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纯过官舍,走马不曾下。
蓦地趁朝归,便遭官长骂。
景纯过官舍,走马不曾下。
蓦地趁朝归,便遭官长骂。
王洙

王洙

(997—1057)应天宋城人,字原叔,一说字尚汶。仁宗天圣间进士。累迁史馆检讨、知制诰、翰林学士。出知濠、襄、徐、亳等州。广览博学,图纬、方技、阴阳、五行、算数、音律、训诂之学无所不通。曾校定《史记》、《汉书》,预修《崇文总目》、《国朝会要》、《三朝经武圣略》、《乡兵制度》、《集韵》;受命撰《大飨明堂记》,参与制定礼仪、雅乐制度。有《易传》、《王氏谈录》。 ▶ 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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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都后,诸公见追和赤壁词,用韵者凡六人,亦复重赋。
还都后,诸公见追和赤壁词¹,用韵者凡六人,亦复重赋。
注释:念奴娇:词牌名,又名《大江东去》《酹江月》《杏花天》等。双调,上片九句,押四仄韵,四十九字;下片十句,押四仄韵,五十一字,共一百字。¹追和赤壁词:即步韵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词。
离骚痛饮,笑人生佳处,能消何物。夷甫当年成底事,空想岩岩玉壁。五亩苍烟,一丘寒玉,岁晚忧风雪。西州扶病,至今悲感前杰。
离骚(sāo)痛饮,笑人生佳处,能消何物¹。夷(yí)(fǔ)²当年成底事,空想岩岩玉壁³。五亩(mǔ)苍烟,一丘寒玉,岁晚忧风雪。西州扶病,至今悲感前杰
译文:饮美酒,读《离用》。堪笑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更令人得意的事呢?那西晋名士王衍,清雅直立,像玉壁一般,却只顾清谈,最后被敌人杀害,空余遗恨。我退隐的这一带地方,田园烟雾苍苍,山丘清寒碧碧,居住其中,闲适无比。可到了将近岁末的时候,我却还是忧风忧雪。我感慨地追忆那东晋的名臣谢安,虽壮志凌云,却被贬西州而病逝。
注释:¹离骚痛饮,笑人生佳处,能消何物:人生佳处,但能读《离骚》饮酒,不需他物。《世说新语·任诞》:“王孝伯言: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²夷甫:即王衍,字夷甫。据《晋书·王衍传》中载,王衍虽位居宰辅却不论世事,唯雅咏玄虚。³岩岩玉壁:东晋名士王衍,人称“岩岩清峙,壁立千仞”。⁴五亩苍烟,一丘寒玉,岁晚忧风雪:词人借描绘岁寒翠竹以自比。寒玉:喻寒竹;风雪:喻忧患。⁵西州扶病,至今悲感前杰:引谢安故事。谢安为东晋名臣,文武兼备,有天下之志,淝水大捷后乘胜追击,一度收复河南失地。然终因位高风大招人忌,被迫出镇广陵,不问朝政。太元十年,谢安扶病舆入西州,不久病逝。
我梦卜筑萧闲,觉来岩桂,十里幽香发。块垒胸中冰与炭,一酌春风都灭。胜日神交,悠然得意,遗恨无毫发。古今同致,永和徒记年月。
我梦卜筑(zhù)萧闲¹,觉来岩桂,十里幽香发。块垒(lěi)²胸中冰与炭³,一酌(zhuó)春风都灭。胜日神交,悠然得意,遗恨无毫发。古今同致,永和徒记年月。
译文:我梦想着,建起我的萧闲堂别墅,岩桂的幽香香飘十里。胸中的种种不平之气,都随着一杯酒,无踪无迹。天睛日暖的日子里,和友人们相聚,悠然自得,意气风发,不再有一丝一毫的遗恨。当初东晋永和九年,王羲之,谢安他们曾在兰亭把酒吟诗,这种心情,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啊,王羲之又何必在《兰亭集序》中记什么“永和九年,岁在癸丑”呢?
注释:¹卜筑萧闲:词人在镇阳别墅筑有萧闲堂,故自号为萧闲老人。²块磊:垒块,胸中不平的样子。³冰与炭:冰炭一冷一热,不能同器,喻水火中骚乱不宁。⁴神交:慕名而没见过面的交往。⁵永和:晋穆帝司马聃的年号。

