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联为工整的流水对,概述了伪教育部电文的内容,点明形势,为下文的驳斥张本。颔联也是一组对偶句,从统治者方面批驳所谓“中坚分子”的荒谬。颈联直接引出电文原文,从学生方面据理反诘,揭露了国民党消极抗日派的污陷栽脏。尾联将玉佛与学生对比,活现出他们“仓皇古董迁”的卑鄙可耻的本质。篇末点题,击中要害。由此可见,本诗有如春笋揭壳,层层递进,首设全躯,结显原形。对比手法的运用,是本诗突出的特点。诗的标题就揭示了主旨——学生和玉佛,二者命运截然不同。玉佛可以卖钱,即使“仓皇”逃命,也不忘“迁”走,学生抗日,反被血口喷诬。官样文章说,“面子靠中坚”,究其实,却是“不值一文钱”,事实常没有字面这么好看。”
全诗语言平实浅显,作者在诗中表现的讽刺辛辣、深刻,巧妙地将一些平时的报章杂志新闻中的用语都搬入此诗,愈显得讽刺的力量,如“中坚”、“惊扰”、“讵容”、“妄”等。同时,通过学生和玉佛的命运的对比,更显出国民党政府当局的腐败无能和利欲熏心。而学生和玉佛的命运,只是当时国乱时危的动荡中国的一个缩影,具典型性,活画了国民党政府不抵抗政策下中国的社会现实,以及统治者对人民的生命的视如草芥的行径。
此诗犹如一篇驳论性的文艺杂文。作者善于从反面材料中提炼出若干要点,逐一加以批驳。画龙点睛,要言不繁,抓住本质,镜无遁形。幽默和诙谐,渗透在字里行间,笔锋所至,入木三分。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寂寞冷落的北京城依然还在,大批文物仓皇中被盗运出城。
头儿夸下抗日海口已成泡影,用大学生掩饰他们卖国罪行。
青年学生为抗日救亡奔走呼号,怎能责怪他们妄自惊扰逃奔。
学生该自叹不如一尊白玉佛,竟贱到不值一文钱遭人看轻。
注释
玉佛:北京团城承光殿中的白玉佛,高五尺,用白玉雕成。
空城:北京城。
仓皇:匆促而慌张。
古董迁:国民党将珍藏在故宫的大批文物运到南京。
头儿:指国民党首脑。
面子:指国民党的面子及行动。
中坚:核心力量。指当时的大学生。
惊扰:惊动扰乱。
讵云:怎么说。
妄:荒缪,轻率。
嗟:叹息。
玉佛:这里代指贵重的金银财宝。
不值一文钱:指大学生们叹息自己不如玉佛值钱。
这首诗写于1933年1月30日,出自杂文《学生和玉佛》。当时北平局势十分危急,国民政府担心北平保不住,故将大量的文物运到南京,防止被日军抢夺。当局以“战略关系”和“诱敌深入”为借口,放弃北平,既不准大学生爱国请愿,又不准他们逃难。于是以此为话题,创作此诗予以讽刺。
首联为工整是流水对,概述了伪教育部电文是内容,点明形势,为下文是驳斥张本。颔联也是一组对偶句,从统治者方面批驳所谓“中坚分子显是荒谬。颈联直接引出电文原文,从学生方面据理反诘,揭露了国民党消极题日派是污陷栽脏。尾联将玉佛与学生对比,活现出他们“仓皇古董迁显是卑鄙可耻是本质。篇末点题,击中要害。由此可见,本诗有如春笋揭壳,层层递进,首设全躯,结显原形。对比手法是运用,是本诗突出是特点。诗是标题就揭示了主旨——学生和玉佛,二者命运截然不同。玉佛可以卖钱,即使“仓皇显逃命,也不忘“迁显走,学生题日,反被血口喷诬。官样文章说,“面子靠中坚显,究其实,却是“不值一文钱显,事实常没有字面这么好看。显
全诗语言平实浅显,作者在诗中表现是讽刺辛辣、深刻,巧妙地将一些平时是报章杂志新闻中是用语都搬入此诗,愈显得讽刺是力量,如“中坚显、“惊扰显、“讵容显、“妄显等。同时,通过学生和玉佛是命运是对比,更显出国民党政府当局是腐败无能和利欲熏心。而学生和玉佛是命运,只是当时国乱时危是动荡中国是一个缩影,具典型性,活画了国民党政府不抵题政策下中国是社会现实,以及统治者对人民是生命是视如草芥是行径。
