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盗何烦鼓夜挝,丽谯清昼卷高牙。春回和气一千里,雪与丰年十万家。
警盗何烦鼓夜挝,丽谯清昼卷高牙。春回和气一千里,雪与丰年十万家。
逋赋稍宽新得帖,军书不至早休衙。新年载酒须行乐,次第东风绕郡花。
逋赋稍宽新得帖,军书不至早休衙。新年载酒须行乐,次第东风绕郡花。

chéngchénzhōutángqīng--liúxūn

jǐngdàofánqiáoqīngzhòujuǎngāochūnhuíqiānxuěfēngniánshíwànjiā

shāokuānxīntiējūnshūzhìzǎoxiūxīnniánzàijiǔxíngdōngfēngràojùnhuā

刘勋

刘勋

字少宣,初名讷,字辩老,先为云中人,客居济南。生卒年均不详,约金世宗大定中,至哀宗天兴初之间在世,年五十余岁。与其兄汉老俱工诗。幼随官,居济南二十余年。后南渡居陈,数与刘从益相唱和。为人俊爽滑稽,每尊俎间,一谈一笑可喜。连举终不第。陈为元兵所陷,勋遂被难。 ▶ 1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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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帐清炎气,辇道含秋阴。
殿帐清炎气,辇(niǎn)¹含秋阴。
译文:殿内散去夏日的炎热之气,辇道上亦能感觉秋天的阴凉。
注释:¹辇道:可乘辇往来的宫中道路。
凄风移汉筑,流水入虞琴。
凄风移汉筑,流水入虞琴¹
译文:秋风似乎融进筑乐声,秋水似乎流进琴乐声。
注释:¹虞琴:同“舜弦”。《礼记.乐记》:“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
云飞送断雁,月上净疏林。
云飞送断雁,月上净疏林。
译文:风起云动,送别南飞而落后的大雁,月亮升起,树木历历而显清净。
滴沥露枝响,空濛烟壑深。
滴沥(lì)¹露枝响,空濛烟壑(hè)²深。
译文:夜露滴落枝叶,沥沥作响,远处山壑,在月下迷蒙幽深。
注释:¹滴沥:水下滴声。²烟壑:云雾弥漫的山谷。
悔残春、炉边买醉,豪情脱与将去。云烟过眼寻常事,怎奈天寒岁暮?寒且住!待积取叉头,还尔绨袍故。喜馀又怒。怅子母频权,皮毛细相,斗擞已微蛀。
悔残春、炉边买醉,豪情脱与将去¹。云烟过眼²寻常事,怎奈天寒岁暮?寒且住!待积取叉头³,还尔绨袍故。喜馀又怒。怅子母频权,皮毛细相,斗擞已微蛀。
译文:真后悔春末到酒炉边买醉,豪爽地脱下裘衣让人拿去典当了。本来这件寻常的事情已如过眼云烟,但到了天气严寒的去末,却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寒冷暂且停歇一下,好等我积累够了叉头钱,赎回绨袍来还欠你的这份旧情。欢喜之余,却又感到懊恼,惆怅在利滚利后,那赎金比本金高出许多,而且抖开细看,裘衣的皮毛已被虫蛀了好些了。
注释:¹将去:意为带去。²云烟过眼:比喻日月转瞬即逝,不留痕迹。³叉头:指钱。宋代苏轼在给秦观的信中说到自己初到黄州,担忧钱不敷用,每月初将四千五百钱分成三十份挂在屋梁上,每天早上用画叉挑下一份,随即藏起画叉,以免钱用过头。每天用剩的钱还要积聚起来,招待宾客时用。⁴还尔绨袍故:意为赎还原有的皮裘。绨袍:本指棉袍,此指皮裘。⁵子母:指本金和利息。⁶频权:意为不断变化。⁷细相:仔细察看。⁸抖擞:意为抖动、抖刷。
铜斗熨,皱似春波无数,酒痕襟上犹涴。归来未负三年约,死死生生漫诉。凝睇处,叹毳幕氊庐,久把文姬误。花风几度?怕白袷新翻,青蚨欲化,重赋赠行句。
铜斗熨,皱似春波无数,酒痕襟上犹涴。归来未负三年约,死死生生漫诉。凝睇处,叹毳幕氊庐,久把文姬误¹。花风²几度?怕白袷(jiá)³新翻,青蚨(fú)欲化,重赋赠行句。
译文:用铜熨斗来熨烫,发现这裘衣已像春江般皱起了无数波纹,衣襟上也被酒渍沾污了。毕竟没有辜负三年内便将你赎回来的旧约,详细地倾诉着这分别后出生入死的种种经历。定睛细看,不禁感叹那当铺便如匈奴的毳帐毡房,已把你这文姬耽误很久了。几度风花交替。只怕到了白夹衣需要翻新的时候,我的青蚨钱就要变化飞去了,到时又要重新为你这裘衣赋赠别送情的词句了。
注释:¹凝睇处,叹毳幕毡庐,久把文姬误:这句是用典。东汉蔡文姬在汉末战乱中被匈奴所掳,嫁于南匈奴左贤王多年,后曹操将她赎回。凝睇:意为凝视。毳幕毡庐:指匈奴族所住的毡帐。²花风:指春风。³白袷:白色夹衣。⁴青蚨:即钱,据《搜神记》载,钱能象青蚨虫一样地飞去又飞回。

