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先从气候的变化造成一种凄苦的氛围。“霜凋楚关木,始知杀气严。寥寥金天廓,婉婉绿红潜。”秋风飒飒,寒霜遍地,寥廓天宇,万物萧条,花木凋零,寒气逼人,营造出一幅么令人伤感怀人的情景。
诗人先从无生命的景物再写到有生命的胡燕,进一步造成感伤怀人的氛围。秋高气爽,春燕南归。一年一度来来去去的春燕,就要告别主人回南方去了。成双成对的春燕在檐前窃窃私语,它们飞来飞去,一次又一次地回顾原来的旧居,非常的留恋,但是它们更思念家乡,所以最后还是飞走了。这首诗写到这,将相思的情境描绘得突出而充分,把牵动相思的气氛造的浓浓的。
然后作者笔锋一转,由彼及此:“我不及此鸟,远行岁已淹。寄书道中叹,泪下不能缄。”春燕思家,南归去了;游子思乡,不得北返。胡燕春来秋去,尚急切欲归,游子离家已多年,还是归无时日。作者只好把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写成诗文,寄给远方的妻子,但谁知涕泪纵横,连书信的封口都无法封住。这里虽然略带夸张,但前后转得自然,情境与人的情感和谐一致,融为一体,给人艺术的真实感。另外以此结尾,给人留下言语表达不尽的情思、无法遏制的哀伤。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金风萧瑟,楚木凋零,寒气凛冽。
秋天寥廓,红谢绿潜,万物蛰藏。
胡燕也要回到南方去了,双双在屋檐下呢喃,与主人告别。
他们与主人恋恋不舍,三飞四回头,眼光里充满留恋。
难道他们不喜欢华美的屋子和精巧的珠帘?但是,终归要飞上回南方的路。
我很惭愧,我连胡燕都不如,远离妻子来秋浦已经一年多了。
多少思念,多少感叹,泪下如雨,浸湿糨糊,信不能封缄。
注释
霜凋:秋霜降落,使花草树木凋谢。
楚关:楚地的关隘要道。安徽古为楚地,所以作者以楚关来代指秋浦。
杀气:指寒气。
严:严厉,严重。
寥寥:广阔的天空。
金天:秋天的别名。陈子昂诗云:“金天方肃杀,白露始专征。”
廓:广大,空阔。
婉婉:柔美卷曲的样子。
绿红:指枝叶繁茂碧绿,红花烂漫的草木。
潜:藏,尽。
胡燕:燕子的一种,胸前白质黑章,巢悬于大屋两榱间。
相瞻:相互顾盼。
岂:难道。
恋:留恋。
华屋:华丽的房子,贵人的住房。
终然:到底。
谢:辞谢。
珠帘:珍珠缀成的或饰有珍珠的帘子。
不及:不如。
淹:耽搁,久留。
缄:封口。
天宝十四年(755)前后,李白辞别妻子,漫游于金陵、宣城、秋浦一带。这首诗就是在秋浦旅所所作。从诗的题目可以得知,李白旅居秋浦,看见胡燕南归,想到自己久别妻子,至今不得团聚,相思之情油然而生,于是便写下了这首寄内的诗,来表达自己无穷的思念。
这首诗先从气候的变化造成一种凄苦的氛围。“霜凋楚关木,始知杀气严。寥寥金天廓,婉婉绿红潜。”秋风飒飒,寒霜遍地,寥廓天宇,万物萧条,花木凋零,寒气逼人,营造出一幅么令人伤感怀人的情景。
诗人先从无生命的景物再写到有生命的胡燕,进一步造成感伤怀人的氛围。秋高气爽,春燕南归。一年一度来来去去的春燕,就要告别主人回南方去了。成双成对的春燕在檐前窃窃私语,它们飞来飞去,一次又一次地回顾原来的旧居,非常的留恋,但是它们更思念家乡,所以最后还是飞走了。这首诗写到这,将相思的情境描绘得突出而充分,把牵动相思的气氛造的浓浓的。
