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淮辕楚过三吴,铁轴膏轮每疾驱。
千里未能归北客,一觞来此别西湖。
门门灯火动今夜,步步溪山迎故吾。
明日归潮君看取,浪花堆里啸樯乌。
背淮辕楚过三吴,铁轴膏轮每疾驱。
千里未能归北客,一觞来此别西湖。
门门灯火动今夜,步步溪山迎故吾。
明日归潮君看取,浪花堆里啸樯乌。
朱翌

朱翌

朱翌(1097—1167)字新仲,号潜山居士、省事老人。舒州(今安徽潜山)人,卜居四明鄞县(今属浙江)。绍兴八年(1138),除秘书省正字,迁校书郎、兼实录院检讨官、祠部员外郎、秘书少监、起居舍人。十一年,为中书舍人。秦桧恶他不附己,谪居韶州十九年。桧死,充秘阁修撰,出知宣州、平江府。乾道三年卒,年七十一。名山胜景,游览殆。 ▶ 32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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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
译文:你问我这山中有什么,我答曰:只有一山谷的白云。
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赠 一作:寄)
只可自怡悦¹,不堪持赠君。(赠 一作:寄)
译文:每天面对着白云满心欢喜,快乐自足,但是却不能赠予你分毫。
注释:¹怡悦:取悦;喜悦。
这是陶弘景隐居之后回答齐高帝萧道成诏书所问而写的一首诗。首句即照应题目。齐高帝之问,带有劝其出山,颇不以弃功名、隐林泉为然。而诗人则平平淡淡地回答:“岭上多白云。”话虽简淡,含意却很深。是的,山中能有什麼呢?没有华轩高马,没有钟鸣鼎食,没有荣华富贵,只有那轻轻淡淡、飘飘渺渺的白云。在迷恋利禄的人看来,“白云”实在不值什麼;但在诗人心目中却是一种超尘出世的生活境界的象徵。然而“白云”的这种价值是名利场中人不能理解的,唯有品格高洁、风神飘逸的高士才能领略“白云”奇韵真趣。 所以诗人说:“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言外之意,我的志趣所在是白云青山林泉,可惜我无法让您理解个中情趣,就像山中白云悠悠,难以持赠一样。言词间颇替齐高帝感到惋惜。——诗人以这种委婉的方式表达了谢绝出仕之意。 此诗写得轻淡自然,韵味隽永,历代传诵。

zhàowènshānzhōngsuǒyǒushī

táohóngjǐng nánběicháo 

shānzhōngsuǒyǒu lǐngshàngduōbáiyún 
zhǐyuè kānchízèngjūn  (zèngzuò  )

长空卷玉花,汀洲白浩浩。
长空卷玉花,汀(tīng)洲白浩浩¹
译文:风吹荡汀洲白茫茫一片,远远望去像天空席卷着如玉雕的浪花。
注释:¹白浩浩:形容一望无际的白色。
雁影不复见,千崖暮如晓。
雁影不复见,千崖暮如晓。
译文:天空中再不见大雁的身影,傍晚时分的千山如破晓时宁静。
渔翁寒欲归,不记巴陵道。
渔翁寒欲归,不记巴陵¹道。
译文:渔翁已感受到寒意准备归家去,却发现已不记得来时路。
注释:¹巴陵:现湖南岳阳。
坐睡船自流,云深一蓑小。
坐睡船自流,云深一蓑(suō)小。
译文:洒脱的躺在船上,放任船只自在漂流,被厚厚云层笼罩的江面上只隐隐看见一艘小小的渔船。

  本诗的前半四句,传神地绘出了一幅潇湘江上的雪景图。“玉花”化用梁昭明太子<黄钟十一明启>“玉雪开六出之花”意,形容绝妙,“卷”字见出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舞之态。“长空”切“天”,“汀洲”切“江”;“卷玉花”是细部的、动态的观照,“白浩浩”是总体的、静景的印象:语简而意象丰富。“雁影”句表明已届隆冬的时令,又隐用雁度潇湘的本地风光来暗示“江天”所属的地域。最妙的是第四句,它不仅补明了题面中的“暮”字,而且写出了暮雪雪景所特有的那种朦朦胧胧、半幽半明的色调与风韵。后半部分,诗人在画面中安排一名生活在巴陵地区的渔翁,这名渔翁已登返棹,“寒欲归”三字,隐透出“暮雪”的影响。“不记巴陵道”既含有大雪弥漫迷蔽江路的意味,又见出渔翁对“江天暮雪”处境的顺适。“船自流”的结果,是在视野中留下了一抹渐行渐杳的痕影;这一余韵袅袅的结尾,增添了画面的动感与纵深感,传现出“江天暮雪”全景清逸超妙的风韵。全诗首尾映照,动静相间,意境高旷。诗中的渔翁因天"寒"已登返小船,却因为大雪弥漫遮住江路,忘记了回返的道路。这位渔翁索性坐睡舟中,任凭小舟随江流漂荡。

