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曲子通过对瓦匠辛勤劳作的描写,写出瓦匠在劳动中傲视一切、睥睨荣华富贵的高大形象,表现出对勤劳美德的赞美,还蕴含有富贵如云,不如手艺在身稳当,世事沧桑,富贵荣华不足羡之意。全曲纯用口语,显得亲切自然,看似浅显而实富内蕴。
《水仙子·瓦匠》这首散曲,以方言口语用对比手法赞美瓦匠的精神及其卑视权贵以勤奋劳动自豪的崇高志尚,真诚心态跃然纸上。其中头三句属联珠对,由“恰”“初”“重”三字相绾,这位瓦匠忙碌及其对职业的热爱,一并传出。接着以“弄泥浆”“数十年”二句加以概括,更见其操守之坚。因此,他对“金张第”“王谢宅”之蔑视,实属出诸肺腑,极为自然。这二句不乏调侃戏谑之味,益显其意志弥坚。最后说“都不如手镘坚牢”,充分抒发了他的自豪感,充分肯定了劳动的价值。此曲和《醉太平·挑担》均系北调。“北曲以遒劲为主,南曲以婉转为主,各有不同”(魏良辅《曲律》)。故“曲有两不杂,南曲不可杂北腔,北曲不可杂南字”(《曲苑·曲律》)。
而在《水仙子·瓦匠》这曲中,“金张第”“王谢宅”二句,与诸前后各句迥然有别,这两句不仅用典,并且儒雅而有文采了,但有“游麋鹿”“长野蒿”二语杂之,在绮丽中又不乏俗意,柔中有劲,仍不失北调之基因。而正是有了富于变格性的这两句,不仅强化了内容,并且在艺术上也有变化了,给此曲添了光彩。全曲末三句由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诸句脱化而出,而又不乏新意。
这首曲子着重表现普通劳动者的自豪感,瓦匠是个在劳动中傲视一切、睥睨荣华富贵的高大形象。这首小令以劳动者的口语来表现,显得格外亲切自然,看似浅而实富有内蕴,都经得起咀嚼品味。这首小令还有明白如话的特点。像这样的小令在《滑稽余韵》集中可说是比比皆是,达到了形式与内容的高度统一,这是陈铎散曲的一大特色。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东家壁墙才涂好,西舍厅堂又新盖上瓦,南邻屋宇又重新修造。摆弄泥浆瓦到老,数十年辛苦勤劳不间断。豪门世族的宅第中麇鹿游荡,高门望族的豪宅长满野蒿,都不如泥瓦匠的劳动永恒。
注释
双调:宫调名。
元曲常用宫调之一。
水仙子:曲牌名。
入“双调”,亦入“中吕宫”“南吕宫”。
正体四十二字(除衬字外),八句七韵,句式为:七、七、七、五、六、三、三、四。
恰涂交:才涂好。
瓦:(原字上有穴字头)用瓦盖屋。
金张第:代指豪门世族之家。
金张,汉宣帝时金日磾和张安世。
这两家在汉朝世代显贵。
第,第宅。
王谢宅:代指高门望族。
王谢,东晋时期的大士族王导和谢安。
后世以之为高门世族的代称。
手镘:泥瓦匠涂泥的工具,俗称“抹子”。
陈铎以散曲闻名,所著散曲集《滑稽余韵》共集有一百三十六首散曲,全用方言俚语写成,有写各种匠人(如《瓦匠》《银匠》《篾匠》《镟匠》《木匠》《机匠》《铁匠》《毡匠》等)的,有写商贩摊铺的,有写媒婆、巫婆的,有写狱吏、地痞的,从各行各业的中下层劳动人民到统治阶级的爪牙,充分表现了明弘治正德年间的社会状况和商业、手工业兴旺发达的景象。《水仙子·瓦匠》即为其中之一。
这首曲子通过对瓦匠辛勤劳作的描写,写出瓦匠在劳动中傲视一切、睥睨荣华富贵的高大形象,表现出对勤劳美德的赞美,还蕴含有富贵如云,不如手艺在身稳当,世事沧桑,富贵荣华不足羡之意。全曲纯用口语,显得亲切自然,看似浅显而实富内蕴。
《水仙子·瓦匠》这首散曲,以方言口语用对比手法赞美瓦匠的精神及其卑视权贵以勤奋劳动自豪的崇高志尚,真诚心态跃然纸上。其中头三句属联珠对,由“恰”“初”“重”三字相绾,这位瓦匠忙碌及其对职业的热爱,一并传出。接着以“弄泥浆”“数十年”二句加以概括,更见其操守之坚。因此,他对“金张第”“王谢宅”之蔑视,实属出诸肺腑,极为自然。这二句不乏调侃戏谑之味,益显其意志弥坚。最后说“都不如手镘坚牢”,充分抒发了他的自豪感,充分肯定了劳动的价值。此曲和《醉太平·挑担》均系北调。“北曲以遒劲为主,南曲以婉转为主,各有不同”(魏良辅《曲律》)。故“曲有两不杂,南曲不可杂北腔,北曲不可杂南字”(《曲苑·曲律》)。
