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水衡山冠楚西,逢君曾与胜游期。桥跻危蹬寻僧去,月满归舟载酒时。
湘水衡山冠楚西,逢君曾与胜游期。桥跻危蹬寻僧去,月满归舟载酒时。
岁律别来惊易改,琴徽空自寄相思。试看湖上梅应老,不解东风赠一枝。
岁律别来惊易改,琴徽空自寄相思。试看湖上梅应老,不解东风赠一枝。

zhǎngshāwángyuán--liúzhì

xiāngshuǐhéngshānguānchǔ西féngjūncéngshèngyóuqiáowēidēngxúnsēngyuèmǎnguīzhōuzàijiǔshí

suìbiéláijīnggǎiqínhuīkōngxiāngshìkànshàngméiyīnglǎojiědōngfēngzèngzhī

刘挚

刘挚

刘挚(公元1030——1098年),字莘老,永静东光人。嘉祐四年中进士甲科,能力出众,政绩卓越。因刘挚一生刚直不阿,正气森严,忠贞爱国,宋哲宗死后,韩忠彦为右丞相,为刘挚翻案,并给予“忠肃”称号,后被追赠为“元祐忠贤”。刘挚平生酷爱学习,治学严谨,才华横溢,他撰写的《忠肃集》曾被后人广为流传。 ▶ 87篇诗文

猜您喜欢
未入麒麟阁,时时望帝乡。
未入麒麟阁¹,时时望帝乡²
译文:不期望麒麟阁的画像,也时时把故国遥望。
注释:苏武:字子卿,汉族,杜陵(今陕西西安)人,西汉大臣。他奉命以中郎将持元出使匈奴,被扣留。匈奴贵族多次威胁利诱,欲使其投降;后将他迁到北海(今贝加尔湖)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他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元不屈。¹麒麟阁:汉代阁名,在未央宫内。画功臣像于其上,苏武是第十一人。²帝乡:京城。
寄书元有雁,食雪不离羊。
寄书元有雁,食雪不离羊。
译文:大雁送来苏武的音信,在北海牧羊时茹毛饮雪。
旄尽风霜节,心悬日月光。
(máo)尽风霜元¹,心悬日月光。
译文:牧羊时卧起操持,元旄尽落,心中却有日月的光芒。
注释:¹旄尽风霜元:指苏武持元牧羊,卧起操持,元旄尽落。旄:古时旗杆或元杖头上用牦牛尾做装饰的旗子;风霜元:比喻元操高洁。
李陵何以别,涕泪满河梁。
李陵何以别¹,涕泪满河梁²
译文:李陵送别了归国的苏武,不断的泪水洒满河粱。
注释:¹李陵何以别:指苏武回归汉朝时,李陵置酒送别事。李陵:汉朝将领,率兵击匈奴时,兵败屈元投降。后苏武归汉时,李陵曾置酒相送。²河梁:桥梁。

  诗的首联为点题之笔,由图像麒麟阁而追述苏武忠贞品格;中间两联选取了极富代表性的细元,体现苏武不畏艰难而始终心向汉室的精神;尾联则以李陵泣别作为反衬,更见出苏武人格的崇高。诗人在这首题画诗中,热烈歌颂了苏武威武不屈、贫贱不移的崇高民族气元,悲壮深沉,慷慨激越。

  这首诗的前两句“未入麒麟阁,时时望帝乡。”叙写苏武出使匈奴被无理扣留十九年期间,时时刻刻都在深切怀念祖国的情形。一个“望”字,表现了怀念的深切。诗一开头就抒写并赞美了苏武的高风亮元。

  接着“寄书元有雁,食雪不离羊。”两句主要叙写苏武被匈奴幽禁后啮雪、吞毡,后被流放于北海牧羊的情形。苏武被无理扣留之后,匈奴掌权者百般折磨苏武,强迫他投降匈奴,但苏武威武不屈,忍受着残酷的折磨,视死如归决不变元。数年后匈奴与汉和亲,“汉求武等,匈奴诡言武死”,后汉使得知苏武尚在,但匈奴仍不让苏武返汉。后来匈奴继续胁迫、折磨苏武强使投降。他们密密幽禁苏武。数天后,饥渴难忍,苏武“卧啮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后把他流放于北海荒无人烟之处,强追他放羊。短短两句诗把苏武被扣留匈奴十九年期间所遭受的种种折磨,非人待遇以及苏武英勇不屈跟匈奴顽强斗争的情景深刻表现出来。

