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曾皙(xī)、冉(rǎn)有、公西华侍坐¹
译文: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
注释:¹侍坐:此处指执弟子之礼,侍奉老师而坐。侍:侍奉,本指侍立于尊者之旁。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¹,毋吾以也²。居则曰³:‘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译文:孔子说:“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大一点,(你们)不要因我(年长)就不敢说话了。(你们)平时常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注释:¹以吾一日长乎尔:以,因为;长,年长。²毋吾以也:这句话是宾语前置,正常的语序是“毋以吾也”。“以”同“已”,意为“止”。毋:不要。³居则曰:居,闲居,指平日在家的时候。则,就。⁴如或:如果有人。如:假如。或:无定代词,有人。⁵则:连词,那么,就。⁶何以:用什么(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以,动词,用。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子路率尔¹而对曰:“千乘之国²,摄乎大国之间³,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jǐn);由也为之,比(bǐ,旧时读bì)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译文:子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用(别国)军队来侵略它,接着又遇上饥荒;如果让我治理这个国家,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注释:¹率尔:不假思索的样子。²千乘之国:有一千辆兵车的诸侯国。在春秋后期,是中等国家。乘:兵车。春秋时,一辆兵车,配甲士3人,步卒72人,称一乘。³摄乎大国之间:摄,夹。乎:于,在。⁴加之以师旅:用(别国)军队来侵略它。加:用,凭借。师旅,军队,此特指侵略的军队。⁵因之以饥馑:接连下来(国内)又有饥荒。因,动词,接着。饥馑,饥荒。⁶比及:等到。⁷且:连词,并且。⁸方:道,合乎礼义的行事准则。
夫子哂之。
夫子哂(shěn)¹之。
译文: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注释:¹哂:微笑,这里略带讥讽。
“求!尔何如?”
“求!尔何如?”
译文:“冉有,你怎么样?”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对曰:“方¹六七十,如²五六十,求也为之,比(bì)及三年,可使足³民。如礼乐,以(sì)君子。”
译文:冉有回答说:“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
注释:¹方:见方,纵横。²如:连词,表选择,或者。³足:使……富足。⁴如:连词,表提起另一话题,作“至于”讲。⁵其:那。⁶以:把。后边省宾语“之”。⁷俟:等待。
“赤!尔何如?”
“赤!尔何如?”
译文:“公西华,你怎么样?”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对曰:“非曰能¹之,愿学焉²。宗庙之事,如³,端章甫,愿为小相¹⁰。”
译文:公西华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做什么,但愿意学习做这些。宗庙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诸侯会盟及朝见天子的时候,我愿意穿戴好礼服礼帽做一个小小的司仪。”
注释:¹能:动词,能做到。²焉:这里作指示代词兼语气词,指代下文“小相”这种工作。³如:连词,或者。⁴会:诸侯之间的盟会。⁵同:诸侯共同朝见天子。⁶端:古代的一种礼服。⁷章甫:古代的一种礼帽。这里都是名词用作动词,意思是“穿着礼服,戴着礼帽”。⁸愿:愿意。⁹相:在祭祀、会盟或朝见天子时主持赞礼和司仪的人。¹⁰焉:兼词,于是,在这些场合里。
“点!尔何如?”
“点!尔何如?”
译文:“曾皙,你怎么样?”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¹²³,铿(kēng)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zhuàn)。”
译文:(曾皙)弹瑟的声音逐渐稀疏了,接着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子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
注释:¹鼓:弹。²瑟:古乐器。³希:同“稀”,稀疏,这里指鼓瑟的声音已接近尾声。⁴舍:放下。⁵作:立起来,站起身。⁶撰:才具,才能。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子曰:“何伤¹²?亦各言其志也!”
译文: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
注释:¹伤:妨害。²乎:语气词,呢。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莫 通:暮)
曰:“莫(mù)春者¹,春服既成,冠²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³,浴乎沂(yí),风乎舞雩(yú),咏而归。”(莫 同:暮)
译文:曾皙说:“暮春时节,春天的衣服已经穿上了。和几个成年人、几个孩童到沂水里沐浴,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儿回来。”
注释:¹莫春者,春服既成:莫春:指农历三月。既:副词,已经。²冠:古时男子二十岁为成年,束发加冠。³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几个成人,几个孩子。五六,六七,都是虚数。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夫子喟然¹叹曰:“吾与²点也!”
译文: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同曾皙的想法呀!”
注释:¹喟然:叹息的样子。²与:赞成。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三子者出,曾皙后¹。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译文: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皙最后走。曾皙问孔子:“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
注释:¹后:动词,后出。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译文:孔子说:“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夫子何哂由也¹?”
译文:曾皙说:“您为什么笑仲由呢?”
注释:¹夫子何哂由也:何,为什么。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¹,是故哂之。”
译文:(孔子说):“治国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逊,所以我笑他。”
注释:¹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治国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逊。以:介词。靠,用。让:礼让,谦逊。
“唯求则非邦也与?”
“唯求则非邦也与¹?”
译文:“难道冉有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
注释:¹唯求则非邦也与:唯,用于句首,表示语气。邦:国家,这是指国家大事。与,同“欤”,疑问语气词。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
译文:“哪里见过方圆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不是国家的呢?”
“唯赤则非邦也与?”
“唯赤则非邦也与?”
译文:“难道公西华讲的不是诸侯的大事吗?”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译文:“宗庙祭祀,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相,那么谁能做大相呢?”

