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前十四句具体写主人公闻见春月、春风、春鸟等景物后的伤感,后四句写本来可以使人欢乐的景物引起主人公伤感的原因。全诗感情浓烈,刻画细腻,表现含蓄而意味深远。
第一部分分三层,每一层各写一个场景。开头四句为第一层,写春月:开篇二句点出了此诗写作的环境与景物,同时也暗示出主人公深夜未眠;接着二句则以“忧人” 说明忧烦之事萦绕在主人公的心中,用“不能寐”和“夜何长”表明主人公心中有无限忧伤而至失眠,与开篇二句相照应。接着六句为第二层,写春风:前二句接着前面写出无法入睡的主人公在明亮的月夜里凝神思虑的动态,通过主人公在失眠中所感、所见,反映了其心中烦闷的程度;中间二句通过主人公的衣履不整和心绪烦躁说明其忧愁之深重;后二句以动作写出主人公的心烦意乱无所适从的焦躁神情。之后四句为第三层,写春鸟:以春鸟的飞鸣来牵动主人公的愁肠,暗示主人公已在院中徘徊了整整一夜,更深一层地写出了主人公内心忧苦之深。
第二部分承第一部分而来,更加集中、强烈地抒发主人公的感情。前二句点明了春月、春风、春鸟等本来可以使人欢乐的景物引起主人公伤感的原因:春鸟依恋伴侣之情触动了主人公对所思之人的怀念,增添了愁苦。由此引出后二句中主人公的泣涕沾裳,并可以顺势以主人公向苍天诉说满腔幽愤收束全诗。这里,诗人采用融情入景的方法,通过春月、春风、春鸟这些春天美好景物与孤苦女子长夜不寐、徘徊、感伤的互相对照,使美好景物蒙上了一层孤独、凄清、悲凉的色彩。其中,既有写实,也有选择、加工与改造,“写景”与“造景”十分和谐地统一在一起,诗人的情感得到了充分的抒发。
全诗以主人公的感情冲动为线索层层展开、步步升华,篇幅虽短,却写出了主人公情绪的发展变化:先是悲,由悲到泣,由泣到吟,由吟而愤,由愤而诉,感情越来越强烈,行动越来越大胆。对女主人公形象的刻画具体生动:有耿耿不寐的神态,也有揽衣曳带、屣履下堂的动作;有徘徊、伫立的身姿,也有彷徨、哀伤的心情;有涕泣的表情,又有高吟、舒愤的言语。而这些言行神情,又都是在种典型的春天自然景物的感触下自然地表现出来的,看似不经意,却刻画得细致入微,将明月、微风、春鸟、忧人自然地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完整的、透明的、动人的春夜忧思图,使一位在春天里睹物思人的哀伤的女子形象跃然纸上,表现含蓄而意味深远。
这首词上片写景,即描写浮云楼的欢乐气势。其中的“朱阑共语”,“别愁纷絮”、“塞鸿”、“岸柳”等,皆隐括杜牧诗句。但情词熨贴、了无痕迹,见出融裁之妙。《蕙风词话卷二》:“廖世美《烛影摇红》过拍云:‘塞鸿难问,岸柳何穷,别愁纷絮。’神来之笔,即已用矣!”
下片换头:“催促年光,旧来流水知何处?”一句度入同前,由写景而抒情,便令人有不胜古今与迟暮之叹了。“断肠何必更残阳,极目伤平楚。晚霁波声带雨,悄无人,舟横野渡。”进一层用笔益觉凄怆入神。真是“语淡而情深,令子野、太虚而为之,容或未必能到。”(《蕙风词话》)
唐代诗人杜牧,曾有一首写安陆浮云楼的诗作,在唐、宋时期曾传颂一时,原诗是《题安州浮云寺楼寄湖州郎中》:
去夏疏雨余,同倚朱阑语。当时楼下水,今日到何处。
恨如春草多,事与孤鸿去。楚岸柳何穷,别愁纷如絮。
(见《全唐诗》八卷五九三七页)
安州即安陆,同小杜的诗相比,廖世美的词则别有韵味。
这首词,声容娇好,情致蕴藉,自是名家手笔。正如况周颐所说:“一再吟诵,辄沁人心脾,毕生不能忘。《花菴绝妙词选》中,真能不愧‘绝妙’二字,如世美之作,殊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