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人亲眼看到金人南侵,君主被掳,在国家和民族的危机中,写下了这首忠愤填膺的词,其凄凉怨慕之音,缠绵悱恻之感,溢于字里行间,是思想性和艺术性高度统一的作品。
全词不言国破君掳,巢复卵毁,而言宫柳依依,楼殿寂寂,一种物是人非的今昔之感,跃然纸上。“春昼长”一语,把客观的景物描写,转向主观的心理感受,是景为情使,情因景生,抒情和写景在这里得到了和谐的统一。富丽堂皇的景物后面,蕴藏着深深的隐痛。接着词人把笔锋一转:“燕子归来依旧忙”,燕子是无情之物,它哪里知道楼殿依旧,而主人已换,仍然忙着衔泥,在旧梁上筑起新巢,俨然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沧桑之感。最后“忆君王,月破黄昏人断肠”点明题旨,怀念故君。结句真味无穷,辞意高绝,一个芳馨悱恻的艺术形象,生动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因为它是从题前着笔,题外摄神,只用了一个“破”字,便把从清晨忆到黄昏,又从黄昏忆到月上柳梢,都沉浸在如痴如呆的回忆中。昔日的宫柳凝绿,今朝的淡月黄昏;昔日的笙歌彻旦,今朝的楼殿无人,在在是强烈的对比,在在是伤心的回忆,不言相忆之久,而时间之长自见;不言相忆之深,而惓顾之意甚明。“月破黄昏”是写景;“人断肠”是抒情,把写景和抒情统一在一个完整的句子里,而景物在感情的丝缕中织得更加光彩夺目,感情在景物的烘托中更加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首词抒发深沉的感慨,不着一句实语,而是把山河破碎、君王被虏的残酷现实写进了宫柳依依、楼殿寂寂中.以物事人非的沧桑变换把往事堪哀的失国之痛表达得真切动人。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在春风中,枝头招展的碧绿宫柳,多情地拂试着红色宫墙;画楼深殿空寂无人,漫长的春日在悄然而艰难地流逝。梁上旧燕归来,依旧忙着飞进飞出,经营旧窠。回想起君王来,明月拨开黄昏的帷幕,国破家亡,流落异乡,人们一想就难过得断肠。
注释
忆君王:即词牌名《忆王孙》,单调三十一字,五句五平韵。
此为词人根据词中内容另标之新名。
依依:形容树枝柔弱,随风摇摆。
宫柳、宫墙:指汴京的北宋故宫。
楼殿无人:暗示国破人亡。
断肠:形容极度悲伤。
词人亲眼看到金人南侵,君主被掳,在国家和凄族的危机中,写下了这首忠愤填膺的词,其凄凉怨慕之音,缠绵悱恻之感,溢于字里行间,是思想性和艺术性高度统一的作品。
全词不言国破君掳,巢复卵毁,而言宫柳依依,楼把寂寂,一种物是人非的今昔之感,跃然纸上。“春昼长”一语,把客观的景物描写,转向主观的心理感受,是景为情使,情因景生,抒情和写景在这里得到了和谐的统一。富丽堂皇的景物后面,蕴藏着深深的隐痛。接着词人把笔锋一转:“燕子归来依旧忙”,燕子是无情之物,它哪里知道楼把依旧,而主人已换,仍然忙着衔泥,在旧梁上筑起新巢,俨然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沧桑之感。最后“忆君王,月破黄昏人断肠”点的题旨,怀念故君。结句真味无穷,辞意高绝,一个芳馨悱恻的艺术形象,生动地呈现在读者的面前。因为它是从题前着笔,题外摄神,只用了一个“破”字,便把从清晨忆到黄昏,又从黄昏忆到月上柳梢,都沉浸在如痴如呆的回忆中。昔日的宫柳凝绿,今朝的淡月黄昏;昔日的笙歌彻旦,今朝的楼把无人,在在是强烈的对比,在在是伤心的回忆,不言相忆之久,而时间之长自见;不言相忆之深,而惓顾之意甚的。“月破黄昏”是写景;“人断肠”是抒情,把写景和抒情统一在一个完整的句子里,而景物在感情的丝缕中织得更加光彩夺目,感情在景物的烘托中更加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首词抒发深沉的感慨,不着一句实语,而是把山河破碎、君王被虏的残酷现实写进了宫柳依依、楼把寂寂中.以物事人非的沧桑变换把往事堪哀的失国之痛表达得真切动人。
