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精墨妙,风雅相尚,当年尔尔。论戈磔、争誇典午,人擅韭花兼虿尾。
笔精墨妙,风雅相尚,当年尔尔。论戈磔、争誇典午,人擅韭花兼虿尾。
谁第一、是右军逸少,庾翼家鸡莫比。有妙帖、鹅群裹鲊,神迹尤矜修褉。
谁第一、是右军逸少,庾翼家鸡莫比。有妙帖、鹅群裹鲊,神迹尤矜修褉。
一自赚入梧宫闭。伴宝衣、长殉幽翳。还幸得、拓来定武,石本离离腾古翠。
一自赚入梧宫闭。伴宝衣、长殉幽翳。还幸得、拓来定武,石本离离腾古翠。
视淳化、与光和儿辈。色斗鸡彝象簋。供历代、君臣清赏,流遍深宫禁邸。
视淳化、与光和儿辈。色斗鸡彝象簋。供历代、君臣清赏,流遍深宫禁邸。
人世沧桑,阅几度、劫灰马矢。唉龙僵虎踣,波及鲁鱼亥豕。
人世沧桑,阅几度、劫灰马矢。唉龙僵虎踣,波及鲁鱼亥豕。
揩老眼、向残缣里。滴透铜仙泪。痛多少、玉盌珠箱,鬼卖长陵夜市。
揩老眼、向残缣里。滴透铜仙泪。痛多少、玉盌珠箱,鬼卖长陵夜市。
陈维崧

陈维崧

陈维崧(1625~1682)清代词人、骈文作家。字其年,号迦陵。宜兴(今属江苏)人。清初诸生,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54岁时参与修纂《明史》,4年后卒于任所。 ▶ 151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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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漏声催晓箭,九重春色醉仙桃。
五夜¹漏声²催晓箭³,九重春色醉仙桃。
译文:五更时分,漏壶滴水声声,催促着拂晓的来临。皇宫院内春色烂漫,桃花红艳醉人。
注释:¹五夜:指夜晚的五更天。²漏声:漏壶滴水的声音。³箭:漏箭。放在漏壶中带有刻度的杆状物体,用于计量。⁴九重:帝王住的宫禁之地。
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
(jīng)¹日暖龙蛇²³,宫殿风微燕雀高。
译文:烈日下旌旗如龙蛇舞动,微风中燕雀高飞于宫醉之上。
注释:¹旌旗:旗帜的总称。²龙蛇:指旗帜上绣有龙蛇图案。³动:舞动。⁴风微:微风轻拂。
朝罢香烟携满袖,诗成珠玉在挥毫。
朝罢香烟¹携满袖,诗成珠玉²在挥毫。
译文:大臣们退朝后衣襟都带着熏香味,挥笔便写出华美的诗章。
注释:¹香烟:焚香所生的烟雾。²珠玉:珠和玉,常比喻优美珍贵之物。
欲知世掌丝纶美,池上于今有凤毛。
欲知世掌丝纶¹美,池²上于今有凤毛³
译文:贾氏父子世代执掌帝王诏书,实为殊荣;如此有才的也就他们一家了。
注释:¹世掌丝纶:指父子或祖孙相继在中书省任职。²池:指凤凰池。³有凤毛:形容得到了父亲优良的遗传。

  首联先写漏声催促着天色破晓,后用“仙桃”代表宫内春景,点出景色醉人。这一联主要突出“早朝”。

  颔联则分别写朝见时的仪仗和宫殿中的自然景观及气氛。春日和煦,旌旗上的龙蛇似乎也随着春天的到来而获得了生气,旌旗猎猎,龙蛇也好像在腾跃。大明宫里,和风轻吹,燕雀轻快而高兴地在天上飞着。“日暖”,也含有赞美“圣恩”惠及万民,连龙蛇、燕雀亦且广沽皇泽之意。这一联主要突出“大明宫”。

  前二联主要写的是“早朝大明宫”的原题。因为是和诗,接着就不免要转到原诗的作者身上来了。颈联写退朝后,重点突出写贾至的儒雅风流和备受君主恩宠。

  尾联用了两个典故。先看丝纶美。因为贾家父子历任两朝的中书舍人,后有一日贾至供职的肃宗对贾至说,“昔先天诰命,乃父为之,今兹命册,又尔为之,两朝盛典出卿家父子,可谓继美矣······”主要意思是赞扬贾至继承了父亲的才华,并能做出像父亲一样的政绩,实在是朝廷里的一段佳话。“池上于今有凤毛”里的凤毛并非简单的凤毛麟角的凤毛,也不是简单说贾至的才华出众,在一班大臣里很少见。而是用了一个典故:南朝时有谢凤和谢超宗父子,他们文章风格和成就都很出众,于是梁武帝就称赞他们说,“超宗殊有凤毛”。意思是想说谢超宗终归继承了父亲谢凤特有的风格和才华。这两句进一步称颂其家世的文采和父子两代执掌朝廷起草诏命职务的荣耀。

