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载于《全唐诗》卷五百六十五。下面是安徽大学文学院术研究带头人、安徽大学古籍整理汉语言文字研究所顾问马君骅对此诗的赏析。
这首小诗主要写景,而情隐景中,驱遣景物形象,传达了怀乡、思友的感情。在暮春三月的晴江之上,诗人仰视,有落日与绮霞;遥望,有远山如眉黛;俯察,有青青的芳草。这些物态,高低远近,错落有致。情,就从中生发出来。
首句炼在“低”字。在生活中可观察到,日低时才见晚霞,日愈落下,霞的位置亦愈低,就是“落霞”。一个“低”字写出此刻晚日沉沉,含山欲坠;落霞经晚日的金光从下面映射,更显得色彩斑斓,极为绮丽。晚日与绮霞,两者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次句“远”字传神。青山一抹,宛如美人画眉的翠黛。这一美景,全从“远”字得来。近处看山,便非这种色调。
第三句“青”字最见匠心。这里“春”下单着一个“青”字,别有韵味。这个“青”与王安石“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同一杼轴。王安石的“绿”,由“过、到、入、满”等经几次涂改方始得来,足见锤炼功力。韩琮在此炼得“青”字,早于王安石几百年,应该说是“先得我心”。正是这个“青”字使全句飞动起来,春风唤醒了沉睡的河畔,吹“青”了芳草,绿油油,嫩茸茸,青毡似地沿着河畔伸展开去。这一盎然春意,多靠“青”字给人们带来信息。
全诗着力点最终落在末句“望”字上。“望”字承前启后,肩负着双重任务。前三句的景是在诗人一望中摄取的。由望景联想到望乡,望乡自不免怀旧,所以诗题不仅标出“晚春江晴”,而且缀以“寄友人”。然而诗人为什么不说“正是望乡时”,偏说“不是望乡时”?望景怀乡,望景怀人,本是常情,但诗人故意不直陈,而以反意出之。正如辛弃疾在《丑奴儿》下片中所说的:“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辛词不言愁而愁益深,此诗不言望乡而望乡之情弥切矣。
全诗四句,有景有情,前三句重笔状景,景是明丽的,景中的情是轻松的。末一句收笔言情,情是惆怅的,情中的景则是迷惘的。诗中除晚日、远山都与乡情相关外,见春草而动乡情更多见于骚客吟咏,如《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等都是。韩琮此诗从“晚日”、“远山”写到“春草”,导入“望乡”,情与景协调一致,显得很自然。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说:“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合而为诗。”斯言可于这首小诗中得到默契。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夕阳西下,含山欲坠,天边的云霞经夕阳映照,色彩斑斓。远处的青山一抹,就仿佛是美人的翠黛。
春风吹青了河边的芳草,绿油油的一片,顺着河畔延伸开来。现在还不是望乡思家的时候啊。
注释
绮:本义是指有花纹的丝织品。引申为漂亮、华丽、精美。
春青河畔草:一作“青青河畔草”。
此诗载于《全唐诗》卷五百六十五。下面是安徽大学文学院术研究带头人、安徽大学古籍整理汉语言文字研究所顾问马君骅对此诗的赏析。
这首小诗主要写景,而情隐景中,驱遣景物形象,传达了怀乡、思友的感情。在暮春三月的晴江之上,诗人仰视,有落日与绮霞;遥望,有远山如眉黛;俯察,有青青的芳草。这些物态,高低远近,错落有致。情,就从中生发出来。
首句炼在“低”字。在生活中可观察到,日低时才见晚霞,日愈落下,霞的位置亦愈低,就是“落霞”。一个“低”字写出此刻晚日沉沉,含山欲坠;落霞经晚日的金光从下面映射,更显得色彩斑斓,极为绮丽。晚日与绮霞,两者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次句“远”字传神。青山一抹,宛如美人画眉的翠黛。这一美景,全从“远”字得来。近处看山,便非这种色调。
第三句“青”字最见匠心。这里“春”下单着一个“青”字,别有韵味。这个“青”与王安石“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同一杼轴。王安石的“绿”,由“过、到、入、满”等经几次涂改方始得来,足见锤炼功力。韩琮在此炼得“青”字,早于王安石几百年,应该说是“先得我心”。正是这个“青”字使全句飞动起来,春风唤醒了沉睡的河畔,吹“青”了芳草,绿油油,嫩茸茸,青毡似地沿着河畔伸展开去。这一盎然春意,多靠“青”字给人们带来信息。
