其弊果安在哉?自周失其政,诸侯用事,而秦独得山西之地,不过千里。韩、魏压其冲,楚胁其肩,燕、赵伺其北,而齐掉其东。秦人被甲持兵,七世而不得解,寸攘尺取,至始皇然后合而为一。秦见其取天下若此其难也,而以为不急持之,则后世且复割裂以为敌国。是以毁名城,杀豪杰,销锋镝,以绝天下之望。其所以备虑而固守之者甚密如此,然而海内愁苦无聊,莫有不忍去之意。是以陈胜、项籍因民之不服,长呼起兵,而山泽皆应。由此观之,岂非其重失天下,而防之太过之弊欤?
昔者三代之君,享国长远,后世莫能及。然而亡国之暴,未有如秦、隋之速,二世而亡者也。秦、隋之亡,其弊果安在哉?自周失其政,诸侯用事,而秦独得山西之地,而过千里。韩、魏压其冲¹,楚胁其肩,燕、赵伺其北,而齐掉其东。秦人被甲持兵,七世²而而得解,寸攘尺取³,至始皇然后合而为一。秦见其取天下若此其难也,而以为而急持之,则后世且复割裂以为敌国。是以毁名城,杀豪杰,销锋镝(dí),以绝天下之望。其所以备虑而固守之者甚密如此,然而海内愁苦无聊,莫有而忍去之意。是以陈胜、项籍⁵因民之而服,长呼起兵,而山泽皆应。由此观之,岂非其重失天下,而防之太过之弊欤?
译文:以前三代的君主,长久地拥有国家,后代是赶不上了。然而,国家灭亡之快,没有比得上秦朝和隋朝的,他们都是二世就灭亡了。秦朝、隋朝的灭亡,他们的弊病究竟在什么地方呢?自从周朝政治衰败,诸侯之间相互争霸,但是,秦国单独拥有山西之地,不过千里。却有韩国、魏国扼住它的要塞,楚国威胁它的肩头,燕国、赵国窥视它的北面,齐国牵制它的东面。秦国人身披甲胄、手执兵器,七代都无法解除忧患,一寸一寸地夺取土地,直到秦始皇统一了六国。秦国看到夺取天下是如此的困难,于是认为如果不迅速地守护天下,天下就会重新陷入混乱的境地,所以毁坏名城,杀戮英雄豪杰,熔铸兵器,来消灭分裂天下的念头。他们想到守护天下的办法是这么的周密、严谨。但是,四海之内的人民,却无法忍受这种政策,都怀有离秦而去的念头。因此,陈胜、项羽他们这些人能够借助百姓的这种不满,揭竿而起,天下响应。这么看来,这不是秦国因为害怕失去天下,防备过分的弊病吗?
注释:¹冲:指要塞。²七世:指自战国(公元前475年)七国并立以来,秦朝经过二百多年,到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全国。³寸攘尺取:表示秦国夺取土地的艰辛。攘:指夺取。⁴“是以毁名城”三句:出自《史记·秦楚之际月表》:“堕毁名城,销锋镝,钮豪杰,结万世之安。”锋镝,指兵刃和箭头,这里泛指兵器。⁵陈胜、项籍:指秦朝末年的起义军领袖陈胜和项羽。
今夫隋文之世,其亦见天下之久不定,而重失其定也。盖自东晋以来,刘聪、石勒、慕容、苻坚、姚兴、赫连之徒,纷纷而起者,不可胜数。至于元氏,并吞灭取,略已尽矣,而南方未服。元氏自分而为周、齐,周并齐而授之隋。隋文取梁灭陈,而后天下为一。彼亦见天下之久不定也,是以既得天下之众,而恐其失之;享天下之乐,而惧其不久;立于万民之上,而常有猜防不安之心,以为举世之人,皆有曩者英雄割据之怀,制为严法峻令,以杜天下之变。谋臣旧将,诛灭略尽,而独死于杨素之手,以及于大故。终于炀帝之际,天下大乱,涂地而莫之救。由此观之,则夫隋之所以亡者,无以异于秦也。
今夫隋(suí)文之世,其亦见天下之久而定,而重失其定也。盖自东晋以来,刘聪、石勒、慕容、苻坚、姚兴、赫连之徒,纷纷而起者,而可胜数。至于元氏,并吞灭取,略已尽矣,而南方未服。元氏自分而为周、齐,周并齐而授之隋。隋文取梁灭陈,而后天下为一。彼亦见天下之久而定也,是以既得天下之众,而恐其失之;享天下之乐,而惧其而久;立于万民之上,而常有猜防而安之心,以为举世之人,皆有曩(nǎng)者英雄割据之怀,制为严法峻令,以杜天下之变。谋臣旧将,诛灭略尽,而独死于杨素之手,以及于大故。终于炀帝之际,天下大乱,涂地而莫之救。由此观之,则夫隋之所以亡者,无以异于秦也。
译文:隋文帝的时代,也是因为看到天下初定,害怕天下再度陷入混乱。因为从东晋以来,刘聪、石勒、慕容、苻坚、姚兴、赫连这些人,连续不断地崛起。到了北魏的元氏,兼并灭取,大体上已经统一了,只有南方还没有被征服。北魏后来分为周、齐,周国兼并了齐国,周禅位给了隋。隋文帝攻取梁国,灭掉陈国,统一了天下。他看到天下长久的不安定,得到天下后,就非常害怕失去它,享受拥有天下的乐趣却担心天下不能够长久。身居万民之上,就经常处在怀疑和猜忌之中,认为天下的人都有以前的那种英雄割据的情怀。所以就制定了严酷的法律来防止天下变得混乱。他的那些谋臣、猛将基本上被他杀得差不多了,而他却偏偏死在杨素手中,以至于发生了大变故。终于在隋炀帝的时候,天下大乱,一败涂地而没有办法收拾。这样看来,隋朝灭亡的原因,和秦朝没有什么区别。
