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表达了臣子受到皇上召见的心态。首句写景,写黄昏入宫途中所见;次句叙事,写诗人被召见选德殿的情景;第三句写诗人被皇帝召见后激动的心情。末句写深夜退回玉堂后所见,并暗用紫薇省典故。诗写得含蓄而有味。
诗以“敕使传宣坐赐茶”一句与诗题照应,将事情始末一笔带过,这句是说,皇帝派出使者传令入宫,朝见时皇帝赐茶款待,“归到玉堂清不寐”句则是抒写被召见后的思想活动。“归到玉堂”是直叙其事,“清不寐”是抒写情怀,“不寐”见其心潮起伏,“清”字是点睛之笔,反映出诗人此刻感清激动而不狂热,他在冷静地深深思索着朝政的得失;包含有国事重托的责任感在内,形象地展示了政治家的气度胸襟。
首尾两句是绘景。首句写黄昏入宫途中所见,末句写深夜退回玉堂后所见。乍看只是随所见而书,似与“入直召对”没有直接关系。其实不然,是‘画中有意”(《白石诗话》),其中有诗人的匠心在。夏季的槐树本散发着细细的幽香,而黄昏已至,又是绿槐夹道,就给作者以清幽、沉寂之感,而枝头上日幕返巢的乌鸦又为之涂上一层静穆的色彩,使画面色调偏于冷暗,景物中显示出的正是诗人被召见前肃穆的心情。
末句之景与此不同,画面上,开放的紫薇代替了绿槐,如钩新月代替了昏鸦,气氛虽同样清幽,但色调偏于明丽。从“初上”二字可知诗人是看着下弦的新月冉冉升上花梢的,正与上句之怀寐刀相照应。景物中所显示的是被召见后深沉而又充满希望和贵任感的心情。值得注意的是这句暗中用唐时紫薇省的典故,白居易为紫薇侍郎时,有《紫薇花》诗:“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周必大时为宰相,故用紫薇花写景,妙语双关。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李商隐的这首《贾生》可和周必大的这首《入直召对选德殿赐茶而退》放在一起比较阅读。
首先,从召对的内容上看,汉文帝问的是鬼神,宋孝宗问的是国策,二者悬殊巨大,所以写法也大不相同。李商隐辞锋犀利,采用寓慨于讽的手法,极抑扬吞吐之妙,故跌宕有致。周必大则用双关修辞手法,寓政治历史内容于写景抒怀之中,故耐人寻味。其次,从感情的抒发上看,李商隐采用夹叙夹议的手法,在正反、轻重,抑扬、隐显的正确处理中,层层剥笋,把主题揭示出来。而周必大则用前后两幅不同的画面的描绘,寄托“入直召对”前后不同的激动之情。第三,从立意上看,李商隐矛头所指的是“不问苍生”的最高统治者,并寄寓自己怀才不遇的无穷感慨。而周必大则只有感激涕零。所以这首诗不能像《贾生》那样广为流传。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浓绿的槐荫夹护着宫道,树上落满归巢的乌鸦,天子下令让使臣传旨宣召我入宫赐坐侍茶。
回到翰林院我头脑清醒久久地不能够入睡,只见窗前弯弯如钩的新月刚好照亮那丛紫薇花。
注释
入直召对:官员入宫朝见皇帝,回答皇帝提出的问题。周必大时为宰相。选德殿:南宋临安宫殿名。
敕使:指太监。
传宣:宣召。
玉堂:翰林院。
月钩:月亮状如钩。
紫薇:落叶亚乔木,夏季开红紫色的花,秋天花谢。这里暗用唐开元元年(713年),改中书省为紫薇省,中书令为紫薇令的典故。
这首诗表达了臣子受到皇上召见的心态。首句写景,写黄昏入宫途中所见;次句叙事,写诗人被召见选德殿的情景;第三句写诗人被皇帝召见后激动的心情。末句写深夜退回玉堂后所见,并暗用紫薇省典故。诗写得含蓄而有味。
诗以“敕使传宣坐赐茶”一句与诗题照应,将事情始末一笔带过,这句是说,皇帝派出使者传令入宫,朝见时皇帝赐茶款待,“归到玉堂清不寐”句则是抒写被召见后的思想活动。“归到玉堂”是直叙其事,“清不寐”是抒写情怀,“不寐”见其心潮起伏,“清”字是点睛之笔,反映出诗人此刻感清激动而不狂热,他在冷静地深深思索着朝政的得失;包含有国事重托的责任感在内,形象地展示了政治家的气度胸襟。