  由此可以看出渔翁对"江天暮雪"处境的顺适之情。

jiāngtiānxuě--chén

zhǎngkōngjuǎnhuātīngzhōubáihàohào

yànyǐngjiànqiānxiǎo

wēnghánguīlíngdào

zuòshuìchuánliúyúnshēnsuōxiǎo

但肯寻诗便有诗,灵犀一点是吾师。
但肯¹寻诗便有诗,灵犀一点是吾师。
译文:只要肯下功夫,就能做出好诗。这种创作是没有老师的,凭借的只是瞬间的灵感。
注释:¹但肯:只要肯。
夕阳芳草寻常物,解用多为绝妙词。
夕阳芳草寻常物,解用多为绝妙词。
译文:夕阳、花草这样的普通景色,都会因为灵感触发下的灵活运用而成为绝妙的诗句。
少日都门路。听长亭,青山落日,不如归去。十八年间来往断,白首人间今古。又惊绝,五更一句。道是流离蜀天子,甚当初,一似吴儿语。臣再拜,泪如雨。
少日都门¹路。听长亭,青山落日,不如归去。十八年间来往断,白首人间今古。又惊绝,五更一句。道是流离蜀(shǔ)天子,甚当初,一似吴儿语。臣再拜,泪如雨。
译文:少年时代上都门游学,长亭薄暮,几声鹃鸣,勾引起了羁旅之愁,不如回家去。十八年间,来往于“都门路”上,昔日少年,今朝白首。本来已在为世事的变幻而感叹不已,又那堪忍受杜鹃一夜啼到天明。想到恭帝在北方颠沛流离,与当年蜀天子的遭遇相似,遥遥再拜,泪如雨下。
注释:金缕曲:词牌名,一百十六字,前后片各六仄韵。¹都门:指临安。
画堂客馆真无数。记画桥,黄竹歌声,桃花前度。风雨断魂苏季子,春梦家山何处?谁不愿,封侯万户?寂寞江南轮四角,问长安,道上无人住。啼尽血,向谁诉?
画堂客馆真无数。记画桥,黄竹歌声,桃花前度¹。风雨断魂苏季子²,春梦家山何处?谁不愿,封侯万户?寂寞江南轮四角³,问长安,道上无人住。啼尽血,向谁诉?
译文:重来临安的时候,画堂依然,客馆无恙,但在画桥边哀民遍地,南宋末年的爱国志士们为抗击元军,恢复失土,英勇献身,不能归乡,在梦里家乡在何处?谁不愿意,封侯万户?江南寂寞,道路难行。看临安,街道上没有人住,杜鹃终日啼鸣,纵然啼尽鲜血,又向谁去诉说这一切人间的悲苦呢?
注释:¹桃花前度:用唐刘禹锡《重游玄都观》诗典故。²苏季子:苏秦。战国时代苏秦连横合纵,意欲封侯万户。³轮四角:车轮成了四角形,不能转动。以此喻道路难行。唐陆龟蒙《古意》诗:“愿得双车轮,一夜生四角。”⁴长安:借指临安。

  这是一篇爱国词,词的上片描写作者因为听到杜鹃“不如归去”的催促声,从而唤起了自己对往昔的回忆,对古今沧桑的感慨,尤其是对失去国家、被虏北上的宋恭帝的思念与惋惜。下片运用李商隐的诗句和苏秦的故事,表达对昔日繁华都城沦陷敌手、故国一片荒凉的愤恨不平,尤其是对抗金志士报国无门的人民遭受深重灾难的无限悲哀与同情。这首词题为“闻杜鹃”,全篇词意都从“闻杜鹃”生发开去,由此发端,由此收煞,由此过变,由此转换。