 zēng rǎnyǒu gōng西huáshìzuò

lún xiānqín 

 zēng rǎnyǒu gōng西huáshìzuò 

yuē  zhǎngěr  yuē  zhī  huòzhīěr zāi  

shuàiěrérduìyuē  qiānshèngzhīguó shèguózhījiān jiāzhīshī yīnzhījǐn yóuwéizhī sānnián shǐ使yǒuyǒng qiězhīfāng  

shěnzhī 

 qiú ěr  

duìyuē  fāngliùshí liùshí qiúwéizhī sānnián shǐ使mín yuè jūn  

 chì ěr  

duìyuē  fēiyuēnéngzhī yuànxuéyān zōngmiàozhīshì huìtóng duānzhāng yuànwéixiǎoxiàngyān  

 diǎn ěr  

 kēngěr shěérzuò duìyuē  sānzhězhīzhuàn  

yuē  shāng yánzhì  

yuē  chūnzhě chūnchéng guànzhěliùrén tóngliùrén  fēng yǒngérguī   (tōng  )

kuìrántànyuē  diǎn  

sānzhěchū zēnghòu zēngyuē  sānzhězhīyán  

yuē  yánzhì  

yuē  shěnyóu  

yuē  wéiguó yánràng shìshěnzhī  

 wéiqiúfēibāng  

 ānjiànfāngliùshíliùshíérfēibāngzhě  

 wéichìfēibāng  

 zōngmiàohuìtóng fēizhūhóuér chìwéizhīxiǎo shúnéngwéizhī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陪(孔子)坐着。

孔子说:“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大一点,(你们)不要因我(年长)就不敢说话了。(你们)平时常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假如有人了解你们,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做呢?”

子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夹在大国之间,用(别国)军队来侵略它,接着又遇上饥荒;如果让我治理这个国家,等到三年功夫,就可以使人人勇敢善战,而且还懂得做人的道理。”

孔子听了微微一笑。

“冉有,你怎么样?”

冉有回答说:“一个纵横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如果让我去治理,等到三年,就可以使老百姓富足起来。至于修明礼乐,那就只有等待贤人君子了。”

“公西华,你怎么样?”

公西华回答说:“我不敢说能做什么,但愿意学习做这些。宗庙祭祀的工作,或者是诸侯会盟及朝见天子的时候,我愿意穿戴好礼服礼帽做一个小小的司仪。”

“曾皙,你怎么样?”

(曾皙)弹瑟的声音逐渐稀疏了,接着铿的一声,放下瑟直起身子回答说:“我和他们三人的才能不一样。”

孔子说:“那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

曾皙说:“暮春时节,春天的衣服已经穿上了。和几个成年人、几个孩童到沂水里沐浴,在舞雩台上吹吹风,一路唱着歌儿回来。”

孔子长叹一声说:“我赞同曾皙的想法呀!”

子路、冉有、公西华都出去了,曾皙最后走。曾皙问孔子:“他们三个人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不过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皙说:“您为什么笑仲由呢?”

(孔子说):“治国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逊,所以我笑他。”

“难道冉有讲的不是国家大事吗?”

