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起笔四句从“山川与城郭”至“浩浩同一声”,总写此阁的高峻。诗人登临阁上,但觉山川城郭,冥冥漠漠,仿佛同为一个形体。世人纷杂的声音,和鸦鸣鹊噪,浩浩茫茫,混合在一起。这四句起得突兀,写得极为传神。化用杜甫《同诸公登慈恩寺塔》诗“秦山忽破碎,泾渭不可求;俯视但一气,焉能辨皇州”句意,但意象有所扩大,写的是凭高纵目,所见各类形态,旷远微茫,所闻的种种音响,也难以辨别的景况。次四句由阁之高而引起遐想。前两句故作设问:“此阁几何高?何人之所营?”这两句是说:这真兴寺阁,究竟有几多高呢?又是何人所营建的呢?后两句“侧身送落日,引手攀飞星”,用形象化的语言,先回答“几何高”这一设问。作者说:登临此阁,几乎侧着身子,就可以目送太阳落山(这是俯视所感)。伸出手来,竟可以攀摘飞星(这是仰观所觉)。两句用虚写表明实际感受,生动恍惚,极夸张之能事。接着以“当年王中令,斫木南山赪”两句,回答了上文另一设问“何人之所营”。作者说:当年王彦超将军,以凤翔节度使加中书令的身份,驻节凤翔府,曾经伐木于州南的赪山,建成此阁。王中令因何建阁,作者并没有提起,但在下面四句:“写真留阁下······与阁相峥嵘。”勾勒出他的形象:此人建阁之后,曾在阁下留有画像,他面色铁黑,眼光有如紫石棱,有将军的气概。他身长八九尺,此像与此阁都峥嵘高峻,给人以威严的感受,使人印象很深。
诗的最后,作者以“古人虽暴恣”等六句,写诗人的所感。作者认为有些古人(包括诗里的王中令),其人虽说恣睢暴戾不足称道,但他们所作之事,也使世人为之惊奇。即以此阁而论,登者尚且感到惊讶吁喘,不知道建阁之人,具有何种胆量,能泰然胜任。结尾“曷不观此阁,其人勇且英。”作者更加强语气说:君如不信,何不观看此阁,则知王中令,亦为勇猛英杰之辈,是不能拿一般的武人来看待他的。
全诗饶有俊爽高迈之气,写阁写人,都用主动形象的词采。作此诗时,作者年方二十六岁,豪迈英爽,正是壮年作品的特征。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登阁远眺但见山川和城郭,渺渺冥冥浑同一体难以辨认。
市人的喧闹与鸦鹊啼鸣,远远听来合成了一种声音。
这个寺阁到底有多么高峻?这个寺阁又是谁人经营?
侧着身子可以送走落日,举起手来就能攀摘飞星。
当年那位姓王的中书令,曾把终南山的林木砍伐干净。
绘下自己的画像留在阁中,面色铁黑目光炯炯。
身躯有八九尺高大,和寺阁一样气度峥嵘。
古代虽有许多人粗暴骄横,作的事却常让世人惊叹。
登阁的人还紧张得张口喘息,造阁的人不知何以能够承担!