首尾两句是绘景。首句写黄昏入宫途中所见,末句写深夜退回玉堂后所见。乍看只是随所见而书,似与“入直召对”没有直接关系。其实不然,是‘画中有意”(《白石诗话》),其中有诗人的匠心在。夏季的槐树本散发着细细的幽香,而黄昏已至,又是绿槐夹道,就给作者以清幽、沉寂之感,而枝头上日幕返巢的乌鸦又为之涂上一层静穆的色彩,使画面色调偏于冷暗,景物中显示出的正是诗人被召见前肃穆的心情。
末句之景与此不同,画面上,开放的紫薇代替了绿槐,如钩新月代替了昏鸦,气氛虽同样清幽,但色调偏于明丽。从“初上”二字可知诗人是看着下弦的新月冉冉升上花梢的,正与上句之怀寐刀相照应。景物中所显示的是被召见后深沉而又充满希望和贵任感的心情。值得注意的是这句暗中用唐时紫薇省的典故,白居易为紫薇侍郎时,有《紫薇花》诗:“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周必大时为宰相,故用紫薇花写景,妙语双关。
“宣室求贤访逐臣,贾生才调更无伦。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李商隐的这首《贾生》可和周必大的这首《入直召对选德殿赐茶而退》放在一起比较阅读。
首先,从召对的内容上看,汉文帝问的是鬼神,宋孝宗问的是国策,二者悬殊巨大,所以写法也大不相同。李商隐辞锋犀利,采用寓慨于讽的手法,极抑扬吞吐之妙,故跌宕有致。周必大则用双关修辞手法,寓政治历史内容于写景抒怀之中,故耐人寻味。其次,从感情的抒发上看,李商隐采用夹叙夹议的手法,在正反、轻重,抑扬、隐显的正确处理中,层层剥笋,把主题揭示出来。而周必大则用前后两幅不同的画面的描绘,寄托“入直召对”前后不同的激动之情。第三,从立意上看,李商隐矛头所指的是“不问苍生”的最高统治者,并寄寓自己怀才不遇的无穷感慨。而周必大则只有感激涕零。所以这首诗不能像《贾生》那样广为流传。
被皇帝召见询问国事,对于臣子而言,自是大事。周必大当此恩遇,赋诗以抒怀,诗题即已明写其事。诗人“入直召对选德殿”事,《宋史》卷三九一《周必大传》中有记载,宋孝宗召周必大等三人在选德殿应对,以“在位久,功未有成,治效忧劣”,“命必大等板陈当否”,周必大在退出选德殿后向孝宗上书陈述兵将与郡守变易过于频繁的弊病。《四朝闻见录》对孝宗夜召周必大入宫也有记载,却着重在金卮赐酒、玉盘贮枣的款待上。“入直召对”的原委本是一首长篇叙事诗的题材,但诗人以一首绘景记事的七绝来抒怀。
该诗的前两句:“北华收复赖群雄,猛士如云唱大风。”诗人着眼于现实,无比豪迈地写出了抗日根据地在党的领导下,英雄辈出,猛士如云的大好形势,说明华北大片国土的收复,抗日根据地的不断巩固和扩大,抗战取得的伟大业绩,靠的就是根据地的广大抗日军民,他们才是英雄,是猛士,是保卫祖国、抗击日寇的坚强柱石。这两句写得气势磅礴,豪气冲天,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抗日根据地军民的信赖、期待和赞美之情。在这里诗人引用了汉高祖刘邦《大风歌》中“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一句,并反其意而用之。刘邦平定了天下,却感叹没有猛士去镇守四方疆土,而抗日根据地却“猛士如云”,有这么多猛士来保卫祖国,何愁不能消灭日本侵略者,把他们赶出中国去呢!这一典故的巧妙活用,加上一个“唱”字,便十分生动的刻画出了抗日军民无比威武雄壮的猛士形象,为人们展现了一幅硝烟弥漫,战马嘶鸣,抗日将士高歌猛进、无所畏惧、前赴后继、势不可挡的抗战画面,同时也充分体现了朱德伟大的英雄气魄。
“自信挥戈能退日,河山依旧战旗红。”承接前两句,作者在这里尽情地抒发了他对抗战必胜所满怀的信心和决心。前句作者引用了《唯南子·览冥训》中的一个故事:“楚鲁阳公与韩人交战,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太阳落山了。鲁阳公持戈挥舞,精神抖擞,毫无疲惫之感,而且越战越勇。太阳为其精神所感动,又返回了三个星座的距离,以帮助他继续战斗。”