  词的上片写出作者自己少年时代上都门游学、求取仕进的心情,地在长亭,时在薄暮,听到杜鹃的叫声,勾引起了羁旅之愁,产生了“不如归去”的意念,这与秦观《踏莎行》“杜鹃声里斜阳暮”的意境是相似的。十八年间,词人来往于“都门路”上;一眨眼,又有十六年没到过杭州,其间的变化,诚有隔世之感。词人用“白首人间今古”,概括这种生活体验。昔日少年,今朝白首,人事沧桑有如“古”“今”之变。“又惊绝,五更一句”,一个“又”字,词意深进一层。

  “五更”句,指的是刘将孙《摸鱼儿》词里的句子:“今又古。任啼到天明,清血流红雨。”本来已在为世事的变幻而感叹不已,又那堪忍受杜鹃一夜啼到天明,故曰“惊绝”。写作这首词时,词人已经五十三岁,此时听到杜鹃声的感受,与少年时代的感受已迥然不同,既产生“黍离”、“麦秀”之感,又产生许多联想:由杜宇联想到被掳北去的恭帝。恭帝在北方颠沛流离,与当年蜀天子的遭遇相似,故曰“道是流离蜀天子”;而当初他在临安时讲的是吴语,故曰“甚当初,一似吴儿语”。

  前片结尾二句:“臣再拜,泪如雨。”隐括杜甫诗意。杜甫《杜鹃》:“我见常再拜,重是古帝魂。”“身病不能拜,泪下如迸泉。”词人效法杜甫,把杜鹃当作流离北方的恭帝,遥遥再拜,泪如雨下。

  下片描写了临安的凋敝和抗元英雄的牺牲。当词人“桃花前度”,重来临安的时候,画堂依然,客馆无恙,但在画桥边哀民遍地,一派“黄竹歌声”。此用李商隐《瑶池》“黄竹歌声动地哀”诗意。过片这几句,因中有“记”这一领字衔接上下,又有“真无数”、“画桥”、“前度”等字样,所写乃是临安失陷前的繁华景象,这是虚写;而“黄竹歌声”,才是眼前所见的凄凉景象,这是实写。词人将昔日之繁华和今日之冷落对照起来,虚实相生,倍增伤感,语意极含蓄。

  “风雨断魂苏季子”三句,以“苏季子”比喻抗元英雄。苏季子即苏秦,他当年游说六国以抗秦,意欲封侯万户,后乃金尽裘敝,落魄而归。南宋末年的爱国志士们为抗击元军,恢复失土,英勇献身,不能归乡,只得梦回家山。“谁不愿、封侯万户?”建功立业,本是封建知识分子的共同愿望,但在国家多难的时候,为国捐躯的人,虽未封侯拜爵,却得到人们的普遍崇敬和深深忆念。

  “寂寞江南”二句,描写临安附近人迹稀少。京都道上,人烟萧瑟,江南寂寞,道路难行,词人触景生情,家国之痛,涌上心头,从而逼出结句“啼尽血,向谁诉”,重又回环到“杜鹃”上,用拟人化的口吻,说杜鹃终日啼鸣,纵然啼尽鲜血,又向谁去诉说这一切人间的悲苦呢?结局有不尽之意,给读者留下充分的想象余地。

