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是借写女道士的容貌、情态与动作来言情的,表面看起来全是铺陈其外貌妆束,其实词人是用物象的错综排比手法把客观的景物展现在读者面前,让读者运用自己的想象把它们贯穿起来,从而理解人物。
此词上片写女主人公美丽的容貌和含羞多情之态。“霞帔”三句,写女主人公彩霞般的披肩,云一般的鬓发,镶金的镜子里,出现了她如雪洁净的容貌,她对镜正画着略带愁意的蛾眉。这里以一个“愁”字点出女主人公的心情。“遮语”二句,描写女主人公遮语、含羞、回扇、下帷等神态动作,生动地表现出她心事重重却又欲说还休,情思萦绕却又含羞掩饰的情态。下片写女主人公的相思相念与绵绵情思。“玉楼”二句,写女主人公望情人早日来到。意思是站在玉楼上盼望已久,恨情人来迟,道出其相思之切。“早晚”二句,直道心曲,写女主人公的愿望:自己迟早总要乘鸾而去,希望情人不要遗弃。
上片用的都是相当于现代电影蒙太奇小景别的手法展现景物,镜头自背后从下而上,先是让人们看到女主人公的服饰“霞帔”,然后是如云的黑发;之后镜头切换到照镜子的场景,也是一个特写,人面与镜像相映衬;之后又是另一个正面近景,女主人公轻转罗扇,遮住因窃窃私语而微微翕动的双唇,好像是怕被人听到,娇羞地走到窗前放下绣帏。下片写女主人公的期望。这里,就不是单纯的景物铺陈,而是人的服饰和外貌的客观呈现,但它也需要读者根据想象,在头脑中把这些画面串联成一个连续的情景,感受人物的心情,体会词人所要表达的感情。结尾直道心愿,其依恋之情,一往情深,相思之意,真挚感人。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散开秀发,好似披着一肩云霓,看镜中的容颜如玉。细细地描画粉黛,抹去眉间愁迹。团扇轻轻地摆,遮住欲吐的心语。垂下绣帘,难掩满脸羞意。
我曾久久地伫立楼前,希望看到你的踪迹。你为何还不来相会,叫人难忍花庵空寂。但愿有一天,我们将乘凤凰携游仙海,到那时再也不要别离。
注释
女冠子:原为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
霞帔:古代妇女的一种服饰,类似披肩,以纱罗制成。
云发:像云一样的鬓发。
钿镜:用金、银、玉、贝等贵重物品镶嵌的妆镜。
愁眉:古代女子画眉样式的一种,此眉妆细而曲折,色较浓重,眉梢上翘。
遮语:以扇子遮着脸说话,言其害羞的情态。
羞:王国维辑本《金荃词》作“笑”。
玉楼:传说中天帝或仙人的居所。此指女道士所居之处,一说指女道士女伴所居之处。
花洞:百花遍开的仙洞,道教称神仙及道士的居处。此指女道士所居之道观。
乘鸾:指成仙。鸾,仙人所乘坐的鸾凤之类。
遗:遗弃。彊村本《金奁集》作“违”。
这首词是借写女道士的容貌、情态与动作来言情的,表面看起来全是铺陈其外貌妆束,其实词人是用物象的错综排比手法把客观的景物展现在读者面前,让读者运用自己的想象把它们贯穿起来,从而理解人物。
此词上片写女主人公美丽的容貌和含羞多情之态。“霞帔”三句,写女主人公彩霞般的披肩,云一般的鬓发,镶金的镜子里,出现了她如雪洁净的容貌,她对镜正画着略带愁意的蛾眉。这里以一个“愁”字点出女主人公的心情。“遮语”二句,描写女主人公遮语、含羞、回扇、下帷等神态动作,生动地表现出她心事重重却又欲说还休,情思萦绕却又含羞掩饰的情态。下片写女主人公的相思相念与绵绵情思。“玉楼”二句,写女主人公望情人早日来到。意思是站在玉楼上盼望已久,恨情人来迟,道出其相思之切。“早晚”二句,直道心曲,写女主人公的愿望:自己迟早总要乘鸾而去,希望情人不要遗弃。