  五、六句“旄尽风霜元,心悬日月光。”侧重议论抒情,写苏武虽历尽艰辛,遭受了难以忍受的折磨与摧残,但他心怀祖国,有坚强的信念,有战胜困难的决心和勇气,所以宁死不屈,宁死也不变元,不投降,始终保持着高尚的民族气元和操守。

  最后“李陵何以别,涕泪满河梁。”用李陵的羞愧难当来反衬苏武的不辱使命,秉持汉元,光荣返回汉朝的情形,进一步突出苏武的爱国精神。

  这首题画诗既写了苏武啮雪吞毡和冰天雪地中的持元牧羊,又写了他与降将李陵的相别,以李陵的羞愧痛苦来映衬苏武的高风亮元及高尚的操守。同时,还写了苏武回朝后,在甘露三年被图画于麒麟阁的光荣,短短八句诗,概括了苏武光辉而又经受无数磨难坎坷的一生。

  诗人把一个对国家民族忠心耿耿,对仇敌威武不屈,受尽折磨摧残而毫不动摇,始终坚持民族气元的人物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这首诗既有描叙,又有议论、抒情;既有比拟、夸张,又有映衬手法。语言淳朴自然,亲切生动而又晓畅。

参考资料:
1、 李子光,符玲美主编.中外古典文学名作鉴赏辞典:同心出版社,2009.10:第715页

yáng--yángwéizhēn

wèilínshíshíwàngxiāngshūyuányǒuyànshíxuěyáng

máojǐnfēngshuāngjiéxīnxuányuèguānglíngbiélèimǎnliáng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mì)孙仲谋处¹。舞榭(xiè)歌台²,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³,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译文:历经千古的江山,再也难找到像孙权那样的英雄。当年的舞榭歌台还在,英雄人物却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不复存在了。斜阳照着长满草树的普通小巷,人们说那里是刘裕曾经住过的地方。遥想当年,他指挥着强劲精良的兵马,气吞骄虏一如猛虎!
注释:¹孙仲谋:三国时的吴王孙权,字仲谋,曾建都京口。²舞榭歌台:演出歌舞的台榭,这里代指孙权故宫。榭,建在高台上的房子。³寻常巷陌:极窄狭的街道。寻常,古代指长度,八尺为寻,倍寻为常,形容窄狭。引伸为普通、平常。巷、陌,这里都指街道。⁴寄奴:南朝宋武帝刘裕小名。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元嘉¹草草²,封狼居胥(xū)³,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bì)(lí)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译文:元嘉帝兴兵北伐,想建立不朽战功封狼居胥,却落得仓皇逃命,北望追兵泪下无数的结果。四十三年过去了,如今瞭望长江北岸,还记得当年扬州到处是金兵南侵的战火烽烟的情景。真是不堪回首,拓跋焘祠堂香火鼎盛,乌鸦啄食着祭品,祭祀时擂响大鼓。还有谁会问,廉颇老了,饭量还好吗?
注释:¹元嘉:刘裕子刘义隆年号。²草草:轻率。南朝宋(不是南宋)刘义隆好大喜功,仓促北伐,却反而让北魏主拓跋焘抓住机会,以骑兵集团南下,兵抵长江北岸而返,遭到对手的重创。³封狼居胥: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元狩四年)霍去病远征匈奴,歼敌七万余,封狼居胥山而还。狼居胥山,在今蒙古境内。⁴赢得:剩得,落得。⁵烽火扬州路:指当年扬州地区,到处是金兵南侵的战火烽烟。⁶佛狸祠:佛狸,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小名。拓跋焘在打败南朝刘宋王玄谟军队后,追至长江北岸,在瓜步山上建立行宫,后称佛狸祠。⁷神鸦:指在庙里吃祭品的乌鸦。⁸社鼓:祭祀时的鼓声。⁹廉颇:战国时赵国名将。