  这首诗按其体例是一首台阁应酬式的诗,在杜诗中是很少见的。乾元二年(759)在长安任左拾遗也正是杜甫仕途生活中最重要或最煌赫的时期。因为是同僚之间唱酬之作,因此格调也就平正典雅,并且不乏歌功颂德、点缀升平的意味。整首诗艺术上格法严谨,脉胳分明,深得和诗之体,所以历来的诗家对它十分推重。尤其是它的颔联“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字里行间洋溢着一派冲融和悦的春天气息,诗家评价很高。当时唐王朝于安史之乱中初得安定,朝廷上下都以为中兴在即,升平可望,因此王维和诗中也有“九天闻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这种充满信心的句子。整首诗看来,确乎体现了杜甫诗歌“清词丽句”的另一面特色。另外,即使在清词丽句中,仍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挺拔之姿和雄健之气,这也是杜诗的独特面目。黄生评杜、王、岑三首和诗时说:“杜老气无前,王、岑秀色可揽,一则三春秾李,一则千尺乔松。”苏轼评颔联为“伟丽”,都是此意。

  杜甫的这首诗里带出了几分山野的情趣,以及对历史透彻的理解,光是意境就比贾至的高远。这首诗少了一般诗人写宫廷生活所会有的呆板,多了些灵气,而又不减少场面的宏大气势,杜甫比起贾至来绰绰有余。思想决定文章的外在,再如何隐藏,字里行间的精神是很难不露端倪的。贾至是世家出身又较为一帆风顺的人,杜甫则才华横溢饱经风霜,这两种人写出来的文章当然不一样。

参考资料:
1、 陈超敏.千家诗评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139-140
2、 蒙万夫.千家诗鉴赏辞典: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142-143

fèngjiǎzhìshěrénzǎocháomínggōng

 tángdài 

lòushēngcuīxiǎojiàn jiǔchóngchūnzuìxiāntáo 
jīngnuǎnlóngshédòng gōngdiàn殿fēngwēiyànquègāo 
cháoxiāngyānxiémǎnxiù shīchéngzhūzàihuīháo 
zhīshìzhǎnglúnměi chíshàngjīnyǒufèngmáo 
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
昨夜风开露井¹桃,未央²前殿(diàn)月轮高。
译文:昨夜的春风吹开了露井边的桃花,未央宫前的明月高高地挂在天上。
注释:¹露井:指没有井亭覆盖的井。²未央:即未央宫​,汉宫殿名,汉高祖刘邦​所建。也指唐宫。
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
平阳歌舞¹新承²宠,帘外春寒赐(cì)锦袍。
译文:平阳公主家的歌女新受武帝宠幸,见帘外略有春寒皇上特把锦袍赐给她。
注释:¹平阳歌舞:平阳公主​家中的歌女。²新承:一作“承新”。

  此诗借汉武帝宠爱平阳公主家的歌女卫子夫,她原是平阳公主家中的歌女,后被汉武帝召入宫中,大得宠幸,以至废去原来的皇后陈阿娇,立她为皇后,揭露了封建帝王喜新厌旧的荒淫腐朽生活。诗写春宫之怨,却无怨语怨字,明写新人受宠的情状,暗抒旧人失宠之怨恨。作者着力于背面敷粉,以侧面打光的手法,使其明暗清晰,言近意远。

  “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前殿月轮高。”两句中,昨夜风开露井桃”点明时令,切题中“春”字;露井旁边的桃树,在春风的吹拂下,绽开了花朵。“未央前殿月轮高”点明地点,切题中“宫”字。未央宫的前殿,月轮高照,银光铺洒。字面上看来,两句诗只是淡淡地描绘了一幅春意融融、安详和睦的自然景象,触物起兴,暗喻歌女承宠,有如桃花沾沐雨露之恩而开放,是兴而兼比的写法。月亮,对于人们来说,本无远近、高低之分,这里偏说“未央前殿月轮高”,因为那里是新人受宠的地方,是这个失宠者心向往之而不得近的所在,所以她只觉得月是彼处高,尽管无理,但却有情。

