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及注释
译文
月牙儿从西方极远之地生长,太阳落山后就变化上升。
圆月正向东方运行满盈,阴暗月魄已在早晨凝成。
从混沌元气萌生了天地,三代纪元就已交替废兴。
天道谅必还是这样存在,三正五德谁能加以确证?
注释
生:一作“出”。
西海:指西方极远之地。
幽阳:指落山后的太阳。
代:一作“化”。
圆光:满月。
正:一作“恰”。
梅花冰肌玉骨,半霜傲雪,经冬凛冰霜之操,早春魁百花之首,以韵胜,以格高,故为历代人们所喜爱。文人学者更是植梅、赏梅看作是陶情励操之举。杨无咎这首词,借咏梅以抒发自己的情操,寄托幽思,刻画了一位生性孤傲、不随波逐流的世外高士的形象。杨无咎,南宋时画家、词人,字补之,号逃禅老人,清夷长者。高宗时,因不愿依附奸臣秦桧,累征不起,隐居而终。尤善画梅。
词作上片通过对梅花生长的环境、外在形象的描绘,着力刻画出梅花超凡脱俗 的韵致。“茅舍疏篱”,这是梅花生长之处。历来文人雅士总喜欢把他们眼中的梅花置放在清幽、远离尘世的地方,如“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王安石《梅花》),“春来幽谷水潺潺,的滴梅花草棘间”(苏轼《梅花二首》之一),“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陆游《卜算子?咏梅》),等等。杨无咎在这里同样也开宗明义,把他所喜爱的梅花置放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无非 是借此表明自己的心迹,超凡脱俗,高洁自爱。“半飘残雪,斜卧低枝”两句,是以比拟手法来正面刻画梅花形象。上句写梅花之洁白晶莹,下句刻绘梅树姿态之飘逸,这句是化用林逋的咏梅名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末三句笔锋一转,紧承首句,再度刻画梅花周围的环境,从而使得整个画面显得更富清幽、高雅的意境:白云缭绕、修竹萧萧、皓月高悬、溪流潺潺。这个画面比林逋诗句的内涵更大,境界更清幽,更有特色。这些景致和意象是隐士生活不可或缺的,它们都具有隐士的生活和品格高洁的象征作用。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词人虽写梅,然而根本之点却不在于梅,这就为下片的抒情作了很好的铺垫。
下片词人笔锋转向刻写自己,一位在梅树前伫足凝思的词人形象跃然纸上。“宁宁伫立移时”,“宁宁”,神情专注貌;“移时”,谓时间经过之久,与历时、经时意同。这句是刻画词人自己在梅花树前驻足观赏、凝思。“判瘦损,无妨为伊”,意谓为了观赏梅花、从梅花那里汲取精神力量,陶冶性情,以致“瘦损”了自己的身体也“无妨”。这里看出词人对梅花的迷恋倾心程度之深。这句的写法,以退为进,与柳永的名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后三句:“谁赋才情,画成幽思,写入新诗”。词人觉得光整日价伫立在梅花前流连观赏还远远不够,最好还能让梅花的飘逸神韵、高洁品性时刻与己相伴,于是他便祈想:谁能赋于我才情,能够把梅树的倩影与神韵描画下来、用词章把她刻画下来,成为永恒的留念?
开头二句紧扣诗题,有愁苦万分,悲歌不已的意思。“破”、“断”二字,用得很奇特,但也都入情入理。古人有“长歌当哭”的话,长歌当哭,泪洒胸怀,久而久之,那衣襟自然会破烂。杜甫有“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春望》)的诗句,人到烦恼之至,无计可施的时候,常常会下意识地搔爬头皮,白发越搔越稀。这首诗的“断”可能就是由杜甫诗中的“短”生发出来的。
三、四句写进见“秦王”的愿望不能实现,因而内心更加郁闷,像是烈火中烧,炽热难熬。“秦王”当指唐宪宗。王琦说:“时天子居秦地,故以秦王为喻。”(《李长吉歌诗汇解》)李贺在世时,宪宗还能有所作为,曾采取削藩措施,重整朝政,史家有“中兴”之誉。李贺对这样的君主是寄托希望的。他在考进士受到排挤打击之后,幻想他能像马周受知于唐太宗那样,直接去见皇帝,以实现他的政治理想。
五、六句具体描述诗人苦闷的心情与清贫的生活,与开头二句相照应、相补充。“渴饮壶中酒”,渴是“内热”的表现,饮酒的目的在于平息内热、消愁解闷;“饥拔陇头粟”,为求见“秦王”不惜忍饥挨饿,靠从地里拔粟充饥。