全诗着力点最终落在末句“望”字上。“望”字承前启后,肩负着双重任务。前三句的景是在诗人一望中摄取的。由望景联想到望乡,望乡自不免怀旧,所以诗题不仅标出“晚春江晴”,而且缀以“寄友人”。然而诗人为什么不说“正是望乡时”,偏说“不是望乡时”?望景怀乡,望景怀人,本是常情,但诗人故意不直陈,而以反意出之。正如辛弃疾在《丑奴儿》下片中所说的:“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辛词不言愁而愁益深,此诗不言望乡而望乡之情弥切矣。
全诗四句,有景有情,前三句重笔状景,景是明丽的,景中的情是轻松的。末一句收笔言情,情是惆怅的,情中的景则是迷惘的。诗中除晚日、远山都与乡情相关外,见春草而动乡情更多见于骚客吟咏,如《楚辞·招隐士》:“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等都是。韩琮此诗从“晚日”、“远山”写到“春草”,导入“望乡”,情与景协调一致,显得很自然。明代谢榛在《四溟诗话》中说:“景乃诗之媒,情乃诗之胚,合而为诗。”斯言可于这首小诗中得到默契。
这首词的题目是“柳”,内容却不是咏柳,而是伤别。古代有折柳送别的习俗,所以诗词里常用柳来渲染别情。隋无名氏的《送别》:“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便是人们熟悉的一个例子。周邦彦这首词也是这样,它一上来就写柳阴、写柳丝、写柳絮、写柳条,先将离愁别绪借着柳树渲染了一番。
“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这个“直”字不妨从两方面体会。时当正午,日悬中天,柳树的阴影不偏不倚直铺在地上,此其一。长堤之上,柳树成行,柳阴沿长堤伸展开来,划出一道直线,此其二。“柳阴直”三字有一种类似绘画中透视的效果。“烟里丝丝弄碧”转而写柳丝。新生的柳枝细长柔嫩,像丝一样。它们仿佛也知道自己碧色可人,就故意飘拂着以显示自己的美。柳丝的碧色透过春天的烟霭看去,更有一种朦胧的美。
以上写的是自己这次离开京华时在隋堤上所见的柳色。但这样的柳色已不止见了一次,那是为别人送行时看到的:“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拂水飘绵”这四个字锤炼得十分精工,生动地摹画出柳树依依惜别的情态。那时词人登上高堤眺望故乡,别人的回归触动了自己的乡情。这个厌倦了京华生活的客子的怅惘与忧愁有谁能理解呢:“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隋堤柳只管向行人拂水飘绵表示惜别之情,并没有顾到送行的京华倦客。其实,那欲归不得的倦客,他的心情才更悲凄。
接着,词人撇开自己,将思绪又引回到柳树上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古时驿路上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亭是供人休息的地方,也是送别的地方。词人设想,在长亭路上,年复一年,送别时折断的柳条恐怕要超过千尺了。这几句表面看来是爱惜柳树,而深层的涵义却是感叹人间离别的频繁。情深意挚,耐人寻味。
上片借隋堤柳烘托了离别的气氛,中片便抒写自己的别情。“闲寻旧踪迹”这一句读时容易忽略。那“寻”字,并不是在隋堤上走来走去地寻找。“踪迹”,也不是自己到过的地方。“寻”是寻思、追忆、回想的意思。“踪迹”指往事而言。“闲寻旧踪迹”,就是追忆往事的意思。当船将开未开之际,词人忙着和人告别,不得闲静;这时船已启程,周围静了下来,自己的心也闲下来了,就很自然地要回忆京华的往事。这就是“闲寻”二字的意味。现代人也会有类似的经验,亲友到月台上送别,火车开动之前免不了有一番激动和热闹。等车开动以后,坐在车上静下心来,便去回想亲友的音容乃至别前的一些生活细节。这就是“闲寻旧踪迹”。此时周邦彦想起了:“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有的注释说这是写眼前的送别,恐不妥。眼前如是“灯照离席”,已到夜晚,后面又说“斜阳冉冉”,时间就接不上。所以这应是船开以后寻思旧事。在寒食节前的一个晚上,情人为他送别。在送别的宴席上灯烛闪烁,伴着哀伤的乐曲饮酒。此情此景难以忘怀。这里的“又”字说明,从那次的离别宴会以后词人已不止一次地回忆,如今坐在船上又一次回想起那番情景。“梨花榆火催寒食”写明那次饯别的时间,寒食节在清明前一天,旧时风俗,寒食这天禁火,节后另取新火。唐制,清明取榆、柳之火以赐近臣。“催寒食”的“催”字有岁月匆匆之感。岁月匆匆,别期已至了。
