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词创作具体时间不详。义公是位高僧,禅房是他坐禅修行的屋宇。
“禅寂”是佛家语,佛教徒坐禅入定,思惟寂静,所谓“一心禅寂,摄诸乱恶”(《维摩诘经》)。义公为了“习禅寂”,在空寂的山里修筑禅房,“依空林”点出禅房的背景,以便自如地转向中间两联描写禅房前景。
禅房的前面是高雅深邃的山景。开门正望见一座挺拔秀美的山峰,台阶前便与一片深深的山谷相外。人到此地,瞻仰高峰,注目深壑,会有一种断绝尘想的意绪,神往物外的志趣。而当雨过天晴之际,夕阳徐下时分,天宇方沐,山峦清净,晚霞夕岚,相映绚烂。此刻,几缕未尽的雨丝拂来,一派空翠的水气飘落,禅房庭上,和润阴凉,人立其间,更见出风姿情采,方能体味义公的高超眼界和绝俗襟怀。
描写至此,禅房山水环境的美妙,义公眼界襟怀的清高,都已到好处。然而实际上,中间二联只是描写赞美山水,无一字赞人。因此,诗人再用一笔点破,说明写景是写人,赞景以赞人。不过诗人不是直白道破,而是巧用佛家语。“莲花”指通常所说的“青莲”,是佛家语,其梵语音译为“优钵罗”。青莲花清净香洁,不染纤尘,佛家用它比喻佛眼,所谓菩萨“目如广大青莲花”(《法华妙音品》)。这两句的含意是说,义公选取了这样美妙的山水环境来修筑禅房,可见他具有佛眼般清净的眼界,方知他怀有青莲花一样纤尘不染的胸襟。这就点破了写景的用意,结出了这首诗的主题。
作为一首题赞诗,诗人深情赞美了一位虔诚的和尚,也有以寄托诗人自己的隐逸情怀。作为一首山水诗,诗人以清词丽句,素描淡抹,写出了一帧诗意浓厚的山林晚晴图。空林一屋,远峰近壑,晚霞披洒,空翠迷蒙,自然幽雅,风光闲适,别有一种生意,引人入胜,诗作至今仍为精品。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义公在大禹寺中参禅修静,禅房就依傍在空寂的山林。
窗外见一座孤峰峭拔耸立,台阶前道道山谷纵横幽深。
雨刚停夕阳便散发出光彩,庭院里满处都是青翠绿阴。
看莲花出污泥却依然洁净,才知义公一尘不染的心境。
注释
禅寂:即梵文禅那的音义合译,亦简称“禅”。为佛教基本修证之法,即寂静思虑之意。寂:一作“处”。
结宇:建舍。宇,屋檐,代指房屋,这里指禅房。一作“构”。
空林:空寂的山林。
众:一作“群”。
壑:沟壑。
雨足:雨脚,指像线一样一串串密密连接的雨点。
空翠:明净的翠绿色。
莲花:为佛家语,佛教以莲花为最洁,其梵语音译为“优钵罗”。亦指《莲花经》。
不染心:心地不为尘念所染。
此词创作具体时间不详。义公是位高僧,禅房是他坐禅修行的屋宇。
“禅寂”是佛家语,佛教徒坐禅入定,思惟寂静,所谓“一心禅寂,摄诸乱恶”(《维摩诘经》)。义公为了“习禅寂”,在空寂的山里修筑禅房,“依空林”点出禅房的背景,以便自如地转向中间两联描写禅房前景。
禅房的前面是高雅深邃的山景。开门正望见一座挺拔秀美的山峰,台阶前便与一片深深的山谷相连。人到此地,瞻仰高峰,注目深壑,会有一种断绝尘想的意绪,神往物外的志趣。而当雨过天晴之际,夕阳徐下时分,天宇方沐,山峦清净,晚霞夕岚,相映绚烂。此刻,几缕未尽的雨丝拂来,一派空翠的水气飘落,禅房庭上,和润阴凉,人立其间,更见出风姿情采,方能体味义公的高超眼界和绝俗襟怀。
