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咏月"的小诗。昨天的圆月不是今天的圆月,真怀疑这再圆的月亮是否依旧美丽, 在一年十二个月里,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能再圆,可一个人的一生当中,属于青春年少的光阴又能有多少呢?
诗人通过对自然交替的变化,领悟到光阴的无情,岁月短暂的道理,告诫人们要珍惜时光。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昨夜的圆月不是今夜的圆月,真的怀疑这圆月是否一如既往的美好。
在这一年的十二个月中,月圆又月缺。但是人的一生当中,真正的青春时光又有多少呢?
注释
婵娟:非常美好的姿态。
度:次,回。
这首词上片借用苏轼的诗句“空肠得酒芒角出”的意思,下片借用杜甫的“夜来归鸟尽,啼煞后栖鸦”的诗句,表达自己的思乡之情。
“似水清尊照鬓华”词的首句就是词人端着一杯似清水的酒,望着酒杯中映照出自己的面容,两鬓已生华发,时光易逝,容颜易老。此时外面到处是八国联军的烧杀抢掠,动荡不安,词人被困于友人家中,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然而自己却已生华发,心中无限惆怅。“天涯”二字让人不住的联想到遥远,从这两个字也可以看出词人在思恋远方的家人。
“酒肠芒角森如戟”这句体现此时的词人虽然有美酒相伴,词人仍然是惆怅满腹,忧愁无法纾解,吟笔不能生花,如今自己文笔凝滞,诗思冷涩。词人此时忧思满腹,无心创作,所以才会抒发出“吟笔冰霜惨不花”这样的感慨。词人借酒浇愁,却是愁上加愁,既是为国家沦丧的忧愁悲愤,也是为自己在除夕夜与家人远隔的离愁。
“抛枕坐,卷书嗟”这两句描写了词人来到榻旁,抛开枕头坐在榻上,词人想要排遣心中的忧愁于是拿起一卷书开始嗟读。然而天色渐晚,乌鸦也都开始归巢了,最后归巢的乌鸦不停地啼叫着。又一次引发了词人的离愁。“莫嫌啼煞后栖鸦”这句描写了词人躺在榻上听着这归巢的乌鸦的啼叫声却不嫌弃它们吵闹。词人听着最后归巢的乌鸦的叫声实则是想到了自己,自己被困于友人家中,有家归不得,此时他反是羡慕乌鸦的自由自在,外界的变化对于乌鸦们来说没什么影响,它们照样是跟以前一样的生活,天黑归巢,但是此刻词人自己却不能像乌鸦一样生活,被外面战乱的世界所影响,有家归不得。
“烛花红换人间世”描写了天色已晚屋子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在那微弱的烛火中,词人仿佛看到了外面侵略祖国的敌人已经被击退,回到了那曾经太平的清朝,词人心心念念着国家能够回到太平盛世,就算此刻自己被困不能回家团聚还是牵挂着国家的忧难。“山色青回梦里家”山色微青,梦中词人似乎已经回到了家中,与家人一起过着喜气洋洋的除夕夜。这句表达了词人不能归家的失望之情,同时也深深的流露出了词人渴望回家团聚的心情。 从这首词不难看出是词人抒发了对世事的感伤和对家人的思念之情。
这首词的情感是一种悲美。词中的情感主色调是悲的,从创作背景来说这首词创作于八国联军侵华的那个除夕夜,词人困于友人家中,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中与亲人团聚。词中的“鬓华”“天涯”“后栖鸦”“烛花”“梦里家”都是常见的带有悲伤基调的意向。从这些意向词来说,词人的艺术创作是成功的,读者能够从词中体会出整首词的悲伤基调。从词人的心理情感来说这首词既是对国家的沦陷的悲愁,又是对家乡的思念之愁。=
