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诗首联写思妇盼望归人,眼泪汪汪等到傍晚,结果是“闻道邻家夫婿归”;颔、颈二联说四时轮回,光阴荏苒,怨相思永续不变,哀信息久候不见;尾联谓自己久盼的人不到家,思妇的情绪自然是更加倍感孤独凄凉。全诗情景交融,表现出女子孤零零一人黯然神伤的情绪。
“蘼芜盈手泣斜晖”句中,“赚芜盈手”是说采了满手的蘼芜,完全是一个弃妇的形象。因为被遗弃,所以在斜阳里悲泣,感叹自己命运的不幸。
第二句“闻道邻家夫婿归”,显然是听到邻居家远行的丈夫回来了,引起自己思念丈夫的无限的感慨,这就更增强她被遗弃的悲哀感、孤独感。
第三四句“别日南鸿才北去,今朝北雁又南飞”写自己与丈夫分别时正是春天南雁北飞之时。现在又是北雁南去,已是深秋了。诗中的“雁”和“秋”引发人的愁怀。无论是春天来了,还是秋天去了,可相思之情却从来没有离开她的心中,春去秋来,还是得不到丈夫回心转意的消息,这就更让她心如刀割。这种无望的期待更增加了诗的悲凉气氛。
最后以“扃闭朱门人不到,砧声何时透罗帏”结束全诗,把诗推向高潮,叫人如何不想念自己心中的情人,如何不更叫人感到凄凉孤单,孤苦无告。
全诗没有一个“怨”字,却处处让人感到“怨”,无须言“怨”,其怨情自现。
第一部分
从开始到“安人在求瘼”二十二句为第一部份,叙述早年之经历和自己的政治理想。一开篇诗人就截取“别京华”这一经历,将自己萧条冷落的悲凉心境倾吐出来。诗人二十岁时初到长安,踌躇满志,想在长安建功立业,但“布衣不得干明主”的现实打破了他的幻想。严酷的现实使他猛然醒悟,出生贫寒的诗人根本没有进身之机。第二句中用一“乃”字,不但表现出诗人由希望到失望的心理转折,而且巧妙地过渡到下文的叙述。在天真的诗人面前,“别京华”只是他仕途不幸的开始。紧接着“十年守章句,万事空寥落”十字,又叙写了自己以“章句”之学求仕的巨大挫折。文路不通,改走武路,诗人“单车入燕赵”(《酬裴员外以诗代诗》),欲从军边疆,沙场报国建功。他“年蓟门”而遥望,只见沙漠之茫茫,“风尘”(喻边患)之四起,痛悼时艰,“倚剑”感愤,但不料请缨无路,报国无门,不禁遥想汉代的卫青、霍去病得遇雄主,驰骋疆场,建不朽之功业,垂万古之英名,自己却空怀抱国志不免感慨万分。紧接着以“拂衣”、“驱马”两个动作描写,把他对权势压抑的睥睨之态,曲郁难伸的失意之情形象地展现出来。同时,他怀着一腔愤懑走向社会下层。“沧州”(水曲之地,此指隐居者所居的地方)路上留下了他的足迹,邯郸城廓闪动着他的身影,时而“淹留”于“酒肆”之中,时而“栖泊”于“渔潭”之上,孤独寂寞,尝尽“艰险”;人间“善恶”无不穷尽。然而,诗人“穷且益坚”,长期的挫折,更激励他昂扬奋发。“艰险”的生活,使他对人民的苦难有深刻的了解,更唤起他济世救民的壮志。因此文势至此,突起波澜,唱出了“永愿拯刍荛,孰云干鼎镬”的宏伟抱负。“刍荛”,本指割草打柴的人,此指广大穷苦人民,“鼎镬”,是古代施行烹煮酷刑的容器。两句意思是:我愿意拯救老百姓的苦难,谁还顾及由此而触怒当权者而遭到致命的酷刑呢?紧接着“皇情”二字,以纯朴敦厚的上古遗风,与当今“浮薄”的“时俗”相对比,证明了自己主张的合理性,并进而提出“任贤”“安人”“求瘼”(瘼,疾病,此指人民的疾苦)的具体措施。以上六句,言简意赅,可谓诗人一生政治理想的纲要。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故交”以下六句。先宕开一笔,以己及人,回应“酬薛三据”的题旨,继而以“灵奇”赞其不同凡俗的才气;以“謇谔”颂其耿直敢言的品格;以“隐轸”夸其经世济民才略的富盛,以“建安风骨”喻其诗作的慷慨激昂,至于才能声望的“先鸣”,风度信谊的超拔和真诚,那更是有口皆碑。薛据虽“自持才名”,但不过主簿县令而已,郭微亦不过一“少府”。这不但不能一展大志,而且为“州县”琐事所羁,为地域的阻隔所“限”,连“言谑”之机也没有,只能神“驰”“贝丘”,“西顾虢略”(贝丘,今山东博兴县南。虢略,今河南嵩县西北,可能是薛郭二人所在之地),遥寄相思罢了,这其实就是对他们极大的讽刺。所以,诗人的感情再度强烈地喷发出来。“淇水”东流,“浮云”飘逝,己之理想俱“不堪托”,一种时不我待的焦虑,一腔为国为民的热忱,使诗人不禁发出“吾谋适可用,天路岂寥廓”的强烈呼喊。最后四句,以“不然”二字再一转折,设想自己若不被赏识,决心“耕凿”一生,自食其力。如“鹪鹩”营巢,一枝足矣自况(见《庄子·逍遥游》),就不能效“鸿鹤”高飞,一举千里。这个结尾,从字面上看,似乎表现出诗人与世无争,潇洒出尘的恬静心情,其实是正话反说,他一生对政治十分热衷,决没有真正归隐的想法,诗人的愤懑之情是不难体会到的。
农历七月初七夜晚,俗称“七夕”,又称“女儿节”、“少女节”,是传说中隔着“天河”的牛郎和织女在鹊桥上相会的日子。古代,七夕的民间活动主要是乞巧。所谓乞巧,就是向织女乞求一双巧手的意思。乞巧最普遍的方式是对月穿针,如果线从针孔穿过,就叫得巧。这一习俗唐宋最盛。