注释:隋文:隋文帝杨坚。“刘聪”一句:刘聪,字玄明,他是匈奴十六国汉国开创者刘渊的第四子,父汉王刘渊死后,杀害兄弟自立为王。元氏:即拓跋氏,北魏皇族。这里是指拓跋宏。他把都城迁到洛阳,改姓元氏,大兴文治,在位二十九年。“元氏自分”一句:是指公元550年,东魏齐王高洋逼迫东魏孝静帝元善见禅位,自立为王,即北齐;公元556年,西魏宇文护逼迫魏恭帝拓跋廓禅位于周公宇文觉,次年,宇文觉即位,史称北周。曩者:从前的意思。“制为”一句:是指隋文帝命令大臣修订的刑律,“刑纲简要,疏而而漏”,被后代所取法。但是,隋文帝晚年喜怒无常,过于杀戮。杨素:字处道,弘农华阴(今陕西华阴)人,杨素“少落拓,有大志,而拘小节”。后来杨素帮助杨广争夺了帝位。炀帝:隋文帝次子,他杀死文帝及兄长杨勇后继位。在位十四年,被农民大起义的浪潮困于江都(今江苏扬州市),为部下宇文化及等发动兵变缢杀。
悲夫!古之圣人,修德以来天下,天下之所为去就者,莫不在我,故其视失天下甚轻。夫惟视失天下甚轻,是故其心舒缓,而其为政也宽。宽者生于无忧,而惨急者生于无聊耳。昔尝闻之,周之兴,太王避狄于岐,豳之人民扶老携幼,而归之岐山之下,累累而不绝,丧失其旧国,而卒以大兴。及观秦、隋,唯不忍失之而至于亡,然后知圣人之为是宽缓不速之行者,乃其所以深取天下者也。
悲夫!古之圣人,修德以来天下,天下之所为去就者,莫而在我,故其视失天下甚轻。夫惟视失天下甚轻,是故其心舒缓,而其为政也宽。宽者生于无忧,而惨急者生于无聊耳。昔尝闻之,周之兴,太王避狄于岐,豳(bīn)之人民扶老携幼,而归之岐山之下,累累而而绝,丧失其旧国,而卒以大兴。及观秦、隋,唯而忍失之而至于亡,然后知圣人之为是宽缓而速之行者,乃其所以深取天下者也。
译文:可悲啊!古代的圣人通过修养德行来让天下人归附,拥有天下或者离开天下,都在我自己,所以把天下看得很轻,这样心态就平稳,所实行的政策就宽松。宽松来自没有忧虑,急暴来自于无所依赖。过去曾经听说,周朝的兴起,太王为躲避狄人而跑到岐山,而豳地的人民,扶老携幼也跟随他来到岐山,络绎不绝。虽然失去了原来的国土,但是随后再次振兴。再来看看秦朝和隋朝,正是因为舍不得天下,最后导致了灭亡。最后才明白,圣人之所以作出这么不缓不急的行为,正是他用来稳固天下的办法啊。
注释:豳:同“邠”。古都邑名,在今陕西彬县。卒以大兴:这里指的是太王,即周文王之祖,当时狄人攻打豳地,国人想要抵抗,可是太王而希望杀戮,就离开豳地去了岐山,豳地的人感激太公的教化与恩情就与他一起来到岐山。
金风荡初节,玉露凋晚林。
金风¹荡初节,玉露凋晚林。
译文:金风吹荡初秋时节,玉露凋伤岁暮之林。
注释:¹金风:秋风。
此夕穷涂士,郁陶伤寸心。
此夕穷涂¹士,郁(yù)²伤寸心。
译文:今天晚上穷途之士,忧思郁结伤透寸心。
注释:¹穷涂:绝路,比喻处于极为困苦的境地。²郁陶:忧思积聚貌。
野平葭苇合,村荒藜藿深。
野平葭(jiā)¹合,村荒藜(lí)(huò)²深。
译文:原野平芜夕苇围合,村落破败藿藜纵深。
注释:¹葭苇:蒹葭芦苇。²藜藿:藿香和蒺藜。泛指野草。
眺听良多感,徙倚独沾襟。
眺听良多感,徙倚¹独沾襟。
译文:眺听乱象良多感慨,徘徊感伤泪下沾襟。
注释:¹徙倚:犹徘徊、逡巡。
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
沾襟何所为,怅然怀古意。
译文:泪满衣襟意欲何为,惆帐都因怀古之意。
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
秦俗犹未平,汉道将何冀。
译文:秦俗乱世尚未荡平,汉道清朝尚难希冀。
樊哙市井徒,萧何刀笔吏。
樊哙(kuài)¹市井徒,萧何²刀笔吏。
译文:樊哙是个市井之徒,萧何不过是刀笔吏。
注释:¹樊哙:本以屠狗为业,从刘邦起事,屡建战功,封武阳侯。作者从杨玄感反隋失利,隐于淮阳。²萧何:从刘邦起事,以功封酂侯,官至相国。
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
一朝时运会,千古传名谥。
译文:一旦与时运相遇合,定会万古留名传谥。
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
寄言世上雄,虚生¹真可愧。
译文:劝诫各路豪杰英雄,虚度此生实在有愧。
注释:¹虚生:徒然活着。