为何不仔细观看这一寺阁,就可以知道王中书有多么英勇大胆。
注释
漠漠:密布、广布貌。
浩浩:旷远貌。
引手:伸手。
飞星:流星。
王中令:指王彦超,临清(今属山东)人,历仕晋汉周,累官河阳三城节度使,以功加检校太师。中令,中书令的省称。
斫木:谓砍伐木材建筑寺阁。
南山赪 :谓终南山林木被伐尽,山岭赤裸呈红色。 赪,赤色。
写真:画像。
铁面:黑脸。
眼有棱:谓目光炯炯有神。
身强:一作“身长”。
峥嵘:与峻,并谓气象超越寻常。
暴恣:暴戾骄纵。
令世惊:一作“今世惊”。
呀喘:张口喘气。
胜:承受,力能担任。
曷:何,何故。
其人:指王彦超。
这首五言古诗作于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年),这一年作者以直言极谏策问列入三等,授大理寺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厅公事,开始进入仕途。此诗作于凤翔,为《凤翔八观》中的第六篇。
诗的起笔四句从“山川与城郭”至“浩浩同一声”,总写此阁的高峻。诗人登临阁上,但觉山川城郭,冥冥漠漠,仿佛同为一个形体。世人纷杂的声音,和鸦鸣鹊噪,浩浩茫茫,混合在一起。这四句起得突兀,写得极为传神。化用杜甫《同诸公登慈恩寺塔》诗“秦山忽破碎,泾渭不可求;俯视但一气,焉能辨皇州”句意,但意象有所扩大,写的是凭高纵目,所见各类形态,旷远微茫,所闻的种种音响,也难以辨别的景况。次四句由阁之高而引起遐想。前两句故作设问:“此阁几何高?何人之所营?”这两句是说:这真兴寺阁,究竟有几多高呢?又是何人所营建的呢?后两句“侧身送落日,引手攀飞星”,用形象化的语言,先回答“几何高”这一设问。作者说:登临此阁,几乎侧着身子,就可以目送太阳落山(这是俯视所感)。伸出手来,竟可以攀摘飞星(这是仰观所觉)。两句用虚写表明实际感受,生动恍惚,极夸张之能事。接着以“当年王中令,斫木南山赪”两句,回答了上文另一设问“何人之所营”。作者说:当年王彦超将军,以凤翔节度使加中书令的身份,驻节凤翔府,曾经伐木于州南的赪山,建成此阁。王中令因何建阁,作者并没有提起,但在下面四句:“写真留阁下······与阁相峥嵘。”勾勒出他的形象:此人建阁之后,曾在阁下留有画像,他面色铁黑,眼光有如紫石棱,有将军的气概。他身长八九尺,此像与此阁都峥嵘高峻,给人以威严的感受,使人印象很深。
诗的最后,作者以“古人虽暴恣”等六句,写诗人的所感。作者认为有些古人(包括诗里的王中令),其人虽说恣睢暴戾不足称道,但他们所作之事,也使世人为之惊奇。即以此阁而论,登者尚且感到惊讶吁喘,不知道建阁之人,具有何种胆量,能泰然胜任。结尾“曷不观此阁,其人勇且英。”作者更加强语气说:君如不信,何不观看此阁,则知王中令,亦为勇猛英杰之辈,是不能拿一般的武人来看待他的。
全诗饶有俊爽高迈之气,写阁写人,都用主动形象的词采。作此诗时,作者年方二十六岁,豪迈英爽,正是壮年作品的特征。
苏轼,(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和仲,号铁冠道人、东坡居士,世称苏东坡、苏仙,汉族,眉州眉山(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画家,历史治水名人。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文纵横恣肆;诗题材广阔,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并称“苏辛”;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善书,“宋四家”之一;擅长文人画,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与韩愈、柳宗元和欧阳修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易传》《东坡乐府》《潇湘竹石图卷》《古木怪石图卷》等。 ▶ 3359篇诗文
诗汉的一位老友在守卫月支的战役中,因全军覆没而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故以“没蕃”为题写诗表达伤怀。