  “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两句写新人的由来和她受宠的具体情状。卫子夫原为平阳公主的歌女,因妙丽善舞,被汉武帝看中,召入宫中,大得宠幸。“新承宠”一句,即就此而发。为了具体说明新人的受宠,第四句选取了一个典型的细节。露井桃开,可知已是春暖时节,但宠意正浓的皇帝犹恐帘外春寒,所以特赐锦袍,见出其过分的关心。通过这一细节描写,新人受宠之深,显而易见。另外,由“新承宠”三字,人们自然会联想起那个刚刚失宠的旧人,此时此刻,她可能正站在月光如水的幽宫檐下,遥望未央殿,耳听新人的歌舞嬉戏之声而黯然神伤,其孤寂、愁惨、怨悱之情状。

  诗文中的写作特点就是咏的都是汉宫旧事,实际上是以汉喻唐,借古讽今。诗以“昨夜”总领全篇,一、二两句切题,点名时令和地点;后两句对新宠者进行直接描述,明写新人受宠的情状,暗抒旧人失宠之怨恨。这首诗通篇写春宫之怨,却无一怨语怨字。作者着力于背面敷粉,以侧面打光的手法,使其明暗清晰。全诗虚此实彼,言近意远:似乎无怨,怨至深;似乎无恨,恨至长。实乃弦外有音的手法,所谓“令人测之无端,玩之不尽”,这正体现了王昌龄七绝的特点。

参考资料:
1、 梁权伟.中国历代诗词名篇鉴赏 上: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3年:131
2、 方笑一.唐诗三百首品读: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年:310
3、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120-121页