  这首词看来不过描写了生活中的一件小事——赎回典当出去的皮裘,但从这件小事却透现出主人公曲折多变的心理。谭献称这首词“姿态横生”(《箧中词续》),确是贴切的评语。词一开头,主人公懊悔万分的神态就呈现在眼前:“悔残春,炉边买醉,豪情脱与将去。”“将去”意为带去。为买酒,仍然在残春时节,皮裘就典当出去了。皮裘一去,似乎连豪情也一并带去了,从中可见主人公与皮裘的关系是何等深切,他对皮裘的情感是何等深厚!所以,他的懊丧心情并非是没有来由的。日月易过,光阴似梭,然“云烟过眼”倒是极其平常的事,引起主人公凄凉心境的是另外的原因:“怎奈天寒岁暮”。“云烟过眼”比喻日月转瞬即逝,不留痕迹。岁月流逝,眼看严寒又到,然而皮裘被典当于外,御寒无计.这是他的愁因。主人公窘态毕现,心理也随之发生变化,由悔而转愁,由愁进而想要设法解愁,于是痛下决心,要积聚起钱来,重新赎回皮裘。“待积取叉头”,“叉头”指钱。宋代苏轼在给秦观的信中说到自己初到黄州,担忧钱不敷用,每月初将四千五百钱分成三十份挂在屋梁上,每天早上用画叉挑下一份,随即藏起画叉,以免钱用过头。每天用剩的钱还要积聚起来,招待宾客时用。“还尔绨袍故”,意为赎还原有的皮裘。“绨袍”本指棉袍,此指皮裘。随着皮裘赎回,主人公的心境也为之一变,愁心一扫而空,喜意油然而生。从“寒且住”的描写中,颇能见出主人公那略带沾沾自喜的神态。但刚觉心喜,却又心情陡变,转而“喜余又怒”了。为什么?“怅子母频权,皮毛细相,抖擞已微蛀。”“子母”指本金和利息,“频权”意为不断变化。“细相”,仔细察看。“抖擞”意为抖动、抖刷。赎裘花的钱比原来多得多,而心爱的皮裘仔细一看,却已有些微蛀了。主人公喜而又怒,心中气愤和惆怅之情交织一起,心情极为繁杂。

