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金钱梦已阑,空余残蕊抱枝乾。
纷纷轻薄随流水,黄与姚花一样看。
翠羽金钱梦已阑,空余残蕊抱枝乾。
纷纷轻薄随流水,黄与姚花一样看。
陆游

陆游

陆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尚书右丞陆佃之孙,南宋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陆游生逢北宋灭亡之际,少年时即深受家庭爱国思想的熏陶。宋高宗时,参加礼部考试,因受宰臣秦桧排斥而仕途不畅。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宁宗诏陆游入京,主持编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和《三朝史》,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文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 840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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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苇岸才登,行入乱峰层碧。十里平沙浅渚,又渡头人立。笋将摇梦上轻舟,舟尾浪花湿。恰好乌篷小小,载一肩秋色。
杭苇¹岸才登,行入乱峰层碧。十里平沙浅渚(zhǔ),又渡头人立。笋将²摇梦上轻舟,舟尾浪花湿。恰好乌篷(péng)³小小,载一肩秋色。
注释:¹杭苇:苇原指草束,引申为小舟。 杭,通“航”。²笋将:语出《公羊传·文公十五年》:“笋将而来也。”笋,竹舆。³乌篷:小船,船篷竹编,漆成黑色,故称。
此词描写秋日旅行,舟行后乘舆,舆行后又乘舟,点染途中山水景物,遂觉无枯寂之色。“恰好乌篷小小,载一肩秋色。”情景俱佳,极富情致。全词写秋景而不落俗套,独具特色。

hǎoshìjìn··hángwěiàncáidēng--zhōuzhī

hángwěiàncáidēngxíngluànfēngcéngshípíngshāqiǎnzhǔyòutóurénsǔnjiāngyáomèngshàngqīngzhōuzhōuwěilànghuā湿shīqiàhǎopéngxiǎoxiǎozàijiānqiū

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思往事,渡(dù)江干¹,青蛾²低映越山³看。共眠一舸(gě)听秋雨,小簟(diàn)轻衾(qīn)各自寒。
译文:回忆往事江边上,江水中映着美人的倩影和秀丽的远山。我俩同船共听滴滴答答的雨声,各自孤宿,竹席衾被单薄,默默地忍受着严寒。
注释:¹干:即岸,江边。²青蛾:形容女子眉黛。³越山:嘉兴地处吴越之交,故云。⁴舸:船。⁵簟:竹席。⁶衾:被子,轻衾即薄被。

  这首《桂殿秋》,五句,二韵,二十七个字,纯属短制。在如此短短的尺幅中,织进了词人缠绵悱恻的情思,而且描画出意中人的眉眼。这大约就是该作赢彩的缘故。“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词人以轻灵的笔触描绘了载着他和她的小船,随着回忆的水流,沿江驰向了秋风秋雨的越山的场景。开头一个“思”字,带起“往事”,进而提掣着全词,把全词的内容界域在回忆的范围里;再一个“渡”字,表明词人此行的去向和乘载一乘着船儿沿江而前,至于去往何处,不得而知。词旨并非记游,而是透露一种朦胧的爱情。“青蛾低映越山看”,词人描画意中人的形态,并没有着笔她的眼睛,“青蛾”下面的明眸显得朦胧,从而给人留下想像的余地。一个“低映”,再一个“看”,活画出少女遥望雨色迷蒙的越山的情态。这少女许是有满腹心事。透过少女朦胧望山的身姿,似乎可以看到在她不远处正在凝视着她的词人的形象。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共眠”,极险,险些使词趣跌入邪秽的渊薮。“听秋雨”,极写词人与意中人虽同舸共眠却心愿难遂的凄苦心态与情状。既然是“秋雨”,那么这辰光最多是“已凉天气未寒时”的深秋,但词人却硬说是“寒”,是因为“各自”“小簟轻衾”。小簟,意中人所卧,隐写意中人娇小温柔;轻衾,词人所用,隐写不耐秋凉。或日二人皆“小簟轻衾”也未尝不可;但共眠分卧确是不容置疑的。否则,“各自寒”便好无来由了。“各自寒”,分明使自然气温下降了许多,其原因当然是“天气不寒人心寒”了。这一韵曲折往复,蕴藉委婉,不言相思愁苦,而极言相思愁苦。