这首诗可分为四节。
第一段中共有五句,句句押韵,“号”、“茅”、“郊”、“梢”、“坳”五个开口呼的平声韵脚传来阵阵风声。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起势迅猛。“风怒号”三字,音响宏大,犹如秋风咆哮。一个“怒”字,把秋风拟人化,从而使下一句不仅富有动作性,而且富有浓烈的感情色彩——诗人好不容易盖了这座茅屋,刚刚定居下来,秋风却怒吼而来,卷起层层茅草,使得诗人焦急万分。
“茅飞渡江洒江郊”的“飞”字紧承上句的“卷”字,“卷”起的茅草没有落在屋旁,却随风“飞”走,“飞”过江去,然后分散地、雨点似地“洒”在“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很难弄下来;“下者飘转沉塘坳”,也很难收回来。“卷”、“飞”、“渡”、“洒”、“挂罥”、“飘转”,一个接一个的动态不仅组成一幅幅鲜明的图画,而且紧紧地牵动诗人的视线,拨动诗人的心弦。
诗人的高明之处在于他并没有抽象地抒情达意,而是寓情意于客观描写之中。这几句诗所表现的场景是:一个衣衫单薄、破旧的干瘦老人拄着拐杖,立在屋外,眼巴巴地望着怒吼的秋风把他屋上的茅草一层又一层地卷了起来,吹过江去,稀里哗啦地洒在江郊的各处。他对大风破屋的焦灼和怨愤之情,不能不激起读者心灵上的共鸣。
第二段中共有五句,这是前一节的发展,也是对前一节的补充。
前节写“洒江郊”的茅草无法收回,除此以外,还有落在平地上可以收回的茅草,但却被“南村群童”抱跑了。“欺我老无力”五字宜着眼,如果诗人不是“老无力”,而是年当壮健有气力,自然不会受这样的欺侮。“忍能对面为盗贼”,意思是,群童竟然忍心在他的眼前做盗贼。但其实,这不过是表现了诗人因“老无力”而受欺侮的愤懑心情而已,决不是真的给“群童”加上“盗贼”的罪名,要告到官府里去办罪。所以,“唇焦口燥呼不得”,也就无可奈何罢了。用诗人杜甫的《又呈吴郎》一诗中的话说,这正是“不为困穷宁有此”,诗人如果不是十分困穷,就不会对大风刮走茅草那么心急如焚;“群童”如果不是因为他十分困穷,也不会冒着狂风抱走那些并不值钱的茅草。这一切,都是结尾的伏线。“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博大胸襟和崇高愿望,正是从“四海困穷”的现实基础上产生而来的。
“归来倚杖自叹息”总收一、二两节。诗人大约是一听到北风狂叫,就担心盖得不够结实的茅屋发生危险,因而就拄杖出门,直到风吹屋破,茅草无法收回,这才无可奈何地走回家中。“倚杖”,当然又与“老无力”照应。“自叹息”中的“自”字,下得很沉痛,诗人如此不幸的遭遇只有他自己在叹息,未引起别人的同情和帮助,则世风的淡薄,就意在言外了,因而他“叹息”的内容,也就十分深广。当他自己风吹屋破,无处安身,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和帮助的时候,联想到类似处境的无数穷人。
作者叹息的内容有三:1.自己的苦;2.周围人的苦;3.战乱给人们带来的痛苦。
第三段共八句,写屋破又遭连夜雨的苦况。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两句,用饱蘸浓墨的大笔渲染出暗淡愁惨的氛围,从而烘托出诗人暗淡愁惨的心境,而密集的雨点即将从漠漠的秋空洒向地面,已在预料之中。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两句,没有穷困生活体验的作者是写不出来的。值得注意的是这不仅是写布被又旧又破,而是为下文写屋破漏雨蓄势。成都的八月,天气并不“冷”,正由于“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所以才感到冷。