而在《水仙子·瓦匠》这曲中,“金张第”“王谢宅”二句,与诸前后各句迥然有别,这两句不仅用典,并且儒雅而有文采了,但有“游麋鹿”“长野蒿”二语杂之,在绮丽中又不乏俗意,柔中有劲,仍不失北调之基因。而正是有了富于变格性的这两句,不仅强化了内容,并且在艺术上也有变化了,给此曲添了光彩。全曲末三句由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诸句脱化而出,而又不乏新意。
这首曲子着重表现普通劳动者的自豪感,瓦匠是个在劳动中傲视一切、睥睨荣华富贵的高大形象。这首小令以劳动者的口语来表现,显得格外亲切自然,看似浅而实富有内蕴,都经得起咀嚼品味。这首小令还有明白如话的特点。像这样的小令在《滑稽余韵》集中可说是比比皆是,达到了形式与内容的高度统一,这是陈铎散曲的一大特色。
这是一首委婉而大胆的求爱诗。《摽有梅》作为先民的首唱之作,质朴而清新,明朗而深情。
此篇的诗旨、诗艺和风俗背景,前人基本约言点出。《毛诗序》曰:“《摽有梅》,男女及时也。召南之国,被文王之化,男女得以及时也。”“男女及时”四字,已申明诗旨;后数语乃经师附会,应当略去。《周礼·媒氏》曰:“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明白了先民的这一婚恋习俗,对这首情急大胆的求爱诗,就不难理解了。陈奂则对此篇巧妙的兴比之意作了简明的阐释:“梅由盛而衰,犹男女之年齿也。梅、媒声同,故诗人见梅而起兴”(《诗毛氏传疏》)。龚橙《诗本义》说“《摽有梅》,急婿也。”一个“急”字,抓住了此篇的情感基调,也揭示了全诗的旋律节奏。
全诗三章,“庶士”三见。“庶”者,众多之意;“庶士”,意谓众多的小伙子。可见这位姑娘尚无意中人。她是在向整个男性世界寻觅、催促,呼唤爱情。青春无价,然流光易逝。“真正的青春,贞洁的妙龄的青春,周身充满了新鲜的血液、体态轻盈而不可侵犯的青春,这个时期只有几个月”(《罗丹艺术论·女性美》)。如今梅子黄熟,嫁期将尽,仍夫婿无觅,不能不令人情急意迫。青春流逝,以落梅为比。“其实七兮”、“其实三兮”、“顷筐塈之”,由繁茂而衰落;这也正一遍遍在提醒“庶士”:“花枝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唐无名氏《金缕曲》之忧心“无花空折枝”,似乎深有《摽有梅》之遗意。
从抒情主人公的主观心态看,“急”就急在青春流逝而夫婿无觅。从诗篇的艺术结构看,“急”就急在三章复唱而一步紧逼一步。重章复唱,是《诗经》基本结构。但从诗意的表达看,有两种不同的形态,即重章之易辞申意和重章之循序渐进。《摽有梅》属于重章之循序渐进。三章重唱,却一层紧逼一层,生动有力地表现了主人公情急意迫的心理过程。首章“迨其吉兮”,尚有从容相待之意;次章“迨其今兮”,已见敦促的焦急之情;至末章“迨其谓之”,可谓真情毕露,迫不及待了。三复之下,闻声如见人。
这是诗人触景生情之作,通篇运用对比手法,抒发了人生无常的慨叹。
首联出句点题:“佳节清明”,似无新意;继而写景,“桃李”春风“野田荒垅”,意象格调迥异,再对举喜“笑”和悲“愁”,意境顿出。突兀的情感,鲜明的对比,读来令人悚然。 “清明”对于“桃李”来说,自是“佳节”,因为向前看有一大番好的前程,即便是眼下,也绽尽春光,引领季节的舞台,缘何不“笑”呢?只是这“笑”越张扬,越能对比出下句的悲凉。 “野田荒垅”似乎更适合于“清明”这个节日本身。累累埋骨,处处荒冢,忠奸贤愚冤怨节烈,统归于黄土,怎会不“生愁”呢?大地无言,只能却披衰败荒芜的外衣,由诗人、世人解读它的哀伤。 由此看来,首联起笔写景,淡定散阔,别有境界;感情平抑内敛,为下文的议论人生蓄势张本。