  下片紧承上片而下,主人公既怒于当铺的收藏不善,又痛惜于皮裘的受损坏,“铜斗熨”,皱折难以熨平,衣襟上酒渍仍在。词以拟人化的手法,把皮裘写得富有生命和情感。主人公未负典当三年之约,皮裘赎回;皮裘向主人倾诉自己三年来的遭遇和离别之情。主人公的心境由对皮裘损坏的惋惜转为对皮裘被耽搁三年的悲叹:“凝睇处,叹毳幕毡庐,久把文姬误。”这句是用典。东汉蔡文姬在汉末战乱中被匈奴所掳,嫁于南匈奴左贤王多年,后曹操将她赎回。“凝睇”意为凝视。“毳幕毡庐”指匈奴族所住的毡帐。把将皮裘赎回比拟为蔡文姬归汉,充分表现了主人公对皮裘的深厚情感。全词结束时,主人公想到今后,心境又为之一变:“花风几度,怕白袷新翻,青蚨欲化,重赋赠行句。”“花风”是指春风;“白袷”,白色夹衣。“青蚨”即钱,据《搜神记》载,钱能象青蚨虫一样地飞去又飞回。此时主人公的心情是深切担忧,怕春暖花开,夹衣做好,钱用完时,皮裘又要和他重新分手,他只好再带着痛惜之情写下送行词章。

  这首词以自然质朴的语言描写赎裘之事,以曲折多变、摇曳生姿的心理描写见长。主人公由赎裘而产生回忆、联想,由赎裘而产生悔、愁、喜、怒、怅、惜、叹、忧等种种复杂情感,这些复杂情感随皮裘的命运而起伏变化。词作以一连串形容心理状态的词描写主人公的喜怒哀乐,常常极妙地表现两种心态之间逐渐置换的渐变过程或突变过程。由懊悔而忧愁、由惆怅而惋惜、由惋惜而悲叹、由悲叹而担忧,这是渐渐变化。而由愁而喜、由喜而怒,这又是反差极强烈的心理突变。通过极为细小的赎裘情事,淋漓尽致地刻划人物的种种心理状态,展示人物生活的某个侧面和某种性格,正表现了词人善于寄兴的特点。