描写至此,禅房山水环境的美妙,义公眼界襟怀的清高,都已到好处。然而实际上,中间二联只是描写赞美山水,无一字赞人。因此,诗人再用一笔点破,说明写景是写人,赞景以赞人。不过诗人不是直白道破,而是巧用佛家语。“莲花”指通常所说的“青莲”,是佛家语,其梵语音译为“优钵罗”。青莲花清净香洁,不染纤尘,佛家用它比喻佛眼,所谓菩萨“目如广大青莲花”(《法华妙音品》)。这两句的含意是说,义公选取了这样美妙的山水环境来修筑禅房,可见他具有佛眼般清净的眼界,方知他怀有青莲花一样纤尘不染的胸襟。这就点破了写景的用意,结出了这首诗的主题。
作为一首题赞诗,诗人深情赞美了一位虔诚的和尚,也有以寄托诗人自己的隐逸情怀。作为一首山水诗,诗人以清词丽句,素描淡抹,写出了一帧诗意浓厚的山林晚晴图。空林一屋,远峰近壑,晚霞披洒,空翠迷蒙,自然幽雅,风光闲适,别有一种生意,引人入胜,诗作至今仍为精品。
这是一首题赞诗,也是一首山水诗。
首联“义公习禅寂,结宇依空林”,“禅寂”用佛家语,佛教徒坐禅入定,思惟寂静,所谓“一心禅寂,摄诸乱恶”(《维摩诘经》)。义公为了“习禅寂”,在空寂的山里修筑禅房,描写禅房的幽寂。起句看似平淡,但诗人以“习禅”和“空林”相对应,便构成了一种“深林人不知”的空寂境界,描绘出了义公坐禅的环境背景,为全诗写景勾画了一个总背景,也为中间两联描写禅房前景作了有力的铺垫。
颔联“户外一峰秀,阶前群壑深”着意表现禅房位置的高深。门外孤峰高耸,阶前深壑纵横。人到此地,瞻仰高峰,注目深壑,自有一种断绝尘想的意绪,神往物外的志趣。这里“一峰秀”是远景,“群壑深”是近景。从位置上来说,义公禅房俯视群壑,遥对远峰,足见其高;而阶前群壑起伏,连绵纵横,又见禅房之深。这二句诗,景物交叠,气象森闳,雄奇壮观,层次感十分强烈。前两联描绘高僧禅房位置、禅房庭前的自然环境,通过环境的清雅脱俗、悠远深邃衬托出义公清高的志趣。
颈联“夕阳照雨足,空翠落庭阴”描写雨后空山清幽之景。当雨过天睛之际,夕阳徐下时分,天宇方沐,山峦清静,晚霞夕岚,相映绚烂。翠绿的山影静静地投印在庭院中,阴幽空灵,清爽怡人。这二句从动的方面描写禅院清净爽洁,与前两句从静的方面描写禅院的幽寂高深相结合。虽以写景为主,但景中有人。这时,空翠的水气飘落,禅房庭上,和润阴凉,人立其间,更见出风姿情采。这一联,诗人抓住一了雨后高僧隐居环境的特点,进一步由景色环境的描写烘托义公脱离凡间、超于尘世的胸襟和情怀。无一字赞美高僧却字字饱含尊敬和赞美之情,明是写景实是赞人;明是赞景实是赞人。
尾联“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巧用佛教的比喻赞美禅师虚空高爽的禅心。义公选取了这样美妙的山水环境来修筑禅房,可见他有佛眼般清静的境界,方知他怀有莲花一样纤尘不染的襟怀。“莲花”因其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性,历来被佛教视作圣花,而“不染心”,活用禅宗六祖慧能的偈语:“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这末尾二句,巧妙地点破了写景的用意。