  附带提一笔,词人与意中人只是心会神交,并没有结合。尽管好花旁落,词人却旧情不忘,所以有《桂殿秋》。如此痴爱之写,却又不见字面直露,全在一“看”、一“听”、一“寒”中传出;而全部复杂难言之心绪也仅凭一“共”、一“各”字之对相观照间抽引,诚是不凡之圣手。

参考资料:
1、 贺新辉主编.清词鉴赏辞典 图文修订版: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09:309

guìdiàn殿qiū ·wǎngshì

zhūzūn qīngdài 

wǎngshì jiānggān qīngéyìngyuèshānkàn gòngmiántīngqiū xiǎodiànqīngqīnhán 

璧月琼枝不复论,秦淮半已掠荒榛。
(bì)月琼枝¹不复论,秦淮半已掠荒榛(zhēn)
译文:张贵妃、孔贵嫔的故事已经过了数百年,对她们的容色无需再作评论,现在就连秦淮河也有一半被荒野的榛子树所侵夺。
注释:¹璧月琼枝:典出《南史》。《南史·张贵妃传》:“后主每引宾客,对贵妃等游宴,则使诸贵人及女学士与狎客共赋新诗,互相赠答,采其尤艳丽者,以为曲调,被以新声。……其略云:‘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大抵所归,皆美张贵妃、孔贵嫔之容色。”
青溪天水相澄映,便是临春阁上魂。
青溪¹天水相澄映,便是临春阁上魂。
译文:青溪水天交相辉映,那便是临春阁上张丽华与陈后主相聚之魂。
注释:¹青溪:张丽华的丧身之处。《南史·张贵妃传》:“及隋军陷台城,妃与后主俱入于井,隋军出之,晋王广命斩贵妃,榜于青溪中桥。”一作“清溪”。
羽箭雕弓,忆呼鹰古垒,截虎平川。吹笳暮归野帐,雪压青毡。淋漓醉墨,看龙蛇飞落蛮笺。人误许、诗情将略,一时才气超然。
羽箭雕弓,忆呼鹰古垒,截虎¹平川。吹笳(jiā)暮归野帐,雪压青毡²。淋漓醉墨³,看龙蛇飞落蛮笺(jiān)。人误许、诗情将略,一时才气超然。
译文:在险峻的古垒旁,在辽阔的平川上,打猎习武。身背弓箭,臂挥雄鹰,手缚猛虎。直至暮色苍茫,笳声四起,才猎罢归来,野营帐幕的青毡上早已落满了厚厚的雪花。喝罢了酒,挥笔疾书,那龙飞凤舞的草书,墨迹淋漓,落在了纸上。人们也许是错误地赞许我,是一个既有诗情,又有将略的超群人才。
注释:南郑:地名,即今陕西省汉中市,地处川陕要冲,自古为军事重镇。¹截虎:陆游在汉中时有过射虎的故事。²野帐、青毡:均指野外的帐幕。³淋漓醉墨:乘着酒兴落笔,写得淋漓尽致。⁴龙蛇:笔势飞舞的样子。⁵蛮笺:古时四川产的彩色笺纸。⁶许:推许、赞许。⁷诗情将略:作诗的才能,用兵作战的谋略。
何事又作南来,看重阳药市,元夕灯山?花时万人乐处,欹帽垂鞭。闻歌感旧,尚时时流涕尊前。君记取、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
何事又作南来,看重阳药市,元夕灯山¹?花时万人乐处,欹(qī)帽垂鞭(biān)²。闻歌感旧,尚时时流涕尊前。君记取、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³
译文:为什么偏要我离开南郑前线南来成都呢,是为了逛重阳节的药市,看元宵节的灯山吗?每当繁花盛开的时候,在那万人游乐的地方,我也斜戴着帽子,提着马鞭,任马儿漫走。每当听歌观舞,酒酣耳热的时候,我会想到过去的军旅生活而感慨万千,不知不觉中泪洒酒樽前。请千万记住,杀敌报国,建功封侯的大事是要自己去奋斗的,我就不信这都是由上天来安排的。
注释:¹灯山:把无数的花灯叠作山形。²欹帽垂鞭:帽子歪戴着,骑马缓行不用鞭打,形容闲散逍遥。敧帽:指歪戴着帽子。欹:歪戴。³不信由天:不相信要由天意来决定。