七、八句写景。“凄凉四月阑,千里一时绿”,初夏已尽,盛夏来临,草木葱翠,生气勃勃,原是不会有凄凉之感的。然而“绿肥红瘦”,万花摇落,诗人又不禁为之唏嘘感叹。下面的“千里”句,故意用欢乐的色调映衬凄苦的情怀,颇有“春物与愁客,遇时各有违”(孟郊《春愁》)的意味,这样反复渲染,有一唱三叹之妙。诗人述怀从景物落笔,寄情于景,意味深长。
后六句采用借喻、拟人等修辞手法,表面上写景物,实际上写人事。“夜峰何离离,明月落石底”。夜间的峰峦一个挨一个地排列着,黝黑而高,竟把那明朗的月亮遮得无影无踪,让诗人感到纳闷。诗人沿着那崎岖的石径四处寻觅,忽而发现它在高峰之外。峰峦阻隔,高不可攀,心中异常痛苦,因而慷慨悲歌,鬓发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苍白,忧伤催人老。“夜峰”、“明月”等句喻意微婉。“明月”借喻唐宪宗,夜峰指代他身边的卿相们,意思是宪宗为一些大臣所包围,闭目塞聪,就像月亮为峰峦所阻隔,虽有明光,却不能下达。这些表明诗人深知当时朝廷的弊病,他想向宪宗陈述国事,以匡时救弊,然而“山”高“月”远,投告无门,只有暗自忧伤而已。
杜牧在《李长吉歌诗叙》中评李贺的诗说:“盖《骚》之苗裔,理虽不及,辞或过之。《骚》有感怨刺怼,言及君臣理乱,时有以激发人意。乃贺所为,得无有是?”这首诗在立意和表现方法的运用上,都与《离骚》很相似。“夜峰何离离,明月落石底”,寄托遥深。诗人把自己的意志和情绪融化在生动的比喻和深邃的意境中,含蓄隽永,优美动人,颇得《离骚》的神髓。
这是赠给日本僧人的送别诗。诗之起笔突兀,本是送别,前两句却不写送归,偏从来路写起。“若梦行”表现长时间乘舟航海的疲惫、恍惚的状态,以衬归国途中的艰辛,并启中间两联。颔联写海上航行时的迷茫景象,暗示归途邈远。“浮天”状海路之远,海面之阔,寓含着对僧人长途颠簸的关怀和体贴。“法舟”扣紧僧人身分,又含有人海泛舟、随缘而往之意蕴,储蓄空灵,意蕴丰富。颈联写僧人在海路中依然不忘法事修行,在月下坐禅,在舟上诵经。“水月”喻禅理,“鱼龙听”切海行,又委婉表现僧人独自诵经而谨守佛律的品性,想象丰富。尾联用“一灯”描状僧人归途中之寂寞,只有孤灯相伴,这是实处。但实中有虚,“一灯”又喻禅理、佛理。虚实相映成趣。此诗后半首不明写送归,而写海上景物,这就拓宽诗境,不受内容拘泥,使较窄的题目,能有丰富的内容,成为好的诗篇。
此诗在立意上有两点需注意:一是所送者为僧人,诗中用了一些佛教术语,如“随缘”、“法舟”、“禅”、“梵”、“一灯”等,切合人物身分。二是僧人来自日本,又欲归日本,必经大海,故极言海路航行之苦。中间两联前人多谓其写来途,实嫌拘滞。其实是往返兼写,而以返途为主,这样才能与“归日本”的诗题相合。此诗因送人过海,因而从对禅机的抒发,把这惜别之情委婉地表达了出来。海趣禅机,深情厚谊,融为一体,为一首送别的好诗。
全诗前半部分写日本僧人来华,后半部分写日本僧人回国,诗中多用了“随缘”、“法舟”、“禅寂”、“水月”、“梵声”等佛家术语,充满宗教色彩,带有浓厚的禅理风格,并紧扣送僧的主题,寄寓颂扬的情意。全诗遣词造句融洽、自然,足见诗人渊博的学识和扎实的艺术功底。
此诗赞扬陈七素有大志,一闻国家有难,即从戎请缨,万里赴边。歌词中处处流露出浑健壮逸的意境,既有称颂又有勉励,既饱含怨恨又无迹可寻,表现了诗人关心国事的感情,预祝友人早日凯旋,也抒发出诗人对明主弃才,友人失意的愤慨。
首联,诗人从日常经验出发,揭示了非凡之人常常在琐碎小事中度日,似乎毫无作为。这种叙述有助于减轻友人因仕途不顺而感到的愧疚,为后文的称颂和鼓励铺垫。首句中的“吾观”表明这种观察是亲身经历,语气坚定,让人不容置疑。
第二联将视野由普遍转向具体,切入描述友人的抱负和经历。前后两联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顺承自然。“鸿鹄志”的三个字既是对友人高尚志向的褒奖,也是表露诗人自身“冲天羡鸿鹄”的雄心。而“蹉跎”一句则道出了友人因才华被埋没而心生愤懑,也映射出诗人壮志难酬,浪费光阴的苦闷之情。
第三联从感伤情怀转向雄浑豪放,通过数字的对仗形成节奏感。“一闻”与“万里”之间的对比,再加上“忽”字,生动地展现了友人不计个人得失,积极投身国难,奋发图强的精神风貌。
最后以反问句作结,紧扣主题,展示诗人自己也将前往京城谋求前程,同时预祝友人在前程路上获得胜利,早日有所建树。这一句形成了与前文呼应的结局,巧妙地将诗篇落点明确地安置在鼓励友人和展望未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