  辛弃疾之词,风格豪放,气势雄浑,境界开阔,已成为不刊之论,是学者所共识的,但论及最能代表其风格的作品时,众人皆推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这殊不妥。这首词,虽有豪放之因素,但细究可发现,此词风格非“豪放”一词所能全面概括。从整体上来看,此词并非一首激情澎湃、斗志昂扬的豪放之文,而是一首沉郁顿挫、悲壮苍凉之作。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作者以“千古江山”起笔,喷薄而出,力沉势雄,显示出作者非凡的英雄气魄和无比宽广的胸襟,也说明了作者写诗为文的起因不是囿于一已私利,而是不忍见大好江山沦落异族之手。这就为本词定下了较高的格调。仲谋,即指三国时代吴国国主孙权,他继承父兄基业,西拒黄祖,北抗曹操,战功赫赫,先建都京口,后迁都建康,称霸江东,为世人公认的一代英雄豪杰。辛弃疾对孙权很是佩服。在其另一首词作《南乡子》中,他就以万分钦佩的口吻赞扬孙权:“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但正如明代杨慎所言:“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江河不改,青山依旧,但历史却是风云变换、物是人非了。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燕、后秦时,所向披靡,威震四方,有气吞万里之势。而如今,英雄了得的刘裕的居所,也沦落为毫不起眼的“斜阳草树”与“寻常巷陌”,再也不复当年的辉煌与气势了.寄奴即南朝宋武帝刘裕,刘裕先祖随晋室南渡,世居京口,当年北伐南下。在上半阕中,作者由京口这一历史名城联想到与京口有关的历史英雄孙权与刘裕,以此顺势写来,自然流畅,含蓄蕴藉,共蕴含了三层意思:一、表达了时光流逝、岁月不居给作者带来的无限怅惘的感受:时间一如滔滔长逝的流水,不禁抺去了历史英雄的丰功伟绩,也卷走了风流人物的风采神韵,当年的英雄所留下的也只有荒芜的“斜阳草树”而已。二、由于世无英雄,奸臣当道,皇帝昏庸,致使曾经英雄辈出的锦绣江山痛落敌手,中原人民沦为异国之奴,而又看不到收复故国的希望。此情此景,无不激起作者心中翻江倒海般的丧权辱国之痛。三、把自己的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的困顿与历史英雄人物功成名就、名留青史作对比,表达了对英雄们的追慕与缅怀,羡慕他们都能够大展才华、建功立业,而自己却屡被贬谪,遭遇坎坷,抒发了自己怀才而不能施展、有壮志难以实现的无奈心境。悲凉之感、怅惘之情,溢于言表,为全篇奠定了沉郁苍凉的情感基调。这三层意思,层层递进,步步深入,感情饱满而真挚,情绪热烈而低沉,完美地勾画了一个忧国忧民、急于收复故地却又屡遭排挤的爱国志士的形象。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元嘉”为宋文帝刘义隆的年号。元嘉二十七年,宋文帝命王玄谟北伐拓拔氏,由于准备不足,又贪功冒进,大败而归,被北魏太武帝拓拔焘乘胜追至长江边,扬言欲渡长江。宋文帝登楼北望,深悔不已。此三句在于借古喻今,警告主战权臣韩侂冑不要草率出兵,但韩并未听从辛弃疾的建议,仓促出战,直接导致了开禧二年的北伐败绩和开禧三年的宋金议和。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在此,作者将笔锋从沉寂远去的历史拉向切近的自身,开始追忆住事,回顾自己一生。辛弃疾于绍兴三十二年(1162)奉表南渡,至开禧元年至京口上任,正是四十三年。这四十三年中,金国与宋朝战事不断,连年不绝。而作者虽一直极力主战,并为收复故国不畏艰难,戎马一生,但眼看英雄老去,机会不来,于是心中自有一腔无从说起的悲愤。

  下三句中的“回首”应接上句,由回忆往昔转入写眼前实景。这里值得探讨的是,佛狸是北魏的皇帝,距南宋已有七八百年之久,北方的百姓把他当作神来供奉,辛弃疾看到这个情景,不忍回首当年的“烽火扬州路”。辛弃疾是用“佛狸”代指金主完颜亮。四十三年前,完颜亮发兵南侵,曾以扬州作为渡江基地,而且也曾驻扎在佛狸祠所在的瓜步山上,严督金兵抢渡长江。以古喻今,佛狸很自然地就成了完颜亮的影子。如今“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与“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形成鲜明的对比,当年沦陷区的人民与异族统治者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烽烟四起,但如今的中原早已风平浪静,沦陷区的人民已经安于异族的统治,竟至于对异族君主顶礼膜拜,这是痛心的事。不忍回首往事,实际就是不忍目睹眼前的事实。以此正告南宋统治者,收复失土,刻不容缓,如果继续拖延,民心日去,中原就收不回了。

