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诗主要有两种风格:一种为“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式的大气磅礴、雄奇浪漫之壮美,诸如《蜀道难》之类;一种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新自然之优美。此诗应属后一类。
另外,此诗也透露出李白隐逸与入世的矛盾。诗人思想中有很深的隐逸情结,所以把家乡描绘得极其优美,且环境清幽,适于隐居。但毕竟身处大唐盛世,男儿志在四方,立志报国,所以最终“无心恋清境”,离开家乡,“已将书剑许明时”。
首句“晓峰如画参差碧,藤影风摇拂槛垂”,天色初晓,作者走出门外远望匡山,只看到曙光中美景如画,山色斑斓,不禁心情舒畅。近处,藤蔓从树上垂下,随风摇曳,枝条轻轻拂过栏杆,令人心旷神怡。
次句“野径来多将犬伴,人间归晚带樵随”,山上野径交错,人们常常带着家犬一起走过。每逢夕阳西下,晚归的农人就背着柴薪走下山来。这一富有浓郁生活气息的画面,给人平静而悠远的感觉。
中间两联“看云客倚啼猿树,洗钵僧临失鹤池”,读书读累了,作者常倚树休息,没看云卷云舒,聆听猿啼阵阵。有时候还会看见大明寺里的僧人出来清洗钵盂,他们洗钵的那个池塘曾有白鹤飞来,如今却不知飞到那里去了。短短几句诗,描绘出匡山的美好景致,也表达出作者对这里所怀有的深沉感情。
最后两句描绘出一幅匡山虽美、无心留恋、决心奉献文才武艺的雄心壮志图。诗人“将犬”为伴,“带樵”晚归,听“猿啼”,看“鹤飞”,心旷神怡,安闲舒适。运用借景抒情的手法:匡山虽美,我却要离开了。不是我不喜爱这里的美景,而是我已经决心走出大山,凭自己的文武才艺,开创一番伟大事业。
此诗的前三联描写了匡山的自然美景,雄奇、秀丽、清幽,可见其对家乡的深情与依恋。尾联则抒发了他欲为大唐盛世奉献出文才武艺的宏伟抱负。不是不热爱家乡与大自然,只是因为早已有了在盛世施展才能的抱负了。
全诗八句,前六句皆写匡山“清境”,末二句写己之政治抱负,亦即远游之目的。全诗于清雅闲适中体现着作者远大的志向和豪迈的情怀,叙事娓娓,抒情款款,可见李白去蜀辞乡之际,既对故乡无限依恋,而用世之心更高于一切。
这首诗仍然是写无穷无尽的相思。有人类就有爱情,有爱情就有相思。其意是,花儿随着春风的吹拂,一天天地衰败下去,结婚的佳期也是渺茫无期。结识不到如意的郎君,编结再多的相思草,也只能是空欢喜一场更使人愁上加愁,让人心碎这里的“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是作者在佳期渺渺,没有同心人的情况下,对自己以草结同心的行动表现出自怨自艾的无比痛苦心情。
这首诗与第二首诗一样,都是刻意伤春之词,春望,在这里意味着春天里的盼望,其中包含首着一个妙龄少女渴求自己爱情而最终归于失望的故事。女主人公兴致勃勃地揽摘芳草来打同心结,要将它赠给自已的“知音”。打同心结,是表达爱情的方式,把全部希望放在“同心结”上,然而,春鸟发出哀吟,昔日的同心结,今日成了断肠草。人世间留下了一颗破碎的心,情天恨海平添了几行血泪。
女主人公仍在编结“同心草”,不过此时是“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不是不愿结同心人,而是无法结同心人,故而,也只有“空结”同心草了。一个“空”字,写尽了她伤心欲绝的情味,与尽了她无法诉说失恋和绝望的痛苦……也只好木讷地用双手编结“同心草”来打发失去了人生意义的时光。用结同心草的细节,写出女主人公的悲剧命运,而为我们创造了一种动人心弦的悲剧美。
可见,薛涛是写爱情诗的高手,这恐怕也与她自己的命运有关吧女诗人写爱情诗,自然有她得天独厚的条件:真切深刻细腻,易于感人至深。这正如胡云翼先生所说:“婉约而温柔的文学,总得女性来做才能更像样…无论文人怎样肆力去体会女子的心情,总不如妇女自己所了解得真切;无论文人怎样描写阔怨的传神,总不如妇女自己表现自已的恰称。”这是对女性创作的高度肯定与赞扬,也是对薛涛爱情诗的肯定和赞扬。黄周星在《唐诗快》评第一首与第三首诗为:“二诗皆以浅近而入诗,故妙。”这四首诗,以第一首与第四首写得较好,其审美价值更高一些,可读性更强一些,也更耐人寻味一些第四首诗的立意与第一首诗相同,不同的是这首诗多了一些形象性的描写,其诗就更加具体,更加感人。第四首又与第一首诗相呼应,满目春色,非但不让人喜,反而更是着恼:恼在个独赏!梳妆打扮,又有何用呢?镜里的花容月貌,又有谁看呢?又是为了谁呢?这也只不过孤芳自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