首联交代全军覆没的时间和地点。时间是“前年”,前年战败,现今才写诗。这是因为作者在等侯确切的生死消息。在这次战斗中,唐军全师覆灭,友汉是生是死,由于消息断绝,无法肯定,故诗汉不敢贸然动笔。这种感情在亲密的朋友之间是很通常的。然而,老友的消息都一直没有听到。“蕃汉断消息,死生长别离。”蕃汉之间消息已完全断绝,两年之中一无所获,则友汉无论是死是生,都意味着永运离别了。死了,固不用说;活着,也是做了蕃汉的奴隶,不能回还了。沉痛之情,溢于言表。
颈联是通过想象,描写战败的惨状:“无汉收废帐,归马识残旗。”因为是全军覆没,不是战死就是被俘,所以唐军的营帐无汉去收拾,散乱地堆在战场上,任凭风撕雨浇,惨象令汉触目惊心。“归马”是指逃归的战马,战马能辨认出己方的军旗,故能逃归旧营。汉是一个没剩,只有几匹马逃脱回来,这—笔真如雪上加霜,令汉想见战争的残酷。
尾联“欲祭疑君在,天涯哭此时。”是写自己矛盾、痛苦的心情,想设奠祭祀友汉,却又希望他还活着。若还活着.祭奠是大不敬;若确实已死,不祭奠也是大不敬。诗汉两为其难,当此之时,也只有遥望天涯而放声大哭了。此联揭示诗汉内心活动,曲折而又深刻。
此诗感情真挚,且层次清晰,由“戍”而写到“没”,由“消息”断而写到“死生”不明,由“死生”不明而写到“欲祭”不忍,终以无可奈何的放声大哭为结,一路写来,入情入理。而诗汉借用这种过期的追悼,适足增添了全诗的悲剧性。正因为是“前年”的事件,所以有“断消息”的感受,有“疑君在”的幻想,痛慨、痴情,欲绝惨深。废帐残旗,归马踽凉,是诗汉的揣想,却真实地再现了“没番”的战罢情形。其缺点是语言过于直朴,缺乏蕴含,前四句只是铺叙事情经过,占了一半的篇幅,倘若把这些内容移入题目中去,腾出地方集中抒情,效果会佳。
此诗以感怀发端。诗人多年来仕途奔波,宦海沉浮,阅历既多,自以为是谙练世情,老马识途了,但又觉得政治风云变幻莫测,首联用“似觉”点出对前途把握不定的心理状态,显示出茫茫身世之感。在旧岁将尽的年终,诗人看到年复一年,时光流逝,而自己却功业未就,老大无成,兴起了岁月蹉跎、流年虚度的嗟叹。次句的“空更”,语意深切,表达了诗人当时无任凄惘的心境。
颔联先写思亲,佳节思亲,是人情之常,辗转客程,失去了家人团聚的欢乐,便到梦境中去寻求。却被爆竹声惊醒了。“爆竹”这一含有特定意义的形象,渲染了节日气氛,起了以景增情的作用。接着又用“残灯”、“永夜”,刻画环境的凄凉。在漫漫长夜中,独自伴着昏暗欲灭、摇曳不定的灯光,窗外又不时传来辞岁的爆竹声,叫人心碎。旅况的孤寂索寞,自然涌出“客愁新”的心情,以景衬情,颇见匠心。
“客愁”而说“新”,暗示已有旧愁,旅次逢岁末,又添了新愁。新愁承“乡梦”而来,愁的内涵,不言而喻。旧愁乃是诗人自叹:“无端却被东风误”(《自恩平还题嵩台宋隆馆二绝》),可以从作者贬谪僻地的生活背景悟出,亦不觉晦涩。
颈联用拟人手法写天气,宋人诗词常用这种写法,如姜夔《点绛唇・丁未冬过吴松作》词:“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此联上句描绘雪意浓酣,垂垂欲下的客中实景,进一步映衬游宦在外的艰辛和漂泊羁旅的寂苦,下句联想到腊尽春来,写出春回大地的旖旎风光。从岁末欲雪到春光明媚,时间上有一个大的跨度。诗人运用对偶,把不同时间的意象组合在一起,在回环对比中,增加了境界之美,也表达了他想以未来欢乐的憧憬消解当前旅愁的愿望。作者在长期贬谪之后,盼来了重新起用的机会。他对这次临安之行充满了希望,残冬将尽春天正向他走来,可以尽情领略“桃红柳绿”的春色,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了。
然而诗人毕竟摆脱不开现实生活的羁绊,绵绵的乡愁使诗人展开想象,在空间上来了一个大的跳跃。诗的尾联,从对方落笔,将不尽的情思,浓缩在“想得”语之中。说儿女们围坐在地炉边,念叨着自己,这比直说自己如何想念家人,倍加生动亲切。白居易的“想得闺中深夜坐,还应说着远行人。”(《邯郸冬至夜思家》情景与此相似,惟黄公度借天真小儿女之口说出,更为动人。