  此词的上片,表明作者对在南郑时期的一段从军生活,是这样的珍视而回味着。他想到在那辽阔的河滩上,峥嵘的古垒边,手缚猛虎,臂挥健鹰,是多么惊人的场景!这些令作者如此振奋而又如此爽快,因此在陆游的诗作里,时常提到,《书事》诗说:“云埋废苑呼鹰处。”《忽忽》诗:“呼鹰汉庙秋。”《怀昔》诗:“昔者戍梁益,寝饭鞍马间,……挺剑剌乳虎,血溅貂裘殷。”《三山杜门作歌》诗:“南沮水边秋射虎。”写的都是在南郑从军时的生活。同时他又想到晚归野帐,悲笳声里,雪花乱舞,兴醋落笔,写下了龙蛇飞动的字幅和气壮河山的诗篇,作者不断涌动的激情令其兴致大发,豪迈之感也就变成了笔下的淋漓沈雄。这当然是值得自豪的啦。可是卷地狂飙,突然吹破了词人壮美的梦境。成都之行,无疑是将作者心中熊熊燃烧的抗金意愿置于“无实现之日”的冷宫之中,遂有了自己的文才武略,何补时艰的深深感慨?“人误许”三字,不是谦词,而是对当时朝廷压抑主战派、埋没人才的愤怒控诉。

  下片跟上片形成鲜明的对照。在繁华的成都,药市灯山,百花如锦,有人在那里沉醉。可是,在民族灾难深重的年代里,在词人的心眼里,锦城歌管,只能换来樽前的流涕了。“何事又作南来”一问,蕴藏着多少悲愤在内!可见,词人面对这些所谓的城市文明不禁更是心酪。这里的人们都已忘记了故土还在异族手里,往日的雄壮战场场面已被面前的一切所取代。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作者并不只是埋头于悲愤之中,而是作出了坚定的回答:“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陆游大量诗篇里反复强调的人定胜天思想,在这里再一次得到了体现。心中犹存着重上抗金前线,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强烈愿望“君记取、封候事在”,心中的爱国之志涌现在了读者面前。这里表明了词人的意志,并没有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消沉,而是更坚定了。

  此词的艺术特色,总体上用对比的手法,以南郑的过去对比成都的现在,以才气超然对比流涕尊前,表面是现在为主过去是宾,精神上却是过去是主现在是宾。中间又善于用反笔钩锁等写法,“人误许”“功名不信由天”两个反笔分别作上下片的收束,显得有千钧之力。“诗情将略”分别钩住前七句的两个内容,“闻歌”钩住“药市、灯山”四句,“感旧”钩住上片。在渲染气氛,运用语言方面,上片选择最惊人的场面,出之以淋漓沉雄的大笔,下片选择成都地方典型的事物,出之以婉约的格调,最后又一笔振起,因此发出了内心的呼喊,以激昂的格调、振奋的言辞,从而使全词的思想感情走向最高潮,深深地感染了读者。词笔刚柔相济,结构波澜起伏,格调高下抑扬,从而使通篇迸发出爱国主义精神的火花,并给读者以美的享受。

参考资料:
1、 钱仲联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381-1382

hàngōngchūn ·chūnánzhèngláichéngzuò

yóu sòngdài 

jiàndiāogōng yīnglěi jiépíngchuān chuījiāguīzhàng xuěqīngzhān línzuì kànlóngshéfēiluòmánjiān rén shīqíngjiànglüè shícáichāorán 
shìyòuzuònánlái kànchóngyángyàoshì yuándēngshān huāshíwànrénchù màochuíbiān wéngǎnjiù shàngshíshíliúzūnqián jūn fēnghóushìzài gōngmíngxìnyóutiān 
江头日暮痛饮,乍雪晴犹凛。山驿凄凉,灯昏人独寝。
江头¹日暮痛饮,乍雪²晴犹凛(lǐn)³。山驿凄凉,灯昏人独寝。
译文:黄昏时分,独坐江边痛饮。初雪放晴,仍是寒意阵阵。山中驿站显得格外凄凉冷清,烛光昏暗,一人独睡进梦境。
注释:¹江头:江边。²乍雪:初雪。³凛:寒冷。
鸳机新寄断锦,叹往事、不堪重省。梦破南楼,绿云堆一枕。
(yuān)¹新寄断锦²,叹往事、不堪³重省。梦破南楼,绿云堆一枕(zhěn)
译文:心爱的人又寄来新的书信,哪里忍心再回顾往日相聚时的美好时光?当年同卧南楼,梦醒时见身边的她黑发似云。
注释:¹鸳机:织鸳鸯锦的织机。²锦:为裁锦作书。³不堪:不忍。⁴重省:回顾。⁵梦破:梦醒。⁶南楼:武汉南城楼。指所思念的女子 。⁷绿云:指女子乌黑的头发。

