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乘舟水上,遥望傍水的秋云岭,岚光山色,是如此的变幻不定: 时而山气蒸腾,烟雾缭绕,山势只能隐约显现;时而又郁郁苍苍,色彩如青如黛。开头两句,诗人把他数日观览的秋云岭山色概括地写出来,总摄全篇。开门见山,引人入胜。
中间四句是具体描写,一句一景,每一句都是“山色无定姿”的一种具体形态,都是由 “山色无定姿”生发出来的。
“孤峰夕阳后”,夕阳西下,秋云岭失去了白天的婀娜多姿,暮色之中,众峰似乎变成一峰,挺拔独秀,巍然屹立。“翠岭秋天外”,秋晴之日,天高气爽,云轻日朗,秋云岭娇柔妩媚,青翠欲滴,高耸的山峰直插天际,仿佛矗立于云天之外。不同的时间,秋云岭就有不同的面貌。
第五句描写云起后的秋云岭。浓云浮涌,笼罩了秋云岭,远远地望去,秋云岭随着云团的涌动而“山色无定姿”: 一会儿,山岭全被浓云遮住; 一会儿,山岭半隐半显。秋云岭的姿色如同涌云一般飘渺不定。
第六句 “江回频向背”。江依山流,千回百曲,行船望山,似觉舟行山移,忽而与之相向,忽而又与之相背,诗人总也不能窥见秋云岭的全貌。这一句从江回山转的角度写秋云岭的“无定姿”。
最后两句紧承第六句写诗人对秋云岭的迷茫之感。“今”字,说明诗人江行时间之长。行舟数日,至今面前相对的仍然是秋云岭,诗人不知道这几天究竟走了多远,究竟距秋云岭是近了还是远了,只觉得不论走到哪里,秋云岭都遥遥相对。秋云岭好象一个活泼调皮的顽童,时而带上面具,时而换上新衣,和水上行人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引逗得行人又爱又嗔又奇。宋代山水画家郭熙说: “山得水而活。”此诗在前面已从不同侧面描写了秋云岭的“无定姿”,但没有活泼调皮之致,水景的出现,山色顿有活气,水依山,山傍水,山静水流,刚柔相济。秋云岭的“无定姿” 因水而有了情趣,有了生意,而诗人也把这种变化莫测的情趣、生意写得活泼、迷人。 苏轼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题西林壁》)的名句,描绘庐山美景的变化多端,寓理于景。此诗描写秋云岭“一色一造化,千形千位置”,模景绘状,兴味无穷,显示了唐人宋人在山水诗上的差异。
大历四年(公元769年),刘长卿扁舟南下,漂泊湖湘间,诗人着意于山水诗的创作,写下了著名的《湘中纪行十首》,这首诗是其中的第六首。
诗人乘舟水上,遥望傍水的秋云岭,岚光山色,是如此的变幻不定: 时而山气蒸腾,烟雾缭绕,山势只能隐约显现;时而又郁郁苍苍,色彩如青如黛。开头两句,诗人把他数日观览的秋云岭山色概括地写出来,总摄全篇。开门见山,引人入胜。
中间四句是具体描写,一句一景,每一句都是“山色无定姿”的一种具体形态,都是由 “山色无定姿”生发出来的。
“孤峰夕阳后”,夕阳西下,秋云岭失去了白天的婀娜多姿,暮色之中,众峰似乎变成一峰,挺拔独秀,巍然屹立。“翠岭秋天外”,秋晴之日,天高气爽,云轻日朗,秋云岭娇柔妩媚,青翠欲滴,高耸的山峰直插天际,仿佛矗立于云天之外。不同的时间,秋云岭就有不同的面貌。
第五句描写云起后的秋云岭。浓云浮涌,笼罩了秋云岭,远远地望去,秋云岭随着云团的涌动而“山色无定姿”: 一会儿,山岭全被浓云遮住; 一会儿,山岭半隐半显。秋云岭的姿色如同涌云一般飘渺不定。
第六句 “江回频向背”。江依山流,千回百曲,行船望山,似觉舟行山移,忽而与之相向,忽而又与之相背,诗人总也不能窥见秋云岭的全貌。这一句从江回山转的角度写秋云岭的“无定姿”。
最后两句紧承第六句写诗人对秋云岭的迷茫之感。“今”字,说明诗人江行时间之长。行舟数日,至今面前相对的仍然是秋云岭,诗人不知道这几天究竟走了多远,究竟距秋云岭是近了还是远了,只觉得不论走到哪里,秋云岭都遥遥相对。秋云岭好象一个活泼调皮的顽童,时而带上面具,时而换上新衣,和水上行人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引逗得行人又爱又嗔又奇。宋代山水画家郭熙说: “山得水而活。”此诗在前面已从不同侧面描写了秋云岭的“无定姿”,但没有活泼调皮之致,水景的出现,山色顿有活气,水依山,山傍水,山静水流,刚柔相济。秋云岭的“无定姿” 因水而有了情趣,有了生意,而诗人也把这种变化莫测的情趣、生意写得活泼、迷人。 苏轼有“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题西林壁》)的名句,描绘庐山美景的变化多端,寓理于景。此诗描写秋云岭“一色一造化,千形千位置”,模景绘状,兴味无穷,显示了唐人宋人在山水诗上的差异。