这是一首写好友老年时离别伤情的诗,是一首别具一格的送别诗。
写送别,既不写送别的时间和地点,又不通过写景抒情达意,而是从年轻时的分别写起,用一“易”字,说年轻时不把离别当成一回事,总觉得再会是很容易的。这里既是对从前分别的追忆,又是对过去把离别不当成一回事的追悔。
“生平少年日,分手易前期。”起句自然,平平叙来,而眼前依依不舍的感情隐含其间。“黯然伤魂者,唯别而已矣。”离别,毕竟是人生中伤痛的事情。“及尔同衰暮,非复别离时。”年轻时不在乎,因为来日方长,而年老时就不一样了,因为所剩日子无多,不能再轻易离别了。作者把老年时对待别离的感情和态度与年轻时相比,不但使诗意深入一层,而且把一别之后难得再见的痛苦而沉重的心情,充分表达出来。
“勿言”二句起承转作用,是从离别写到别时的酒宴。说明此次饯别,不同以往,眼前的一杯薄酒,不要再以为不算什么,因为到明日分别以后,恐怕再难于一起把杯共饮了。“一樽酒",形容其少。“难重持”,很难再一同共饮,而且是“明日”,就在眼前。这是多么令人心酸而又遗憾的事情。小小一杯酒,寄托了依依难舍之情以及极可珍惜的知己的无限情意,语调低沉,伤感不已。
最后,作者则驰骋丰富的想象,想到古人梦中寻友的动人事迹,他想模仿古人,在与范安成分别后,梦里去寻他以慰相思之苦。但是,梦中要迷失道路,好友是寻不见的,因而相思之苦仍消除不了。作者用了“何以慰相思”进行反问,把真挚的友情,“相见时难别亦难’’的酸楚的心理状态,精细地刻划了出来。这两句诗,把深厚的友情表达无余,把不忍离别之情推向高潮,是感情的升华,是痛苦的倾诉,含蓄蕴藉,有画龙点睛之妙。
这首诗在沈约的诗作中很有特色,不但句句言别,句句言友情、别情,气脉贯注,波澜起伏,而且通篇率尔直言,语言通畅流利,说话的语气,情感的表达均突出了老年人分别时的心理状态,依依留恋的深情厚意以及凄怆酸楚的痛苦心情。而感情的抒发,来自内心深处,毫无造作之感。另外,诗的风格朴素,气骨道劲,不事雕凿,不用对仗句子,有平易亲切之感。
乾元元年(758)李白流放夜郎(治所在今贵州正安西北),二年春行至巫山遇赦,回到江陵。杜甫远在北方,只闻李白流放,不知已被赦还,忧思拳拳,久而成梦。
这两首记梦诗,分别按梦前、梦中、梦后叙写,依清人仇兆鳌说,两篇都以四、六、六行分层,所谓“一头两脚体”(见《杜少陵集详注》卷七。本篇文字亦依仇本。)上篇写初次梦见李白时的心理,表现对故人吉凶生死的关切;下篇写梦中所见李白的形象,抒写对故人悲惨遭遇的同情。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诗要写梦,先言别:未言别,先说死,以死别衬托生别,极写李白流放绝域、久无音讯在诗人心中造成的苦痛。开头便如阴风骤起,吹来一片弥漫全诗的悲怆气氛。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不说梦见故人,而说故人入;而故人所以入梦,又是有感于诗人的长久思念,写出李白幻影在梦中倏忽而现的情景,也表现了诗人乍见故人的喜悦和欣慰。但这欣喜只不过一剎那,转念之间便觉不对了:“君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你既累系于江南瘴疠之乡,怎么就能插翅飞出罗网,千里迢迢来到我身边呢?联想世间关于李白下落的种种不祥的传闻,诗人不禁暗暗思忖:莫非他真的死了?眼前的他是生魂还是死魂?路远难测啊!乍见而喜,转念而疑,继而生出深深地忧虑和恐惧,诗人对自己梦幻心理的刻画,是十分细腻逼真的。