然后作者笔锋一转,由彼及此:“我不及此鸟,远行岁已淹。寄书道中叹,泪下不能缄。”春燕思家,南归去了;游子思乡,不得北返。胡燕春来秋去,尚急切欲归,游子离家已多年,还是归无时日。作者只好把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写成诗文,寄给远方的妻子,但谁知涕泪纵横,连书信的封口都无法封住。这里虽然略带夸张,但前后转得自然,情境与人的情感和谐一致,融为一体,给人艺术的真实感。另外以此结尾,给人留下言语表达不尽的情思、无法遏制的哀伤。
这是王国维最有名的一首词,其隐喻多义的文学意象、自然流露的哲理思致和悲天悯人的意识形态,在《人间词》中最具代表性。
判断一首词有无言外之意,要看作者的身世经历和思想状态,还要看他所处的时代大环境,更要看作品本身的口吻和姿态。为什么说这首词不是一首传统性质的思妇之作,而是包含了哲理与意识形态之隐喻的作品?因为,当我们读到“陌上楼头,都向尘中老”这一句的时候,会强烈感觉到: 那“陌上楼头”之辽阔广泛,那“尘中”的痛苦,“老”的悲哀,都已超越了思妇的狭窄范围;那种悲天悯人的感情和对世界透彻的了解,已不属于作品中的思妇而属于作者本人了。当有了这种感受,再品味整首词就会发现,这首词几乎每一句都包含隐喻之义。
“百尺朱楼临大道。楼外轻雷,不间昏和晓”,这是写思妇居住的环境。古人常以居处之高来象征楼内人的高洁与脱俗,所以这是在烘托人物形象。“临大道”,是为引出下一句“楼外轻雷,不间昏和晓”。“轻雷”是指大道上的车马声。杜甫《乐游园歌》云 “白日雷霆夹城仗”,李商隐《无题》诗云 “车走雷声语未通”,都以雷声形容大道上的车马声。“独倚阑干人窈窕,闲中数尽行人小”的是思妇,那是一个孤独寂寞的美丽女子,站在高楼上盼望爱人归来,颇有温庭筠《望江南》“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的意味。如果我们单从这个角度看,则这上半阕完全是传统意义上的思妇词。
下半阙“一霎车尘生树杪”的意思是说:楼上的思妇注意着远方驰来的每一辆车子,希望有一辆是她爱人乘坐的。但那些车子都没有在楼前停下,而向前驰去,只留下令人失望的车尘。所谓“尘”,其实是一种污染。那京洛的尘土是用来比喻世俗污染的。楼外的行人固然避不过,楼上的观察者也避不过。
“陌上楼头,都向尘中老”之辽阔广泛,那“尘中”的痛苦,“老”的悲哀,都已超越了思妇的狭窄范围;那种悲天悯人的感情和对世界透彻的了解,已不属于作品中的思妇而属于作者本人了。“老”字,有零落凋伤的意思。你可以是清高的也可以是理性的,但是只要你没有割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所爱和所关怀的人和事,你就无法摆脱同他们一起零落的命运。所以,此句是出自苦难众生的叹息,是自古至今所有善于观察人生却无力把握命运的智者的共同悲哀。此句颇似辛弃疾的《菩萨蛮·金陵赏心亭为叶丞相赋》词中“人言头上发,总向愁中白”。
“薄晚西风吹雨到,明朝又是伤流潦”,傍晚时下起雨来,明天大街上将到处是污水与泥泞,路人将如何行走?纵观整个人类的历史,不也一样贯穿着许许多多无常的变化吗?此句极着力,极曲折。用意难明,焉能谓之“不隔”?虽然“隔”,亦不失为佳作。