“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周济《宋四家词选》曰:“一愁字代行者设想。”他认定作者是送行的人,所以只好作这样曲折的解释。其实这四句很有实感,不像设想之辞,应当是作者自己从船上回望岸边的所见所感。“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风顺船疾,行人本应高兴,词里却用一“愁”字,这是因为有人让他留恋着。回头望去,那人已若远在天边,只见一个难辨的身影。“望人在天北”五字,包含着无限的怅惘与凄惋。
中片写乍别之际,下片写渐远以后。这两片的时间是连续的,感情却又有波澜。“凄恻,恨堆积!”船行愈远,遗憾愈重,一层一层堆积在心上难以排遣,也不想排遣。“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从词开头的“柳阴直”看来,启程在中午,而这时已到傍晚。“渐”字也表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不是刚刚分别时的情形了。这时望中之人早已不见,所见只有沿途风光。大水有小口旁通叫浦,别浦也就是水流分支的地方,那里水波回旋。因为已是傍晚,所以渡口冷冷清清的,只有守望所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景物与词人的心情正相吻合。再加上斜阳冉冉西下,春色一望无边,空阔的背景越发衬出自身的孤单。他不禁又想起往事:“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月榭之中,露桥之上,度过的那些夜晚,都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宛如梦境似的,一一浮现在眼前。想到这里,不知不觉滴下了泪水。“暗滴”是背着人独自滴泪,自己的心事和感情无法使旁人理解,也不愿让旁人知道,只好暗息悲伤。
统观全词,萦回曲折,似浅实深,有吐不尽的心事流荡其中。无论景语、情语,都很耐人寻味。
这首词描写的是春光融融之中,词人在花开似锦的宫苑里,与美人饮酒赋诗、寻欢作乐的情景,充分表现了李后主作为一个文人皇帝沉湎声色、不思进取的生活情趣和思想性格。全词结构顺畅完整,以意起篇,以景会意,别具特色;语言明白直快,如与人对话,相对而劝,自然朴实,准确生动,亲切可人,显示了词人驾驭生活和语言的较高功力。
词的上片,开头两句以意起词,不是写景,而是先抒胸臆,其实是作者追求及时行乐的人生态度的真实体现。“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是词人驾车出游、会赏春光时的经验之谈。早春之际,百花争艳正是看花寻春的好时节,行乐须及春,作者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良辰美景。词人有如一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满心欢喜地追寻着世间的快乐。词人正是如此纯真地把游春时的想法和盘托出,其快乐是那般的真切,全然不似一般俗人的猥琐,闲散疏放之致。唐杜秋娘有诗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金缕衣》),李煜词取其意用,但《金缕衣》是劝人珍惜时光,而李煜在这里却强取及时行乐之意。以此作为此词的主旨,全词基调确定如此,也使得这首词的整个思想格调不高。其中的“春”和“花”都有双重含义,既指春日的良辰美景,又指人之青春美貌,并非当真“寻春”和“看花”。后续两句承前二句之意,直接描写饮酒作乐的具体场面,酒美人也美,和下片春光之美相对应。美人劝酒,美在对手的描写,称之“玉柔”可见其妩媚多情,“缥”“玉”“清”给人的色彩感受都非常素雅细腻。唐李白《子夜四时歌四首·春歌》中有:“素手青条上,红妆白日鲜。”亦是表现人物手势与物色之间形成和谐的观感效果。