上片用的都是相当于现代电影蒙太奇小景别的手法展现景物,镜头自背后从下而上,先是让人们看到女主人公的服饰“霞帔”,然后是如云的黑发;之后镜头切换到照镜子的场景,也是一个特写,人面与镜像相映衬;之后又是另一个正面近景,女主人公轻转罗扇,遮住因窃窃私语而微微翕动的双唇,好像是怕被人听到,娇羞地走到窗前放下绣帏。下片写女主人公的期望。这里,就不是单纯的景物铺陈,而是人的服饰和外貌的客观呈现,但它也需要读者根据想象,在头脑中把这些画面串联成一个连续的情景,感受人物的心情,体会词人所要表达的感情。结尾直道心愿,其依恋之情,一往情深,相思之意,真挚感人。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临歧徘徊,执手相送,构成了送别诗的基本情调。要在这同一基调上奏出不落窠臼、自成体格的送别曲,确非易事,张籍《送远曲》就是个中唐佳品。
“戏马台南山簇簇,山边饮酒歌别曲。”戏马台,在今江苏铜山县,相传即是项羽掠马台。南朝刘裕曾在此大宴群僚,饮酒赋诗,由是著名,遂成胜迹。起首点明事由、地点:戏马台南,送别友人。看似语意平平,内中却含深意。“戏马台”三字并非信手拈来、率尔下笔。遥想当年,霸王灭秦,叱咤风云;刘裕伐胡,气吞山河。而今旧迹依然、昔人何在?站在历史悠远的名胜古迹旁,顿感宇宙之永恒、人生之短暂。而匆匆人生,聚少离多,愈加难以为情。送别惆怅,古迹旁送别更为惆怅,诗歌借名胜给送别增添了一层感伤色彩。“行人醉后起登车,席上回尊向僮仆。”行人既醉,则设宴送别的主人自然不会清醒。诗人对面落笔,暗点其人醉倒,下语含蓄。下句述敬酒僮仆,则攒足上句,写出醉态可掬。主仆之间,等级森严。主仆不可能平等同桌,主人更不可能向僮仆劝酒。而今居然事出反常,可见主人醉意醺然。然而醉酒只是表面现象,求醉的目的在于离愁浓郁,无以排遣,这才不择对象,以醉自遁。诗人以反常举止,写出正常心绪,角度新颖,写形得神。与王维之“孤客亲僮仆”(《宿郑州》)有异曲同工之妙。
前半部分赋事已尽,后半部分转入抒情。“青天漫漫复长路,远游无家安得住。”行人去去渐远,主人目送不已。由眼前别离预想别后行程,选材自出新意。诗人慨叹友人只身飘零、行踪难止,无复室家温馨,只有羁旅困顿,以室家反衬行役,其苦愈明。下一“复”字,由“覆盖”之意,强调空间狭隘见出心情压抑,又符合青天长路、交于一点的眼前实景,造语精致却又浑成。篇末结句,更加出人意外。“愿君到处自题名,他日知君从此去。”题名,唐人习俗,行旅之中,每有所感,无论野寺村店、断壁颓垣,即时赋诗题名。一般送别诗,经常以景作结,止于伫立凝目,远送行人。如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中“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张籍突破藩篱,不仅写出别离当时,更悬设别离之后,寻踪追忆。从眼前到未来,精心延展了时间长度,否定了“人间别久不成悲”,以突出友情之真挚深沉,此其一也。行人上路,远游无家,固是一悲,张籍他日追寻题名,则本身也难免远游,更是一悲。诗人两面落笔,绾合人我,将送人之悲融入自行之悲,离愁别恨,顿时倍加浓郁,此其二也。全诗力避俗套,自造新意,足见其思深语精。清人沈德潜评此诗曰:“从前送远诗,此意未曾写到。”此评点出了这首诗的独到之处。
“问蓬莱何处,风月依然,万里江清”。全词借势起笔,“问”字直接领起,带出登阁游览的总印象。“风月”从时间上写人事的变化。时间未变,而思念大变,令人倍感痛心。“万里江清”。从空间上写阁上眼界的空阔。“休说神仙事,便神仙纵江,即是闲人。”前面三句写景,此句转为抒情。从写景到抒情,转得虚灵。意为身历亡国巨变,要象神仙那样出世吗?但神仙并不存在,不值得追求的。作者是南宋遗民,他认为只江放弃俗世的纷扰,才是真正的“神仙”。世上江蓬莱阁一类景物可供幽赏,这正是“神仙”的“安身立命”之地。
“笑我几番醒醉,石磴扫松阴。”以“醒醉”、“扫磴”的活动来表示,含蓄表达中点明“游”字。“石磴”即用“松阴扫石磴”句。“任狂客难招,采芳难赠,且自微吟。”笔触之处又回转蓬莱阁。“松阴”扫“石磴”,已江“独”意。“采芳难赠”化《古诗十九首》“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诗意,欲采芳香,无素心人可赠。词人感到孤独,只好“任”之,只好“微吟”自寻慰藉而已。