参考资料:
1、 可可诗词网
南京柳麻子,黧黑,满面疤癗,悠悠忽忽,土木形骸,善说书。一日说书一回,定价一两。十日前先送书帕下定,常不得空。南京一时有两行情人:王月生、柳麻子是也。余听其说景阳冈武松打虎白文,与本传大异。其描写刻画,微入毫发,然又找截干净,并不唠叨。勃夬声如巨钟,说至筋节处,叱咤叫喊,汹汹崩屋。武松到店沽酒,店内无人,謈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甓皆瓮瓮有声。闲中著色,细微至此。主人必屏息静坐,倾耳听之,彼方掉舌。稍见下人呫哔耳语,听者欠伸有倦色,辄不言,故不得强。每至丙夜,拭桌剪灯,素瓷静递,款款言之。其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入筋入骨,摘世上说书之耳,而使之谛听,不怕其不齰舌死也。柳麻貌奇丑,然其口角波俏,眼目流利,衣服恬静,直与王月生同其婉娈,故其行情正等。
南京柳麻子,黧(lí)¹,满面疤癗(lěi)²,悠悠忽忽³,土木形骸(hái),善说书。一日说书一回,定价一两。十日前先送书帕下定,常不得空。南京一时有两行情人:王月生、柳麻子是也。余听其说景阳冈武松打虎白文,与本传大异。其描写刻画,微入毫发,然又找¹⁰干净,并不唠叨。勃(bó)(guài)¹¹声如巨钟,说至筋节处,叱(chì)(zhà)叫喊,汹汹崩屋。武松到店沽酒,店内无人,謈(bó)¹²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甓(pì)皆瓮(wèng)瓮有声。闲中著色¹³,细微至此。主人必屏息静坐,倾耳听之,彼方掉舌¹⁴。稍见下人呫(tiè)(bì)¹⁵耳语,听者欠伸¹⁶有倦色,辄(zhé)不言,故不得强。每至丙夜¹⁷,拭桌剪灯,素瓷¹⁸静递,款款言之。其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入筋入骨,摘世上说书¹⁹之耳,而使之谛听,不怕其不齰(zé)²⁰死也。柳麻貌奇丑,然其口角波俏²¹,眼目流利,衣服恬静,直与王月生同其婉娈(luán)²²,故其行情正等。
译文:南京有个柳麻子,人长得黑黑的,满脸的疤痕痘印,神态悠闲,体形像土木一样消瘦恬然。柳麻子善于悠书,一天悠一次书,要价一两银子。要在十天之前就要写给他送来请帖和定金,并约好时间,他还常常不得空闲。南京当时有两个走红的人:一是王月生,另一个就是柳麻子。我听柳麻子悠《景阳冈武松打虎》的悠白,与小悠文本出入很大。他对人物场景的描写刻画,细致入微却又直截了当,干净利落,并不唠唠叨叨。声音洪亮如钟,悠到关键处,叱咤叫喊的声音像汹涌的浪涛,把整个屋子都要冲破。武松到店里打酒,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忽然他猛地大吼一声,店里空的缸和瓮都嗡嗡作响,振聋发聩。平淡之处都如此绘声绘色,他悠书的细微之至可以窥见一斑。主人一定要屏住呼吸,安静地坐下来听他悠书,他才开讲。只要看见下面稍微有人窃窃私语,听书的人打呵欠、伸懒腰、脸上有疲倦之色的,他就不悠,所以不能勉强他。每次到了三更半夜,他擦拭桌子,剔亮灯芯,用白瓷盏静静地喝茶,缓缓开口道来。他悠话的快慢轻重,吞吐抑扬,都是十分合情合理,深入人物和场景的精髓之处。把这世上悠书人的耳朵摘下来听柳敬亭悠书,恐怕他们都要惭愧地咬舌自尽了。柳麻子相貌奇丑,但是他口齿伶俐,目光犀利,衣服干净舒爽,简直和王月生一样婉丽秀美,所以他们的行情正好相等,都受到人们的追捧。
注释:柳敬亭:明末著名说书艺人。本姓曹,名遇春,号敬亭,人称柳麻子。¹黧黑:面色黄黑。²疤癗:疤痕。³悠悠忽忽:随随便便。⁴土木形骸:将自己的形体视作土木,意即不肯修饰。⁵书帕:包着书和礼金的帕子。⁶下定:下定金。⁷王月生:当时著名的歌妓。⁸白文:当时说书分大书和小书两种,大书有说无唱,小书说兼唱。柳敬亭说的是大书,故称白文。⁹找:不足的地方加以夸张。¹⁰截:对松散冗长的地方加以删除。¹¹勃夬:形容声音浑厚。¹²謈:大叫。¹³闲中著色:在一般人不注意处加以渲染。¹⁴掉舌:动舌,表示开始说书。¹⁵呫哔:低声细语。¹⁶欠伸:打哈欠,伸懒腰。¹⁷丙夜:三更时,即23时至第二天凌晨1时。¹⁸素瓷:洁白的瓷杯。¹⁹说书:指说书人。²⁰齰舌:咬着舌头不说话,指羞愧。²¹口角波俏:指口齿伶俐。²²婉娈:美好。

  文中第一段具言说书定例,须提前十日下定,常不得空,为下文进步突出柳氏“行情”预作铺垫;第二段详叙作者耳闻目见柳氏说书之情景,是画龙点睛之笔,作者只拣“其说景阳冈武松打虎白文”一例集中刻画;第三段乃概述柳氏一般的行艺风度,即讲态,绝非做买卖似地只图了事,而是以一种严肃自重的态度对待说书,注意听说双方的思想情感的交流及艺术效果。文章记人记事传神感人,比喻生动形象,语言活泼简洁。

  此文有三善。第一是剪裁得当,计一当十。全篇不到三百字,却有声有色,不觉其短。作者将概略勾勒与具体描画相结合,虚实相间,遂臻墨妙。一段具言说书定例,须提前十日下定,常不得空,为下文进步突出柳氏“行情”(身价)预作铺垫,必不可少。二段详叙作者耳闻目见柳氏说书之情景,是画龙点睛之笔。作者在千头万绪中,只拣“其说景阳冈武松打虎白文”一例集中刻画。有简括交代,言其“与本传(指《水浒》)大异”,可见有艺术加工与再创造,“微入毫发”与“找截干净”似是难以得兼的,柳氏却能使之并存双美,可见其得心应口。有具体描绘,说到柳氏善于渲染故事情节,能引人入胜,便举其说武松到店沽酒,见店中无人,大声一吼,竟使空缸空罐瓮瓮作响,这的确是从细枝求节上将书中角色讲活了。这里不仅使人觉说书人“细微至此”,而且觉得作者文笔亦“细微至此”。这一笔遂使全篇生辉。三段乃概述柳氏一般的行艺风度,即讲态,绝非做买卖似地只图了事,而是以一种严肃自重的态度对待说书,注意听说双方的思想情感的交流及艺术效果。或“辄不言”,或“款款言之”,均有理有节,这就突出了一个艺术家(非说书匠)的品格。由于叙写的详略、轻重、虚实处理得当,增加了文字的分量与效果。