chūngōng

wángchānglíng tángdài 

zuófēngkāijǐngtáo wèiyāngqiándiàn殿yuèlúngāo 
píngyángxīnchéngchǒng liánwàichūnhánjǐnpáo 
告俨、俟、份、佚、佟:
告俨(yǎn)、俟(sì)、份(bīn)、佚(yì)、佟(tóng)
译文:告诉严、俟、份、佚、侮诸子:
注释:俨、俟、份、佚、佟:陶渊明的五个儿子。参见陶渊明《责子》诗。
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自古圣贤,谁能独免?子夏有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亲受音旨。发斯谈者,将非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故耶?
天地赋命,生必有死;自古圣贤,谁能独免?子夏有言:“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亲受音旨。发斯谈者,将非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故耶?
译文:天地赋予人类以生命,有生必定有死。自古至今,即便是圣贤之人,谁又能逃脱死亡呢?子夏曾经说过:“死生之数自有命定,富贵与否在于天意。”孔子四友之辈的学生,亲身受到孔子的教诲。子夏之所以讲这样的话,岂不是因为人的穷困和显达不可非分地追求,长寿与短命永远不可能在命定之外求得的缘故吗?
注释:赋:给予。谁能独免:逮本作“谁独能免”,今据《宋书》及李本、焦本改。子夏:姓卜,名商,字子夏,春秋时卫国人,孔子的学生。四友:孔子的学生颜回、子贡、子路、子张,为孔子四友。(见《孔丛子·论书》)子夏与他们是同辈。音旨:指孔子的教诲。旨:要义。发:发表,讲。斯谈:这话,指“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之语。将非:岂不是。穷达:失志与显达,指命运的好坏。妄求:非分地追求。寿夭:长寿与短命。外请:在命定之外求保。故:缘故。
吾年过五十,少而穷苦,每以家弊,东西游走。性刚才拙,与物多忤。自量为己,必贻俗患。僶俛辞世,使汝等幼而饥寒。余尝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内愧。
吾年过五十,少而穷苦,每以家弊,东西游走。性刚才拙,与物多忤(wǔ)。自量为己,必贻(yí)俗患。僶(mǐn)(miǎn)辞世,使汝等幼而饥寒。余尝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xù)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内愧。
译文:我已经年过五十,年少时即受穷苦,家中常常贫乏,不得不在外四处奔波。我性格刚直,无逢迎取巧之能,与社会人事多不相合。自己为自己考虑,那样下去必然会留下祸患。于是我努力使自己辞去官场世俗事务,因而也使你们从小就过着贫穷饥寒的生活。我曾被王霸贤妻的话所感动,自己穿着破棉袄,又何必为儿子不如别人而惭愧呢?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我只遗憾没有求仲、羊仲那样的邻居,家中没有像老莱子妻那样的夫人,怀抱着这样的苦心,内心很是惭愧。
注释:以:因。弊:贫乏。游走:在外奔波,指外出做官。性刚:性格刚直。才拙:才能拙劣。指不会逢迎取巧。与物多忤:与社会人事多不相合。忤:逆,违背。自量为己:自己估量自己。即为自己考虑。贻:遗留。俗患:指世俗官场上的祸患。僶俛:勉力,努力。辞世:指辞去世俗事物,即辞官归隐。汝等:你们。孺仲:东汉王霸,字孺仲(《后汉书》作“儒仲”),太原人。《后汉书,逸民列传》说他“少有情节。及王莽篡位,弃冠带,绝交宦,以病归。隐居守志,茅屋蓬户。连征不至,以寿终”。又《后汉书·列女传》载:太原王霸“妻亦美志行。初,霸与同郡令狐子伯为友,后子伯为楚相,而其子为郡功曹。子伯乃令子奉书于霸,车马服从,雍容如也。霸子时方耕于野,闻宾至,投耒而归,见令狐子,沮怍不能仰视。霸目之,有愧容,客去而久卧不起。妻怪问其故,始不肯告,妻请罪,而后言曰:‘吾与子伯素不相若,向见其子容服甚光,举措有适,而我儿曹蓬发历齿,未知礼则,见客而有惭色。父子恩深,不觉自失耳。’妻曰:‘君少修清节,不顾荣禄。今子伯之贵孰与君之高?奈何忘宿志而惭于儿女乎!’霸屈起而笑曰:‘有是哉!’遂共终身隐遁。”败絮:指破棉袄。拥:缠裹,穿着。何惭儿子:又何必为儿子的贫寒而惭愧呢。一事:一样的事。是说儿子同自己一样,同处贫寒之中,故不必为之惭愧。靡:没有。二仲:指汉代的两位隐士羊仲、求仲。莱妇:老莱子的妻子。春秋时楚国的老莱子,在蒙山之南隐居躬耕。楚王用重礼来聘请他做官。他的妻子竭力劝止他说:“今先生食人酒肉,受人官禄,为人所制也,能免于患乎?”老莱子便与妻子一起逃隐于江南。(事见《高士传)、《列女传》)抱兹:怀此。良:甚,很。
少学琴书,偶爱闲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然有喜。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意浅识罕,谓斯言可保。日月遂往,机巧好疏。缅求在昔,眇然如何!
少学琴书,偶爱闲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荫,时鸟变声,亦复欢然有喜。常言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xù)皇上人。意浅识罕,谓斯言可保。日月遂往,机巧好疏。缅求在昔,眇然如何!