诗描摹北地寒冷之状。北方的天空如此阴寒晦暗,连其他三方都被映带成了神秘的紫色,给人以威压之感。天气奇寒,千里黄河冰封成一大块,万斤重的车辆也可以在上面往来奔驰,水下的鱼龙恐怕都被冻死了。三尺厚的树皮皲裂开来,它也抵挡不住严寒。浓厚的雾气将天空遮蔽得结结实实,似乎连刀也插不进去。草木上凝结的冰花,硕大如铜钱一般。海水中也有不少的冰块,在汹涌的波涛中碰撞激荡,发出清脆的声响。山间的瀑布冻成了白虹,无声地悬挂在高空。诗中虽多夸饰想象之词,但亦当有所亲历感受,或是北上潞州后所作。所谓“死”等字眼,只是用来形容奇寒之状,未必与国事或诗人自己的处境与心情有关。
首句“一方黑照三方紫”总写北中天色阴沉的感觉。天下分东、南、西、北四方,而北中这一方昏暗的天色竟将其余三方的天空映成了紫色。诗人用一个“黑”字即点明寒冬之意,提纲挈领,为全诗奠定隆冬酷寒的基调。余下七句为分写,除第三句外,诗人都选取了与水有关的事物,以水遇冷凝结成雾、霜、冰来突出北中的寒冷。天寒地冻,黄河冰封,三尺厚的树木表皮都被冻裂了,河水冻成结实的冰面能通过装着百斤重石头的车,落在枯草上的霜花大小如铜钱一般,迷雾浓重得刀砍不入;海面上漂浮着巨大的冰块,瀑布哗哗的流水停止了且冻结成一条玉带悬在山间。
迷雾飞霜、冰冻的河水、浮冰的海面、冻结的瀑布,天地间充斥着凛冽的寒气,没有一字直言“寒”却让人顿生寒意。细细读来,其中许多处描写超乎常理却别出心裁。如“黄河冰合鱼龙死”中一个“死”字便将冬天河水结冰,群鱼沉于冰下,冰面悄无声息的那种死寂刻画得入木三分,“死”描写的不是鱼龙死去,而是指寒冬的静寂;又如“挥刀不入迷漾天”一句则以极夸张的手法表现了北中雾气弥漫的情景。
谋篇布局,在散乱中见经营,是这首诗的一个显著特点。全诗没有情节贯穿,甚至也没有时间流,全由片断的景色联结而成。然而诗人也有意匠经营。在全诗写景中,首句提纲挈领。以下各句,虽说没有明显的逻辑联系,然而除“三尺木皮断文理”外,都是写天地间水文变幻所构成的种种不同奇观,而这正是严寒统治的世界的特点。这些景观次第是冰封的黄河及河上的行车、钱大的霜花、浓厚的雾幔、浮冰充斥的海洋、冻结了的飞瀑等等,既真实,又揉合了诗人奇异的想象,从而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奇异的冰雪世界。那里天是黑的、地是亮的,宛如一座神秘的水晶王国,人会感到寒冷,更会感到超出寒冷百倍的惊讶和愉快。
遣词设喻,于无理处得奇趣,是此诗的另一个显著特点。如果读者拘泥于常识,自然常识和语法常识,那么就会对《北中寒》的诗句逐一加以“订正”:黄河冰合时,应是鱼龙潜底。说“鱼龙死”,没有道理。《汉书》谓“胡貉之地,阴积之处,木皮三寸”,不是“三尺”;是“百石重车”,不是“强车”;是“上河冰”,不是“上河水”;迷露可说挥刀难破,不是“不入”。然而所有这些无论从事理上还是措辞上对常规的违逆,都包含着独创的匠心,都是出奇制胜。“鱼龙死”意味着河水全体冻结,注重表现异乎寻常的严寒,无理而有趣。“百石强车上河水”的“水”即是“冰”,但用“水”字则取得了一种令人惊异的效果。“抽刀断水水更流”虽更近乎常理,而“挥刀不入迷濛天”则别有神奇之感,可见那北国之雾特别的稠密。虹本有七彩,而“玉虹”的铸辞,更强调冻瀑的透明,而透明中亦能折射出不同的色光,给读者十分奇异的语感。
此诗巧妙地借王维、刘禹锡等的“桃源仙境”之说,摒排众议,指出朝代神仙之说的荒唐,认为桃园的本来面目只不过传说。全诗以议论始又以议论终,中间夹以桃源故实的铺叙与桃源图画的描绘,从而使议论新而不空,描叙平中见奇。
王维《桃源行》只重本事,层层叙写,句句本色,不露凿痕,被后世誉为千古绝唱。后人再作,必出新意,若无意,不必重作。韩愈借桃源图画为题材,力辟神仙之说,指出“神仙有无何眇芒,桃源之说诚荒唐。”摒排众议,恢复桃花源的本来面目;桃花源不过是传说之乡、想象之境。
韩诗所以能与王诗并肩要在有二:一是否定了前人,包括王维把桃花源写成“仙境”,而蛊人“出世”的主题。指出“神仙有无何眇芒,桃源之说诚荒唐。”这种思想在韩愈的时代是进步的,也是韩诗高出的原因。二是诗的写法与语言的运用,起结照应,道出题旨,中先叙画作案,次写本事,间议提顿,语尽铺张,通畅流利,雄浑奇伟。章法结构翻波叠浪,曲折有致。在句法上,其它七言古多用对句,而韩诗多用奇句,句法多变,形成了这首诗流利奇伟的特点。
全诗以议论开始,以议论结束,中间夹以桃花源中的故实,既突出了议论的意义,又不显得空泛。
石竹,又叫洛阳花,是一种夏季开花的多年生草本植物。诗歌的前四句正面描写石竹,赞其正当全盛,风姿优美,但又想到霜露的降临,石竹免不了凋零。在一实一虚的对照中,寄寓了深深的忧患感。
“叹息”四句由石竹的遭遇联想到人生,对生命、自我、人生进行追索思考,流露出彷徨和苦闷的情绪,不难看出诗人对隋末纷乱的社会现实的不满,诗意又逼进一层。
结句却又一转,以随其自然变化作收束,足见诗人的旷怀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