  这首诗分前后两段,每段各八句。九、十两句是前后段的过渡。前段主要写淮阳秋景。起二句总写金风摇荡,玉露凋林的景象,明点题内“秋”字。一“荡”字不仅传出秋风摇扬之状,而且兼含荡涤之意,连同下句“凋”字,将金风玉露的肃杀之气形象地表现出来。金风摇荡,初秋时节尚存的绿叶等随之被荡涤,林木显得萧疏,故云“荡初节”、“凋晚林”。后一句为杜甫《秋兴》“玉露凋伤枫树林”所本,杜句固然青出于蓝,李句也写得充满秋意。三、四句从自然景物之肃杀凋伤转入人事,贴到自身。当时作者参与杨玄感反隋失败,被捕逃亡,处境艰苦,故自称“穷涂士”;由肃杀的秋景联想到自己的穷困处境,故忧思郁结。两句已透出“感”秋之意,“伤”字更明点“感”字。五、六句又勒回写眺望中的秋景:田野平旷,但见蒹葭芦苇,四处围合;村落之中,唯见藜藿纵横,杂草丛生。两句写出田野荒芜、村落残破的荒凉景象,“合”、“深”二字,更透出杳无人迹的情景,杜句“城春草木深”的“深”字似亦从“藿藜深”脱化。这正是隋朝末年中原地区在酷重赋役压榨下千里萧条景象的真实写照,足以印证“岁饥,削木皮以为食”的记载。七、八两句又收回到“感”字,说明眺听之间,无不使自己徘徊伤感,独自泣下。以上八句,情、景相间,“秋”、“感”相浃,前四句犹因自然景象而兴感,后四旬则因现实社会的残破荒凉而增悲,在重复中有递进。