译文:我少年时曾学习弹琴、读书,间或喜欢悠闲清静,打开书卷,心有所得,便高兴得连饭也忘记吃了。看到树木枝叶交错成荫,听见候鸟不同的鸣声,我也十分高兴。我常常说,五六月里,在北窗下面躺着,遇到凉风一阵阵吹过,便自认为是伏羲氏以前的古人了。我的思想单纯,见识稀少,认为这样的生活可以保持下去。时光逐渐逝去,逢迎取巧那一套我仍十分生疏。要想恢复过去的那种生活,希望又是多么渺茫!
注释:树木交荫:树木枝叶交错成荫。时鸟:候鸟。羲皇上人:太古之人。羲皇:伏羲氏,古代传说中的上古帝王。意浅:思想单纯。识罕:见识稀少。谓:以为。斯言:指“常言”四句。保:保持,维持。机巧:指逢迎取巧。好疏:很生疏。.缅:远。眇然:渺茫的样子。
疾患以来,渐就衰损,亲旧不遗,每以药石见救,自恐大分将有限也。汝辈稚小家贫,每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汝等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管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同父之人哉!颖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于没齿。济北氾稚春,晋时操行人也,七世同财,家人无怨色。
疾患以来,渐就衰损,亲旧不遗,每以药石见救,自恐大分(fèn)将有限也。汝辈稚小家贫,每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汝等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管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同父之人哉!颖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于没齿。济北氾(fàn)稚春,晋时操行人也,七世同财,家人无怨色。
译文:自从患病以来,身体逐渐衰老,亲戚朋友们不嫌弃我,常常拿来药物给我医治,我担心自己的寿命将不会很长了。你们年纪幼小,家中贫穷,常常担负打柴挑水的劳作,什么时候才能免掉呢?这些事情总是牵挂着我的心,可是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你们兄弟几人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应当理解普天下的人都是兄弟的道理。鲍叔和管仲分钱财时,互不猜忌;归生和伍举久别重逢,便在路边铺上荆条坐下畅叙旧情;于是才使得管仲在失败之中转向成功,伍举在逃亡之后回国立下功劳。他们并非亲兄弟尚且能够这样,何况你们是同一父亲的儿子呢!颖川的韩元长,是汉未的一位名士,身居卿佐的官职,享年八十岁,兄弟在一起生活,直到去世。济北的汇稚春,是晋代一位品行高尚的人,他们家七代没有分家,共同拥有财产,但全家人没有不满意的。
注释:就:接近。衰损:衰老。遗:遗弃。药石:泛指药物。石:指治病的石针。大分:寿命。每:常。役:担任,被迫从事。若何可言:意渭有什么话可说呢。若何:怎么。不同生:不是一母所生。长子俨为渊明前妻所生,后四子为续弦翟氏所生。四海之内皆兄弟:语出《论语·颜渊》。无猜:无有猜忌。事见《读史述九章·管鲍》注。归生、伍举:战国时楚国入,二人为好友。伍举因罪逃往郑国,再奔晋国;在去晋国的路上与出使晋国的归生相遇。两人便在地上铺荆草,席地而坐,叙说昔日的情谊。归生回到楚国后对令尹子木说,楚国人才为晋国所用,对楚国不利。楚国于是召回伍举。(事见《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国语·楚语》)班:布列。道旧:叙旧。以败为成:指管仲因得鲍叔的帮助而在失败中转向成功。起初,管仲辅佐公于纠,鲍叔辅佐公于小白,后来公子小白打败了公于纠,即位为齐桓公,管仲被囚禁,鲍叔向齐桓公极立推荐管仲。管仲被起用力相,辅佐齐桓公成就了霸业。(事见《史记·管晏列传》)因丧立功:指伍举在逃亡之中因得归生的帮助而回到楚国立下功劳。《左传·昭公元年》载:伍举回到楚国后,辅佐公子围继承了王位,这就是楚灵王。他人:别人,非亲兄弟之人。这里指鲍叔与管仲。归生与伍举。尚尔:尚且能够如此。颖川:郡名,今河南省禹县。韩元长:名融,字元长,东汉时人。年轻时不为章句而善辨事理,声名甚盛,曾受到大傅,太尉、司徒、司空、大将军等五府的同时征召;汉献帝时官至太仆.为九卿之一。(事见《后汉书·韩韵列传》)没齿:犹言终身。济北:古地名,在今山东省长清县。氾稚春:名毓,字椎春,西晋时人。《晋书·儒林传》说他家累世儒素,九族和睦,到氾毓时已经七代。当时人们称赞其家“儿无常父,衣无常主”。操行人:品行高尚的人。同财:共同拥有财产,指没有分家。
《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尔,至心尚之。汝其慎哉,吾复何言!
《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尔,至心尚之。汝其慎哉,吾复何言!
译文:《诗经》上说:“对古人崇高的道德则敬仰若高山,对古人的高尚行为则效法和遵行。”虽然我们达不到那样高的境界,但应当以至诚之心崇尚他们的美德。你们要谨慎做人啊,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注释: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此二句语出《诗经·小雅·车辖).意思是说:对古人崇高的道德则敬仰若高山,对古人的高尚行为则效法和遵行。尔:那样。至心:至诚之心。尚:崇尚,羡慕。汝:犹“汝等”,你们。其:语气词,这里有“应当”的意思。