  这首词题为“闻杜鹃”,全篇词意都从“闻杜鹃”生发开去,由此发端,由此收煞,由此过变,由此转换。在羁旅者的耳中,杜鹃声声,犹如家人“不如归去”的催唤声;而在遗民的心灵上,杜鹃声声,却唤起了对旧帝、对抗元英雄、对苦难人民的深深忆念和同情。杜鹃声是贯串全篇的词脉。这首词采用了总起分承的过变手法,将下片看来似乎不相连属,与杜鹃毫无关涉的数层词意,绾合起来,具见作者的艺术匠心。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08月:2140-2142
黄口为人罗,白龙乃鱼服。
黄口为人罗¹,白龙乃鱼服²
译文:黄口小雀易为人们的罗中之物,白龙化鱼被渔者射中眼目。
注释:¹“黄口”句:《孔子家语》载:孔子见罗雀者,所得皆黄口小雀,问之曰:“大雀独不得何也?”罗者曰:“大雀善惊而难得。黄口贪食而易得。”黄口:小雀嘴黄,故称小雀为黄口。²“白龙”句:《说苑》载:昔白龙下清泠之渊,化为鱼。渔者豫且射中其目。
得罪岂怨天,以愚陷网目。
得罪岂怨天,以愚陷网目。
译文:获取罪罚难道可以怨天?正是愚笨使我陷进纲目。
鲸鲵未翦灭,豺狼屡翻履。
(jīng)(ní)¹未翦(jiǎn)²,豺狼³屡翻履
译文:鲸鲵般凶残不义的叛军尚未翦灭,野狼般罪恶难赎的反逆忽降又屡屡翻覆。
注释:¹鲸鲵:喻凶残不义之人。²翦灭:消灭。³豺狼:一作“豺虎”。⁴屡翻履:指史思明已降又叛。
悲作楚地囚,何日秦庭哭。
悲作楚地囚¹,何日秦庭哭²
译文:山河倾颓悲如楚囚相对,心怀忠情何由在秦庭痛哭,求得救兵以解国难?
注释:¹“悲作”句:此借为国事而悲伤。《世说新语·言语》:“周侯中坐而叹曰:‘风景不殊,正自山河之异乎?’皆相视流泪。惟王丞相揪然变色曰:‘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²“何日”句:《左传·定公五年》载:吴兵入楚,申包胥如秦乞师,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人门七日。“此指诗人为国事心怀忠愤,志在救亡,有如申包胥。何日:一作“何由”。
遭逢二明主,前后两迁逐。
遭逢二明主¹,前后两迁逐²
译文:幸遭逢玄宗、肃宗两位明主,我也分别两次遭到迁谪贬逐。
注释:¹二明主:指唐玄宗和唐肃宗。²两迁逐:李白在玄宗时为供奉翰林,被谗遭逐;肃宗时又被流放夜郎。
去国愁夜郎,投身窜荒谷。
去国¹愁夜郎,投身窜荒谷。
译文:离开家国一路愁苦上夜郎,投身流放于荒谷僻壤。
注释:¹去国:离开朝廷或故乡。
半道雪屯蒙,旷如鸟出笼。
半道雪屯蒙¹,旷如鸟出笼。
译文:幸而半道遇赦,逢凶化吉消解了艰难险顿,鸟儿出笼飞向广阔开朗的天空。
注释:¹屯蒙:艰难蒙晦。《易·屯卦·象》曰:“屯,刚柔始交而难生。”《易·蒙卦·象》曰:“蒙,山下有险。险而止,蒙。”
遥欣克复美,光武安可同。
遥欣克复美,光武¹安可同。
译文:遥望远方欣喜收复失地的胜利,光武帝刘秀中兴汉朝的功绩哪里可相比?
注释:¹光武:东汉光武帝刘秀,重新建立汉朝。
天子巡剑阁,储皇守扶风。
天子巡剑阁¹,储皇²守扶风³
译文:天子入蜀西巡剑阁,太子驻守扶风一带。
注释:¹“天子”句:指安、史乱起,玄宗西迁入蜀。剑阁:栈道名,在今四川剑阁东北大剑山小剑山之间。²储皇:太子。指肃宗。³扶风:属陕西凤翔。
扬袂正北辰,开襟揽群雄。
扬袂(mèi)正北辰¹,开襟揽群雄。
译文:所居之地均为关健险要之地,扬拍开襟之间遍揽天下英雄。
注释:¹“扬袂”句:指肃宗所处地方十分险要。袂:袖子。北辰:天子之位。
胡兵出月窟,雷破关之东。
胡兵¹出月窟²,雷破关之东。
译文:回纥兵出自西方月窟,如雷震撼破敌于雄关之东。
注释:¹胡兵:指请来助战的回纥之兵。²月窟:指西方。古以月的归宿处在西方,故称。
左扫因右拂,旋收洛阳宫。
左扫因右拂,旋收洛阳宫。
译文:朝廷大军左扫右荡,不久便收复了洛阳宫城。
回舆入咸京,席卷六合通。
回舆(yú)入咸京¹,席卷六合²通。
译文:回转车舆杀入西京长安,要席卷天下打通六合。
注释:¹咸京:原指秦代京城咸阳。此用以借指长安。²六合:天地上下四方。
叱咤开帝业,手成天地功。
叱咤开帝业,手成天地功。
译文:叱咤风云开创帝业,双手成就天地之功。
大驾还长安,两日忽再中。
大驾还长安,两日¹忽再中。
译文:皇帝大驾返还长安,二位圣上如同红日忽然再上中天。
注释:¹两日:指玄宗、肃宗。
一朝让宝位,剑玺传无穷。
一朝让宝位¹,剑玺(xǐ)²传无穷。
译文:玄宗让出皇帝宝位,斩蛇剑传国玺永传无穷。
注释:¹“一朝”句:指玄宗让位给肃宗。²剑玺:汉时,皇太子即位,中黄门以斩蛇宝剑授玺皇帝大印。
愧无秋毫力,谁念矍铄翁。
愧无秋毫力,谁念矍(jué)(shuò)¹
译文:惭愧啊我不曾为平叛贡献秋毫之力,还会想起我这矍铄之老翁?
注释:¹矍铄翁:《后汉书·马援传》载:马援年六十请求出征,井当场披甲上马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矍铄,老而强健貌。此李白以马援自比。
弋者何所慕,高飞仰冥鸿。
(yì)¹何所慕²,高飞仰冥鸿³
译文:射猎者羡慕的是什么呢?仰头看那高飞云中的长鸿远游无祸。
注释:¹弋者:射鸟的人。²慕:亦作“篡”。篡,取。³冥鸿:高飞的鸿雁。
弃剑学丹砂,临炉双玉童。
弃剑学丹砂¹,临炉双玉童。
译文:不再学剑反去学仙求道烧炼丹砂,守着丹炉有两位玉童作伴。
注释:¹学丹砂:即指求道学仙。
寄言息夫子,岁晚陟方蓬。
寄言息夫子,岁晚陟(zhì)方蓬¹
译文:遥遥寄言息夫子啊,晚岁志在登陆方丈、蓬莱这两座海上仙山。
注释:¹方蓬:方丈、蓬莱,海上二仙山。