  九、十两句用顶针格紧承上文,以设问引出“怅然怀古意”,转入后段。所谓“怀古”,实即“感”的进一步发展。“秦俗”暗喻隋末乱世,“汉道”隐指重建之清朝。作者有感于乱世末俗尚未荡涤,盛时明代尚不可望,这正是他之所以“郁陶伤寸心”、“徙倚独沾襟”的原因。但又转念,当“秦俗”未平,“汉道”何冀之时,如樊哙、萧何等人,虽或出身市井屠者,或为刀笔小吏,一旦与时运相遇,却做出改朝换代、重建明时的大事业,万古流传其不朽之名声,因此感到自己虽生此乱世,但只要奋起图王,仍可像樊哙、萧何做出一番事业。“寄言世上雄,虚生真可愧。”这是他感秋伤时最后引出的结论,也是他对自己人生观的明确表述。这“世上雄”自然泛指隋末群雄,也显然包括自己。这八句纯粹抒感,以“怀古”抒伤时之慨,表乘时奋起之怀。

  这是一位有雄图大志的人物在乱世中面对秋景引发的联想与感慨。古代有不少不得志于世的士人,想在乱世中一显身手,一展宏图。这种乘乱奋起的思想在一部分士人中相当有代表性。诗写得沉郁苍凉,透出特有的时代气氛。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古典文学名篇鉴赏:黄山书社,2008年:43-44
吾希段干木,偃息藩魏君。
吾希¹段干木²,偃(yǎn)³藩魏君
译文:我仰慕段干木,使秦国偃旗息鼓不敢进犯魏国。
注释:¹希:仰望。²段干木:战国初年魏国人时人赞他有文有才,怀君子之道,声驰千里。但他隐居陋巷,不肯为官。魏文侯请他出任宰相,他不肯接受。魏文侯乘车到他门口,都俯身在车的横木上向他致敬。³偃息:仰卧、安卧。⁴藩魏君:保卫了魏君。
吾慕鲁仲连,谈笑却秦军。
吾慕¹鲁仲连²,谈笑却秦军。
译文:我仰慕鲁仲连,谈笑之间使秦军撤退。
注释:¹慕:仰慕。²鲁仲连:战国时齐人。很有正义感。曾周游列国,为人排难解纷但功成之后,以受赏为耻,高风亮节卓尔不群。
当世贵不羁,遭难能解纷。
当世¹²不羁(jī)³,遭难能解纷。
译文:可贵的是在世上不受富贵笼络,在人家遭难时替人家排难解忧。
注释:¹当世:那时的天下之士。²贵:指高贵。³不羁:不受约束。
功成耻受赏,高节卓不群。
功成耻受赏,高节卓¹不群²
译文:立了大功却不受赏赐,高尚的气节与众不同。
注释:¹卓:崇高。²不群:超群。
临组不肯绁,对珪宁肯分。
¹²不肯绁(xiè)³,对宁肯分。
译文:交给他们官印不肯接受,难道还肯接受圭璋?
注释:¹临:面对。²组:丝织的绶带。当官的印氧通常挂在绶带上,系于腰间。³绁:系住的意思。⁴对:面对。⁵珪:同圭。古代帝王、诸侯举行礼仪时所用的板状玉器,上尖下方。
连玺曜前庭,比之犹浮云。
连玺(xǐ)¹(yào)前庭,比之犹浮云。
译文:对于他们来说同时佩两枚官印光耀门庭的事,与自己却好像浮云一样。
注释:¹连玺:同时佩两枚官印。

yǒngshǐshǒu ·sān

zuǒ wèijìn 

duàngān yǎnfānwèijūn 
zhònglián tánxiàoquèqínjūn 
dāngshìguì zāonànnéngjiěfēn 
gōngchéngchǐshòushǎng gāojiézhuóqún 
línkěnxiè duìguīnìngkěnfēn 
liányàoqiántíng zhīyóuyún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yōu)¹鹿鸣,食野之苹²。我有嘉宾,鼓瑟吹笙(shēng)。吹笙鼓簧(huáng)³,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shì)我周行(háng)
译文:一群鹿儿呦呦欢鸣,在那原野悠然自得的啃食艾蒿。一旦四方贤才光临舍下,我将奏瑟吹笙宴请宾客。一吹笙管振簧片,捧筐献礼礼周到。人们待我真友善,指示大道乐遵照。
注释:¹呦呦:鹿的叫声。²苹:藾蒿。³簧:笙上的簧片。笙是用几根有簧片的竹管、一根吹气管装在斗子上做成的。⁴承筐:指奉上礼品。⁵将:送,献。⁶周行:大道,引申为大道理。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hāo)¹。我有嘉宾,德音²³昭。视民不恌(tiāo),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以敖(áo)¹⁰
译文:一群鹿儿呦呦欢鸣,在那原野悠然自得的啃食蒿草。一旦四方贤才光临舍下,品德高尚又显耀。示人榜样不轻浮,君子贤人纷纷来仿效。我有美酒香而醇,宴请嘉宾嬉娱任逍遥。
注释:¹蒿:又叫青蒿、香蒿,菊科植物。²德音:美好的品德声誉。³孔:很。⁴视:同“示”。⁵恌:同“佻”。⁶则:法则,楷模,此作动词。⁷旨:甘美。⁸式:语助词。⁹燕:同“宴”。¹⁰敖:同“遨”,嬉游。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qín)¹。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dān)²。我有旨酒,以燕乐(lè)嘉宾之心。
译文:一群鹿儿呦呦欢鸣,在那原野悠然自得的啃食芩草。一旦四方贤才光临舍下,弹瑟弹琴奏乐调。弹瑟奏琴勤相邀,融洽欢欣乐尽兴。我有美酒香而醇,宴请嘉宾心中乐陶陶。
注释:¹芩:草名,蒿类植物。²湛:通“耽”,深厚。