  这篇文章是陶渊明在晋宋易代之际所作的一封家信。诗人在信中用平易浅显的语言扼要地回顾了他五十余年的生活,述说自己的思想和人生态度,还告诫儿子们要互相友爱,期望儿子们也能按照他的理想和做人的准则生活下去。全信款款而谈,语重心长,尤能体现诗人的一生志趣及满腔深厚的舔犊之情。

  信一开始,就开宗明义地提出生必有死,接着从孔子弟子子夏“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名言中,引出“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的道理,然后就此分层叙说。

  首先用年过知天命的岁数来回首已往,虽有自责,却也有清除非己的无奈和闲居躬耕的欢然自喜,孺仲妻的话使他深信对生活方式作出的选择,而不受拘束的生活也使他充分感受到羲皇上人般的闲适。这种对平生志趣的追述,实际上充满了“穷达不可妄求”的生活哲理。

  其次是以病重难久的心情来交代后事,尽管没有足够的财产留给后代,诗人还是真诚的希望他们能像鲍叔、管仲那样对待家产,像归生、伍举那样念及情谊,像韩元长那样兄弟同居,像汜稚春那样七世同财,这又是在“寿夭永无外请”思想支配下的殷殷嘱托。

  全信款款而谈,语重心长,尤能提现诗人的一生志趣及满腔深厚的舔犊之情。

参考资料:
1、 曹明纲.陶渊明谢灵运鲍照诗文选评.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65

yǎnděngshū

táoyuānmíng wèijìn 

    gàoyǎn  bīn  tóng 

    tiānmìng shēngyǒu shèngxián shuínéngmiǎn xiàyǒuyán  shēngyǒumìng guìzàitiān  yǒuzhīrén qīnshòuyīnzhǐ tánzhě jiāngfēiqióngwàngqiú shòu寿yāoyǒngwàiqǐng 

    niánguòshí shàoérqióng měijiā dōng西yóuzǒu xìnggāngcáizhuō duō liángwèi huàn mǐnshì shǐ使děngyòuérhán chánggǎnzhòngxiánzhīyán bàiyōng cánér shì dànhènlínèrzhòng shìlái bàoxīn liángnèikuì 

    shàoxuéqínshū ǒuàixiánjìng kāijuànyǒu biàn便xīnránwàngshí jiànshùjiāoyīn shíniǎobiànshēng huānrányǒu chángyánliùyuèzhōng běichuāngxià liángfēngzànzhì wèishìhuángshàngrén qiǎnshíhǎn wèiyánbǎo yuèsuìwǎng qiǎohǎoshū miǎnqiúzài miǎorán 

    huànlái jiànjiùshuāisǔn qīnjiù měiyàoshíjiànjiù kǒngfēnjiāngyǒuxiàn bèizhìxiǎojiāpín měicháishuǐzhīláo shímiǎn niànzhīzàixīn ruòyán ránděngsuītóngshēng dānghǎijiēxiōngzhī bàoshū guǎnzhòng fēncáicāi guīshēng  bānjīngdàojiù suìnéngbàiwèichéng yīnsànggōng rénshàngěr kuàngtóngzhīrénzāi yǐngchuānhányuáncháng hànmíngshì shēnchǔqīngzuǒ shíérzhōng xiōngtóng zhìchǐ齿 běifánzhìchūn jìnshícāoxíngrén shìtóngcái jiārényuàn 

     shī yuē  gāoshānyǎngzhǐ jǐngxíngxíngzhǐ  suīnéngěr zhìxīnshàngzhī shènzāi yán 

昔在零陵厌,神器若无依。
昔在零陵厌,神器若无依。
逐兔争先捷,掎鹿竞因机。
逐兔争先捷,掎鹿竞因机。
呼吸开伯道,叱咤掩江畿。
呼吸开伯道,叱咤掩江畿。
豹变分奇略,虎视肃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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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蛇衄巴汉,骥马绝淮淝。
长蛇衄巴汉,骥马绝淮淝。
交战无内御,重门岂外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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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举已弃,凶德愎而违。
成功举已弃,凶德愎而违。
水龙忽东骛,青盖乃西归。
水龙忽东骛,青盖乃西归。
朅来已永久,年代嗳微微。
朅来已永久,年代嗳微微。
苔石疑文字,荆坟失是非。
苔石疑文字,荆坟失是非。
山莺空曙响,陇月自秋晖。
山莺空曙响,陇月自秋晖。
银海终无浪,金凫会不飞。
银海终无浪,金凫会不飞。
阒寂今如此,望望沾人衣。
阒寂今如此,望望沾人衣。