词的下片进一步细写作者与美人对饮赋诗、调笑作乐的情景,继续充实及时行乐的具体内容。开头两句写作者与美人都是无拘无束地玩笑作乐,因此觉得春归也晚。“何妨”一词写出宴饮更加放浪,在饮酒调笑之间,甚至觉得连最易逝去的春色脚步都放慢了。词人在这里径自说“频笑粲”“春归晚”,即是都肯定了这两种心理状态。“同醉与闲评”以下写酒酣耳热之际的闲谈和赋诗。曹孟德横槊赋诗,曹子建成诗七步俱是备受后人艳羡的文士雄才。这里是一种“移情”的描写,春来春归本是自然现象,是不以人的情感要求为转移的。但是在纵情欢饮、恣意享受的作者的感觉中,许多美好的景色似乎永远不会消亡,明媚的春光似乎永远都在伴随着作者,这不是错觉,而是一种“移情”,十分真实地体现出了作者的心态。结尾两句,醉已成为“同醉”,评也已成“闲评”,作者那种“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性格特点毕现,而作者的大部分追求似乎也只是“诗随羯鼓成”了。赋诗和评论,以羯鼓声停为限,也反映了其寻欢作乐的一种方式。
全词通篇都是描写饮酒赋诗的闲逸生活,抒发追求及时行乐的思想感情,格调是不高的。但是这首词以意起篇,以景会意,表现结构上顺畅完整,别具特色。词中表现的内容不很丰富,相对比较紧凑,从另一方面也昭显了作者驾驭生活和语言的较高功力。在语言使用上,全词都有一种明白直快的特点。开篇即如与人对话,相对而劝,自然朴实,后边的“何妨”以口语入词,亲切可人。而“同醉”“闲评”等,既明白,又质朴,准确而又生动。整首词都体现了一种不饰雕琢、自然清新的语言特色。
宫廷的享乐生活是李煜前期作品的主要内容,在花开似锦的宫廷中,与众美人饮酒赋诗、赏玩美景,充分表现了李煜这个文人皇帝不思进取、沉迷享乐的形象。
《木兰诗》是一首长篇叙事诗,讲述了一个叫木兰的女孩,女扮男装,替父从军,在战场上建立功勋,回朝后不愿作官,只求回家团聚的故事,热情赞扬了这位女子勇敢善良的品质、保家卫国的热情和英勇无畏的精神。全诗以“木兰是女郎”来构思木兰的传奇故事,富有浪漫色彩;详略安排极具匠心,虽然写的是战争题材,但着墨较多的却是生活场景和儿女情态,富有生活气息;以人物问答及铺陈、排比、对偶、互文等手法描述人物情态,刻画人物心理,生动细致,神气跃然,使作品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第一段,写木兰决定代父从军。诗以“唧唧复唧唧”的织机声开篇,展现“木兰当户织”的情景。然后写木兰停机叹息,无心织布,不禁令人奇怪,引出一问一答,道出木兰的心事。木兰之所以“叹息”,不是因为儿女的心事,而是因为天子征兵,父亲在被征之列,父亲既已年老,家中又无长男,于是决定代父从军。
第二段,写木兰准备出征和奔赴战场。“东市买骏马……”四句排比,写木兰紧张地购买战马和乘马用具,表示对此事的极度重视,只用了两天就走完了,夸张地表现了木兰行进的神速、军情的紧迫、心情的急切,使人感到紧张的战争氛围。其中写“黄河流水鸣溅溅”“燕山胡骑鸣啾啾”之声,还衬托了木兰的思亲之情。
第三段,概写木兰十来年的征战生活。“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概括上文“旦辞……”八句的内容,夸张地描写了木兰身跨战马,万里迢迢,奔往战场,飞越一道道关口,一座座高山。寒光映照着身上冰冷的铠甲。“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概述战争旷日持久,战斗激烈悲壮。将士们十年征战,历经一次次残酷的战斗,有的战死,有的归来。而英勇善战的木兰,则是有幸生存、胜利归来的将士中的一个。
第四段,写木兰还朝辞官。先写木兰朝见天子,然后写木兰功劳之大,天子赏赐之多,再说到木兰辞官不就,愿意回到自己的故乡。“木兰不用尚书郎”而愿“还故乡”,固然是她对家园生活的眷念,但也自有秘密在,即她是女儿身。天子不知底里,木兰不便明言,颇有戏剧意味。
第五段,写木兰还乡与亲人团聚。先以父母姊弟各自符合身份、性别、年龄的举动,描写家中的欢乐气氛,展现浓郁的亲情;再以木兰一连串的行动,写她对故居的亲切感受和对女儿妆的喜爱,一副天然的女儿情态,表现她归来后情不自禁的喜悦;最后作为故事的结局和全诗的高潮,是恢复女儿装束的木兰与伙伴相见的喜剧场面。
第六段,用比喻作结。以双兔在一起奔跑,难辨雌雄的隐喻,对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多年未被发现的奥秘加以巧妙的解答,妙趣横生而又令人回味。
