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草连天惨淡黄,梅兼白雪一时芳。
谁知老子懒成癖,花落花开已两忘。
衰草连天惨淡黄,梅兼白雪一时芳。
谁知老子懒成癖,花落花开已两忘。
释绍嵩

释绍嵩

释绍嵩,字亚愚,庐陵(今江西吉安)人。长于诗,自谦“每吟咏信口而成,不工句法,故自作者随得随失”。今存《江浙纪行集句诗》七卷,系理宗绍定二年(一二二九)秋自长沙出发,访游江浙途中寓意之作。后应知嘉兴府黄尹元之请,主嘉兴大云寺。事见本集卷首自序。 释绍嵩诗,以汲古阁影宋抄本为底本,校以清顾氏读画斋刊《南宋群贤小集》本(简称读画斋本)。新辑集外诗一首附于卷末。 ▶ 24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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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透浮萍绿锦池,夏莺千啭弄蔷薇。
(líng)¹透浮萍²绿³锦池,夏莺千啭(zhuàn)弄蔷(qiáng)
译文:翠菱掩露青萍绿透一池锦水,夏莺歌喉婉转嬉弄蔷薇花枝。
注释:¹菱:一年生水生草本植物,叶子略呈三角形,叶柄有气囊,夏天开花,白色。²浮萍:浮生在水面上的一种草本植物。叶扁平,呈椭圆形或倒卵形,表面绿色,背面紫红色,叶下生须根,花白色。³绿:此处作动词用,使动用法。⁴锦池:即题中的“齐安郡后池”。⁵啭:指鸟婉转地鸣叫。⁶蔷薇:植物名。落叶灌木,茎细长,蔓生,枝上密生小刺,羽状复叶,小叶倒卵形或长圆形,花白色或淡红色,有芳香,可供观赏。
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尽日¹无人看微雨,鸳(yuān)(yāng)²相对浴红衣³
译文:整日无人来观赏这细雨景色,只有鸳鸯相对洗浴红色羽衣。
注释:¹尽日:犹终日,整天。²鸳鸯:鸟名。似野鸭,体形较小,为中国特产珍禽之一。旧传雌雄偶居不离,古称“匹鸟”。³红衣:指鸳鸯的彩色羽毛。宋祖可《菩萨蛮》词:“鸳鸯如解语,对浴红衣去。”

  这是一首画面优美、引人入胜的小诗。它描绘了一幅生动的画面:一座幽静无人的园林,在蒙蒙丝雨的笼罩下,有露出水面的菱叶、铺满池中的浮萍,有穿叶弄花的鸣莺、花枝离披的蔷薇,还有双双相对的浴水鸳鸯。诗人把这些生机盎然、杂呈眼底的景物,加以剪裁,组合成诗,向读者展示了一幅清幽而妍丽的画图。诗的首句“菱透浮萍绿锦池”和末句“鸳鸯相对浴红衣”,描画的都是池面景,点明题中的“后池”。次句“夏莺千啭弄蔷薇”,描画的是岸边景。这是池面景的陪衬,而从这幅池塘夏色图的布局来看,又是必不可少的。至于第三句“尽日无人看微雨”,虽然淡淡写来,却是极为关键的一句,它为整幅画染上一层幽寂、迷朦的色彩。句中的“看”字,则暗暗托出观景之人。四句诗安排得错落有致,而又融会为一个整体,具有悦目赏心的美感。

  这首诗之使人产生美感,还因为它的设色多彩而又协调。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篇》中指出“摛表五色,贵在时见”,并举“《雅》咏棠华,或黄或白,《骚》述秋兰,绿叶紫茎”为例。这首绝句在色彩的点染上,交错使用了明笔与暗笔。“绿锦池”、“浴红衣”,明点绿、红两色:“菱”、“浮萍”、“莺”、“蔷薇”,则通过物体暗示绿、黄两色。出水的菱叶和水面的浮萍都是翠绿色,夏莺的羽毛是嫩黄色,而初夏开放的蔷薇花也多半是黄色。就整个画面的配色来看,第一句在池面重叠覆盖上菱叶和浮萍,好似织成了一片绿锦。第二句则为这片绿锦绣上了黄鸟、黄花。不过,这样的色彩配合也许素净有余而明艳不足,因此,诗的末句特以鸳鸯的红衣为画面增添光泽,从而使画面更为醒目。

  这首诗还运用了以动表静、以声响显示幽寂的手法。它所要表现的本是一个极其静寂的环境,但诗中不仅有禽鸟浴水、弄花的动景,而且还让蔷薇丛中传出一片莺声。这样写,并没有破坏环境的静寂,反而显得更静寂。这是因为,动与静、声与寂,看似相反,其实相成。王籍《入若耶溪》诗“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一句,正道破了这一奥秘。