颔联描写清明时节生物的活跃情景。“雷惊天地龙蛇蛰”,写的是动物的活动。春雷震响,天地惊动,动物于冬眠中被惊醒,雷声告知它们春天已经到来,于是它们便纷纷走出蛰居之处,活跃于春的气氛之中。 “雨足郊原草木柔”,写的是植物的生长。春雨贵如油,是说春雨能像乳汁一样,让草木迅速生长。雨足之后,郊原上的草木自然就萌发柔嫩了。
以上两联写了桃李、荒冢、龙蛇、草木。颈联的两个典故,两种活法。“人乞祭余骄妾妇”说的是古代那个专靠到坟茔地里乞讨人家祭祀剩下的供品以饱食终日且炫耀于妻妾的人,“士甘焚死不公侯”说的是拒官隐居虽被烧死亦不甘心妥协于社会的正直之士。一样人生,两种境界,不置可否的对比中,暗含着诗人对介之推高蹈品格的肯定与赞扬。
尾联生发疑问:蓬蒿荒丘,遗骨一土,千载万世,谁知谁是贤愚?即便是活在当下,谁又辨贤愚?“知谁是”的反问中,浸透着诗人的满腔愤懑;以景做结的末句里有悟透生死的通达。这种通达,是贬谪失意的心灰意懒,是不满现实的讽刺反击,是坚守人格操守的格格不入。
诗人看到大自然的一片生机,想到的却是人世间不可逃脱的死亡的命运,表达了一种消极虚无的思想,悲凉的情绪缠绕于诗行间。这与诗人一生政治上的坎坷以及他所受的禅宗思想的浓厚影响是分不开的。但作品体现了作者的人生价值取向,鞭挞了人生丑恶,看似消极,实则愤激。
这首诗的景物的描写、感情的抒发,无不得力于对比。不但桃花与荒冢有对比、齐人与介子推有贤愚之比,而且自然界的蓬勃春景与人生的无味黯淡也是一组鲜明的对比。
这首词抒写主人公对心上人的相思之情和离愁别绪。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这首词开头三句是说,梦中走向了烟水迷蒙的江南路,走遍了江南大地,也未能与离别的心上人相遇。
这是说梦游江南,梦中始终找不到离别的“心上人”。“行尽”二字,状梦境倏忽和求索之苦;求索之苦又反映思念之深,出于梦中的潜意识活动,深更可知。“烟水路”三字写出江南景物的特征,使梦境显得更优美。上下句“江南”叠用,加深感情力量。
“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上片后两句是说,梦境里黯然销魂何处诉说,醒后惆怅不已全因梦中消魂误。
这两句写得最精彩,它表示梦中找不到“心上人”的“消魂”情绪无处可说,已经够难受;醒来寻思,加倍“惆怅”,更觉得这“消魂”的误人。“消魂”二字,也是前后重叠;但在重叠中又用反跌机势,递进一层,比“江南”一层的重叠,更为曲折,自然也就倍增绵邈。这种以反跌为递进的句法,词中也不多见。晏几道词喜用这种句法。
上片写梦中无法找到离人,下片改变念头,想到写信。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沉鱼,终了无凭据。”下片前三句是说,想诉说我的相思提笔给你写信,但是雁去鱼沉,到头来这封信也没寄出。
说的是写了信要寄无从寄出,寄了也得不到回音。相思之情,真到了无可弥补、无可表达的地步了,那只好借音乐来排遣。
“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末两句是说,无可奈何缓缓弹筝抒发离情别绪,移破了筝柱也难把怨情抒。
用的乐器是秦筝。古筝弦、柱十三,每根弦由柱支撑,“柱”左右移动以调节音高,弦急则高,弦缓则低。他借低音缓弦抒发伤别的情怀,移遍筝柱不免是“断肠”之声。只用“缓弦”、“移柱”来表达难写的幽怀,行动的描写比言辞的表白更为鲜明有力。
这首词语言清疏明畅,写情从做梦到寄信,到弹筝,节节递进,节节顿挫,又显得沉挚有力,更有一股郁积、盘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