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类人:一类是老庄之徒,他们总是站在高高的云端,讽刺嘲笑这个世界的庸常和忙碌;另一类是儒家之徒,他们从感情上与这个世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从理智上又不接受这个世界的肮脏,他们致力于改变世界,却又常常遭受到沉重的甚至致命的打击。王国维属于后一类。他在词中登高望远,但他的视线永远关注着人间而不是天上。
从高楼俯视大道,会产生这么多联想,大概也只有王国维这种兼有诗人和哲学家气质的人才能做到。其实他还写过一首咏蚕诗,诗中说,蚕辛辛苦苦操劳,繁殖子孙,然后再“辗转周复始”,它这一生到底为什么呢?这实际上提出了一个“人活着到底为什么”的问题。人之不同于其他生物,是因为人有理想而且有实现理想的智慧。但人的短暂一生往往不但实现不了自己的理想,还要忍受许多苦难。这当然是一种悲观的人生观,也许是应该被批判的。但须看到,王国维的这种悲观正是由于他对人生的极度执著造成的。楼中那个窈窕女子,尽管楼外有“轻雷”的噪音,有“树杪”的车尘,有“薄晚”的风雨,有“明朝”的流潦,但她所关怀、所期待、所爱的,仍然都在楼外的大地而不在飘渺的虚空,她与大地上的那个世界始终休戚相关。
“十里”两句,状柳枝。“十里”,极言柳树之多。言在和煦的东风吹拂下,无数柳枝临风袅袅飘飞,这多么像那些舞女翩翩而舞时婀娜多姿的瘦腰身啊。“翠馆”三句,赞春天。言在春天里,楼馆增色,巷陌闹盈,艳阳之下到处莺歌燕舞,喜气洋洋。句中“翠”、“朱”、“紫”、“青”色彩缤纷,“燕莺闹盈”,满目动态,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突出繁华春日的多彩景色。“乍看”两句,述柳色。此言纤细的柳枝上长着金黄色的茸茸嫩芽,在春阳掩映下迎风摇曳,冷眼一见,能会联想起鹅黄似的酒色。“嫩阴里”三句,描述柳树下的花草。言柳枝刚刚发芽,柳荫浅淡,树底下的花草经过烟霞、露水的滋润,显得愈加娇翠鲜红。
“此际”两句,由“柳”字引申出“留”不住的游子。言游子从这儿出发,羁游在外已经很久了。留在这里的伊人,只能不时来到这离别时的邮亭边,手抚柳树上折柳送别的断枝处,昂首盼望那游子早日归来。“海角”三句,述伊人苦候游子不至的哀痛。当寒食清明时节,柳絮漫天飘扬,伊人仍来柳树下苦候远隔天涯海角的游子归来,但却始终杳无音讯。因此悲伤得泪点和着柳絮沾满了衣袖。“去年”四句,承上,状思念游子的伊人。此言她去年就在这邮亭边折柳赠别游子,并且嘱咐他早日归来。可恨今年她仍旧站在这儿抚摸断枝盼望着,但他却仍未归来。这种“生别离、思断肠”的愁绪,占去了她全部的空馀时间,甚至连妇女们日常应做的梳洗、画眉的打扮工作,也顾不上去做了。
全文可分为两部分。第一段为第一部分,总写童年视觉敏锐,喜欢细致地观察事物,常有意想不到的乐趣。第二段至篇末为第二部分,具体写童年观察景物的奇趣。这篇散文表现了作者儿时富于想象、幻想的一段趣事,文字朴素自然,情感真挚,语言生动。
第一部分(第1段),总写童年视觉敏锐,喜欢细致地观察事物,常有意想不到的乐趣。“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既反映小孩子视觉敏锐,又表现出孩子的稚气、天真。“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说明作者小时候善于细致地观察细小事物,看到细微的事物中那些别人所不能看到的妙处,产生超然物外的乐趣。