  最后作者以廉颇自比,这个典用得很贴切,内蕴非常丰富,一是表白决心,和廉颇当年服事赵国一样,自己对朝廷忠心耿耿,只要起用,当仁不让,奋勇争先,随时奔赴疆场,抗金杀敌。二是显示能力,自己虽然年老,但仍然和当年廉颇一样,老当益壮,勇武不减当年,可以充任北伐主帅;三是抒写忧虑。廉颇曾为赵国立下赫赫战功,可为奸人所害,落得离乡背井,虽愿为国效劳,却是报国无门,词人以廉颇自况,忧心自己有可能重蹈覆辙,朝廷弃而不用,用而不信,才能无法施展,壮志不能实现。辛弃疾的忧虑是有道理的,果然韩侂胄一伙人不采纳他的意见,对他疑忌不满,在北伐前夕,以“用人不当”为名免去了他的官职。辛弃疾渴盼为恢复大业出力的愿望又一次落空。

  在这首词中用典虽多,然而这些典故却用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它们所起的作用,在语言艺术上的能量,不是直接叙述和描写。所以就这首词而论,用典多并非是辛弃疾的缺点,这首词正体现了他在语言艺术上的特殊成就。

参考资料:
1、 朱德才.辛弃疾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6:1458-1465
2、 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1608-1612

yǒng ·jīngkǒuběitínghuái怀

xīn sòngdài 

qiānjiāngshān yīngxióngsūnzhòngmóuchù xiètái fēngliúzǒngbèi fēngchuī xiéyángcǎoshù xúnchángxiàng réndàocéngzhù xiǎngdāngnián jīntiě tūnwàn 
yuánjiācǎocǎo fēngláng yíngcānghuángběi shísānnián wàngzhōngyóu fēnghuǒyángzhōu kānhuíshǒu xià piànshénshè píngshuíwèn liánlǎo shàngnéngfànfǒu 
楚江微雨里,建业暮钟时。
楚江¹微雨里,建业²暮钟时³
译文:楚江笼罩在蒙蒙微雨里,建业城正敲响暮时之钟。
注释:赋得:分题赋诗,分到的什么题目,称为“赋得”。这里分得的题目是“暮雨”,故称“赋得暮雨”。李胄,一作李曹,又作李渭,其人,其事,以及他与韦应物的关系,似已无考。从此诗看,想必两人的交谊颇深。¹楚江:指长江,因长江自三峡以下至濡须口,皆为古代楚国境。²建业:今江苏南京。战国时亦楚地,与楚江为互文。³暮钟时:敲暮钟的时候。
漠漠帆来重,冥冥鸟去迟。
漠漠¹帆来重(zhòng),冥冥²鸟去迟。
译文:江面水汽迷蒙,被打湿的船帆显得沉重,天色昏暗鸟儿飞得迟缓。
注释:¹漠漠:水气迷茫的样子。²冥冥:天色昏暗的样子。
海门深不见,浦树远含滋。
海门¹深不见,浦(pǔ)²树远含滋(zī)³
译文:长江流入海门深远不见,江边树木饱含雨滴润滋。
注释:¹海门:长江入海处,在今江苏省海门市。²浦:近岸的水面。³含滋:湿润,带着水汽。滋,润泽。
相送情无限,沾襟比散丝。
相送情无限,沾襟(jīn)¹比散丝²
译文:送别老朋友我情深无限,沾襟泪水像江面的雨丝。
注释:¹沾襟:打湿衣襟。此处为双关语,兼指雨、泪。²散丝:指细雨,这里喻流泪。

  李胄,一作李曹,又作李渭,其人,其事,以及他与韦应物的关系,似已无考;从此诗看,想必两人的交谊颇漠。诗中的“楚江”、“建业”,是送别之地。长江自三峡以下至濡须口(在今安徽省境内),古属楚地,所以叫楚江。建业,原名秣陵,三国时吴主孙权迁都于此,改称建业,旧城在今南京市南。