“哪里见过方圆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不是国家的呢?”

“难道公西华讲的不是诸侯的大事吗?”

“宗庙祭祀,诸侯会盟和朝见天子,不是诸侯的大事又是什么呢?如果公西华只能给诸侯做一个小相,那么谁能做大相呢?”

注释

侍坐:此处指执弟子之礼,侍奉老师而坐。侍:侍奉,本指侍立于尊者之旁。

以吾一日长乎尔:以,因为;长,年长。

毋吾以也:这句话是宾语前置,正常的语序是“毋以吾也”。“以”同“已”,意为“止”。毋:不要。

居则曰:居,闲居,指平日在家的时候。则,就。

如或:如果有人。如:假如。或:无定代词,有人。

则:连词,那么,就。

何以:用什么(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以,动词,用。

率尔:不假思索的样子。

千乘之国:有一千辆兵车的诸侯国。在春秋后期,是中等国家。乘:兵车。春秋时,一辆兵车,配甲士3人,步卒72人,称一乘。

摄乎大国之间:摄,夹。乎:于,在。

加之以师旅:用(别国)军队来侵略它。加:用,凭借。师旅,军队,此特指侵略的军队。

因之以饥馑:接连下来(国内)又有饥荒。因,动词,接着。饥馑,饥荒。

比及:等到。

且:连词,并且。

方:道,合乎礼义的行事准则。

哂:微笑,这里略带讥讽。

方:见方,纵横。

如:连词,表选择,或者。

足:使……富足。

如:连词,表提起另一话题,作“至于”讲。

其:那。

以:把。后边省宾语“之”。

俟:等待。

能:动词,能做到。

焉:这里作指示代词兼语气词,指代下文“小相”这种工作。

如:连词,或者。

会:诸侯之间的盟会。

同:诸侯共同朝见天子。

端:古代的一种礼服。

章甫:古代的一种礼帽。这里都是名词用作动词,意思是“穿着礼服,戴着礼帽”。

愿:愿意。

相:在祭祀、会盟或朝见天子时主持赞礼和司仪的人。

焉:兼词,于是,在这些场合里。

鼓:弹。

瑟:古乐器。

希:同“稀”,稀疏,这里指鼓瑟的声音已接近尾声。

舍:放下。

作:立起来,站起身。

撰:才具,才能。

伤:妨害。

乎:语气词,呢。

莫春者,春服既成:莫春:指农历三月。既:副词,已经。

冠:古时男子二十岁为成年,束发加冠。

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几个成人,几个孩子。五六,六七,都是虚数。

喟然:叹息的样子。

与:赞成。

后:动词,后出。

夫子何哂由也:何,为什么。

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治国要用礼,可是他(子路)的话毫不谦逊。以:介词。靠,用。让:礼让,谦逊。

唯求则非邦也与:唯,用于句首,表示语气。邦:国家,这是指国家大事。与,同“欤”,疑问语气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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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jiāngyuè ·dàosānhuáng

yángshèn míngdài 

dàosānhuáng gōngmíngxiàhòushāngzhōu xióngdòuchūnqiū qǐngxīngwángguòshǒu  (qǐngzuò qínhà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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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本无根,尽从勤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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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ǐngshìhéngyán--féngmènglóng

guìběngēn

jǐncóngqín

qǐngguānlǎnduòzhě

miàndàihán

古木向人秋,惊蓬掠鬓稠。是重阳、何处堪愁。记得当年惆怅事,正风雨,下南楼。
古木向人秋,惊蓬¹掠鬓(bìn)(chóu)。是重阳、何处堪愁。记得当年惆怅事,正风雨,下南楼。
译文:多年的古树向人展示秋色,蓬乱的头发掠过浓密的鬓角。重阳佳节,无处忍受忧愁。记得当年惆怅的往事,风雨交加之时,正下南楼。
注释:南楼令:又名《唐多令》。双调,六十字,上下片各四平韵。亦有前片第三句加一衬字者。重九:指农历九月九日,即重阳节。¹惊蓬:杂乱的蓬草,这里指头发蓬乱。
断梦几能留,香魂一哭休。怪凉蟾、空满衾裯。霜落乌啼浑不睡,偏想出,旧风流。
断梦几能留,香魂一哭休。怪凉蟾(chán)¹、空满衾(qīn)²。霜落乌啼浑不睡³,偏想出,旧风流。
译文:好梦易断,尚有多少残留?亡魂一哭,万事皆休。都怪月光空照在当年的床被上,满床凉意。一地落霜,乌鸦啼鸣,全无睡意,却又偏偏想到当年的风流韵事。
注释:¹凉蟾:指月光。²衾裯:床帐被褥。³“霜落”句:唐张继《枫桥夜泊》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上片写塞外重阳日之景,蓬草联飞,萧瑟荒凉。而此景又不禁触动了离愁与相思,遂追忆当年重阳的往事,惆怅的情怀就更加浓重了。