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两句,一纵一收。一纵,从眼前的处境扩展到安史之乱以来的种种痛苦经历,从风雨飘摇中的茅屋扩展到战乱频繁、残破不堪的国家;一收,又回到“长夜沾湿”的现实。忧国忧民,加上“长夜沾湿”,诗人自然不能入睡。“长夜”是作者由于自己屋漏因而更觉夜长,还因自己和国家都在风雨飘摇中挣扎而觉得夜长。“何由彻”和前面的“未断绝”照应,表现了诗人既盼雨停,又盼天亮的迫切心情。而这种心情,又是屋破漏雨、布衾似铁的艰苦处境激发出来的。于是诗人由个人的艰苦处境联想到其他人的类似处境,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过渡到全诗的结尾。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前后用七字句,中间用九字句,句句蝉联而下,表现阔大境界和愉快情感的词如“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欢颜”、“安如山”等等,又声音洪亮,从而构成了铿锵有力的节奏和奔腾前进的气势,恰切地表现了诗人从“床头屋漏无干处”、“长夜沾湿何由彻”的痛苦生活体验中迸发出来的奔放激情和火热希望。这种感情,咏歌不足以表达,所以诗人发出了由衷的感叹:“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抒发作者忧国忧民的情感,表现了作者推己及人、舍己为人的高尚品格,诗人的博大胸襟和崇高理想,至此表现得淋漓尽致。
此诗作者抒发的情怀与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抒发的情怀基本一致。也表达了作者关心民间疾苦,忧国忧民的思想感情。
俄国著名文学评论家别林斯基曾说:“任何一个诗人也不能由于他自己和靠描写他自己而显得伟大,不论是描写他本身的痛苦,或者描写他本身的幸福。任何伟大诗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的痛苦和幸福的根子深深地伸进了社会和历史的土壤里,因为他是社会、时代、人类的器官和代表。”杜甫在这首诗里描写了他本身的痛苦,但他不是孤立地、单纯地描写他本身的痛苦,而是通过描写他本身的痛苦来表现“天下寒士”的痛苦,来表现社会的苦难、时代的苦难。他也不仅仅是因为自身的不幸遭遇而哀叹、而失眠、而大声疾呼,在狂风猛雨无情袭击的秋夜,诗人脑海里翻腾的不仅是“吾庐独破”,而且是“天下寒士”的茅屋俱破。杜甫这种炽热的忧国忧民的情感和迫切要求变革黑暗现实的崇高理想,千百年来一直激动读者的心灵,并发生过积极的作用。
这首诗描绘秋夜屋漏、风雨交加的情景,真实的记录了草堂生活的一个片段。末段忽生异境,以切身的体验,推己及人,进一步把自己的困苦丢在一边,设想大庇天下寒士的万间广厦。这种非现实的幻想建立在诗人许身社稷,饥溺为怀的思想基础上;而博大胸怀之表现,则使作品放射出积极的浪漫主义光辉。全诗语言极其质朴而意象峥嵘,略无经营而波澜叠出,盖以流自肺腑,故能扣人心弦。
此诗抒写居洛时留宿南园的感受。先写因园林偏僻,青草生遍,再写久雨初停,夜凉袭人。夜半酒醒,卧对满窗皓月,看万象俱寂,听群动皆息,此时的月下清景如同玉壶冰一般明洁,作者浸润其间,心灵也正一样地明洁,这是诗人借景喻怀。作者一直坚持自己的政见,不肯苟且迎合,以玉壶冰自况正见其高洁品格。此诗艺术上未见特别出色,以含蕴深婉启人深思。
开首两句写时节。时当初春,诗人却觉得春深,是因为置身于偏僻的南园之故。连绵春雨方停,觉得身上衣裳有些难以抵挡这料峭春寒。
中间四句写夜半酒醒。在这雨后添寒的夜晚,诗人与好友相聚,痛饮一番后,酩酊大醉。夜半酒力发散,方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满窗皓月正与他的卧处相对,十分晃眼。沉醉中醒来,再难成寐,于是便游目旁观,侧耳远听,但见万象寂然,群动俱歇。