  吴大帝孙权葬蒋陵,亦称孙陵,在今南京市东北钟山(亦称蒋山)南麓。此诗系作者行经蒋陵凭吊吴亡而作。

  吴末帝孙皓肆行暴虐,直弄得国将不国。公元265年(甘露元年)徙都武昌,以零陵南部为始安郡。公元266年(宝鼎元年)又以零陵北部为邵陵郡。十二月,又还都建业。据《汉晋春秋》载:“初望气者云荆州有王气破扬州而建业宫不利,故皓徙武昌,遣使者发民掘荆州界大臣名家冢与山冈连者以厌之。既闻(施)但反,自以为徙土得计也。使数百人鼓噪入建业,杀但妻子,云天子使荆州兵来破扬州贼,以厌前气。”(《三国志·吴志·孙皓传》注引)这就是诗开头所说的:“昔在零陵厌,神器若无依。”“神器”者,帝位也,政权也。吴国的统治岌岌可危,孙皓的帝位摇摇欲坠。这种江河日下的形势,使诗人很自然地联想起吴国开基创业时的情形。想当年,汉室陵夷,群雄逐鹿,捷足先登,遂成三国鼎立之势。“掎鹿”,语出《左传·襄公十四年》:“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与晋踣之。”《汉书·叙传上》也说:“昔秦失其鹿,刘季逐而掎之。”颜师古注:“掎,偏持其足也。”《汉书·蒯通传》更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后遂以“逐鹿”喻争帝位、争天下。“逐兔”,同“逐鹿”。《后汉书·袁绍传》引沮授曰:“世称万人逐兔,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要争得天下,就必须不失时机,因势利导,夺取胜利。这就是所谓的“逐兔争先捷,掎鹿竞因机”。而在汉末群雄逐鹿的斗争中,孙坚父子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孙坚死后,孙策继承父业,猛锐冠世,志陵中夏,被封为吴侯,割据江东。但大业未就,即遇刺身亡,年仅二十六岁。孙策临死时,将弟弟孙权叫到跟前,对他说:“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三国志·吴志·孙策传》)孙权继承父兄遗志,洪规远略,砥砺奋发,“遂割据山川,跨制荆、吴,而与天下争衡矣。”(陆机《辨亡论上》)三国鼎立,孙吴居一,而孙权就谋略功业而言,实远胜刘备。“伯道”,即霸道。“呼吸”、“叱咤”,极力形容孙氏父子的英姿雄风。《易·革》云:“君子豹变,其文蔚也。”疏曰:“上六居革之终,变道已成,君子处之……润色鸿业,如豹文之蔚缛。”豹变之略,虎视之威,正是对“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的孙仲谋的赞词。“坐断东南”的孙权,以他的雄才大略,北拒曹魏南下之师,西挫蜀汉东犯之众,使两方都不敢小视东吴。据史载,公元222年(黄武元年),刘备率师伐吴,东吴大将陆逊率军迎敌,攻蜀五屯,皆破之,斩其将。蜀军分据险地,前后五十余营,逊大破之,临阵所斩及招
  降俘虏蜀兵数万人,刘备奔走,仅以身免,最后绝命于永安宫。“长蛇衄巴汉”即指此。“长蛇”,有谓指吴而言,并引《左传·定公四年》“吴为封豕长蛇”为证,其实不然。这里的“长蛇”,非指吴,而是指蜀汉。陆机《辨亡论下》云:“故刘氏之伐,陆公(逊)喻之长蛇,其势然也。”可以为证。“骥马绝淮淝”,则指曹魏而言。据史载,公元224年(黄武三年)旧历九月,“魏文帝出广陵,望大江,曰:‘彼有人焉,未可图也。’乃还。”(《三国志·吴志·吴主传》)注引干宝《晋纪》云:“魏文帝之在广陵,吴人大骇,乃临江为疑城,自石头至于江乘,车以木桢,衣以苇席,加采饰焉,一夕而成。魏人自江西望,甚惮之,遂退军。”所以陆机说:“由是二邦之将,丧气摧锋,势衄财匮,而吴藐然坐乘其弊,故魏人请好,汉氏乞盟,遂跻天号,鼎峙而立。”(《辨亡论上》)孙权不愧为聪明仁智雄略之英主,在他统治时期,励精图治,吴国逐渐强大。所谓“交战无内御”,即指内部团结一致对外而言;所谓“重门岂外扉”,即指吴国疆土广大而言。

  由“逐兔争先捷”到“重门岂外扉”十句,作者极力渲染吴主之英明雄武,吴国之强大巩固,有声有色,气势磅礴。而到“成功举已弃”,陡地一转,以极精炼的语言写出吴之由盛而衰的转变,功败垂成,其关键就在孙皓时期。“凶德愎而违”,即指孙皓而言。“愎违”,愎谏违卜的省称,语出《左传·僖公十五年》:秦晋韩之战,由于晋惠公背施无亲,意气用事,不纳谏言,不听卜辞,终于招致失败,被秦国俘掳。晋大夫庆郑曰:“愎谏违卜,固败是求,又何逃焉?”孙皓同晋惠公一样,刚愎凶顽,肆行残暴,忠谏者诛,谗谀者进,虐用其民,穷淫极侈,终于导致吴国的灭亡,使父祖基业毁于一旦。正如皓从弟孙秀说的那样:“昔讨逆(指孙策)弱冠以一校尉创业,今后主举江南而弃之,宗庙山陵,于此为墟,悠悠苍天,此何人哉!”(《资治通鉴》卷八十一)“水龙忽东骛,青盖乃西归”二句,就是具体描写孙皓穷迫归降时的情景。“水龙”,系指晋朝的水军。晋武帝谋伐吴,遂令益州刺史王浚于蜀大造船舰,准备东伐。时吴有童谣曰:“阿童复阿童,衔刀浮渡江。不畏岸上兽,但畏水中龙。”阿童为王浚小字。晋征南大将军羊祜以为伐吴必藉上流之势,故借谣言而表荐王浚为龙骧将军,留监梁益诸军事。王浚在蜀大造舟船,木片蔽江而下,吴建平太守吾彦取江中木片以呈孙皓,并说:“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江。”而孙皓不听。公元280年(晋太康元年)旧历三月,王浚率舟师东下,直抵吴都建业之石头,孙皓惊恐失措,面缚舆榇而降,举家西迁,送至洛阳,赐号归命侯。这就是所谓“青盖乃西归”。这是具有讽刺意味的。据干宝《晋纪》载:“陆抗之克步阐,皓意张大,乃使尚广筮并天下,遇《同人》之《颐》,对曰:‘吉。庚子岁,青盖当入洛阳。’故皓不修其政,而恒有窥上国之志。”(《三国志·吴志·孙皓传》注引)庚子岁,即太康元年。原来孙皓狂妄地以为他会灭晋而入洛阳的,想不到反做了亡国之君,被押送洛阳。