朱德在这里把这个典故活用了,一则用其原义,无比豪迈地赞颂广大抗日民军英勇顽强,力挽国家危局的英雄气概;二则使“退日”具有双关的语意,坚信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军民,一定能够克服困难,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由于前面已经指出了抗日根据地有无数的勇猛之士,因此,这里的过渡就显得十分自然、和谐,显示了全诗在结构上的严谨细腻。后句是作者对抗战胜利前景的展望。1940年前后,由于国民党顽固派实行投降卖国政策,致使日本侵略者更加气焰嚣张,肆无忌惮,他们以主要兵力对抗日根据地进行重点进攻,同时实行经济封锁,妄图消灭抗日武装,瓦解根据地。抗日战争正面临着空前的困难。但是,尽管如此,由于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有“猛士如云”的抗日将士,有广大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抗战胜利的红旗必将插遍祖国的河山。这句充分表现了朱德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在欣赏朱德这首诗的时侯,可以明显地感到它在艺术上起码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用典精当自然。这首诗共有四句,作者引用了两个典故,不仅精当自然,无牵强之感,而且把它们用活了,使诗显得更加雄伟、高亢,诗意更加浓郁、畅朗、深刻。这一方面显示了作者的博学多才;另一方面也为世人批判地继承祖国的文化遗产树立了光辉的典范。当然,这也是朱德诗词的一个共同特点。二是诗的气势。短短的4句28个字,句句都有泰山压顶之势,字字皆有千钧之力,充满了磅礴豪壮的气势,读来令人亢奋,平添无穷的力量。
词题为“送春”,词人感叹春色、春事,实际上是借以哀伤宋朝故国的沦亡,全词即围绕这一题意展开。
上阕前三句以“春汝归欤”发问,向读者展现出春将归去的场景:风雨蔽江,烟尘暗天,春天像一个要归家的行客,即将远去。词人面对春天的归去,心有不甘,因此小心询问:春天你真的要走吗?然而春天不顾词人的留恋,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走时风雨交加,百花凋零,烟雾漫天,一片凄然。那么春天究竟能走向哪里呢?词人从东、南、西、北四个空间方位将春天可能走的方向一一呈现:北有险关挡道,南有旷漠阻隔,东至江浙,西到八百里秦川,到处都是芳草遮渡口,飞花塞道路,春想归去,却无家可归。所幸的是还有一个蓬壶仙岛,可以小居百年。那么,既然四处无路,词人为何冒出一句“小为蓬壶借百年”呢?原来,这一句正是喻指北宋灭亡、宋室南渡,偏处江南一隅的上百年历史。通过此句隐喻,整首词借伤春、送春、问春来寄托哀悼北宋南迁,终致南宋灭亡的主旨便愈见清晰。之后,“江南好,问夫君何事,不少留连”的问春,也就有了着落。南宋朝廷偏安江南,置北方失地于不顾,肯定是认为“江南好”。但是,既然“江南好”,缘何仅寄居百年就匆匆离去了呢?这“问夫君”,字面上看是女子问丈夫,但这“君”,实际上正是指南宋的最高统治者。词人深责南宋当政者不思进取,全无志气,自甘沉溺江南l临安这个洞天福地,最终致江南国土尽失。“问夫君何事,不少留连”一问,问得尖锐、深刻而又满怀沉痛和哀伤。
下阕则集中写南宋灭亡后让人“堪怜”的春色。这“江南正是堪怜”与上阕“江南好”形成对比反差。“但满眼杨花化白毡”,表面上言春色已尽,实际上在词人眼中,这如同大地披丧服,处处寄寓着作者为故国沦亡的哀悼之情。接下来“看"字引领的四句,描述南宋宫廷如今长满野草,蜜蜂和蝴蝶在昔日的帝王台上飞舞。故国何以如此,词人没有正面作答,但在字里行间却埋藏着词人那颗被压抑的对故国眷念的赤子爱国之心。在这颗跳动的赤诚之心上,既淤积着痛恨宋朝君臣无能的愤懑,又弥漫着个人无能为力的痛楚。情已至此,词人干脆抛开前面的比兴象征,直接宣泄自己迷茫彷徨的忧伤:“我已无家,君归何里?中路徘徊七宝鞭。”春色已尽,国运到头。词人犹豫徘徊感到前途渺茫,即使握有七彩珍宝做的马鞭又能怎样,难道还能使时光倒流?春天重回,国运复振?一切都晚了,一切复兴赵宋王朝的梦想都是枉然。全词在“风回处,寄一声珍重,两地潸然”三句后戛然而止。国家虽已败亡,但词人仍眷恋于故国不愿离去。在一声珍重的问候中,将词人对故国的眷恋融会其中,真是语短情长,令人回味。