“俯仰成陈迹,叹百年谁在,阑槛孤凭”,意接上片总括游踪。世事的变化和此行的孤独。所云“俯仰”之间,许多世事尽成“陈迹”,抒发了物人皆非之感慨。感物中怀人念远中伤逝,忧愤加深。“海日生残夜,看卧龙和梦,飞入秋冥。”写天亮前所见景色。“海日生残夜”,写残夜所见卧龙山在朦胧中的盘踞情状。山腾如龙,在人梦境。作者思绪跳动,从残夜到天明,从日色到江声。
“还听水声东去,山冷不生云。”“不生云”,云气蜇状,自为一片凄冷不动气象。“正目极空寒”,从恢强飞动转到冷峭幽寂。“萧萧汉柏愁茂陵”,结句上接“目极”,意却向远处延伸。此句含意无限,是遗民心事的点睛之笔。“愁”字,点出“茂陵松柏”与此时、此地、此心的关系。
上篇写寒雀喧枝,以热闹的气氛来渲染早梅所显示的姿态、风韵。岁暮风寒,百花尚无消息,只有梅花缀树,葳蕤如玉。冰雪中熬了一冬的寒雀,值此梅花盛开之际,既知大地即将回春,自有无限喜悦之意。开头两句“寒雀满疏篱,争抱寒柯看玉蕤”,生动地描绘了寒雀对于物候变化的敏感。它们翔集梅花周围,瞅准空档,便争相飞上枝头,好像要细细观赏花朵似的。寒梅着花,原是冷寂的,故前人咏梅,总喜欢赋予梅花一种孤独冷艳的性格,此词则不然。
作者先从向往春天气息的寒雀写起,由欢蹦乱飞的寒雀引出梅花,有了鸟语花香的意味,而梅花的性格也随之显得热乎起来。顾随先生自云早年极喜杨诚斋的绝句:“百千寒雀下空庭,小集梅梢话晚晴。特地作团喧杀我,忽然惊散寂无声。”但读了苏轼此词以后,看法有了变化。他说:“持以与此《南乡子》开端二语相比,苦水(按顾随自号苦水)不嫌他杨诗无神,却只嫌他杨诗无品。”“‘满’字、‘看’字,颊上三毫,一何其清幽高寒,一何其湛妙圆寂耶?”“一首《南乡子》,高处、妙处,只此开端二语。”(《顾随文集·东坡词说》)顾随深赏极爱开端二语,自是不差,而从“满”、“看”两字悟出“清幽高寒”及“圆寂”之说,似有未谛。“忽见客来花下坐,惊飞。踏散芳英落酒卮”,进一步从寒雀、早梅逗引出赏梅之人,而逗引的妙趣也不可轻轻放过。客来花下,寒雀自当惊飞,此原无足怪,妙雀亦多情,迷花恋枝,不忍离去,竟至客来花下,尚未觉察,直至客人坐定酌酒,方始觉之,而惊飞之际,才不慎踏散芳英,则雀之爱花、迷花、惜花已尽此三句之中,故花之美艳绝伦及客之为花所陶醉俱不待繁言而明。再说,散落之芳英,不偏不倚,恰恰落在酒杯之中,由此赏梅之人平添无穷雅兴,是则雀亦颇可人意。可见雀之于梅,此词中实有相得益彰之妙。
下篇写高人雅士梅园举行的文酒之宴,借以衬托出梅花的风流高格。“痛饮又能诗”的主语是风流太守杨元素及其宾客僚佐。杨元素才调不凡,门下自无俗客。诗、酒二事,此中人原是人人来得,不过这次有梅花助兴,饮兴、诗情便不同于往常。“痛饮”即开怀畅饮。俗语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高人雅士喜以梅花为知己,“痛饮”固当,“能诗”极易误会是能够写诗。其实,“能”字与“痛”字对举成文,乃逞能之意。“能诗”又不限于其字面意义为善于写诗,这里暗用刘禹锡寄白居易诗句“苏州刺史例能诗”(时白任苏州刺史),以称美杨元素的文采风流。
作者又有《诉衷情·送述古迓元素》词云:“钱塘风景古今奇,太守例能诗”,也是此意。“坐客无毡醉不知”,又用杜甫赠郑虔诗“才名四十年,坐客寒无毡”语。“醉不知”的主语是宴会的主人杨元素。坐客无毡则寒,此时饮兴正酣,故不复知。此句意不写坐客之寒,而是写主人之醉。主人既醉,则宾客之醉亦可见。观主客的高情逸致,梅花的高格也不难想知了。“花谢酒阑春到也”,非指一次宴集时间如许之长,而是指自梅花开后,此等聚会,殆无虚日。歇拍二韵,“离离,一点微酸已着枝”,重新归结到梅,但寒柯玉蕤,已为满枝青梅所取代。咏梅花而兼及梅子,又不直说梅子而说“一点微酸”,诉之味觉形象,更为清新可人。下片从高人雅士为之留连忘返、逸兴遄飞,托写出梅的姿态、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