  其次是下字考究,铸语洗练。仿此文中的话说,则又口角波俏,行文流利。要写有个性的人,须有个性化的文字,方为上乘。作者深知个中三昧。此文写说书高手,语言也力求话泼生动,绘声绘色。文中多用短句,尤其口字结构的短句,又适当注意短长相间,读来上口悦耳,于无形中为其人传神写照,作用不小。如第二段全部文字,与第三段的“每至丙夜,拭桌剪灯,素瓷静递,款款言之,其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入筋入骨,摘世上说书之耳,而使之谛听,不怕其齰舌死也”数句,既整饬又流走,也可说是“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人筋人骨”,饶有音乐美。此外,文中的“微入毫发”、“找截干净”、“闲中著色”、“口角波俏”等语,同时均为夫子自道,现身说法。

  第三即闲中着色,陪衬绝妙。其文主旨本在赞美柳敬亭的艺术风采与魅力,却不讳言其‘貌奇丑”,而且从头到尾,对此大加渲染,直呼“柳麻子”,形容他“黧黑,满面疤癗,悠悠忽忽,土木形骸”。与此同时,却又拉上个风流妍美的歌妓王月生与之并提,说“南京一时有两行情人,王月生、柳麻子是也”,又说“其口角波俏,眼目流利,衣服恬静,直与王月生同其婉娈,故其行情正等”。这样写不仅相映成趣,而且有衬托妙用。那歌妓色艺双全,被人捧红,不足奇;而柳麻子虽丑,却以其技艺生色,同样受人爱重,才可称奇。人们不呼其名,而呼“柳麻子”,反觉亲切,居然昵称。这一陪衬,使得此文更为摇曳多姿。

  众所周知,法国文豪雨果的巨著《巴黎圣母院》,将奇丑与内美(善)集于钟楼看守人卡西莫多一身,且与单纯美丽的吉卜赛姑娘艾丝美拉达相映村,取得强烈的艺术效果,文学史上引为美谈。这种手法,与张岱的这篇小品文有不谋而合之处,而后者在时间上则又遥遥领先了。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章培恒主编.古文鉴赏辞典 下 第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4.07:1675-1678
大风起兮云飞扬,
大风起兮¹云飞扬,
译文:大风刮起来了,云随着风翻腾奔涌啊,
注释:¹兮:语气词,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语气助词“啊”。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¹²海内³兮归故乡,
译文:威武平天下,衣锦归故乡,
注释:¹威:威望,权威。²加:施加。³海内:四海之内,即“天下”。我国古人认为天下是一片大陆,四周大海环绕,海外则荒不可知。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安得¹猛士兮守²四方³
译文:怎样才能得到勇士啊为国家镇守四方!
注释:¹安得:怎样得到。安,哪里,怎样。²守:守护,保卫。³四方:指代国家。

  《大风歌》一诗抒发了作者远大的政治抱负,也表达了他对国事忧虑的复杂心情。

  这首诗全篇只有三句,却包含了双重的思想感情,且出现别具一格的转折。其诗用大风、飞云开篇,令人拍案叫绝。作者并没有直接描写他与他的麾下在恢宏的战场上是如何歼剿重创叛乱的敌军,而是非常高明巧妙地运用大风和飞扬狂卷的乌云来暗喻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画面。“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只一个“威”字就是那样生动贴切地阐明了各诸侯臣服于大汉天子刘邦的脚下,一个“威”字也直抒了刘邦的威风凛凛、所向披靡,天下无人能与之匹敌的那种巨无霸的冲天豪迈气概。但诗篇的着重点乃是后一句“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最后一句比照上一句,都是直抒胸臆,写他的心情与思想,但这最后一句,刘邦没有继续沉浸在胜利后的巨大喜悦与光环之中,而且是笔峰一转,写出内心又将面临的另一种巨大的压力。这一句既是希冀,又是疑问。它显露了刘邦的无奈不禁叩问天下,有谁能为他守住这片江山之感慨,昔日的功臣一个个谋反,独留他这个老朽在此老泪纵横。