有心事的人往往如此:狂欢的时候,可以把一切都抛在脑后,然而一旦孤身独处,尤其是寂寂长夜难以成眠的时候,心头就会一阵阵地泛起涟漪。此时诗人便正处于此种心境中。他是想起了朝廷中那场关于变法的纷争。当初他在神宗面前与王安石争得很激烈,还给王安石写过两封信进行劝阻,可是王安石不听,皇帝也支持王安石,新法终于推行了,他想:我如此喋喋不休,难道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了社稷、为了君王吗?司马光并不认为王安石的新法有进步意义,而他本人也认为自己是出于一片忠心的,因此最末两句便道:“只疑玉壶冰,未应比明洁。”南朝诗人鲍照《代白头吟》中说:“直如朱丝绳,清如玉壶冰。”后人便以“玉壶冰”来比喻高洁清白的品格,以后还有盛唐诗人王昌龄,他用“一片冰心在玉壶”(《芙蓉楼送辛渐》)来自比喻光明澄澈的品德,然而诗人在这里却说:我只怀疑“玉壶冰”这个比喻,还不足以用来比拟自己的明洁的品性和操守。这最末两句的点睛之笔,表白了诗人的心迹,也向朋友们流露了压抑于内心的一缕淡淡的委婉曲折之情。
此诗虽然寄慨很深,却出之以淡笔,由景而情,缓缓道来,语言显豁,不事藻饰,因而不显得抑塞,而仍有一种清新之感。
此词以男主人翁的口气写出。时当春夜,庭院里花朵上染有颗颗露珠,显得分外的鲜艳明丽。月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投进来,照着孤眠独宿的男主人公。此刻他满怀春思,好像醉酒一般,浑身无力。他想起从前所爱的女子,相距不远,曾经有信给他,信中自然向他倾诉一腔爱慕之情。“洞房咫尺”,有室迩人遐之意。既相距咫尺,却还托“青鸾”寄书。因为当时封建礼教甚严,男女授受不亲,故须托人(例如丫环侍女)传递情书。可是过了不久,他们分别了,就像易散的彩云,一去无踪。“云散”一辞,比较含蓄。宋玉《高唐赋》云:“昔者先王(指楚怀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在传统诗词中,便以“云雨”比喻男女幽会,而以“云散”比喻离别。所以在“云散”一辞的背后,当隐藏着一段爱情故事,此处被词人省略了。因此下面接上“罗帐熏残”一句,便有睹物思人之感,并寓有春宵梦短之义。男主人翁所做的梦,自然是与恋人的欢会。一旦梦回,伊人不见,便彷徨无主,到处寻觅。寻觅不见,便黯然伤神。
下阕前半,是回忆伊人。在这里刻画了一个美丽的女性形象,她浓妆艳抹,脸上涂着脂粉,头上搽有香气馥郁的发油。走起路来,散发着阵阵芳香。在她手腕上,还戴着一副金镯。词笔至此,可以想见,他们之间是如何稔熟。前面所说的洞房间隔,只是一时而已,此后他们当时时接触,以至曾经欢会。
下阕后半,转向今时,也就是起首二句所揭示的规定情境。此刻男主人公在想,伊人是否平安无事。前云“云散无踪迹”,此云“一向无消息”,是层层加码法。人去无踪,消息全无,往日的青鸾竟然断翼,不再传书送信。难怪这位男主人公辗转反侧,“片时存济不得”了。
此词语言通俗,以方言入词,倍见浅俚。然而在浅俗中有含蓄,在艳情的描写中避免粗俗径露。试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云:“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永叔(欧阳修)、少游虽作艳语,终有品格。方之美成(周邦彦),便有贵妇人与倡伎之别。”