  上片写在这里留宿的情况,“江头日暮痛饮”,直赋其事,可见词人心中的不快。“痛饮”是排遣愁绪的意思。“乍雪晴犹凛”,衬写其景。斜光照积雪,愈见其寒,由此雪后清寒正映出心境之寒。

  “山驿凄凉,灯昏人独寝。”由日暮写到夜宿,“凄凉”二字写出了词人独宿的滋味“灯昏”更可以看出词人的凄凉、寂寞。古驿孤灯,是旅中孤栖的典型的氛围,不少诗人词客都曾这样描写。白居易写过:“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邯郸冬至夜思家》);秦观写过:“……风紧驿亭深闭。梦破鼠窥灯”(《如梦令》)。此词亦复如此,而且此处“灯昏”与前面日暮雪白映照,更带有一层悲哀的色调。上片四句似信手掂来其实在层次、情景的组织上是很新巧的。

  下片“鸳机新寄断锦,叹往事、不堪重省。”句中“鸳机”,是一种织具。此句引用了前秦苏蕙织锦为回文诗寄赠其夫窦滔的故事,意思是自己心爱的人新近又寄来了书信。“往事”,指当初欢快相聚的时候“不堪重省”者有二,一是山长水阔难以重聚,二是此时凄清想起往日的温暖,更是难耐。

  后一种意味更切此时的“不堪”。虽则不堪,心偏向往,回避不了:“梦破南楼,绿云堆一枕。”这就是“往事”中的一事,当年同卧南楼,梦醒时见身边的她“绿云堆一枕”。“绿云”指的是女子秀美的鬓发,“堆”,形容头发蓬松、茂密之状这使人想起“鬓云欲度香腮雪”、“绿窗残梦迷”温庭筠《菩萨蛮》的句子,这是多么动人的情态啊!独宿的凄凉,使他想起往事;想起这件往事,可能加重了他的凄凉感,也可能使他的凄凉感在往事的玩味中消减,这就是人情的微妙处。“梦破”自是当年情事,读者也不妨将之与此时联系起来,当年的情事如果发生在此时,不同样是温馨一梦吗?今梦、昔梦连成一片,词家恍惚之笔,十分难得。赵翼云:放翁诗“结处必有兴会,有意味”(《瓯北诗话》),此词也是这样。

  此词当写羁旅愁思,将艳情打并进去,正显出愁思的深切温厚,宋词中如此表现颇为常见。下片所思人事,当有所源。同年春末词人由夔州调往南郑时经过此地曾写有《蝶恋花·离小益作》:陌上箫声寒食近。雨过园林,花气浮芳润。千里斜阳钟欲螟,凭高望断南楼信。海角天涯行略尽。三十年间,无处无遗恨。天若有情终欲问,忍教霜点相思鬓?

  “南楼信”云云亦是思念“南楼”女子,此女子是谁,现在已难以确考了有人认为此词是比兴之作,“‘梦破’是说的幻梦应该是指由陇右进军长安,收复失地这一梦想(的破灭,从表现看来,这里全写的男女之情,当日的欢爱,……可是现在恩情断了,‘鸳机新寄断锦’,更没有挽回的余地。陆游在这个境界里,感到无限的凄凉。”(《中国历代著名文学家评传》第三卷《陆游》,参见《词学研究论文集·陆游的词》)这样的解说恐怕并不是词的本意。如果说,陆游由于从军南郑的失意,加深了心头的抑郁,使得他“在这个境界里”,更“感到无限的凄凉”,羁愁中渗进了政治失意的意绪,那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很自然的;若字牵句合以求比兴,那就显得太机械了。至于以陆游此次是携眷同行为据,证实此词是“假托闺情写他自己政治心情”,那恐怕与文学创作规律及古人感情生活方式都相距甚远了。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377-13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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