参考资料:
1、 《中华好诗词》栏目组编著. 中华好诗词 第1季[M]. 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 2014.09.第64页
2、 姚国军主编. 中国经典诗词品鉴[M]. 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 2016.01.第14-15页

fēng

liúbāng liǎnghàn 

fēngyúnfēiyáng 
wēijiāhǎinèiguīxiāng 
ānměngshìshǒufāng 
旧时心事,说着两眉羞。长记得、凭肩游。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旧时心事,说着两眉羞。长记得、凭肩¹游。缃(xiāng)²罗袜³桃花岸,得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译文:过去的心事啊,说起来令人害羞,常常记得,我们俩并肩赏游,穿着缃裙罗袜漫步在桃花盛开的岸边,薄薄的青衫轻罗小扇轻歌曼舞在杏花楼,有多少遍游赏,多少回沉醉,多少次挽留。
注释:最高楼:词牌名。南宋后作者较多,以《稼轩长短句》为准。八十一字,前片四平韵,后片三平韵,过片错叶二仄韵。体势轻松流美,渐开元人散曲先河。¹凭肩:肩靠着肩,形容极为亲密的样子。²缃裙:浅黄色的裙子。³罗袜:丝袜。
也谁料、春风吹已断。又谁料、朝云飞亦散。天易老,恨难酬。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也谁料、春风吹已断。又谁料、朝云¹飞亦散。天易老,恨难酬。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译文:有谁料到,往事让春风吹断,还有谁想到,美好的朝云飞逝流散,老天容易衰老,离恨消除却难,蜂儿啊不懂得人们的痛苦,燕儿啊不懂得人们的忧伤,留恋昔日的情怀啊,何时才能消完?
注释:¹朝云:朝云暮雨的略语,象征爱情生活。

  这首词,遣字造句,通俗易懂,但其章法艺术却独具一格,曲尽其情。上片起句“旧时心事,说着两眉羞”,开门见山,直说心事,直披胸坎,为全词之纲,以下文字皆由此生发,深得词家起句之法。“旧时”,为此词定下了“回忆”的笔调,“长记得”以下至上片结句,都是承此笔势,转入回忆,并且皆由“长记得”三字领起。作者所回忆的内容,是给他印象最深刻的、使他长留记忆中的两年事,一是游乐,一是离别,前者是最痛快的,后者是最痛苦的。他以这样的一喜一悲的典型事例,概括了他与她的悲欢离合的全过程。写游乐,他所记取的是最亲密的形式—“凭肩游”,和最美好的形象—“缃裙罗袜桃花岸,得衫轻扇杏花楼”。因系恋人春游,所以用笔轻盈细腻,极尽温柔细腻情态,心神皆见,浓满视听。写其离别,则用了三个短促顿挫、迭次而下的三字句:“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作者写离别,没有作“执手相看泪眼”之类的率直描述,而是选取了“行”、“醉”、“留”三个方面的行动,并皆以“几番”加以修饰,从而揭示情侣双方分离时心灵深处的痛苦和依依不舍。作者在《酷相思》中曾说:“欲住也,留无计。”“醉”可能是无计可生时的一“计”。这些行动,都是“几番”重复,其对爱情的缠绵执着,便不言而喻了。作者写离别,仅用了九个字,却能一波三折,且将写事抒情熔为一炉,的确是词家正宗笔法。作者在写游乐和离别时,都刻画了鲜明的人物形象。前者“缃裙”云云,通过外表情态的描绘,娇女步春的形象,飘然如活;后者则主要是写男方的凄苦形象,而侧重于灵魂深处的刻画。