其诗中几件事的描绘详略得当,一,二,三,六,七段详写木兰女儿情怀,四,五段略写战场上的英雄气概。从内容上突出儿女情怀,丰富英雄性格,是人物形象更真实感人。结构上使全诗显得简洁,紧凑。
这首诗塑造了木兰这一不朽的人物形象,既富有传奇色彩,而又真切动人。木兰既是奇女子又是普通人,既是巾帼英雄又是平民少女,既是矫健的勇士又是娇美的女儿。她勤劳善良又坚毅勇敢,淳厚质朴又机敏活泼,热爱亲人又报效国家,不慕高官厚禄而热爱和平生活。
《木兰诗》是中国诗史上罕有的杰作,诗中首次塑造了一位替父从军的不朽的女英雄形象,既富有传奇色彩,而又真切动人。木兰既是奇女子又是普通人,既是巾帼英雄又是平民少女,既是矫健的勇士又是娇美的女儿。她勤劳善良又坚毅勇敢,淳厚质朴又机敏活泼,热爱亲人又报效国家,不慕高官厚禄而热爱和平生活。木兰完满具备了英雄品格与女性特点。天性善良勇敢,沉着机智,坚忍不拔,是木兰英雄品格之必要内涵,对父母对祖国之无限爱心和献身精神,则是其英雄品格之最大精神力量源泉。《木兰诗》创具一种中国气派之喜剧精神,其特质,乃是中国人传统道德精神、乐观精神及幽默感之整合。这种中国气派之喜剧精神,实与以讽刺为特征的西方喜剧大不相同。《木兰诗》充分体现出中国民歌之天然特长,铺排、夸张、象声、悬念的突出运用,对于渲染气氛、刻划性格,效果极佳。
过去多认为《木兰诗》所产生之基础,为北朝尚武之社会风俗。但是,北朝历史发展之主流,是入居北中国的游牧民族接受农业文明,进而接受中国文化,最终为中国文化所化。就此诗言,即使木兰之家原为鲜卑民族,也早已汉化。“木兰当户织”,是一证。木兰还家,全家喜庆之中所深具之礼意,是又一证。尤其木兰替父从军、高度体现对父母之爱心与对祖国之忠心,实为高度体现中国文化之精神。故应当说,《木兰诗》所产生之基础,是中国传统文化与北朝尚武风俗之融合,而《木兰诗》之根本精神,则是中国文化之精神。
这首小诗,表达了诗人对莲子的喜爱之情,反映了诗人不以官场失意为意的恬淡闲适的心情。
诗的开头两句叙事,交代了“买莲房”一事强烈地吸引了诗人,诗人连泛舟游西湖的打算都放弃了。在这平实的叙事中,透露出诗人对莲子的喜爱之情。
“旋折荷花剥莲子”既写出了卖莲子者动作的迅速敏捷,也写出了诗人莲子的心情急切。“露为风味月为香”一句用了通感的修辞手法,用“露”和“月”来形容莲子的风味和香气,似乎不合情理,但这种形容却给读者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和无穷的回味。
这首诗写的是诗人访友之时的情景,既写美景,又显出诗人的雅兴,不落俗套,读起来既感亲切自然,又富有浓厚的生活情趣。此诗构思精巧,不落俗套,兴味隽永,耐人玩索。
诗人举目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艳夺目的柿林。柿叶经霜一打,都已变红,给秋日的园林增添了绚丽的色彩,那是十分迷人的。接着,抬头仰望,湛蓝湛蓝的天空,像水洗过一般明净,把巍峨的红楼衬托得更加清晰壮丽。“倚”字很传神。秋高气爽,那本来就杳缈幽深的天宇越发显得空阔高远,而它竟与红楼相依相偎,这就巧妙地烘托出红楼高耸入云的雄姿了。诗人以瑰丽的色调、清新的语言,绘出绚烂秋色,创造出碧天、红楼“气势两相高”(杜牧《长安秋望》)的寥廓境界,令人心旷神怡。
朱楼、红叶固然美丽,但隔窗隐约可见的那片幽深的竹林,苍翠多姿,尤为可爱。“爱竹”之“爱”,透露出诗人的倾羡之情,表现出诗人高雅的情趣。“无人问”三字既缴足题面,又开启下文:既然有好竹无人观赏,就进院去尽情游览一番吧。于是,他差遣随从到邻居家寻找开门的工具去了。访友不遇,并不返回,反而反宾为主,设法开门;乍一看,似乎不近情理,仔细咀嚼,却又觉合情合理,极富韵味。可以想见,李益对院内景色十分熟悉,对那丛翠竹特别喜爱,他和广宣的思想性格十分投合,对广宣的举止行动非常了然,连户钩放在何处也清清楚楚,他又可以不避嫌疑地擅自开门入室,可见他们相知之深,过从之密。这样丰富的内涵,这种超乎寻常的友情,不是通过“喜遇”之类的正面描述来表现,而是通过“不遇”时的一个举动“使人思而得之”,确是自成机杼,不落俗套,令人读来既感亲切自然,富有生活情趣,又觉委曲含蓄,兴味隽永。而且,诗人这一“爱”一“觅”,又使人想见其为人的洒脱、随和、豪放。至此,读者亦可领悟到前面的壮美秋色,正和诗人的磊落胸襟相映照。全诗气脉流贯,洋溢着一种积极乐观的生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