  这首词的上片,间接表达了词人对现实的不满和对官场的厌倦,为下片抒发隐居避世的生活志趣作铺垫。开头三句,说人生最得意事,无如饮酒读《离骚》。“痛”字,“笑”字,相排而出,奠定了激越旷放的基本情调。“夷甫当年成底事,空想岩岩玉壁”与“西州扶病,至今悲感前杰”,词人引用王衍与谢安两个历史人物,表现了矛盾的心理情绪。他对王衍的回避现实祖尚浮虚有所不满,对谢安的赍志以殁深表同情和怨愤。但是谢安所以不能施展才识,乃时势所限,朝廷中的倾轧排挤,使他不得不激流勇退。词人徘徊在出世与人世、积极与消极的边缘,他选择的正是他所不满的人生道路。饮酒读《离骚》,是消化内心块垒的手段,而隐居避世,则是词人引领以望的平安归宿。“岁晚忧风雪”是词人有感于现实的忧患意识,这既是现实的折映,又有历史的借鉴。这种对家山的怀想,置于两个历史人物的中间,仿佛是压抑不住的潜意识,也正反映了词人徘徊歧路的精神状态。

  下片正面抒写归隐之志和超脱之乐。换头借梦生发,一苇飞渡,由京都到镇阳别墅,也等于由现实到理想。桂花飘香,酒浇垒块,知己相聚,清谈赋诗,人生如此,可谓毫发无遗恨,这是作者所勾画的暮年行乐图。“块垒胸中冰与炭,一酌春风都灭”,这两句词说胸中杂有相矛盾的喜惧之情,不平之气,遇酒都归于消灭,无喜亦无忧。结句回到诸公相聚唱和的背景上来。胜日神交,古今同致,王羲之《兰亭集序》又何必记“永和九年,岁在癸丑”呢。

  词的前、中、后三处,提及三个东晋名士,虽非咏史,却得园林借景之妙。词上下两片,情绪相逆相生。上片悲慨今古,郁怒清深;下片矫首遐观,入于旷达自适之境。其实胸中垒块并未浇灭,不过用理智的醉意暂时驱遣,强令忘却,故旷达中时露悲凉。

参考资料:
1、 夏承焘等著.宋词鉴赏辞典 下:上海辞典书出版社,2013.08:第2249-2250页

niànjiāo ·huánhòuzhūgōngjiànzhuīchìyòngyùnzhěfánliùrénchóng

càisōngnián sòngdài 

huánhòu zhūgōngjiànzhuīchì yòngyùnzhěfánliùrén chóng 

sāotòngyǐn xiàorénshēngjiāchù néngxiāo dāngniánchéngshì kōngxiǎngyányán cāngyān qiūhán suìwǎnyōufēngxuě 西zhōubìng zhìjīnbēigǎnqiánjié 
mèngzhùxiāoxián juéláiyánguì shíyōuxiāng kuàilěixiōngzhōngbīngtàn zhuóchūnfēngmiè shèngshénjiāo yōurán hènháo jīntóngzhì yǒngniányuè 