此诗犹如一篇驳论性是文艺杂文。作者善于从反面材料中提炼出若干要点,逐一加以批驳。画龙点睛,要言不繁,抓住本质,镜无遁形。幽默和诙谐,渗透在字里行间,笔锋所至,入木三分。
这是一首感人至深的诗章,以一个“悲”字贯串全篇。首联写送别的环境气氛,从衰草落笔,时令当在严冬。郊外枯萎的野草,正迎着寒风抖动,四野苍茫,一片凄凉的景象。在这样的环境中送别故人,自然大大加重了离愁别绪。“离别自堪悲”这一句写来平直、刻露,但由于是紧承上句脱口而出的,应接自然,故并不给人以平淡之感,相反倒是为此诗定下了深沉感伤的基调,起了提挈全篇的作用。
颔联写送别的情景,仍紧扣“悲”字。“路出寒云外”,故人沿着这条路渐渐远离而去,由于阴云密布,天幕低垂,依稀望去,这路好像伸出寒云之外一般。这里写的是送别之景,但融入了浓重的依依难舍的惜别之情。这一笔是情藏景中。“寒云”二字,下笔沉重,给人以无限阴冷和重压的感觉,对主客别离时的悲凉心境起了有力的烘托作用。友人终于远行了,留在这旷野里的只剩诗人自己,孤寂之感自然有增无已。偏偏这时,天又下起雪来了,郊原茫茫,暮雪霏霏,诗人再也不能久留了,只得回转身来,挪动着沉重的步子,默默地踏上风雪归途。这一句紧承上句而来,处处与上句照应,如“人归”照应“路出”,“暮雪”照应“寒云”,发展自然,色调和谐,与上句一起构成一幅完整的严冬送别图,于淡雅中见出沉郁。
颈联回忆往事,感叹身世,还是没离开这个“悲”字。诗人送走了故人,思绪万千,百感交集,不禁产生抚今追昔的情怀。“少孤为客早,多难识君迟”是全诗情绪凝聚的警句。人生少孤已属极大不幸,何况又因天宝末年动乱,自己远役他乡,饱经漂泊困厄,而绝少知音呢。这两句不仅感伤个人的身世飘零,而且从侧面反映出时代动乱和人们在动乱中漂流不定的生活,感情沉郁,显出了这首诗与大历诗人其他赠别之作的重要区别。诗人把送别之意,落实到“识君迟”上,将惜别和感世、伤怀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全诗思想感情发展的高潮。在写法上,这一联两句,反复咏叹,词切情真。“早”“迟”二字,配搭恰当,音节和谐,前急后缓,顿挫有致,读之给人以悲凉回荡之感。
尾联收束全诗,仍归结到“悲”字。诗人在经历了难堪的送别场面,回忆起不胜伤怀的往事之后,越发觉得对友人依依难舍,不禁又回过头来,遥望远方,掩面而泣;然而友人毕竟是望不见了,掩面而泣也是徒然,唯一的希望是下次早日相会。但世事纷争,风尘扰攘,不知何时才能相会。“掩泪空相向”,总汇了以上抒写的凄凉之情;“风尘何处期”,将笔锋转向预卜未来,写出了感情上的余波。这样作结,是很直率而又很有回味的。
在爱情生活中,有失去情人而悲泣自怜的弱女子,也有泼辣、旷达的奇女子。在以男子为本位的中国古代,虽然二者均避不开命运的摆弄,但后者毕竟表现出了一种独立、自强的意气,足令巾帼神往。
《郑风·褰裳》中的主人公,就正是这样一位奇女子。她与其他女子一样,此刻大抵也正处于热恋之中。因为所恋的心上人,在溱洧之水的对岸,所以也免不了等待相会的焦躁和疑虑。不过她的吐语却爽快:“子惠思我,褰裳涉溱。”——你倘要思念我,就提起衣襟渡溱来!真是快人快语,毫不拖泥带水。较之于《郑风·将仲子》那“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的瞻前顾后,显得非常泼辣和爽朗。