全诗八章,可分五层。首章为第一层,先兴比,后议论,开门见山,倡明主题。“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兴中有比;而诗人以常棣之花喻比兄弟,是因常棣花开每两三朵彼此相依而生发联想。“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这寓议论于抒情的点题之笔,既是诗人对兄弟亲情的颂赞,也表现了华夏先民传统的人伦观念。上古先民的部族家庭,以血缘关系为基础。在他们看来,“兄弟者,分形连气之人也”(《颜氏家训·兄弟》)。因而,比之良朋、妻孥,他们更重兄弟亲情。钱钟书在《管锥编》)中,从文化人类学的角度,更深刻揭示了《小雅·常棣》主题的历史文化根源。
二、三、四章为第二层。诗人通过三个典型情境,对“莫如兄弟”之旨作了具体深入的申发,即:遭死丧则兄弟相收;遇急难则兄弟相救;御外侮则兄弟相助。这可能是历史传说的诗意概括,也可能是现实见闻的艺术集中。这三章在艺术表现上也颇有特点。事例的排列由“死丧”、“急难”到“外御”,从而由急而缓、由重而轻、由内而外,构成一个颇有层次的“倒金字塔”,具有强烈而深远的审美效果。其次,采用对比手法,把同一情境下“兄弟”和“良朋”的不同表现加以对照,更见出兄弟之情的诚笃深厚。“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又更深一层:即使兄弟墙内口角,遇到外侮,也会不假思索一致对外。“阋于墙”与“外御其务”,两句之间没有过渡,情绪和行为的转变即在倾刻,有力表现出手足之情出于天然、发自深衷。由转折手法构成的这一典型情境,因表现了最无私的兄弟之情,成为流传至今的典故成语。
第五章自成一层。如果说,前面是诗人正面赞颂理想的兄弟之情,这一层则由正面理想返观当时的现实状况;即由赞叹“丧乱”时的“莫如兄弟”,转而叹惜“安宁”时的“不如友生”。“虽有兄弟,不如友生”,这叹惜是沉痛的,也是有史实根据的。西周时期,统治阶级内部骨肉相残、手足相害的事频频发生。《常棣》的作者,是周公抑或召穆公,尚难定论;但有一点可肯定,诗人的叹惜是有感而发的,且有警世规劝之意。不过,这是在宴饮的欢乐气氛中所唱之诗,因此,在短暂的低沉后,音调又转为欢快热烈。
六、七章为第四层,直接描写了举家宴饮时兄弟齐集,妻子好合,亲情和睦,琴瑟和谐的欢乐场面。第七章“妻子”与“兄弟”的对照,包含了诗意的递进:“妻子好合,如鼓瑟琴”,而“兄弟既翕”,则“和乐且湛”。诗人似明确表示,兄弟之情胜过夫妇之情;兄弟和,则室家安,兄弟和,则妻孥乐。末章承上而来,卒章显志。诗人直接告诫人们,要深思熟虑,牢记此理:只有“兄弟既翕”,方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兄弟和睦是家族和睦、家庭幸福的基础。明理规劝之意,更为明显。
这首词写魂萦梦绕、抛撇不去却又无可奈何的相思。上片抒情,直接表达对亡妻的思念;下片写景,借景抒情,侧面表达内心对亡妻深深的情意。词人一反常规,运用先写情、后写景的叙述方式,将幽清景色留至词末,此时相思散去,空留一院丁香月色,殊不觉相思已全在其中,让人读后无限回味。。
开头“屏却相思,近来知道都无益”,明白如话,却饱含深情。这两句是说:忘了她吧,忘了她.念如今生死茫茫,怀想又有何用,徒令人心力交瘁!下决心去忘,正说明无法忘掉,11个字,每个字都渗透出悲伤。让人留下一个“从今以后,勿复相思”的悬念,紧接着进人读者眼帘的是“不成抛掷”,透出词人执着的相思,欲忘不能,无法屏却。
“梦里终相觅”,终于在梦中寻觅到已故的夫人。寥寥几笔,就将梦里景、梦外情写得栩栩如生、水乳交融。上片只有四句,却写得沉郁顿挫,委婉曲折。
下片“醒后楼台,与梦俱明灭”这两句又是一折,笔触转入梦醒,醒了还隐隐约约记得梦中的场景,残梦难断,更增几分惆怅。“西窗白,纷纷凉月,一院丁香雪”,西窗里面隐隐透进一丝白光,词人推开窗子,只有纷纷的凉月,照着“一院丁香雪”。“凉月”用“纷纷”来形容,“丁香”用“雪”来比喻。词人把两个看似不相关的事物联系到一起,又不说原因,言于此而意未尽。丁香花本该开在春夏之际,怎能与寒冬白雪联系到一起,在这种违背常理的时令错位当中,足见词人对亡妻的深切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