  这首诗通篇写景,但并不是一首单纯的写景诗,景中自有人在,自有情在。三、四两句是全篇关目。第三句不仅展示一个“尽日无人”的环境,而且隐然还有一位尽日看雨之人,其百无聊赖的情状是可以想见的。句中说“看微雨”,其实,丝雨纷纷,无可寓目,可寓目的应是菱叶、浮萍、池水、鸣莺、蔷薇。而其人最后心目所注却是池面鸳鸯的相对戏水。这对鸳鸯更映衬出看雨人的孤独必然使他见景生情,生发许多联想、遐想。可与这首诗参读的有焦循《秋江曲》:“早看鸳鸯飞,暮看鸳鸯宿。鸳鸯有时飞,鸳鸯有时宿。”两诗妙处都在不道破注视鸳鸯的人此时所想何事,所怀何情,而篇外之意却不言自见。对照两诗,杜牧的这首诗可能更空灵含蓄,更有若即若离之妙。

参考资料:
1、 陈邦炎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078-1079

ānjùnhòuchíjué

 tángdài 

língtòupíng绿jǐnchí xiàyīngqiānzhuànnòngqiángwēi 
jìnrénkànwēi yuānyāngxiāngduìhóng 
金华郡守张佐治至一处,见蛙无数,夹道鸣噪,皆昂首若有诉。佐治异之,下车步视,而蛙皆蹦跳为前导。至田间,三尸叠焉。公有力,手挈二尸起,其下一尸微动,以汤灌之,未几复苏。曰:“我商也,道见二人肩两筐适市,皆蛙也。哀之,购以放生。二人复曰:‘此皆浅水,虽放,后必为人所获;前有清渊,乃放生池也。’吾从之至此,不意挥斤,遂被害。二仆随后不远,腰缠百金,必为二人诱至此,并杀而夺金也。”张佐治至郡,急令捕之,不日人金俱获。一迅即吐实,罪死。所夺之金归商。
金华¹郡守²张佐治至一处,见蛙无数,夹道鸣噪,皆昂首若有诉。佐治异之³,下车步视,而蛙皆蹦跳为前导。至田若,三尸叠焉。公有力,手挈二尸起,其下一尸微动,以汤灌之,未几复苏。曰:“我商也,道见二人肩两筐适¹⁰,皆蛙也。哀之,购以放生。二人复曰:‘此皆浅水,虽¹¹放,后必为人所获;前有清渊¹²,乃放生池也。’吾从之¹³至此,不意挥斤¹⁴,遂被害。二仆随后不远,腰缠百金,必为二人诱至此,并¹⁵杀而夺金也。”张佐治至郡,急令捕之,不日人金俱获。一迅即吐实,罪死。所夺之金归商。
译文:金华县的长官张佐治到一个地方,看见有许多青蛙在道路旁鸣叫,都昂着头,好像有冤要说似的。张佐治对这事感到很奇怪,便下车步行,青蛙见他下了车,于是又蹦又跳地来他的面前为他引路。一直走到了一田边,只看见三具尸体叠在一起。张佐治力气大,用手提起上面两具尸体,发现最下面那具尸体还在微微颤动,于是喂给那人热水喝,不一会儿那人醒了。他讲起了经过:“我是名商人,在路上看见两个人挑着竹筐去集市,筐中有许多青蛙。我为它们感到悲哀,于是我便买下了青蛙把它们全放生了。那两个卖蛙的人说:‘这里水池很浅,即使你把青蛙放生了,也会被别人捉去;前面有一潭深水,是个放生池。’我于是便跟那两人前往放生池。可料想,那两个人挥动斧头,于是,我就被他们伤害了。我的两个随从还没走远,身上带着几百两金子,(他们)肯定把我的随从诱惑到这里,把他们杀害然后抢走金子。"张佐治回到郡内,急忙下令捉捕。不出几天人的金子都落网了,一审讯便吐露了事实,把他们处死。夺回来的金子还给了商人。
注释:¹金华:古地名,今浙江金华市。²郡守:郡的长官。³异之:感到奇怪。 异:奇怪。⁴前导:在前面开路。导:引路。⁵焉:在那里。⁶挈:提。⁷汤:热水。⁸未几:不久。⁹适:到....去。¹⁰市:到市场上去。¹¹虽:即使。¹²清渊:深水。渊:深水,深潭。¹³从之:跟随着他们。从:跟随。¹⁴斤:斧头。¹⁵并:同时。
极目望空阔,马羸程又赊。
极目望空阔,马羸(léi)¹程又赊(shē)²。月生方见树,风定始无沙。
注释:¹马羸:形容马瘦弱、疲惫。²赊:远。因马慢而觉路远。
月生方见树,风定始无沙。
楚水辞鱼窟¹,燕山到雁家。如斯²名利役³,争不老天涯。
注释:¹窟:汇集之处。²斯:这样。³役:役使;差遣。被(名利)所累。⁴争不:怎不。
楚水辞鱼窟,燕山到雁家。
楚水辞鱼窟,燕山到雁家。
如斯名利役,争不老天涯。
如斯名利役,争不老天涯。

sāishàng--péishuō

wàngkōngkuòléichéngyòushēyuèshēngfāngjiànshùfēngdìngshǐshā

chǔshuǐyànshāndàoyànjiāmíngzhēnglǎotiān

惜起残红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人天无地着相思。
惜起残红¹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人天无地着相思。
译文:怜惜起落花我就泪水满衣,来生再也不作痴情男子,她和我人天相隔,没有地方着落相思。
注释:¹残红:落花。
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
花若再开非故树¹,云能暂驻²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
译文:花如果再开已不是原来的树,云能暂时停住也是一缕哀丝,听歌不能排遣我的愁情,只能使我心情无限悲凄。
注释:¹花若再开非故树:花,比喻死去的情人。故树,原来的树,作者自比。²暂驻:暂时停住。云,比喻死去的情人。

