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哨遍·赠长春宫雪庵学士》套数十二支曲中抽出的一支摘调。全套虽是酬赠之作,却几乎句句是劝道的箴言,足见作者对世态人心的惊惧与感慨。
这首散曲虽是作者酬赠给好友的曲作,但文中句句是劝道好友“万事莫强求”的箴言,体现了二人之间的深厚情谊,同时也流露出了作者对功名利禄的轻蔑之意。
这支曲的教旨是“莫苦求,休强揽”,即所谓不忮不求,也含有“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全因强出头”的明哲保身意味。它的语重心长,在于指出了“苦求”、“强揽”的恶果——“邂逅遭坑陷”。“邂逅”是不期而遇的意思,说明一个人即使在无心之中,也会遇上风波,蒙遭灾难,更不用说非分的“求”和“揽”了。
接着小令进一步说明了“坑陷”的可怕,那就是“恐哉笞杖徒流绞”,五刑中的任何一刑都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对偶的上句,下句更为匪夷所思:“慎矣公侯伯子男。”将五侯之尊一一点名列出,正说明他们是“苦求”、“强揽”的主要行事者,也即是作者箴规的重点对象。以五刑对五侯,反差彰显,正是这首小令的警策之处。
作品的妙味尚不止此,末三句用了一组愤激的反问,矛头直指“一品高衔”的达官,言下有无限的轻蔑之意。这才使读者明白作者苦口是宾,诛心才是主,借说教的机会,诉喉中之骨鲠,大有“还将冷眼观螃蟹,看尔横行到几时”的峻严之意。
元散曲多“警世”的习惯,其中的棒喝固然也常常发人深省,但更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字里行间所洋溢着的那种不遗余力的批判精神。
首联写馆舍夜宴。首句点高馆张灯夜宴,酒清香洌,见待客之殷勤,次句连用“夜钟”“残月”“雁归声”三个与夜间及别离相关的意象,既显示时间之推移与宴席时间之长,又渲染浓郁的别离气氛。三种意象,或诉之视觉,或诉之听觉,但都带有凄清、寂寥的色彩韵味。
次联明点送别。上句用典,“啼鸟堪求侣”,是说庆幸自己能够结识韦司士这样的才士为新交。“啼鸟”虽非实写,却关合春天的季候,与下句“春风”,一虚一实,正成对应。下句实指韦司士在这美好的春天将要离此继续前行。不说朋辈送别,而言“春风欲送行”,将“春风”人格化,写出了朋友送别的温煦情意,设想新颖,诗味浓郁。妙在上下两句的开头,分别用“只言”“无那”两个虚词相勾连,既突出渲染了“乐莫乐兮新相知”的喜悦和乍会旋别的无奈,又构成了一气旋折的意致韵味,在流利俊逸的语调中蕴含着浓郁的人情味。吟诵品味这行云流水般的诗联,眼前会鲜明地浮现出诗人风流俊赏、神采清逸的自我形象。
腹联是对韦司士行程所经的想象。唐时滑州州治白马城在黄河南岸。韦司士离此北去,头一站便是黄河岸边的白马津渡,故别后行程首先便写到“黄河曲”“白马津”。这一联写景,只用淡笔轻点,不施浓墨重彩,不加渲染刻画,但却显现出一种天然的风韵。评家或讥其景中无情,实则诗人此处并没有着意寓情于景,他只是要通过轻描淡写来构成一种摇曳生姿的情致。黄培芳说它是“盛唐高调”,倒是比较准确地道出了它的浑成自然而不刻露的韵致。
尾联是对被送对象前路的祝愿,反结“别”字。“他乡暂离别”、“到处有逢迎”,说明韦司士此次在滑州是途中暂时停留,前路尚有逢迎与离别,就像在滑州有短暂的聚会与别离一样。但诗人却以体贴对方感情的口吻说:“希望韦司士不要因他乡的这次暂别而怨怅,因为前路方长,我深知你的为人和才名,你到处都会受到当地主人的热情接待与欢迎。”这就不但将伤别化解为对前路处处有逢迎的热情祝愿和乐观展望,而且对韦司士的为人作了热情的赞颂。这样的结尾,充满了乐观的情调,体现出鲜明的时代气息。
全诗对玄宗强占儿媳的秽行不着一字,而其荒淫已揭露无遗。 作者对玄宗因专宠贵妃而导致安史之乱,使唐朝从此一蹶不振,深为慨叹,不仅屡刺其荒淫,且一再举出寿王,刺其无道之至,在当时文人中最为大胆尖锐。
诗的首句写景,描绘骊山温泉的优美环境。次句表面上写温泉之景,实寓隐比在内。龙,在义山诗中本来就是男性的代称。九龙吐温泉水,由“玉莲房”承接,这一意象隐指明皇、贵妃在温泉池的相会。作者用“呵护”把龙拟人化,极妙。明皇宠幸玉环,用“呵护”十分形象。三四句一转,写寿王内心的怨恨,他不去长生殿,不愿看到父皇与昔日的“寿王妃”亲昵。诗人抓住这一细节,以之入诗,极有魅力。诗人对寿王是寄予同情的,这是李商隐正义感的品格显示。诗人对明皇、贵妃之恋从无好感,作者所有涉及明皇贵妃的诗都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