作者以情出景,以景喻情,虚实结合,情景相生。在时地的跨度中,开拓了诗的意境,虽无大波澜,但用词鲜明,质朴真切。诗人入朝之后,因秦桧党羽仍然把持朝政,只得了个考功员外郎的闲职,没过多久,就赍志以殁,终年才四十八岁他所憧憬的春天,终于没有来临。
从诗的内容来看,作者所送的部属,是位勇猛的壮士。诗的开头两句,气势突兀高昂,如疾风破空而来,军府下达了紧急的命令,这位壮士接下军令,身穿青色制服,跨上骏马,在万众欢呼声中腾跃向前,表现出惊人的勇敢。首句“青衫匹马万人呼”,化用杜甫《送蔡希曾都尉还陇右》诗句:“身轻一鸟过,枪急万人呼”而浑然无迹。这位壮士完成了怎样的军务,这里却含而未发,以便开展下文。第三四两句:“愧我明珠成薏苡,负君赤手缚於菟”,承前而来,也只从侧面回答。据刘克庄《后村诗话》记这首诗的本事说:“辛稼轩帅湖南,有小官,山前宣劳,既上功级,未报而辛去,赏格未下。其人来访,辛有诗别之云云。”联系诗句,原来这位壮士赤手缚虎,立了功劳,但作者此时却受谗去职,以致没有得到应得的赏赐。第三句用“薏苡明珠”这个典故,表明自己的去职,是因为遭受别人的诬谤,正像东汉马援当年南征交趾归来,载回一车薏米种子,被人诬枉成带回一车明珠一样。作者在湖南安抚使任中,当时只有两年,不仅建成一支湖南飞虎军,成为铁马金甲一应俱全的劲旅;而且还动用官仓储粮,以工代赈,浚筑陂塘,使农田收到灌溉之利。明明是在推行利国便民的善政,却因此受到权贵的诬控和排挤,那么“愧”从何来,可见作者所“愧”的,是自己部属有功未能把奖赏落实,不是在政治军事措施上有了差错。第四句“负君赤手缚於菟”,正是点明了“愧”的原因。从诗的一“愧”一“负”当中,可以看出作者关怀部属而不计较个人荣辱的高尚风格。
第五六两句是作者“素负志节”的自白。“观书老眼明如镜,论事惊人胆满躯”,表明自己惯于观书的老眼,明如宝镜,有知人之明。自己在论事方面,有胆有识,敢于挺身而出,仗义直言,不像他人那样畏首畏尾,顾虑重重。作者赤心为国,始终抱着恢复中原抗金必胜的信念,在孝宗乾道元年(1165年),他上过《美芹十论》,就宋金双方和与战的形势作具体分析,指出对金的斗争应积极争取主动,不要让“和战之权常出于敌”。他痛斥秦桧媚敌求和所起的摧抑民心、销沮士气的极坏作用。在乾道六年又对当时较有作为的宰相虞允文献过《九议》,指出抗击金人恢复国土,是关系国家和生民的大业,不是属于皇帝或宰相的私事。他的议论,英伟磊落,在当时主和派当权的时代是颇为惊人的。即使在淳熙七年他创建湖南飞虎营的时候,也曾经受中枢多次的阻挠和指责,甚至诬为“聚敛扰民”,但他敢于顶住这股压力,为了忠于国家,根本不顾个人的利害。诗中的“胆满躯”三字,正表明他之所以受谗被谤的原因。
诗的结尾两句,着重点明送别之情,第七句重点在被送者,祝愿对方鹏程万里,直上青云。第八句写自己送人的心情,只要被送的壮士有广阔的前途,到后来能为国家效忠宣劳,即使自己遭受政治上的挫折,在风雨交加的日子里,忍受“吾庐独破”的困厄生活也心甘情愿。这句用杜甫诗“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句意,“不妨”两字,展示诗人先公后私、先人后己的优秀品质,表现一位久经沙场锻炼的大将热爱部属的可贵精神。
全诗脉络井然,中间四句意在笔先,力透纸背,第六句和第三句相应,第五句和第四句相应。诗中充满豪宕不平之气,显得悲壮而苍凉,雄健而沉郁。
这首散曲,采用市井语言,明白如话。前四句是[雁儿落],句法是五五五五,写女主人公曾经生活的幸福、甜蜜和对情人的深情、疼爱。女主人公回忆往昔的幸福,被男子敬奉在兰麝房,怀抱在鲛绡帐,捧在手里,如掌上明珠,搁在心里,如心如肺。
“谁承望”一转,谁能料想得到,男子一朝,坠入了花街柳巷,红男绿女,醉生梦死。让女主人公独守空房,忍辱纳垢,冷冷清清。可是,她并没有忍气吞声,也不会委曲求全,黄峨笔下的女性,往往个性倔强、刚毅决断,性格泼辣,爱得轰轰烈烈,恨得也轰轰烈烈,遭到羞辱的女主人公,下了一个决心:恶狠狠地做一场!和负心男子大闹一场,为了捍卫自己的尊严,直面薄情寡义之徒,是爱是恨,是合是离,说个清楚,讲个明白。
这首散曲刻画了一个敢爱敢恨的一个女人形象,富有艺术魅力。同时也反映了封建时代妇女在爱情、婚姻问题上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