  这首词的情绪触发点是词题所示之“歌”,“听歌有感”符合于一般的物感式审美方式。“感”的内涵是”情痴”,其具体对象是“相思”,全词是对“情痴”的性质、状态的表述。况周颐《蕙风词话》卷一有所谓“词心”之说,这首《减字浣溪沙》正是以“词心”所写的绝妙好词。它不同于南宋梦窗有“情痴”之称的《风入松》(听风听雨过清明),本词偏重于对“情痴”这一具体情感型态的描述。

  词人“听歌”而不限于歌,歌只是一种媒介而已,由歌引发出情绪,词篇便从情绪切入。词人是描述情绪,但没有对情绪作知性分析,而是从一个感性现象写起:“惜起残红泪满衣”。就意象而言,颇似白居易、苏东坡所写的秉烛看衰红,但情调上更为深沉凄切。词人惜落花残红,不仅流泪,而且泪沾“满衣”,一个“满”字,显示了凄楚之深。这个情感现象描述是“痴情”的感性表征,而“残红”凋零又包含着情人玉殒的隐喻意味,这便隐约透现出“情痴”的情感指向。“它生莫作有情痴”,这是匪夷所思的来生企求。“它生莫作”正反衬出今生已是。“情痴”已使今生难以摆脱,则反映出痴情之深,背面敷墨,效果益显。“人天无地著相思”,“相思”点示了痴情的具体内涵,使情具有了确定性。浩浩宇宙,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无法在某一个角落里安置这相思痴情。相思之情,其程度、性质、范围得到极致表述,把“痴”的涵义大大深化了。

  下片首句在意脉和意韵上跟上片首句有一定联系。“花若再开非故树”,花可以再开,但重开之花,已不再会是过去之“树”了。这才是上片首句“惜起残红泪满衣”的内在原因,把痴情的表达发挥得别开生面。在词人看来,花的存在、出现,人的情感存在、出现只能是一次。一旦消逝便无法追踪、不复再来。这是词人对痴情的深刻理解、体认和体察,其“词心”至为独特。“云能暂驻亦哀丝”,那美丽的情人有如天边一片云,缥缥缈缈,悠然远逝,即便暂时驻足,也终究是要消失的,因而也只能增添哀伤。这便进一步表现了相思之情的首次性质和无法追回的特点。结句“不成消遣只成悲”点题。“听歌”本作“消遣”,但效果适反,变成“悲”了,“悲”是词题”感”的具体化。这一句大得老杜“愁极本凭诗遣兴,诗成吟咏转凄凉”(《至后》)的神韵,是情感寻求替代性转换,反而更伤其心的独特表现。这是况周颐用其深微细腻的“词心”感应“痴情”的结果。

参考资料:
1、 品诗文网

jiǎnhuànshā ·tīngyǒugǎn

kuàngzhōu qīngdài 

cánhónglèimǎn shēngzuòyǒuqíngchī réntiānzhuóxiāng 
huāruòzàikāifēishù yúnnéngzànzhùāi chéngxiāoqiǎnzhǐchéngbēi 

日出三竿春雾消,江头蜀客驻兰桡。
日出三竿春雾消,江头蜀客驻兰桡(ráo)¹
译文:日出三竿高,春雾已消散,江边停泊着蜀客的行船。
注释:¹兰桡:船桨的美称。
凭寄狂夫书一纸,家住成都万里桥。
凭寄狂夫¹书一纸,家住成都万里桥²
译文:托他给我的丈夫捎一封信,他就住在成都的万里桥畔。
注释:¹狂夫:女子对丈夫的称呼。²万里桥:故址在今成都南门锦江上。
“日出三竿”一首,写女子对丈夫的思念。诗中的“兰桡”和“狂夫”属于文人用典,与竹枝词的风格不合,有卖弄典故之嫌。“狂夫”一词源自《诗经》,作为妇女称呼自己丈夫的谦辞,曾被唐代诗人大量使用。这里既是用典又是时俗,加上诗中女子给远在成都那个商业兴盛、水陆繁忙之地万里桥的丈夫捎信时思念、嗔怒交织的口吻,生动地表现出女主人公对丈夫怨爱交加的情感。
参考资料:
1、 吴在庆 编选.刘禹锡集.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130-136
2、 梁守中.刘禹锡诗文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0:3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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