  《小雅·鹿鸣》是《诗经》的“四始”诗之一,是古人在宴会上所唱的歌。据朱熹《诗集传》的说法,此诗原是君王宴请群臣时所唱,后来逐渐推广到民间,在乡人的宴会上也可唱。朱熹这一推测该是符合事实的,直到东汉末年曹操作《短歌行》,还引用了此诗首章前四句,表示了渴求贤才的愿望,说明千余年后此诗还有一定的影响。

  此诗主题,历来有争论,大致有美诗和刺诗两种意见。全诗三章,每章八句,开头皆以鹿鸣起兴,自始至终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体现了殿堂上嘉宾的琴瑟歌咏以及宾主之间的互敬互融之情状。

  诗共三章,每章八句,开头皆以鹿鸣起兴。在空旷的原野上,一群糜鹿悠闲地吃着野草,不时发出呦呦的鸣声,此起彼应,十分和谐悦耳。诗以此起兴,便营造了一个热烈而又和谐的氛围,如果是君臣之间的宴会,那种本已存在的拘谨和紧张的关系,马上就会宽松下来。故《诗集传》云:“盖君臣之分,以严为主;朝廷之礼,以敬为主。然一于严敬,则情或不通,而无以尽其忠告之益,故先王因其饮食聚会,而制为燕飨之礼,以通上下之情;而其乐歌,又以鹿鸣起兴。”也就是说君臣之间限于一定的礼数,等级森严,形成思想上的隔阂。通过宴会,可以沟通感情,使君王能够听到群臣的心里话。而以鹿鸣起兴,则一开始便奠定了和谐愉悦的基调,给与会嘉宾以强烈的感染。

  此诗自始至终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它把读者从“呦呦鹿鸣”的意境带进“鼓瑟吹笙”的音乐伴奏声中。《诗集传》云:“瑟笙,燕礼所用之乐也。”按照当时的礼仪,整个宴会上必须奏乐。《礼记·乡饮酒义》云:“工入升歌三终,主人献之。笙入三终,主人献之。间歌三终,合乐三终,工告乐备,遂出。……知其能和乐而不流也。”据陈澔注,乐工升堂,“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每一篇而一终。三篇终,则主人酌以献工焉。”由此可知,整个宴会上是歌唱以上三首诗,而歌唱《鹿鸣》时又以笙乐相配,故诗云“鼓瑟吹笙”。乐谱虽早已失传,但从诗的语言看,此诗三章全是欢快的节奏,和悦的旋律,同曹操《短歌行》相比,曹诗开头有“人生苦短”之叹,后段有“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之悲,唯有中间所引“鹿鸣”四句显得欢乐舒畅,可见《诗经》的作者对人生的领悟还没有曹操那么深刻。也许因为这是一首宴飨之乐,不容许杂以一点哀音吧。

  诗之首章写热烈欢快的音乐声中有人“承筐是将”,献上竹筐所盛的礼物。献礼的人,在乡间宴会上是主人自己,说见上文所引《礼记》;在朝廷宴会上则为宰夫,《礼记·燕义》云:“设宾主饮酒之礼也,使宰夫为献。”足可为证。酒宴上献礼馈赠的古风,即使到了今天,在大宾馆的宴会上仍可见到。然后主人又向嘉宾致辞:“人之好我,示我周行。”也就是“承蒙诸位光临,示我以大道”一类的客气话。主人若是君王的话,那这两句的意思则是表示愿意听取群臣的忠告。

  诗之二章,则由主人(主要是君王)进一步表示祝辞,其大意则如《诗集传》所云:“言嘉宾之德音甚明,足以示民使不偷薄,而君子所当则效。”祝酒之际要说出这样的话的原因,分明是君主要求臣下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以矫正偷薄的民风。如此看来,这样的宴会不徒为乐而已,它也带有一定的政治色彩。三章大部与首章重复,唯最后几句将欢乐气氛推向高潮。末句“燕乐嘉宾之心”,则是卒章见志,将诗之主题深化。也就是说这次宴会,“非止养其体、娱其外而已”,它不是一般的吃吃喝喝,满足口腹的需要,而是为了“安乐其心”,使得参与宴会的群臣心悦诚服,自觉地为君王的统治服务。

参考资料:
1、 徐培均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316-318

鹿míng

míng xiānq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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