但她的心上人,似乎并没有及时来会,便不免引得女主人公有点伤心了。只是伤心中的吐语也毫不示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你若不想我,我岂没有他人爱!这话说得也真痛快,简直就像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声称“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么,我就只能爱你一个?”那样快利。这态度又是很旷达的,爱情本就是男女相悦、两厢情愿的事,倘若对方不爱,就不必强拉硬扯放不开。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正可为“岂无他人”四字作注。较之于《郑风·狡童》中那“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的呜咽吞声,此诗的女主人公,又显得通达和坚强多了。但倘若以为她就真的不把对方放在心上,恐怕还有几分误解,其实那不过是她所说的气话,而且还带有假设的意味,这从“狂童之狂也且”的戏谑语气,即可推知。须知女主人公心里,实在是很看重这份爱情的,但在外表,却又故意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无非是要激得心上人更疼她、爱她而已。所以她刚冷若寒霜,吐出“岂无他人”一句,即又噗哧一笑,戏谑地调侃对方“傻小子呀真傻态”了。可见这位泼辣、爽朗的女主人公,在爱情上既颇认真,也还带着几分狡黠。唯其如此,于自矜、刚强之中,又显得可亲、可爱。
全诗只短短二章,用的是富于个性的口语描摹,故涵咏之际,只觉女主人公泼辣、爽朗的音容笑貌,如接于眉睫之间,堪称抒情小诗中的精品。虽说女主人公并未看轻爱情,倘若她真的被心上人抛弃,也未必能做到诗中所说的那样旷达;但这种建立在自信、自强上的爱情观,以及纵遭挫折也不颓丧的意气,却是颇能令溺于情者警醒,而给天下弱女子以鼓舞的。远古的接近自然状态的男欢女爱,同现代建立在个人独立意识基础上的男欢女爱固然有许多不同,但在符合人性的自由选择这一点上,却是没有太大差别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其精神也是现代的。
韩偓《香奁集》里有许多反映男女情爱的诗歌,这是最为脍炙人口的一篇。其好处全在于艺术构思精巧,笔意含蓄。
展现在读者眼前的,是一间华丽精致的卧室。镜头由室外逐渐移向室内,透过门前的阑干、当门的帘幕、门内的屏风等一道道障碍,聚影在那张铺着龙须草席和织锦被褥的八尺大床上。房间结构安排所显示出的这种“深而曲”的层次,分明告诉读者这是一位贵家少妇的金闺绣户。
布局以外,景物吸引读者视线的,是那斑驳陆离、秾艳夺目的色彩。翠绿的栏槛,猩红的画屏,门帘上的彩绣,被面的锦缎光泽,合组成一派旖旎温馨的气象,不仅增添了卧室的华贵势派,还为主人公的闺情绮思酝酿了合适的氛围。主人公始终未露面,她在做什么、想什么也不得而知。但朱漆屏面上雕绘着的折枝图,却不由得使人生发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无名氏《金缕衣》)的感叹。面对这幅画图,主人公不可能不有感于自己的逝水流年,而将大好青春同画中鲜花联系起来加以比较、思索,更何况而今又到了一年当中季节转换的时候。门前帘幕低垂,簟席上增加被褥,表明暑热已退,秋凉刚降。这样的时刻最容易勾起人们对光阴消逝的感触,在主人公的心灵上又将激起阵阵波澜。诗篇结尾用重笔点出“已凉天气未寒时”的时令变化,当然不会出于无意。配上床席、锦褥的暗示以及折枝图的烘托,主人公在深闺寂寞之中渴望爱情的情怀,也就隐约可见了。
通篇没有一个字涉及“情”,甚至没有一个字触及“人”,纯然借助环境景物来渲染人的情思,供读者玩味。这类命意曲折、用笔委婉的情诗,在唐人诗中还是不多见的。这首小诗之所以广为传诵,原因或在于此。无论从题材旨趣,还是从手法、风格上讲,这首小诗都开启了五代两宋闺情词缛丽婉约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