  下片写此时相思之情况。先是写梦断忆梦,梦中的妻子音容宛然,但“一笑”而别,好梦却难留。然后以“凉蝉”、“霜落乌啼”等情景再加渲染烘托,其愁怀难遣,孤寂无助,更为深切动人。

  诗人的愁怀难耐、孤寂无聊,在词中场景里,显得更为深切动人。全词语句清丽,用典恰到好处,可谓妙笔之作。

参考资料:
1、 (清)纳兰性德著.田萍注解,纳兰词全集鉴赏:中国画报出版社,2013.04:第261页
2、 《经典读库》编委会编著.人间最美纳兰词精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11:第141页
史之尊,非其职语言、司谤誉之谓,尊其心也。
¹之尊,非其职²语言³、司(bàng)(yù)之谓,尊其心也。
译文:史官所以受尊重,并不是因为他们有掌管文献典籍、执行褒贬人事的职权,而是尊重他们的思想、精神。
注释:¹史:指史官。²职:执掌。³语言:这里指文献典籍。⁴司:执行。⁵谤誉:诽谤和称誉,这里指对人或事的褒贬。⁶心:这里指思想、精神。
心何如而尊?善入。何者善入?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皆知之;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知之。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其言家事,可为入矣。又如何而尊?善出。何者善出?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有联事焉,皆非所专官。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优人在堂下,号咣舞歌,哀乐万千,堂上观者,肃然踞坐,眄眯而指点焉,可谓出矣。
心何如而尊?谓入¹。何者谓入?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²,土所宜³,姓所贵,皆知之;国之祖宗之令,下逮(lì)(xū)之所守,皆知之。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¹⁰、言文体¹¹、言人贤否,如其言家事,可为入矣。又如何而尊?谓出¹²。何者谓出?天下山川形势,人心风气,土所宜,姓所贵,国之祖宗之令,下逮吏胥之所守,皆有联事¹³焉,皆非所专官。其于言礼、言兵、言政、言狱、言掌故、言文体、言人贤否,如优人¹⁴在堂下,号(háo)(táo)¹⁵舞歌,哀乐万千,堂上观者,肃然踞(jù)¹⁶,眄(miàn)(lài)¹⁷而指点焉,可谓出矣。
译文:怎么机关报思想、精神才值得尊重呢?要善于“入”。什么是关于“入”呢?天下的山川形势,人的精神面貌,社会的风气,土地适宜种植什么,那些姓氏应当受到尊重,他们都了解;从朝廷祖宗的法令,到下级官吏所应遵守的职责,他们都知道。他们在谈论礼仪、军事、政治、刑法、掌故、文章,以及评论人的好坏时,就象讲述自己的家事那样熟悉,这就可以称为“入”了。还要善于“出”。什么是善于“出”呢?天下的山川形势,人的精神面貌,社会的风气,土地适宜种植什么,那些姓氏应当受尊重,从朝廷祖宗的法令,到下级官吏所应遵守的职责,都是互相联系着的,这些都不是史官专门负责掌管的。但他们在谈论礼仪、军事、政治、刑法、掌故、文章,以及评论人的好坏时,就象艺人在堂下纵情歌舞,哀乐万千,堂上观看的人严肃地坐在上面,边欣赏边指点那样。这就可以称为“出”了。
注释:¹入:这里指广泛了解和熟悉自然界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²人心风气:人的精神面貌和社会的风气。³土所宜:土地适宜种植什么。⁴姓所贵:那些姓氏值得尊重。⁵逮:及,到。⁶礼:礼仪。⁷兵:军事。⁸政:政令。⁹狱:讼事,这里指刑法。¹⁰掌故:关于历史人物、典章制度等等的故事或传说。¹¹文体:文章。¹²出:这里指对社会上的政治、军事、文化道德等各方面的事情作出评论。¹³联事:互相联系、涉及。龚自珍认为事物是互相联系的,体现了他的朴素辩证法思想。¹⁴优人:古代对艺人的称呼。¹⁵号咣:放声大哭,这里指放声歌唱。¹⁶踞坐:坐在上面。¹⁷眄睐:爱慕眷念的样子,这里有欣赏的意思。