孟浩然生性自然不羁,为人耿介,志在隐逸。这首诗通过描写高僧修行的环境来赞美高僧清净纯洁的心胸。也寄托着自己对隐逸生活的向往之情。全诗以突出“清净”为主,由景清写到心净,层层递进,相互照应,笔致疏淡,意境清远,淡人心魄。此诗用语明朗轻快,词采清雅秀丽,可以看做能够充分表现孟浩然诗歌艺术特点的代表作品之一。
这首诗作于孟浩然漫游吴越时。佛教在唐代极为盛行,而唐代诗人和僧人的关系,也是十分密切的。因此,许多诗人都有题赠寺院僧人的诗篇,这首诗即是作者游大禹寺义公禅房后的题赠之作。
孟浩然(689年—740年),字浩然,号孟山人,襄州襄阳(今湖北襄阳)人,唐代著名的山水田园派诗人,世称“孟襄阳”。因他未曾入仕,又称之为“孟山人”。孟浩然生于盛唐,早年有志用世,在仕途困顿、痛苦失望后,尚能自重,不媚俗世,修道归隐终身。曾隐居鹿门山。40岁时,游长安,应进士举不第。曾在太学赋诗,名动公卿,一座倾服,为之搁笔。开元二十五年(737)张九龄招致幕府,后隐居。孟诗绝大部分为五言短篇,多写山水田园和隐居的逸兴以及羁旅行役的心情。其中虽不无愤世嫉俗之词,而更多属于诗人的自我表现。孟浩然的诗在艺术上有独特的造诣,后人把孟浩然与盛唐另一山水诗人王维并称为“王孟”,有《孟浩然集》三卷传世。 ▶ 316篇诗文
上片写张生相思与赴约。前五句,写张生相思无奈的心态。第一次见到莺莺时,张生就为莺莺“颜色艳异,光辉动人”所震惊,这就是他稍后对红娘吐露的“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这一实心话的内情。作者将这一情节略去,直接写张生见过莺莺后所产生的浓浓的相思之情。“邃院重帘”,暗指莺莺住处;“何处”,是作者询问,因为对张生来说,莺莺的住处是咫尺天涯,可望而不可及。其所以如此,是由于当时两情未通,在他们之间,还远隔着礼教的大防。这一问,既表示了作者的关切,又唤起了读者的注意。果然,张生正处于相思难熬的时刻:“惹得多情,愁对风光。”一个“惹”字写出了莺莺的美色所产生的巨大的诱惑力。这里的“多情”原是相思以至痴情的同义语,作者写这一词语,褒贬之义分明。“风光”是供人观赏、引人喜爱的,张生以“愁”面对它:这是以乐景写忧情,可以收到双倍的艺术效果。紧接着,又通过张生的行为、生活环境以及张生眼中的景物,来透视张生的心态。由“睡起”说明张生的懒散,由“酒阑花谢”说明张生的苦闷,由“蝶乱蜂忙”说明张生的的百无聊赖和寂寞难耐(是一笔反衬)。后六句,写西厢约会以及张生急切期盼的心情。“今夜何人”,又作一设问,引起对张生赴约情事的叙写。“吹笙”句运用神话典故(也是一种美化),暗示张生与对方有约;“待月西厢”,则运用《莺莺传》中莺莺诗的现成语辞,明点男女约会之事,使全词歌咏崔、张爱情的主旨更加显豁。“空怅望处”三句,写张生将到西厢只见景物而不见伊人时焦躁乃至失望的心理,着一“空”字便曲曲传出。“一株红杏”是一种特征性景物,是《莺莺传》中所写到的,用来烘托旖旎风情,也恰到好处。