“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梦归魂去,诗人依然思量不已:故人魂魄,星夜从江南而来,又星夜自秦州而返,来时要飞越南方青郁郁的千里枫林,归去要渡过秦陇黑沉沉的万丈关塞,多么遥远,多么艰辛,而且是孤零零的一个。“落月满屋梁,犹疑照颜色。”在满屋明晃晃的月光里面,诗人忽又觉得李白那憔悴的容颜依稀尚在,凝神细辨,才知是一种朦胧的错觉。想到故人魂魄一路归去,夜又深,路又远,江湖之间,风涛险恶,诗人内心祝告着、叮咛着:“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这惊骇可怖的景象,正好是李白险恶处境的象征;这惴惴不安的祈祷,体现着诗人对故人命运的殷忧。这里,用了两处有关屈原的典故。“魂来枫林青”,出自《楚辞・招魂》:“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旧说系宋玉为招屈原之魂而作。“蛟龙”一语见于梁吴均《续齐谐记》:东汉初年,有人在长沙见到一个自称屈原的人,听他说:“吾尝见祭甚盛,然为蛟龙所苦。”通过用典将李白与屈原联系起来,不但突出了李白命运的悲剧色彩,而且表示着杜甫对李白的称许和崇敬。
上篇所写是诗人初次梦见李白的情景,此后数夜,又连续出现类似的梦境,于是诗人又有下篇的咏叹。
1671年(康熙十年)徐渭文去南京,陈维崧有赠序,嘱咐他一访“畸人而隐于绘事者”,也即心怀兴亡之痛的隐逸之流。徐自南京归,成《钟山梅花图》,阳羡词人从不同角度、以不同词调题咏殆遍,形成一次相当独特的凭吊故国的联吟酬唱格局。个中迦陵此篇尤为翘楚,被前人誉为“情词兼胜,骨韵都高,几合苏、辛、周、姜为一手”(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三)。
从“意”的大处看,则其中蕴涵着极其复杂的遗民心绪。诸如“一夜啼乌,落花有恨”的哀思、对“珠珰贵戚,玉佩公卿”们“十四楼中乐太平”的误国行径的怨慨,以至“寻去疑无,看来似梦”的泪眼愁看,皆是遗民群体“孤臣孽子”感情的披露。悲凉、幻灭、欲哭无泪、欲隐无地,凡此种种尽包蕴于清丽词藻之间,令人不由黯然神伤。
阳羡词人借徐渭文此图遥祭故国,所拈者为“大题目”,寄寓者为“大意义”(谢章铤语)。在清朝初年,因此种民族情绪而遭致诛杀惨祸者不知凡几,故而,“一幅生绡泪写成”的悲凄后面其实隐藏着凶险的刀光剑影和这一词群非凡的胆力和勇气。
这首诗表面上如诗题所明,是写离思,主要抒写别后相思的煎熬苦况,怨恨离人的不通音讯,写得情调悲怆。
首联即写情人离去后主人公的心酵气绝。《前溪舞》和《子夜曲》皆为悲伤的作品,是被遗弃者的哀怨之作。这里引入诗中,即是离思之苦,心里有担心被遗弃之痛。颔联仍化用典故,写难以寻觅爱人踪影、东西分离相隔如沟水东西分流而无可奈河的痛苦心理。此联运用典故和即实写景巧妙融合,不露痕迹,从字句看就是写实景,是看不出用典的,这是李商隐诗用典得心应手的表现。颈联写书信断绝。和主人公的以泪度日,化用湘妃竹的典故渲染伤心痛苦至极。结联仍作希冀之词,一片深情希望通过江水给恋人捎去自己的问候。
此诗,“为芳草以怨王孙,借美人以喻君子”,是李商隐借失恋女子寄意而为,前六句极写自己的凄苦,第七句一转,第八句仍作希冀之词,希望令狐绹能加以提拔。怨而不怒,哀而不伤,读来荡气回肠,久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