绝岸风威动,寒房烛影微。
绝岸风威动,寒房烛影微。
译文:陡峭的岸边狂风大作,凄冷的房屋里只有点点微弱烛光。
岭猿霜外宿,江鸟夜深飞。
岭猿霜外宿,江鸟夜深飞。
译文:猿猴露宿在结霜的山岭,深夜时分江边还有鸟儿飞过。
独坐亲雄剑,哀歌叹短衣。
独坐亲雄剑,哀歌叹短衣。
译文:身着短衣独自坐着,手握宝剑悲歌长叹。
烟尘绕阊阖,白首壮心违。
烟尘绕阊(chāng)(hé)¹,白首壮心违。
译文:烟尘环绕着那雄伟宫门,已是两鬓斑白,满怀壮志却无处施展。
注释:¹阊阖:阊阖门原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天门,后泛指宫门或京都城门,借指京城、宫殿、朝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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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éànfēngwēidònghánfángzhúyǐngwēilǐngyuánshuāngwài宿jiāngniǎoshēnfēi

zuòqīnxióngjiànāitànduǎnyānchénràochāngbáishǒuzhuàngxīnwéi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¹彼柏舟,在彼中河²。髧(dàn)³彼两髦(máo),实维我仪。之死(shǐ)(mǐ)。母也天只!不谅人只¹⁰
译文:柏木小船在漂荡,漂泊荡漾河中央。垂发齐眉少年郎,是我心中好对象。至死不会变心肠。我的天啊我的娘!不相信人家的心哪!
注释:¹泛:浮行。这里形容船在河中不停漂浮的样子。²中河:河中。³髧:头发下垂状。⁴两髦:男子未行冠礼前,头发齐眉,分向两边状。⁵维:乃,是。⁶仪:配偶。⁷之死:到死。之,到。⁸矢靡它:没有其他。矢,通“誓”,发誓。靡它,无他心。⁹谅:相信。¹⁰只:语助词。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¹。之死矢靡慝(tè)²。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译文:柏木小船在漂荡,漂泊荡漾河岸旁。垂发齐眉少年郎,是我倾慕的对象。至死不会变主张。我的天啊我的娘!不相信人家的心哪!
注释:¹特:配偶。²慝:通“忒”,变更,差错,变动。也指邪恶,恶念,引申为变心。

  此诗的主人公可能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她选中的对象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少年郎。姑娘的选择未能得到母亲的同意,所以她满腔怨恨,发誓要和母亲对抗到底。

  开篇以柏舟泛流起兴,写女主人公为自己的婚姻恋爱受阻而苦恼,就好比那在河中飘荡的柏木小舟一样。她早已自己相中了一个翩翩少年,他的发型很好看,透出活泼灵动的精神劲儿。这就是女主人公的心上人,她非他不嫁,至死不渝。可是她的母亲千般阻挠万般阻拦,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母女的意见不统一,爱情就发生了危机。女儿要么放弃己见,要么作坚决的抗争。看来诗中女主人公是持后一种态度的:至死誓靡它!坚决到这种程度,母亲也就难办了。但要为娘的改变主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女主人公一面誓死维护爱情,一面从内心发出沉重的叹息:娘呀天啊,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有眼力的呢!这一声叹息,使得诗的内容变得沉甸甸的。

  古代男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这种敢爱敢恨的女子自己找婆家的事情,真是有违传统习俗的,当父母的当然不会同意。可能也不一定是父母要展示权威,多半是他们凭自己的生活经验在为儿女把关,以确保日后生活美满。但是代沟的存在,使两代人的择偶观念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差异和冲突。这原也正常。问题的关键是,母女二人的矛盾不可调和,因此才有了“之死矢靡他”的决绝抗争。

  这首诗反映了先秦时代汉族民间婚恋的现实状况:一方面,人们在政令许可的范围内仍享有一定的性爱自由,原始婚俗亦有传承;另一方面普遍的情况已是“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非媒不得”(《齐风·南山》),礼教已通过婚俗和舆论干预生活。所以诗中女子既自行择欢,却又受到母亲的制约。而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诗中也就表现了青年男女为了争取婚恋自由而产生的反抗意识,这是一个很新很有价值的信息。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87-89
2、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89-90

bǎizhōu

shījīng·guófēng·yōngfēng xiānqín 

fànbǎizhōu zàizhōng dànliǎngmáo shíwéi zhīshǐ tiānzhǐ liàngrénzhǐ 
fànbǎizhōu zài dànliǎngmáo shíwéi zhīshǐ tiānzhǐ liàngrénzhǐ 