第二部分(第2段至篇末),具体写童年观察景物的奇趣。
先写夏天观察蚊飞的乐趣。“夏蚊成雷”是夸张又是比喻,这里则是“我”从蚊群嗡嗡的声音与闷雷声相似的特点联想到雷声。而把蚊比作鹤,也是蚊子的体形、长足与鹤相像,这是孩子们的联想。这些联想不但照应了第一部分的“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同时也为下文作了铺垫。“心之所向,则或千或百,果然鹤也”,心里这样想,眼前就果然出现了群鹤飞舞的景观。这是在前文联想基础上的想象,这正是“物外之趣”。而“留蚊于素帐中,徐喷以烟,使之冲烟而飞鸣,作青云白鹤观,果如鹤唳云端,为之怡然称快”,又是“我”创造性的联想和想象,进一步体现了物外之趣。同时也反映了“我”的知识丰富,但活动范围狭小,没有机会和条件接触“青云白鹤”的实景,靠着丰富的想像仍然可以领略到书本上图画上所描绘的“青云白鹤”的实景。再写“我”观察土墙、花台和小虫争斗的乐趣。这里写“我”观察花台草木,“以丛草为林,以虫蚊为兽”神游其中,仍是表现“物外之趣”的。而观虫斗、驱虾蟆的故事,不但紧扣“趣”字,说明“我”观察入神,而且还能表现“我”的真正可爱,天真无邪。
《蝶恋花·岳峰远碧》,是王夫之《潇湘十景词》之六。这之前,他曾写过《潇湘小八景》和《潇湘大八景》。潇湘,是湘江的别称,因其深且清而得名。《湘中记》云:“湘川清照五、七丈,下见底,石如樗蒲矣,五色鲜明,白沙如霜雪,赤岩若朝霞。”王夫之是湖南衡阳人,长期活动于湘水之滨,对家乡的山山水水,不但有细致的观察,而且有极深厚的感情,因而他笔下的湖南山水,自然优于他省他乡的墨客骚人。
“岳峰远碧”,就是从远处看苍碧的岳峰。作者在本词小序中云:“自衡阳北三十里至湘潭南六十里,岳峰浅碧,宛转入望。”岳峰,即南岳衡山。山在衡山县西,湘江流经其东,可俯瞰湘江。山势雄伟,有七十二峰,以祝融、天柱、芙蓉、紫盖、石廪五峰最为著名。词中所描述的“碧藕”,即芙蓉峰。
上片写的是泛舟湘江望中所见。“见说随帆瞻九面”,早就听说在曲折的湘江上航行,可以望见衡山各个不同的侧面。湘江从衡山东侧逶迤至株州,然后折而向西,至湘潭南六十里,再折而向北。所以,在这一段航程中,可以从东、西、北等多角度看岳峰。《水经注》载渔歌云:“帆随湘转,望衡九面。”“碧藕花开,朵朵波心现。”写苍碧的芙蓉等峰,倒映在清澈的江水中,像朵朵盛开的莲花,在波心隐现。传神地画出了一幅湘江衡岳倒影图。“晓月渐飞金碧颤,晶朵返射湘江练。”清晨,天际残月渐渐隐去;衡岳群峰披上朝霞,峰间飞瀑流泉,返射颤动着的阳朵,与素练般的江水,交相辉映,组成了一片飞动的神奇世界。画面极美,让人倾倒。
下片写云雾中的衡岳山峰。在旭日飞升时,变幻莫测的“迷云生绝巘”,将岳峰挺拔多姿的身影,掩盖起来了。作者由此展开了丰富、奇幻的想象:首先假定这隐去“绝巘”的“迷云”,是有人“遣”来的,“迷云”的“生”,是有意识、有目的的行动。然后询句,这“迷云”是谁遣来的呢?作者从两方面作了回答:
一、“苍水仙踪,雾锁灵文篆。”呵,这迷云的兴起,原来是为了掩盖苍水使者的仙踪,封锁灵文古篆。《吴越春秋》载:禹登衡山,“伤父功不成,乃于衡山血马祭之,仰天而啸,夕梦一人,自称元夷苍水使者,曰:欲得我山神书者斋焉。禹乃斋,遂获金简玉字之书,知治水之要,其功乃成。”又《衡阳县志》载,衡阳城北有岣嵝峰,上有石碑,字如蝌蚪文。