下片写张生恋爱生活中的波折、苦涩以及幽会偷期的喜慰之情。换头“羞颜易变”三句,作一转折,写莺莺突然变卦,不但未接纳张生,反而严加指责,拒之甚坚。《莺莺传》中写张生先是半惊半喜,以为事必有成,待莺莺一番训斥,迅即离去之后,不禁目瞪口呆,怅然若失。这太出乎张生的意料之外,使张生无法理解。本来“待月西厢”的诗简是莺莺所写,莺莺却忽然翻脸不认人。原因是莺莺从小接受了封建礼教,尽管一时动了真情,爱上了张生,甚至以诗简主动约会,显示了莺莺初步的叛逆性,但在思想深处仍有着“情”与“礼”的矛盾,在莺莺的面前仍有难以逾越的礼教的大防。再则,莺莺当时对红娘还不摸底,唯恐红娘向夫人告发。这对莺莺固然是痛苦的事,对张生伤害就更大。以下“谁信道”三句,写张生所感受到的极其苦涩的滋味,是张生的内心独白(也可以看作是作者的评述)。随后“好事若无间阻”三句,有好事多磨之意,再作一转折,似可看成作者作为旁观者对张生的宽慰之辞。篇末“一般滋味”三句,承前“幽欢”二字,写张生与莺莺终于背着夫人而幽会西厢,也道出了张生甘苦备尝之后的深层心理。
全词强化了叙事性,用第三人称的视角,将传奇小说《莺莺传》中有关情节演化成了小叙事词,具有一定的抒情色彩。作者没有作纯客观的叙述,而是表达了对张生和莺莺的命运满怀关切和同情。
此诗前两句比喻别人考中进士并表达羡慕之意,委婉含蓄地表达了对借皇家权贵雨露之恩者的不满;后两句比喻自己的自信和进取态度,也有希望得到高侍郎援引赏识的意思。全诗运用比体,寄兴深微。
此诗一开始就用“天上碧桃”、“日边红杏”来作比拟。“天上”、“日边”,象征着得第者“一登龙门则身价十倍”,地位不寻常:“和露种”、“倚云栽”比喻他们有所凭恃,特承恩宠:“碧桃”、“红杏”,鲜花盛开,意味着他们春风得意、前程似锦。这两句不但用词富丽堂皇,而且对仗整饬精工,正与所描摹的得第者平步青云的非凡气象悉称。
《镜花缘》第八十回写打灯谜,有一条花名谜的谜面就借用了这一联现成诗句。谜底是“凌霄花”。非常切贴。“天上碧桃”、“日边红杏”所以非凡,不就在于其所处地势“凌霄”吗?这里可以体会到诗句暗含的另一重意味。唐代科举惯例,举子考试之前,先得自投门路,向达官贵人“投卷”(呈献诗文)以求荐举,否则没有被录取的希望。这种所谓推荐、选拔相结合的办法后来弊端大启,晚唐尤甚。高蟾下第,自慨“阳春发处无根蒂”,可见当时靠人事“关系”成名者大有人在。这正是“碧桃”在天,“红杏”近日,方得“和露”“倚云”之势,不是僻居于秋江之上无依无靠的“芙蓉”所能比拟的。
第三句中的秋江芙蓉显然是作者自比。作为取譬的意象,芙蓉是由桃杏的比喻连类生发出来的。虽然彼此同属名花,但“天上”、“日边”与“秋江”之上,所处地位极为悬殊。这种对照,与左思《咏史八首》名句“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类似,寄托贵贱之不同乃是“地势使之然”。这里还有一层寓意。秋江芙蓉美在风神标格,与春风桃杏美在颜色妖艳不同。《唐才子传》称“蟾本寒士,……性倜傥离群,稍尚气节。人与千金无故,即身死不受”,又说“其胸次磊块”等等。秋江芙蓉孤高的格调与作者的人品是统一的。
末句“不向东风怨未开”,话里带刺。表面只怪芙蓉生得不是地方(生在秋江上)、不是时候(正值东风),却暗寓自己生不逢辰的悲慨。与“阳春发处无根蒂,凭仗东风次第吹”同样“怨而切”,只不过此诗全用比体,寄兴深微。
诗人向“大人物”上书,不卑不亢,毫无胁肩谄笑的媚态,这在封建时代,是较为难得的。说“未开”而非“不开”,这是因为芙蓉开花要等到秋高气爽的时候。这里似乎表现出作者对自己才具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