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新月与愁烟,满江天。
谁作桓(huán)伊三弄¹,惊破绿窗²幽梦?新月与愁烟,满江天。
译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不知是哪位吹笛者,将人从好梦中惊醒。推开窗户,只见江天茫茫,天上挂着一弯孤单的明月。
注释:¹桓伊三弄:桓伊,字叔夏,小字子野。东晋时音乐家,善吹笛,为江南第一。²绿窗:罩有碧纱的窗子,诗词中多指女子居室。
欲去又还不去,明日落花飞絮。飞絮送行舟,水东流。
欲去又还不去¹,明日落花飞絮(xù)。飞絮送行舟,水东流。
译文:明日分别时,送别的人当站立江边,久久不愿回去。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他的心意,追逐行舟,代人送行。而滔滔江水,依旧东流入海。
注释:¹欲去又还不去:欲去还留恋,终于不得不去。

  此词上片前二句“谁作桓伊三弄,惊破绿窗幽梦”,写离别前的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是谁吹起了优美的笛曲,将人从梦中惊醒。从“惊破”一词来看,对梦被惊醒似有怨恨之意。夜听名曲,本是赏心乐事,却引起了怨恨;而一旦梦醒,离愁就随之袭来,可见是个好梦。后二句“新月与愁烟,满江天”描述了这样的情景:推开窗户,不知是要追寻那悠扬的笛声,还是要寻回梦中的欢愉,只见江天茫茫,空荡荡的天上,挂著一弯孤单的新月,凄冷地望著人间。江天之际,迷迷蒙蒙、混混沌沌,那是被愁闷化作的烟雾塞满了。

  下片遥想“明日”分别的情景。“欲去又还不去”,道了千万声珍重,但迟迟没有成行。二月春深,将是“落花飞絮”的时节,景象凄迷,那时别情更使人黯然。“飞絮送行舟,水东流。”设想离别的人终于走了,船儿离开江岸渐渐西去。送别的人站立江边,引颈远望,不愿离开,只有那多情的柳絮,像是明白人的心愿,追逐着行舟,代替人送行。而滔滔江水,全不理解人的心情,依旧东流入海。以“流水无情”反衬人之有情,有借“飞絮送行舟”表达人的深厚情意,结束全词,分外含蓄隽永。词所谓明日送行舟,未必即谓作此词的第二日开船,须作稍微宽泛的理解。诗集送柳子玉诗称“先生官罢乘风去”之后,复数有游宴之事,子玉始成行,可参。

  通观全词,没有写一句惜别的话,没有强烈激切的抒情。将情感融入景物, 此词上片写送别情景,以景色作为笛声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别时的感伤氛围。下片运用叠句造境传情,想象次日分别的情景,大大扩展了离情别绪的空间。如此虚实结合,渲染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氛围,使读者受到极强的艺术感染这是本词的艺术魅力所在。在众多的景物之中,又挑出一二件,直接赋予它们生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使所有的自然物都生气勃勃,整个艺术画面都活跃起来,这是本词的艺术特色。上片用“愁”写烟,使新月也带上了强烈的感情色彩;下片用“送”状柳絮,使之与东去的流水对比而生情。而“愁烟”和“飞絮”在形态上又有共同之处,它们都是飘忽不定、迷迷蒙蒙的自然物;它们轻虚空灵,似乎毫无重量,不可捕捉,但又能无限扩散,弥漫整个宇宙,用它们象征人世的漂泊不定,传达出迷蒙怅惘、拂之不去的眷恋之情,那是再妙不过的了。但作者似乎是随手占来,毫不费力,只道眼前所见,显得极其自然。这正是词人的高超之处。