  以上十六句,历述吴之盛衰兴亡,不啻一篇《辨亡论》,故偏重史实的叙述。此下十句,则就吴亡抒发个人的感慨。作者行经孙氏陵,距离吴亡已二百多年,年深日久,风蚀雨淋,墓碑上的文字已被苔藓侵蚀得难以辨认,荆棘丛生,几至吴大帝陵的位置也难以确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只有飞莺在山间悲鸣,淡月在空中残照,陵墓中的一切陪葬品大概已不复存在了。念昔日之叱咤江左,睹今日之寂寞荒凉,不能不使人伤感。吴汝纶说:“此殆伤齐亡之作,黍离麦秀之思也。”(《古诗钞》卷五)其实,凭今吊古伤心泪,不必定指哪一家。前事之失,后事之鉴,总结历史经验教训,以免重蹈覆辙。苟能如此,亦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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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风流,今夕与谁同乐。月台花馆,慨尘埃漠漠。豪华荡尽,只有青山如洛。钱塘依旧,潮生潮落。
一片风流,今夕与谁同乐。月台花馆,慨尘埃漠(mò)¹。豪华²荡尽,只有青山如洛。钱塘依旧,潮生潮落。
译文:眼前景象繁华依旧,谁能与我共享欢乐呢?月下花丛掩映,楼台林立,只是已蒙上漫漫尘埃。昔日繁华消逝,只有青山如常。钱塘江仍像从前潮起潮落,尘世的兴盛衰亡仿似与它无关。
注释:¹漠漠:密布貌;布列貌。²豪华:指元宵节的繁华已逝喻指宋朝昔日的整个太平景象已荡然无存。
万点灯光,羞照舞钿歌箔。玉梅消瘦,恨东皇命薄。昭君泪流,手捻琵琶弦索。离愁聊寄,画楼哀角。
万点灯光,羞照舞钿(diàn)歌箔(bó)。玉梅消瘦,恨东皇¹命薄。昭君泪流,手捻(niǎn)琵琶弦索²。离愁聊寄,画楼哀角。
译文:往日烛光烁烁、亮如白昼,一片歌舞升平,现今都已不再。梅花凋谢,春光难以长久。国家即将陷落,后宫嫔妃只怨命运多舛。满腔愁怨无处说,只能寄托在那幽咽的号角声中。
注释:¹东皇:指春神。²弦索:指乐器上的弦,泛指弦乐器,这里即指琵琶。

  “一片风流,今夕与谁同乐?”眼前依然一派繁华景象,但跟谁一起分享呢?元兵指日南下,大兵压境,人心惶惶,苦中作乐,苦何以堪?“月台”二句,描述在月光下,花丛中,台馆依旧林立,但已弥漫敌骑的漫漫的尘埃。“豪华”二句,谓昔日繁华尽逝,只有青山如旧。“钱塘”两句,谓钱塘江潮涨潮落仍象从前,似怨江潮无情,不解人间兴衰,

  “万点灯光”,几句,笔锋一转,由室外之景转写室内。分别从灯光、玉梅、昭君三层落笔。元宵节又称灯节,往日火树银花,灯光锦簇。“羞”字用得好,谓“灯光”也以神州陆沉而权贵们仍沉溺歌舞为羞。“灯光”反衬亡国人的视角和心境。感觉“羞”的不是物,而是人,即作为观照者的词人自己。珠光宝气与万点灯火交相辉映,愈丽愈“羞”,良辰美景,风光不在。

  “玉梅”两句,梅花凋残,春光不久。暗寓宋朝后妃当此国运将终之时,命运坎坷,怨恨至极。“昭君”两句,应当系喻指宫嫔。从后妃(玉梅)到宫嫔(昭君),都有末日将至之感。

  “离愁卿寄,画楼哀角”则总括后妃、宫嫔,也包括作者自己。腹有满腔离宫之愁,只能寄托在戍楼传来的号角声中以“画”修饰戍楼,用华辞反衬;以“哀”形容角声,相反相成。幽咽角声,恰如为宋王朝奏起了挽歌。元宵佳节而以“哀角”作结,是伤心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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