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行》是乐府时景二十五曲之一,本咏春游,李白拟作咏君王游乐之词。在这首乐府诗中,李白借用向唐玄宗祝寿之机,用黄帝升天的故事,规劝唐玄宗无为而治,为民休养生息,与民同乐,发挥了诗歌的隐讽作用。
此诗主要内容是讽刺封建帝王们好神仙,求长生而不成功,提倡道家无为而治的治国之术。“我无为,人自宁”,“安能为轩辕,独往入窅冥”为全诗主旨。
全诗可分为三段。开头六句为第一段,写帝王们身居豪华富丽的宫殿,身边美女娇娃成群,享尽人间荣华富贵,而对此仍不满足,妄想成仙升天。中间五句为第二段,写帝王游冶苑池,宫女歌笑,钟鼓齐鸣,百姓祝福。这一段浓墨重彩,写尽了帝王们极尽声色的奢靡生活,看似歌功颂德,暗含讽谏之意。最后十句为第三段,表达诗人的观点:求神成仙是不可能成功的,不可能像轩辕黄帝那样聆听到广成子的教诲,也不会像轩辕黄帝那样乘龙上天,最终还得留在自己的京城。只有清静无为,才能治国安民。末二句,企望唐玄宗成就伟业,垂名万古。
大多数献给皇帝的诗歌都比较拘谨,生怕有不当之处,李白的这首乐府诗,写如行云流水,婉转动听,应该说是成功的。既飘飘欲仙,又不卑不亢,规劝之意明显,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
译文及注释
译文
皇宫深深楼阁高耸云霄,金色的蛟龙盘旋在堂前华丽的柱子上。
美女们在窗前化妆打扮,玉手抚动琴弦。
美妙的筝声随春风吹落,传入游乐的君王的耳里,这应该是那首《升天行》吧。
泛舟在白莲池上,如蓬莱仙境一般,楼船划破湖面急促前进,惊起阵阵波浪。
众多的宫女们奏起音乐唱起歌曲,敲打钟鼓的声音都要使宫殿轰倒。这是多么壮观的天下百姓歌舞太平的场面呀。
只要君王于民休养生息,百姓就会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天庭上三十六个天帝要来迎接,仙人们驾着彩云翩然而下。
但皇帝不愿意随他们而去,宁愿留在人间。
皇帝岂能像轩辕氏那样,乘龙飞天而去,不顾他的子民,独自来往于青天之上?
小臣我祝愿皇帝寿比南山,陛下的英名万古流芳。
注释
紫清:紫微清都之所,天帝居住的地方。
弦将手语:意思是弦与手摩擦而成声。
《升天行》:古乐府名。
天池:指御园的池沼。
三十六帝:道教传说有三十六天帝。
镐京:西周武王建都镐京,在长安县西北十八里,自汉武帝后遗址沦陷。这里代指国都。
《春日行》是乐府时景二十五曲之一,本咏春游,李白拟作咏君王游乐之词。在这首乐府诗中,李白借用向唐玄宗祝寿之机,用黄帝升天的故事,规劝唐玄宗无为而治,为民休养生息,与民同乐,发挥了诗歌的隐讽作用。
此诗主要内容是讽刺封建帝王们好神仙,求长生而不成功,提倡道家无为而治的治国之术。“我无为,人自宁”,“安能为轩辕,独往入窅冥”为全诗主旨。
全诗可分为三段。开头六句为第一段,写帝王们身居豪华富丽的宫殿,身边美女娇娃成群,享尽人间荣华富贵,而对此仍不满足,妄想成仙升天。中间五句为第二段,写帝王游冶苑池,宫女歌笑,钟鼓齐鸣,百姓祝福。这一段浓墨重彩,写尽了帝王们极尽声色的奢靡生活,看似歌功颂德,暗含讽谏之意。最后十句为第三段,表达诗人的观点:求神成仙是不可能成功的,不可能像轩辕黄帝那样聆听到广成子的教诲,也不会像轩辕黄帝那样乘龙上天,最终还得留在自己的京城。只有清静无为,才能治国安民。末二句,企望唐玄宗成就伟业,垂名万古。
大多数献给皇帝的诗歌都比较拘谨,生怕有不当之处,李白的这首乐府诗,写如行云流水,婉转动听,应该说是成功的。既飘飘欲仙,又不卑不亢,规劝之意明显,具有很高的艺术水平。