不善入者,非实录,垣外之耳,乌能治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呓。不善出者,必无高情至论,优人哀乐万千,手口沸羹,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喘。
不谓入者,非实录,垣(yuán)¹外之耳,乌能治²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呓(yì)³。不谓出者,必无高情至论,优人哀乐万千,手口沸(fèi)(gēng),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则史之言,必有余喘
译文:不善于“入”的,就不是据实地记录,像隔墙听人讲话一样,怎能研究和指导堂中艺人的表演呢?这样,史官的言论,就必定像讲梦话那样胡说八道。不善于“出”的,一定没有什么真诚的感情、深刻的评论,这就象艺人表演出各种各样喜怒哀乐的情态,手舞足蹈,纵情歌唱,忙得象沸腾的滚汤似的,他们又怎能自己讲出那种哀乐的情况呢?这样,史官的言论,就必定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注释:¹垣:墙。²治:研究指导。³余呓:多余的梦话,即胡说八道。⁴高情:真诚的感情。⁵至论:深刻的评论。⁶沸羹:滚汤。这里形容手舞足蹈,放声歌唱,象煮滚的汤似的,热闹非常。⁷余喘:残喘,残息。这里比喻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这一段,表面上是说不谓“入”和不谓“出”的史官,写作史书就会胡说八首,死气沉沉,实际上是对当时脱离实际,空谈性理的儒生的批判。
是故欲为史,若为史之别子也者,毋呓毋喘,自尊其心。心尊,则其官尊矣,心尊,则其言尊矣。官尊言尊,则其人亦尊矣。尊之之所归宿如何?曰:乃又有所大出入焉。何者大出入?曰:出乎史,入乎道,欲知大道,必先为史。此非我所闻,乃刘向、班固之所闻。向、固有征乎?我征之曰:古有柱下史老聃,卒为道家大宗。我无征也欤哉?
是故欲为史,若为史之别子¹也者,毋(wú)(yì)毋喘,自尊其心。心尊,则其官尊矣,心尊,则其言尊矣。官尊言尊,则其人亦尊矣。尊之之所归宿如何?曰:乃又有所大出入焉。何者大出入?曰:出乎史,入乎道,欲知大道,必先为史²。此非我所闻,乃刘向³、班固之所闻。向、固有征乎?我征之曰:古有柱下史老聃(dān),卒为道家大宗。我无征也欤哉?
译文:因此,要成为史官,成为与别人不同的史官,就不要说梦话,不要死气沉沉,必须先要自己尊重自己的思想、精神。自己尊重自己的思想、精神,他的职务也就会受到尊重了,自己尊重自己的思想、精神,他的职务也就会受到尊重了。职务、言论都受到尊重了,史官本人也就会受到尊重了。这些都受到尊重会有什么结果呢?那就会有大的“出”和“入”。什么是大的“出”和“入”呢?那就是:跳出纷繁的史料,进入到了解历史发展的根本道理,要想懂得根本道理,就必须首先研究史料、懂得历史。这一点不是我发现的,是刘向、班固已经说过的。刘向、班固讲的这个道理有证据吗?我的证据是:古代的柱下史老聃,终于成为道家的创始人。这难道不是我的证据吗?
注释:¹史之别子:史家的不同派别。²“出乎史”四句:这是龚自珍对“史”与“道”的关系的论述,肯定了哲理是从史实、史料中抽象出来的,认为要掌握高深的哲理,必须懂得历史。但他只强调“史”的重要,而忽视了实践,是片面的。道:这里指哲理,即更高深的道理,比“入”和“出”更高一层的境界。³刘向:西汉儒家、目录学家。⁴班固:东汉儒家、史学之有,编有《汉书》。⁵征:检验,证据。⁶柱下史:官名,宫廷内的史官。⁷老聃:即老子,道家学派的创始人。⁸大宗:这里指创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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