这首七律,通过诗人望中的见闻,写深秋拂晓的长安景色和羁旅思归的心情。
首联总揽长安全景。在一个深秋的拂晓,诗人凭高而望,眼前凄冷清凉的云雾缓缓飘游,全城的宫观楼阁都在脚下浮动,景象迷蒙而壮阔。诗中“凄清”二字,既属客观,亦属主观,秋意的清冷,实衬心境的凄凉。正是这两个字,为全诗定下了基调。
颔联写仰观。“残星几点”是目见,“长笛一声”是耳闻:“雁横塞”取动势,“人倚楼”取静态。景物描写见闻动静的安排,颇见匠心。寥落的残星,南归的雁阵,这是秋夜将晓时天空中最具特征的景象;高楼笛声又为之作了饶有情韵的烘托。这两句是说:晨曦初见,西半天上还留有几点残余的星光,北方空中又飞来一行避寒的秋雁。诗人的注意力正被这景象所吸引,忽闻一声长笛悠然传来,寻声望去,在那远处高高的楼头,依稀可见有人背倚栏杆吹奏横笛。笛声那样悠扬,那样哀婉:是在喟叹人生如晨星之易逝,还是因见归雁而思乡里、怀远人?吹笛人,你只管在抒写自己内心的衷曲,却可曾想到你的笛音竟这样地使闻者黯然神伤吗?这一联是赵嘏的名句。据《唐诗纪事》卷五十六记载,诗人杜牧对此赞叹不已,因称赵嘏为“赵倚楼”。杜牧如此激赏,恐怕就是由于它选景典型、韵味清远的缘故。
颈联写俯察。夜色褪尽,晨光大明,眼前景色已是历历可辨:竹篱旁边紫艳的菊花,一丛丛似开未开,仪态十分闲雅静穆;水塘里面的莲花,一朵朵红衣脱落,只留下枯荷败叶,满面愁容。紫菊半开,红莲凋谢,正是深秋时令的花事;以“静”赋菊,以“愁”状莲,都是移情于物,拟物作人,不仅形象传神,而且含有浓厚的主观色彩。这与李清照《声声慢》中“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借菊之憔悴写人的愁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目睹眼前这憔悴含愁的枯荷,追思往日那红艳满塘的莲花,使人不禁会生出红颜易老、好景无常的伤感;而篱畔静穆闲雅的紫菊,俨然一派君子之风,更令人忆起“采菊东篱下”的陶靖节,油然而起归隐三径之心──写菊而冠以“篱”字,取意就在于此。
上面三联所写清晨的长安城中远远近近的秋色,无不触发着诗人孤寂怅惘的愁思;末联则抒写胸怀,表示诗人毅然归去的决心。诗人说:家乡鲈鱼的风味此时正美,我不回去享用,却囚徒也似的留在这是非之地的京城,所为何来!“鲈鱼正美”,用西晋张翰事,表示故园之情和退隐之思;下句用春秋锺仪事,“戴南冠学楚囚”而曰“空”,是痛言自己留居长安之无谓与归隐之不宜迟。
诗中的景物不仅有广狭、远近、高低之分,而且体现了天色随时间推移由暗而明的变化。特别是颔颈两联的写景,将典型景物与特定的心情结合起来,景语即是情语。雁阵和菊花,本是深秋季节的寻常景物,南归之雁、东篱之菊又和思乡归隐的情绪,形影相随,诗人将这些形象入诗,意在给人以丰富的暗示;加之以拂曙凄清气氛的渲染,高楼笛韵的烘托,思归典故的运用,使得全诗意境深远而和谐,风格峻峭而清新。
此词主要写歌女的才情与美貌。
上片写在淡月、低云、微风的惬意环境中的动人歌声。这是一个天气不错的夜晚,云低月淡,轻风吹拂着楼台翠幕,一场夜宴进行到了拂晓时分,就在夜色将阑的时候,《梁州》曲的节拍由慢而繁,美丽歌女的歌声变得婉转动听。起句点明地点、时间,暗示宴会持续时间之长、与宴者之欢快。次两句点明节候之美好、环境之高贵雅致。上片结句由自然而人声,突出音乐旋律之婉转动听。
下片重点写舞女,直接描写歌女丽质天成之美。她随着乐曲翩翩而舞,长袖生香,天生纤腰显得更加婀娜,这是舞女给人的感官享受。末两句写歌舞之后,她擦去香汗,重匀脂粉,而喝酒祛寒后,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是写舞女跳舞之投入及带给人们的美的享受。
这首词就题材而言,在欧词中属于侧艳类,但艳而不俗,亦真实地展现了年轻的欧阳修洛阳生活的一个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