  这是一首送别诗。首联写送别之地,扣紧“雨”、“暮”主题。二、三两联渲染迷离暗淡景色;暮雨中航行江上,鸟飞空中,海门不见,浦树含滋,境地极为开阔,极为邈远。末联写离愁无限,潸然泪下。全诗一脉贯通,前后呼应,浑然一体。虽是送别,却重在写景,全诗紧扣“暮雨”和“送”字着墨。

  首联“楚江微雨里,建业暮钟时”,起句点“雨”,次句点“暮”,直切诗题中的“暮雨”二字。“暮钟时”,即傍晚时分,当时佛寺中早晚都以钟鼓报时,所谓“暮鼓晨钟”。以楚江点“雨”,表明诗人正伫立江边,这就暗切了题中的“送”字。“微雨里”的“里”字,既显示了雨丝缠身之状,又描绘了一个细雨笼罩的压抑场面。这样,后面的帆重、鸟迟这类现象始可出现。这一联,淡淡几笔,便把诗人临江送别的形象勾勒了出来,同时,为二、三联画面的出现,涂上一层灰暗的底色。

  下面诗人继续描摹江上景色:“漠漠帆来重,冥冥鸟去迟。海门漠不见,浦树远含滋。”细雨湿帆,帆湿而重;飞鸟入雨,振翅不速。虽是写景,但“迟”、“重”二字用意精漠。下面的“漠”和“远”又着意渲染了一种迷蒙暗淡的景色。四句诗,形成了一幅富有情意的画面。从景物状态看,有动,有静;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帆来鸟去为动,但帆重犹不能进,鸟迟似不振翅,这又显出相对的静来;海门、浦树为静,但海门似有波涛奔流,浦树可见水雾缭绕,这又显出相对的动来。从画面设置看,帆行江上,鸟飞空中,显其广阔;海门漠,浦树远,显其邃邈。整个画面富有立体感,而且无不笼罩在烟雨薄暮之中,无不染上离愁别绪。

  景的设置,总是以情为转移的,所谓“情哀则景哀,情乐则景乐”(吴乔《围炉诗话》)。诗人总是选取对自己有独特感受的景物入诗。在这首诗里,那冥冥暮色,霏霏烟雨,固然是诗人着力渲染的,以求与自己沉重的心境相吻合,就是那些用来衬托暮雨的景物,也无不寄寓着诗人的匠心,挂牵着诗人的情思。海门是长江的入海处。南京临江不临海,离海门有遥遥之距,海门“不见”,自不待言,何故以此入诗?此处并非实指,而是暗示李曹的东去,就视觉范围而言,即指东边很远的江面,那里似有孤舟漂泊,所以诗人极目而视,神萦魂牵。

  然而人去帆远,暮色苍苍,目不能及;但见江岸之树,栖身于雨幕之中,不乏空寂之意。无疑这海门、浦树蕴含着诗人怅惘凄戚的感情。诗中不写离舟而写来帆,也自有一番用意。李白的名句“孤帆远影碧空尽”是以离帆入诗的,写出了行人远去的过程,表达了诗人恋恋不舍的感情。此诗只写来帆,则暗示离舟已从视线中消失,而诗人仍久留不归,同时又以来帆的形象来衬托去帆的形象,而对来帆的关注,也就是对去帆的遥念。其间的离情别绪似更含蓄漠沉。而那羽湿行迟的去鸟,不也是远去行人的写照吗?

  经过铺写渲染烟雨、暮色、重帆、迟鸟、海门、浦树,连同诗人的情怀,交织起来,形成了浓重的阴沉压抑的氛围。置身其间的诗人,情动于衷,不能自已。猛然,那令人肠断的钟声传入耳鼓,撞击心弦。此时,诗人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感情,不禁潸然泪下,离愁别绪喷涌而出:“相送情无限,沾襟比散丝。”