《乞巧》是唐代诗人林杰描写民间七夕乞巧盛况的名诗,是一首想象丰富、流传很广的古诗。诗句浅显易懂,涉及到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故事,表达了少女们乞取智巧、追求幸福的美好心愿。
“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碧霄”指浩瀚无际的青天。开头两句叙述的就是牛郎织女的民间故事。一年一度的七夕又来到了,家家户户的人们纷纷情不自禁地抬头仰望浩瀚的天空,这是因为这一美丽的传说牵动了一颗颗善良美好的心灵,唤起人们美好的愿望和丰富的想象。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后两句将乞巧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简明扼要,形象生动。诗人在诗中并没有具体写出各种不同的心愿,而是留下了想象的空间,愈加体现了人们过节时的喜悦之情。
人们谈起写蚕妇的诗,自然会提到宋代诗人张俞的《蚕妇》:“昨夜入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而晚唐诗人来鹄的《蚕妇》与张俞的《蚕妇》题目相同,内容相似,而写法与格调迥异。来鹄的《蚕妇》不像张俞的《蚕妇》那样,用明显对比的手法概括封建社会阶级对立的现实,而是先从蚕妇整日采桑养蚕的辛苦谈起。
“晓夕采桑多苦辛”一句紧扣诗题,“晓夕”二字直述采桑叶时问之长,突出劳动的艰苦。从这一句诗中,表现了采桑人的倦容,“多苦辛”三字又表现了作者同情蚕妇的思想感情。接下去诗人明确告诉人们,这些整天采桑叶的蚕妇并不是不爱盛开的百花,而只是在养蚕的大忙季节不得“闲身”而已。
这首诗的后半部分通过假设及由这一假设推论出来的结果清楚地说明封建社会谁养活谁这一根本问题。富贵人家的小姐太太们所以能在“好花时节”有闲情逸致去欣赏百花,正是由于这些蚕妇在此时“晓夕采桑”的结果。如果这些蚕妇此时也去做这些“繁华事”,那么,那些“黄金屋里人”只能被‘冻杀”。原来,这些“黄金屋里人”是由这些蚕妇养活的。此两句陡转笔锋,揭示了封建统治阶级完全是依靠剥削劳动人民而生活的这一事实。
全诗笔致冷隽,构思深曲,耐人寻味,在对当时不合理社会现象的揭示中,流露出了诗人的愤慨不平之情。运用通俗又略带诙谐的语言,通过叙述与假设的形式,通过暗含的对比,表现了深刻的思想内容,是这首诗的显著特点。
本词开篇切题,由雪而起。关山河川,冰封万里,耸起的林木如同梨树白花满枝。“梨云”即梨花云,语出《墨庄漫录》中所引唐代诗人王建《梦看梨花云歌》中“薄薄落落雾不分,梦中唤作梨花云”一句,原指梦中恍惚所见如云似雪的缤纷梨花,后世文人常用以摹状雪景。“连线骑”即古代名马“连线骢”,因其毛色深浅斑驳而称,此处为押韵而改,即指骏马。词人冒雪“冲寒”跨马驰骋,迸发出胸中一腔难以抑制的不平之气。此番登上大观亭,原为旧地重游。初到此地时,正值黄梅时节,词人凭倚高栏,耳中所闻,惟有一片雨声,令人困倦。如今重到此地,雾霭迷蒙,烟水障目,依然无法使词人敞开胸怀。随后深入一笔:“算夔巫万里,金焦两点,谁说与,苍茫意?”“谁说与”即“与谁说”。整句的意思是:从远处长江中游的夔门、巫峡到近处长江下游的金山、焦山,神州江山,腹地受侵,而词人心中的忧思和迷茫无人可诉。“算”字意谓反复、费神地寻思。写出了词人找不到知音、得不到理解的悲哀和痛苦。其实这又何尝不是词人对当时社会环境的怨责?
“却忆蛟台往事,耀弓刀,舳舻天际”,“蛟台”在今广东虎门附近;“舳舻”是船头和船尾的合称,泛指前后首尾相接的船队。词人追忆自己当年与林则徐在虎门协力禁烟,多次率领舰队抗击英国侵略者。“耀弓刀,舳舻天际”便是描绘当时的战斗场景。着一“耀”字,表现出中华正义之师的威风与豪气,也明白地道出作为主要指挥者之一的邓廷桢以此壮举为骄傲的光荣感。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往事,如今眼前只剩下江上迷离的渔船和天边模糊的雁群,因为词人已被革职,已经远离了前线,不能再横枪勒马,为国效力。此刻他只能站在大观亭上,凝望残山,送别黄昏,只能望着远处江水东逝,借酒浇愁。
词人怀着满腔热情,却是报国无门,这使他深感困惑,而这也正是近代中国的悲哀。即使词人放弃追求,别人也会理解他的这种选择,因为他已无法再积极作为。但词人不愿就此度过余生,他依然怀着自己不渝的情操,保持着不屈不挠的品格。词以踏雪折梅作结,即向世人表明这样的夙愿,从而使整篇词意得以进一步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