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饮茶风气日炽,上自权贵,下至百姓,皆崇尚茶当酒。茶宴的正式记载见于中唐,大历十才子之一的钱起,曾与赵莒一块办茶宴,地点选在竹林,但不像“竹林七贤”那样狂饮,而是以茶代酒,所以能聚首畅谈,洗净尘心,在蝉鸣声中谈到夕阳西下。钱起为记此盛事,写下这一首《与赵莒茶宴》诗。
全诗采用白描的手法,写作者与赵莒在翠竹下之下举行茶宴,一道饮紫笋茶,并一致认为茶的味道比流霞仙酒还好。饮过之后,已浑然忘我,自我感觉脱离尘世,红尘杂念全无,一心清静了无痕。俗念虽全消,茶兴却更浓,直到夕阳西下才尽兴而散。
诗里描绘的是一幅雅境啜茗图,除了令人神往的竹林外,诗人还以蝉为意象,使全诗所烘托的闲雅志趣愈加强烈。蝉与竹一样是古人用以象征峻洁高志的意象之一,蝉与竹、松等自然之物构成的自然意境是许多文人穷其一生追求的目标,人们试图在自然山水的幽静清雅中拂去心灵的尘土,舍弃一切尘世的浮华,与清风明月、浮云流水、静野幽林相伴,求得心灵的净化与升华。
诗歌的前两句“丁丁海女弄金环,雀钗翘揭双翅关”。描写贝宫夫人的环佩和头饰,衬托出神女异常的美貌。
“六宫不语一生闲,高双银膀照青山”。描绘了贝宫夫人神像的沉默,神庙里高恳的镜子照着远处的青山隐隐,创造出一种静溢的神秘。
“长眉凝绿化千年,清凉堪老镜中鸾“。”凝绿”的长眉中,又一次见到了李贺喜欢使用的色彩,诗人将这千年的时间凝结为了贝宫夫人神像上那一弯绿眉,这是时间凝结而成的色彩。“清凉堪老镜中鸾”,前人解释道“今神清净为心,无有情欲,镜中鸾影尚存,安有老期”。“鸾”是爱人的象征,但是通过"堪老"二字,李贺笔下的贝宫夫人拒绝这种人间的感情。和李商隐的嫦娥不同,李贺的贝宫夫人是一个没有情欲的形象,抽离了人的感情,从而制造了读者和贝宫夫人之间的疏离感。
在这水天一色的神殿背景之下,诗人最后写道,“秋肌稍觉玉衣寒”。诗人通过想象,模拟了贝宫夫人的体感。“稍觉”使得这种疏离感没有那么绝对。
诗人借贝宫夫人神像以及故事,来抒发心中的悲痛。诗人把生活女性化,为了表现失意心态。山林仙妹表现的是希望的心灵历程,江海女神为失望的凄苦心境,形成在传统诗学基础上的寄托遥深的文学品格。
上片,以移恨于物手法,写暮春时节,少妇空守庭院思念郎君而“恨”时长的心态。苏轼擅长于将自然时令、外界景物与人物体态的情缘作为词的信息源泉,作为激发词情的触媒和表达词意的载体。“落花闲院春衫薄,薄衫春院闲花落”,伤春怀人。“落花”点明思郎时令,“闲院”描绘思郎守空房之寂寞,“春衫薄”说明思郎时感觉有寒气。这是心理上的反映,只好以衣物传达之。“闲花落”暗指思郎时散乱的情绪。“落”、“闲”、“薄”几字贯通,少妇的孤独感、寂寞感和烦乱感层层加深。“迟闲恨依依,依依恨闲迟”,最后两句又把这种复杂感情强化了。无论是“恨”依依不舍的恋情,还是“恨”见面的闲子来得迟迟的痴情,少妇都将一天天地熬煎下去,度闲如度年。
下片,以梦幻与现实相互映照的手法,进一步写少妇思郎的痴情与恨情。“梦回莺舌弄,弄舌莺回梦”,移情于黄莺,以黄莺托情,做着一场美梦。梦醒一喜,似乎郎君回归,连黄莺也不分昼夜嚼舌不停。忽然,现实虚无,拨弄舌头的黄莺也累得扫兴了,不得不进人梦乡。少妇一梦(幻)一醒(喜),黄莺一弄(喜)一梦(愁),相互映照,人通物情,物通人性,形萦神绕,似梦非梦。此谓以美好的生活环境烘托出少妇的寂寞孤独。“邮便问人羞,羞人问便邮”,又由梦幻回到现实,请问邮人顺便给我捎个信,这种结尾令人回味,此“恨”绵绵究竟有多长。
全词围绕“恨”字,情景融会,梦醒结合,喜恨交加,将一个痴情少妇思郎的复杂思绪、恨情,巧妙地展现于读者面前,有余音绕梁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