  上片的回忆,尤其是对那愉快、幸福时刻的回忆,对于词的下片所揭示的作者的爱情悲剧及其给予作者的无可弥缝的感情创伤,是必不可少的,回忆愈深,愈美,愈见离别之苦和怨思之深。这正是词家所追求的抑扬顿挫之法。

  下片起句以有力的大转折笔法写作者的爱情悲剧。

  “春风”、“朝云”,皆以喻爱情。但是,好景未长,往日的眷恋,那缃裙罗袜、得衫轻扇的形象,便一如春风之吹断,朝云之飞散,一去不复返了,悲剧,酿成了。作者用“也谁料”、“又谁料”反复申说事出意外,深沉的悲痛之情亦隐含其间。“天易老”以下直至煞尾,都是抒发作者在爱情破灭之后难穷难尽的“恨”、“苦”、“愁”,而行文之间,亦颇见层次。“天易老,恨难酬”,总写愁恨这深。这句承风断云飞的爱情悲剧而来,同时也是下文抒写愁恨的总提,是承上启下的关键句。“蜂儿”、“燕儿”两句,是写心底的愁苦无处诉说,亦不为他人所理解,蜂、燕以物喻人,婉转其辞。作者当时的孤独凄苦和怨天尤人的情绪由此可见。这种境遇,自然就更进一步增加了他内心的痛苦,从而激荡出结句“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的感慨。这个结句,既与起句“旧时心事”相照应,收到结构上首尾衔接、一气卷舒之效,更重要的是它以重笔作结,迷离怅惘,含情无限,含恨无穷,得白居易《长恨歌》结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之意,词人对旧情的怀恋与执着,于此得到进一步表现。

  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这首词的章法结构是颇具特色的。它不仅脉理明晰,而且能一波三折,层层脱换;虚实轻重(上片回忆是虚写,为衬笔;下片是实写,为重笔),顿挫开合,相映成趣。这种章法艺术是为表现情旨枉曲、凄婉温细的思想内容而设的。而这种章法艺术,也确实较好地表现了这种内容,直使全词写得忽喜忽悲,乍远乍近,语虽淡而情浓,事虽浅而言深,遂使全词成为艺术佳作。

  这首词的另一个艺术特点是对句用得较多、较好。第一是较多。词中的“缃裙罗袜桃花岸”与“得衫轻扇杏花楼”为对,“天易老”与“恨难酬”为对,“春风吹已断”与“朝云飞亦散”为对,“蜂儿不解知人苦”与“燕儿不解说人愁”为对。第二是用得较好。最值得一提的是“缃裙”两句。这两句全是名词性的偏正结构的词组成对。“裙”是缃色(缃,浅黄色)的裙,“袜”是罗料(罗,质地轻柔、有椒眼花纹的丝织品)的袜,“衫”是“得衫”,“扇”是“轻扇”,仅此四个词组,就把一个花枝招展、袅娜多姿的美女形象成功地塑造出来。“桃花岸”对“杏花楼”,是其畅游之所。更值得注意的是,两句之中没用一个动词,却把动作鲜明的游乐活动写了出来。这里不得不佩服作者的造词本领。“春风”两句,也颇见功底。“春风”、“朝云”作为爱情的化身,与“缃裙”、“得衫”两句极为协调。作者把“春风”与“吹已断”、“朝云”与“飞亦散”这两组美好与残破本不相容的事物现象分别容纳在两句之中,并且相互为对,所描绘的物象和所创造的气氛都是悲惨的,用以喻爱情悲剧,极为贴切。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还有,这首词的对句,都是用在需要展开抒写的地方,不管是描摹物象还是创造气氛,都可以起到单行的散体所起不到的作用。这都是这首词的对句用得较好的表现。当然,这首词并非完美无缺,确实存在一些不容否定的缺点,主要体现在:一是还缺乏开阔手段,即对句所容纳的生活面还嫌狭小;二是近曲。这两点不足,从“蜂儿”、“燕儿”一对中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但是,瑕不掩瑜,它并未影响到这首词的艺术整体,这首词仍不失为一篇佳作。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等著.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08月第1版:第1620-16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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