二、“帝女修眉愁不展,深深未许人间见。”这迷云的兴起,是为了掩盖帝尧二女的倩影,不许人间看到娥皇、女英修长的愁眉。自古有将远山喻修眉的用法。又晋张华《博物志》载:“尧之二女,舜之二妃,曰湘夫人。舜崩(于苍梧之野),二妃啼,以涕挥竹,竹尽斑。”
上片写得十分明快,描绘衡山至湘潭一段湘江,山如莲花,水如素练,雅淡高洁。其境界令人流连,其神韵令人景仰。下片转入迷离凄惋的叙述,如悲似怨、愁苦哀伤,感情激荡。上片写的是乐景,下片抒的哀情。这强烈的哀乐对比,用心何在?龙榆生先生有一段话,也许可作回答:王夫之“窜伏穷山,四十余年,一岁数徙其居,故国之戚,生死不亡”(《近三百年名家词选》)。词中是否有亡明之戚呢?见仁见智,惟读者自省。
词的上片所写的境界,在唐宋词中并未少见,像温庭筠《杨柳枝》中的“一渠春水赤阑桥”;韦庄《菩萨蛮》中的“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欧阳修《采桑子》中的“绿水逶迤,芳草长堤”……总有某种相似之处。然而细细品味,却有所不同,它写得有声有色,有情有味,将画境、诗意、音响感融为一体,在美学上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首句“拍堤春水”,让人感到风吹浪起,湖水轻轻地拍打堤岸的声音;而堤上的杨柳倒挂湖面,轻轻拂水,像是有声,然而却非常细微。再看看水中,瓣瓣落花,随波荡漾,种种色彩,阵阵幽香,都作用于读者的感官。然而词人并未到此为止,他要把这垂杨、流水、落花写足,于是又添上一对对鸳鸯。它们在湖上自由自在游戏,一会儿嬉弄花瓣,一会儿又用小嘴去咬下垂的柳梢。这一“噆”字看上去有点冷僻,然却用得极工,非常准确地表现了鸳鸯动作的迅速与细巧。添上鸳鸯,整个画面就活了,完整了,并且充满了生意和动态美。
词的下片转入抒情。词人把镜头对着小楼,只见珠帘卷处,一位佳人露出淡雅的新妆,在这新妆中最突出的一点是她那件柳黄色的春衫。“春衫是柳黄”,同上片的“垂杨”是一样的颜色,人的装束与周围的环境取得了和谐一致。下面接着摄下佳人的一幅剪影:她背着斜阳,凭阑凝望。至于她的容颜和表情究竟如何,词人并未从正面予以描画,而仅仅从侧面着笔,写她的风神,写她的情韵;只是最后“风流暗断肠”一句,才用作者的主观评价给她的情绪淡淡地点上一笔哀愁的色调。整个下片的立意,似从唐人王昌龄《闺怨》诗来。王诗云:“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严羽强调“博取盛唐名家,酝酿胸中,久之自然悟入”(《沧浪诗话·诗辨》)。严仁此处,似得其妙悟。这词的下片同王诗颇为神似,前面几句同样自然轻快,后面同样一个转折,表现了轻微的哀怨,而熔裁衍化,已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这首词的基调是轻快灵妙的。上片写落花流水,剔除了古典诗词中那种习见的伤感;下片写少妇登楼,也不着重表现伤怀念远。全词笔致轻灵,意境新颖,能给人以精神上的愉悦。另外词的下片还注意艺术上的藏和露的关系,露出的是人物最富特征的春衫和倚阑的身影,隐藏的是人物的思想感情。好比画家笔下的断山云雾,在几座峰峦之间留下空白,让幽深的意境隐藏在白云笼罩之下。这就留下足够的空间,让读者去想像,去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