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诗是一首乐府诗,前五句为纪实,对黄鹄作了生动形象的描绘。“黄鹄飞兮下建章”交代黄鹄降临的地点,也交待了诗歌创作的背景,描绘出黄鹄鸟划过建章宫的上空,降临在太液池边的情景。“羽肃肃兮行跄跄,金为衣兮菊为裳,唼喋荷荇,出入蒹葭”,这里诗人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黄鹄的外貌和动作——黄鹄扇动翅膀的声音“肃肃”,黄鹄轻快灵敏的步伐“跄跄”以及黄鹄咀嚼食物的声音“唼喋”。诗人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将鸟儿嫩黄鲜亮的羽毛比作金和菊,描写出以金为衣以菊为裳的黄鹄穿梭于芦苇荷荇之间,时而扇动翅膀,时而啃食花叶的模样,十分美丽可爱。句中的三个“兮”,表现了小诗人赏心悦目的激动心情。
可欣喜之余,诗人忽然想到,自己又没有为江山社稷做过什么。毕竟才八岁,还不曾亲政……于是,渐渐地,一种失落而又羞愧的情绪涌上了诗人的心头。于是,话锋一转,以“自顾菲薄,愧尔嘉祥。”结尾,浩浩穹宇之下,诗人深感自己的渺小,不免心中有愧。
全诗借景抒怀,托物言志,既表现了小诗人对黄鹄降临的喜悦与庆幸,也表现了小皇帝为人谦和,具有宏大高远的志向。
全诗写诗人与苏辙之间的感情。前四句,重在托付家人,希望得到苏辙的照料。后四句则言兄弟之情。
诗人对于生死之事本来不太执著,无论是何处的青山都可以作为埋葬我的地方,但是,当自己故去之后,恐怕每逢夜雨秋灯之时,孤身一人的弟弟都将会苦苦地思念死去的兄长。
“夜雨”是指苏轼兄弟二人少年读书时,曾读到唐人韦应物的诗句“宁知风雪夜,复此对床眠”,二人深受感动,遂彼此相约入仕后当尽早退隐以享受闲居之乐。
苏轼现在处在生死未卜之际,想起此诗,不禁黯然伤怀。他只能寄希望于来世再实现这种约定:“与君世世为兄弟,再结来生未了因。”
这是杜甫开始卜居成都草堂时所作。当时,天下大乱,而“锦里”(即锦官城成都)不在乱中,故说“烟尘外”。“江村八九家”,是作者身之所在,是个寥落的江村。颔联“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写景,眼前的圆荷小叶,细麦轻花是在居处周围所见,为下文作铺垫。后面四句,表现为国设想渐远渐荒唐,也渐使人明白:那不过是一种极其无奈的自嘲。杜甫不会真下决心“为农”而“从兹老”,更不会下决心追随葛洪故事去学炼丹砂。这是愤世之言,不可坐实。从“去国赊”可见杜甫始终不能忘怀国事。
此诗是杜甫生活史上一个转变的标志。
诗中,诗人从瓜步烟树、建康山形,联想到自身如今寄寓天涯,思乡之念顿起,从而得出滋生无穷的慨叹。全诗清丽流畅,辞情兼美,确为佳构。
首联由舟中所见过渡到舟中所想。秋渺江上,渔帆片片。诗人乘舟东下,江上所见,惟渔帆为多。渔人以鸣榔为信号,关照着,催促着同行者抓紧捕捉。他们以捕鱼为乐,毕竟与归客之乐不同。“渺茫”者,时地远隔,模糊不清也。归返是愉快的,及登程,则不免又百感交集,一时间出现了复杂的心态,思绪纷乱,竟理不出头绪了。“归心正渺茫”,道的就是诗人这种复杂的心绪。对比之下,诗人反不如渔翁之乐。但这应理解为诗人责己严而周,又在考虑北归之后要做的事了。
颔联两句写诗人的“归思”。一从空间,一从时间立说。诗人当此重九佳节,却舟行江水之上,既念天地之无穷,复念时间之有限,前句用比,后句直叙。以有限对无穷,往往使之感慨系之。陈子昂的“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发的正是诗歌革新的事业做不及做不完的感慨。诗人主天下文柄,又留心于政务,则其一生要做的事,当如山积。然时间有限,天地悠悠,以有限的一生,无法做完天地间的伟业。这是诗人发出的感慨。这四句从总体上看,思路前后一致,是“归心正渺茫”的进一步充实,表现出诗人积极的生活态度。
颈联两句由前面的舟中所想再过渡到舟中所见,此诗所写的风帆由北转东却尚未转东之时,故所见远则瓜步,近则建康,遥川、平原尚不收眼底。诗人远远看到的瓜步上迷茫的烟树像是飘浮在江水之中一般,虽不及“乾坤渺夜浮”的洞庭湖那样浩瀚无际,却也够表现了长江的壮阔气势了。近看金陵,诚是钟山龙盘石头虎踞,其雄奇险要,与长江气势相辅相彰,此时也许冲走了诗人的种种心态。
尾联两句写到达真州时,天未暮,“直过”,正描述风帆之速与不肯稍事停息之意。“更东下”,则本次航行的目的地乃是扬州,而到达扬州之时已是深夜了。诗写到旅客留宿维扬而诗亦随之戛然而止。诗人在此诗中所要表现的基本内容也圆满地完成了。
诗中将两岸风光、思乡情结、人生感慨、身世飘零等传统诗歌题材揉为一体,兼具杜甫诗的沉郁顿挫和李白诗的清新明快。
在秋雨初晴的时候,诗人送其从弟至天台问道。“蛩鸣”承“霁色新”,见出雨后之情形,“同离寺”则接次句而来。三、四句承上启下,一写送,一写别,由此过渡到“独行”二句。“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为历来传诵的名句。上句写出堂弟孤寂地行走于潭边,清澈的潭水映出他孤独的身影,在形影相吊的意境中给人以一种寂寞感;后一句写堂弟沿途的疲惫,致使他不断地靠在树边休息,这又在寂寞之中增添了无家可依的悲苦。诗句对偶工巧,造语自然奇特,意境幽冷奇峭。这两句,是贾岛生平得意之语,自注道:“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表面上看,这两句承上离别而来,写自己的孤独。由于从弟离去,在潭边行走,只有水底影子相随;几次歇息下来,也只有树木相伴,而从深层次来看,此联又体观了对佛禅的领悟。独行潭边,潭上之人与潭底之影,是一是二,非一非二,亦一亦二,不免使人想到洞山良价看到潭底之影而豁然开悟的事迹。而在树旁歇息,不过是色身而已。那么,离别之事不须看得太重。但禅家讲纳于境而不滞于境,到底未能泯灭心中的感情,所以最后说:“终有烟霞约,天台作近邻。”
在这首诗中,作者表达了他对尘世的厌恶和对佛门清静的向往,以及他对堂弟的留恋之情。首联写明送别地点、对象及景色,颔联写送别情景,以具有代表性的事物,写离别,写气氛,烘托情感。颈联突出写别后诗人孤寂的外部形象和清冷的内在感受,是贾诗本色。尾联写别后相思意。诗层次清晰,写出送别全过程,语言质朴自然,抒情达意深挚浓郁,确可称为“平淡”。“独行”二句虽不一定“三年得”,但刻划人物心理状态却极为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