  第一段(篇首十二句)陈述被放的遭遇,抒发救国的忠愤。李白讨逆爱国,无辜被刑,实为冤屈。只因时机乖违,怨谁难辨。此诗开头四句即言其得罪并不怨天,他以黄口小雀易为罗者所得、白龙化鱼偶为渔者所刺的典故为喻,说明自身被祸当归咎自身,这里以一“愚”字自责不明智、不识时务。其实当时永王东巡至李白获释这一过程事态之翻覆,非人所能预料。但他对安史作乱是非常痛恨的,直以“鲸鲵”“豺狼”呼之,谴责其多行不义,一“屡”字谓其作恶多端。正是因为安史之乱,使他又在肃宋朝坐累远流,“去国愁夜郎,投身窜荒谷”二句,可见其遭逐仓皇之状。但李白虽一再遭逐并不沉溺于个人的不幸之中,“悲作楚地囚,何由秦目哭!”襟怀非常广阔。他痛哭的是,身为楚地的囚徒,多么可悲,不能像申包胥为救楚国而赴秦目大哭七天七夜。他自比申包胥,愿效一片救国之忠心。

  第二段(篇中从“半道雪屯蒙”到“剑玺传无穷”)叙述光复两京的经过,抒发诗人的欣喜之情。前四句承上段写他在艰难的流放途中欣闻收复两京。他举出汉代的光武中兴,意谓光武尚须东迁,如今李唐王朝大势颇好,不须迁都,理当光复长安,非光武可比,字里行间已含喜悦之感,一“欣”字为此段的基调。这二十句一气贯下,历数光复长安的事迹,先言明皇幸蜀之时,有太子(储皇)驻兵扶风,支撑局面,继承帝位,延揽群雄。郭子仪率官军与回纥军共讨叛贼,前后夹攻,几经鏖战,平息国难,收洛阳,入咸京,席卷天下,成就大功。谓“扬袂正北辰,开襟揽群雄”,“叱咤开帝业,手成天地功”,是对肃宗的溢美之辞。后言肃宗迎明皇还长安,明皇亲授传国玺与肃宗,以“两日忽再中”盛称与皇儿于乱后团聚之喜庆。“大驾”四句皆祝愿之辞。这一段,李白当时据传闻写成,考之《旧唐书》中《郭子仪传》与《肃宗纪》,事与史正相吻合。诗中不仅切实地反映了这段历史,而于对平息安史之乱的赞颂与对唐王朝复兴的祝愿之中,又表现出李白关心国事的热情。这里,李白并未为区区一己得救而自喜,却为社稷“中兴”而欢欣。