  此词上片写送别情景,以景色作为笛声的背景,情景交融地渲染出送别时的感伤氛围;下片运用叠句造境传情,想象来日分别的情景,大大扩展了离情别绪的空间。全词虚实结合,渲染出一种强烈的情感氛围,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668-670
2、 夏承焘 等.苏轼诗文鉴赏辞典(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340-342

zhāojūnyuàn··sòngbié--shì

shuízuòhuánsānnòngjīng绿chuāngyōumèngxīnyuèchóuyānmǎnjiāngtiān

yòuháimíngluòhuāfēifēisòngxíngzhōushuǐdōngliú

宿昔青云志,蹉跎白发年。
宿昔¹青云志²,蹉(cuō)(tuó)³白发年
译文:以前做宰相时,报效国家,日理万机,志向远大。现在做了长史,无事可做,蹉跎岁月,虚度华年。
注释:¹宿昔:宿是怀有,昔是以前(是指任宰相期间)。²青云志:凌云壮志,志向远大。³蹉跎:蹉跎岁月。⁴白发年:白头发的年纪,形容自己老了。
谁知明镜里,形影自相怜。
谁知¹明镜里²,形影³自相怜
译文:谁知道照镜子时,才看到自己头发白了,老了。我深深感到孤独,只是自己的形体与影子相怜。
注释:¹谁知:谁知道。这是自言自语。²明镜里:镜子里照到的作者。³形影:形体和影子。⁴自相怜:自己的形体和影子互相同情,怜悯。意思是孤独。

  李贺诗云:“少年心事当拏云”。大凡人们年轻时的宏图大愿,在历经坎坷漫长的人生岁月之后,往往成为空瓤的神话,不堪回首。《照镜见白发》抒发的是人到暮年、壮志未酬的无限感叹。笔致清浅如流,朴实无华。诗题“照镜见白发”极简练地勾画出抒情主人公对镜伤怀的典型情境。

  “宿昔青云志,蹉跎白发年。”两句诗超越人生种种具体形态的风云际遇,以“关山度符飞”式的大写意笔法,摹写出人们普遍的心未了、年已老的情感范型。自古以来.哪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都怀抱创业建功的凌云壮志,那些无以计数的炽热梦幻都曾将繁花似锦的未来预付给了少年之心。然而,时光茌苒,岁月蹉跎,弹指间已是青春不再,老之将至。芸芸众生中有多少人得以遂平生志愿!早年率尔自许的人生理想,更多的则如残英飘坠,无以收拾,只赢得萧萧然白发丛生。诗中并不明言,也无须拘泥于究竟是何原因致使青云之志跌入寂寥空虚。从萌生“青云志”的“宿昔”蹉跎逶迤而至“白发年”,本该有许多具体的生活内容。但所有这些,在诗人高度慨括的笔下急遽掠过。诗行大幅度地腾跳.更显出事业未竞,蓦然间两鬓已秋的惊惶与叹喟。

  “谁知明镜里,形影白相怜。”“谁知”,未必不是一种出人意外的口吻。也许是少壮时对自我的期望悬得过高,与如今碌碌无为抑或未达目标的现实反差太大,于是“临晚镜,伤流景”,发为遗憾、悲凉,无可奈何之浩叹;同时、意外的口吻亦表达了辛酸的自嘲自讽。主人公羞于重温往昔的壮怀激烈,揽镜自怜,无从躲避,嗒然若失,凝然镜前,备受自尊心折磨。

  壮志难酬是人生普遍的缺憾。张九龄虽贵为天子股肱,是初唐名相,但屡遭奸臣李林甫等排挤,宏图未展.常感惆怅失落。此诗或许是以嗟叹自怜的方式提出了一方人生明鉴:凡欲成就青云之志者,必得时时自醒奋进,蹉跎延宥将贻白发之恨。全诗寥寥二十字,用语明畅、笔势飞动,感情沉郁凝霞。

参考资料:
1、 徐应佩.历代哲理诗鉴赏辞典:湖北教育出版社,1994:33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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