在绝句体中,有一种“一句一绝”的格调。即每句写一景,多用两联骈偶,句子之间似无关联。它最初起源于晋代《四时咏》(“春水满四泽,夏云多奇峰。秋月扬明辉,冬岭秀孤松”)。唐代作者已不多,唯杜甫最喜运用这种体格。或许是因为他太精于诗律,运用这种绝体,可以因难见巧。他最脍炙人口的绝句如“两个黄鹂鸣翠柳”“糁径杨花铺白毡”“迟日江山丽”等,也都是用这种体格。这些诗的优点不只在于写景生动,律对精切,而尤其在于能形成一个统一完美的意境,句与句彼此照应,融为一幅完整图画。
这首诗写夜泊之景。诗人写月夜,不从空中之月写起,而写水中月影(“江月”),一开始就抓住江上夜景的特色。“去人只数尺”是说月影靠船秀近,“江清月近人”,它同时写出江水之清明。江中月影近人,画出了“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的江间月夜美景,境界是宁静而安谧的。第二句写舟中樯竿上挂着照夜的灯,在月下灯光显得冲淡而柔和。桅灯当有纸罩避风,故曰“风灯”。其时江间并没有风,否则江水不会那样宁静,月影也不会那样清晰可接了。一二句似乎都是写景,但已暗示出一个未眠人的存在(第一句已点出“人”字),这就是诗人自己。从“江月”写到“风灯”,从舟外写到舟内,由远及近。然后再写到江岸,又是由近移远。由于月照沙岸如雪,沙头景物隐略可辨,夜宿的白鹭屈曲着身子,三五成群团聚在沙滩上,它们睡得那样安恬,与环境极为和谐;同时又表现出宁静的景物中有生命的呼吸。这和平境界的可爱,惟有饱经丧乱的不眠人才能充分体会。
诗句中洋溢着诗人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和对于自然界小生命的热爱,这与诗人忧国忧民的精神是一脉相通的。诗人对着“沙头宿鹭”,不禁衷心赞美夜的“静”美。由于他与自然万类息息相通,这“静”与“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王维《竹里馆》)的寂静幽独该有多少不同。忽然船尾传来“拨剌”的声响,使凝神睇视着的诗人猛地惊醒,他转向船尾,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跃起一条大鱼,在夜空中画了一条若隐若现的弧线后,又潜入水中。
诗的前三句着力刻画都在一个“静”字,末句却写动、写声,似乎破了静谧之境,然而其表达效果恰好相反,以动破静,愈见其静;以声破静,愈见其静。与“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王籍《入若耶溪》)有异曲同工之处。这是陪衬的手法,适当把对立因素渗入统一的基调,可以强化总的基调。这是诗、画、音乐都常采用的手法。诗的末两句分写鱼、鸟,一动一静,相反相成,抓住了江上月夜最有特点同时又最富于诗意的情景,写得逼真、亲切而又传神,可见诗人体物之工。
此诗乍看上去,四句分写月、灯、鸟、鱼,各成一景,不相联属,确是“一句一绝”。然而,诗人通过远近推移、动静相成的手法,使舟内舟外、江间陆上、物与物、情与景之间相互关联,浑融一体,读之如身历其境,由境会意。因而决不是什么“断锦裂缯”(胡应麟)。“老去诗篇浑漫与”,从诗题“漫成”可知是诗人一时得心应手之作,这种工致而天然的境界不是徒事雕章琢句者能达到的。
上阕以“传情入景”之笔,抒发男女间的相思之苦。作者借“移情”笔法,赋予视野中的客观景象以强烈的主观情感,使天边新月、枝上红豆都染上别离相思的情愫。“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圞意”,明为写月,实则喻人,作者以眉比月,正暗示出相思人儿因不见团聚而双眉紧蹙,郁闷不欢的愁苦之态。“红豆”本是相思的信物,但在离人的眼里却是贮满了忧伤,令人见之落泪。一弯新月,数枝红豆,词人撷取传统的寄寓人间悲欢离合、别离思念之情的两种意象,正表达出对爱人的无限深情和思之不得的痛切缺憾。