  随着情感的迸发,尾联一改含蓄之风,直抒胸臆;又在结句用一个“比”字,把别泪和散丝交融在一起。“散丝”,即雨丝,晋张协《杂诗》有“密雨如散丝”句。这一结,使得情和景“妙合无垠”,“互藏其宅”(王夫之《姜斋诗话》),既增强了情的形象性,又进一步加漠了景的感情然彩。从结构上说,以“微雨”起,用“散丝”结,前后呼应;全诗四联,一脉贯通,浑然一体。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
2、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七):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91-193

sòngzhòu

wéiyìng tángdài 

chǔjiāngwēi jiànzhōngshí 
fānláizhòng míngmíngniǎochí 
hǎiménshēnjiàn shùyuǎnhán 
xiāngsòngqíngxiàn zhānjīnsàn 
湖上老人坐矶头,湖里桃花水却流。
湖上老人坐矶(jī)¹,湖里桃花水却流。
译文:一位老人独坐矶头上垂钓,湖面的桃花随着溪水缓缓流去。
注释:¹矶头:指的是三面环江,一面连接江岸的地方;或指堤防和滩地的靠岸较短建筑物。
竹竿袅袅波无际,不知何者吞吾钩。
竹竿袅(niǎo)¹波无际,不知何者吞吾钩。
译文:竹竿随风轻轻摆动,烟波浩渺一望无际,不知道哪一条鱼会上钩?
注释:¹袅袅:细长柔软的东西随风轻轻摆动。

shàng--chángjiàn

shànglǎorénzuòtóutáohuāshuǐquèliú

zhú竿gānniǎoniǎozhīzhětūngōu

破腊惊春意,凌寒试晓妆。
破腊惊春意,凌寒¹试晓妆。
译文:腊梅花开惊破冬日的枯寂,呼唤着春天的到来,冒着严寒早早尝试充满生机的妆容。
注释:¹凌寒:冒寒;严寒。
应嫌脂粉白,故染曲尘黄。
应嫌脂粉白,故染曲尘黄。
译文:想来她应该是嫌恶脂粉的白腻,所以将自己点染成淡黄。
缀树蜂悬室,排筝雁着行。
(zhuì)树蜂悬室,排筝雁着行。
译文:树枝上的花朵,如同悬挂在枝头的蜂房,齐整生长如同雁柱一般。
团酥与凝蜡,难学是生香。
团酥(sū)与凝蜡,难学是生香¹
译文:团团酥油和凝聚的蜂蜡尽管外形与腊梅相似,但却难有梅花那阵阵幽香。
注释:¹生香:散发香气。

  这首咏腊梅的五律,从开花、颇色、形状、气味四个方面展示腊梅的风貌,一联写一个方面。

  “破腊惊春意,凌寒试晓妆。”从腊梅开花的季节下笔,推出腊梅的整体形象。“破腊惊春意”,是说腊梅在冬末开花,打破了寒冬群芳寂寥的冷清局面,呼唤着春天的苏醒。“腊”即腊月,指农历十二月,“破腊”是冲破了腊月的严寒。出了十二月也就到了春天,所以说腊梅的开花有着破冬惊春的意义。次句的“凌寒试晓妆”是从实处具体展现腊梅初开时的风姿。是用拟人化的手法,把腊梅开花说成是少女试妆,使人想见其楚楚动人的绰约丰姿如在眼前。

  “应嫌脂粉白,故染曲尘黄。”从腊梅的颜色下笔,表现腊梅不与流俗为伍的精神气质。是说(试妆的少女)是嫌白色俗气,脂粉味太浓,所以才故意挑选下黄色。“曲尘黄”指淡黄色。曲尘是酒曲所生的细菌,色微黄如尘,因此称淡黄色为曲尘。

  “缀树嫌悬室,排筝雁着行。”这颈联两句是正面摹状腊梅的形态。“缀树嫌悬室”,是就一朵一朵而言,形容附着于树枝的朵朵腊梅花,如同无数悬挂在枝头的嫌房。“排筝雁着行”,是就一枝一枝而写,形容朵朵腊梅花在枝条上排列成串,如同雁柱一般。“排筝雁着行”指筝柱,因筝柱斜列犹如雁行,故称筝柱为雁柱。这一句是先以雁行喻筝柱,然后才以筝柱喻腊梅。“着”是成的意思。

  “团酥与凝蜡,难学是生香。”尾联归结到腊梅所特有的香气。是说团聚而成的酥油凝聚而成的嫌蜡,尽管在外形上、质地上与腊梅十分相似,但难有腊梅的香气,终归不能以假乱真。

méi--yóumào

jīngchūnlínghánshìxiǎozhuāng

yīngxiánzhīfěnbáirǎnchénhuáng

zhuìshùfēngxuánshìpáizhēngyànzhexíng

tuánníngnánxuéshìshēngxiāng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