  第三段(篇末八句)感叹为时所弃,并以归隐的幻想表示对现实的不满。这一段扣住诗题的第三层意思:“书怀示息秀才”。李白肯与息秀才言承恩放还的身世和光复两京之大事,剖心相告,无疑其人亦为李白的志同道合者。他所表白的心迹是极为复杂的。前二句“愧无秋毫力,谁念矍铄翁?”显然由前段对社稷“中兴”的热烈赞美陡然跌落为自伤身世的浩叹。李白已年近六旬,当此国家复兴之际,自愧不能效秋毫之力,一“愧”字便含积极用世之念。他并以矍铄翁自比。《后汉书》载:“武威将军刘尚击武陵五溪蛮夷,深入军没,援因复请行,时年六十二,帝愍其老,未许之。援自请曰:“臣尚能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眄,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卷五四《马援传》)李白欲效马援,颇怀老骥伏枥之志,是何等勇气。一年之后,李白有作《闻李太尉大举秦兵百万,出征东南,懦夫请缨,冀申一割之用,半道病还,留别金陵崔侍御十九韵》,亦见其“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谁念”二字,意谓不为时所重,无由鼓力,是怨愤之言。这二句分量很重,既有济世的热望,又有失意的苦闷。“积蓄万古愤,向谁得开豁?”(《赠别从甥高五》)亦同此意。欲进不能,无可奈何,由对执政者的失望与不满,进而产生弃剑学道、避祸远游的幻想,言如鸿高飞冥冥薄天,令弋者无以取之。“弋者何所慕?高飞仰冥鸿”二句,照应篇首“以愚陷网目”之意,记取隐身网罗之教训,遁迹方篷,高飞远祸。这里不是表示退隐的决心,而是以退隐的呜咽写其慷慨进取之志,力透纸背,感人至深。关于李白的隐退,历来被人误解,《旧唐书》说他“飘然有超世之心”,这种超世说一直成为论者的话题,他的游仙好道之作向为人所重视,他的仙风道骨向为人所赞赏。但这位“诗仙”的毕生经历与全部作品却表明他积极面世的人生态度,始终一贯。他曾明白地表示:“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送蔡山人》)这两句诗正可以作为“愧无秋毫力,谁念矍铄翁”二句的注脚。

  这是一首以史笔写成的政治抒情诗。诗的主旨在于表明诗人怀有坚贞的报国之志,年虽老而志未衰,并为大志未酬深感不满。他能够做到:刚遇赦得释,便议论国家政治,可见李白面向社会现实的人生态度是十分积极的。李白在晚年,由于安史之乱把他推入现实矛盾的旋涡,他投笔从戎,对平息边将的叛乱,恢复社会的安定、消除苍生的灾难,寄予极大的关注,使他的诗歌创作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一时期的作品,不同于安史乱前那些从个人出发的抒怀之作,而更多是从社会出发直接反映社会现实的矛盾,因而他晚年的作品具有鲜明的政治倾向和丰富的社会内容。而艺术风格也不似青壮年时期诗歌那样“壮浪纵恣”(元稹语),而表现为沉着顿宕。这首咏怀之作,恰好体现了其后期诗歌的特点与风格,无疑是其一篇代表之作。

  李白晚年这类诗歌可以与杜甫同期作品媲美。惜乎长期以来论者与史家未予应有的重视,人们主观地以为:杜甫的主要活动时期为安史之乱后,而李白的主要活动时期为安史之乱前。因而李白与杜甫虽同经历过安史之乱,于杜甫为其中年,故以为重要:于李白为其晚年,则不予重视。这种重中年轻晚年的意识,掩没了李白晚年不朽诗篇的光辉。李白晚年的坎坷身世与光辉诗篇当与杜甫等同视之。

参考资料:
1、 詹福瑞 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434-436
2、 宋绪连 初旭.三李诗鉴赏辞典.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2:35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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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ìyuàntiānxiànwǎng

jīngwèijiǎnmiècháilángfān

bēizuòchǔqiúqíntíng

zāoféngèrmíngzhǔqiánhòuliǎngqiānzh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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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áoxīnměiguāngāntóng

tiānzixúnjiànchǔhuángshǒu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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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íxiánjīngjuǎnliùtōng

chìzhàkāishǒuchéngtiāngōng

jiàháizhǎngānliǎngzàizhō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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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ànxuédānshālínshuāngtóng

yánzisuìwǎnzhìfāngpé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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