就内容而言,下阕为上阕之顺延;就感情的“走向”而言,二者又有着微妙的差异。如果说上阕中写相思还只是借助于意象的寄托,情感的附着还比较虚幻,词中的情绪基调也是一种充满残缺感的低沉.那么下阕中的情感就相对地落到了实处,词中流露着的、是充满希冀的向上的基凋。“终日劈桃穰,仁儿在心里”,一语双关,看似百无聊赖的行为,正寄托着主人公对心上人丝丝缕缕的情爱和日复一日的期盼。“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更表明对爱情的充满信心,尽管花阡两朵,一“墙”相隔,但相爱的人儿终将冲破阻碍,喜结连理。整首词写得情致深长,淋漓沉至。
这首词在艺术上的一个显著特色,就是极其自然地运用了南北朝民歌中的吴歌“子夜体”,以下句释上句,托物抒情,论词家评曰:“妍词妙喻,深得六朝短歌遗意。五代词中希见之品。”
首二句极写楚都之荒凉。想当年楚地何等博大,楚都何等繁华,楚之君臣何等威赫,而今却“丘坟满目衣冠尽,城阙连云草树荒。”衬映这古城阙的却只是这连片的坟墓、无边的荒草和野树。这一苍茫的历史感慨不少诗人描写过,李白“吴宫花草埋出径,晋代衣冠成古丘”(《登金陵风凰台》)便是典型一例:但在韩愈却有独到喟叹,也直谏获罪,几临杀头,死亡之念时刻袭上心头,拂逆不去。刚出京,便瞩远来的侄孙准备收拾自己的骨殖:“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商山道上,不堪惊吓与劳顿的幼女又死了。因而,首句取丘坟这一阴森凄冷的意象,是在吊古的情怀中裹掖着现实的困惑,自伤的意味。丘坟满目,是眼前近景,城阙连云,是辽阔远景,是茫茫宇宙空间,衣冠尽,却是心中情,是感喟,是浓缩的历史的情绪化表现。宋苏轼“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念奴娇·乔壁怀古》)造意与此相似,只是取象不同。韩愈在即目所见的空间中看出严峻的时间性,看出人生的短暂与飘忽。历史千载,唯留丘坟。那当年的君臣士大夫都带着他们的功业和追求,走向默默无闻的寂寞,进入无边的荒凉,为这荒草野树所遮掩。这是多么令人脊冷心寒的。而诗人想到自己为了信仰抗颜犯谏,受尽磨难,走向遥遥贬途,将来又什么都不能留下,找不到未来的寄托。字里行间表达了苦涩的悲凉茫然的心绪,感受到那空荡荡没有着落的傍徨情态。城阙连云,从艺术手法看,是小景物作了大景物的坐标,使眼前景更趋逼真贴切,但从感情脉络看,目极天地,正是困惑苦闷的心绪寻求解脱与寄托的寻觅求索。
这时,仿佛万籁静寂中一声鸡啼,郁闷窒息中一股凉风,诗人惊喜地发现了一座祠庙: “犹有国人怀旧德,一间茅屋祭昭王。”他急急上前问询,方知“旧庙屋极宏盛,今惟草屋一区,然问左侧人,尚云每岁十月,民相率聚祭其前”。虽一草苴茅屋,诗人却如获得了极大的慰安而心花怒放了。楚昭王当年曾击退吴国入侵,收复失土,这一功德千百年后仍为人所缅怀,享受祭祀。而自己“欲为圣朝除弊事”之举正是为天下人民免除愚昧和苦难,显然,诗人从茅屋祀昭王中悟出了事业的真谛、生命的价值与归宿。初起的彷徨悲凉为之一变,恢复了自信,增强了九死不悔的决心。
整首诗写出荒凉的感觉而又意味深长。其中“城阙连云”是想象之境,想象昔年楚国盛世,而今却只剩下“草树荒”;末尾“一问茅屋”四字,更极尽盛衰之慨。然而屋宇虽小,后人追缅情怀并未衰绝。末句颇有风致。抚今追昔,再亲临其地凭吊,恐怕更别有一番况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