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小令从唐女子刘采春《啰唝曲》“那年离别日,只道往桐庐。桐庐人不见,今得广州书”的绝句脱化,也穿插了《啰唝曲》“莫作商人妇”及白居易《琵琶行》“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的意境。但较原诗来看,“闺怨”的含意更为显豁。“悔作”、“当逢”,口吻如生,表现出散曲小令开门见山的直露本色。“闺怨”的前提多为夫君别离远出,唐诗往往将这种前提加以隐掩或推衍。除上举的《啰唝曲》外,如张潮《江南行》:“茨菰叶烂别西湾,莲子花开犹未还。妾梦不离江上水,人传郎在凤凰山。”其妙味如前人所评:“意其远行,却在近处。总以行踪无定。”看来恰恰同《啰唝曲》的“意其近行,却在远处”反了个向。不过要让读者一览即领悟却不容易,可见唐诗是过于偏重含蓄了。
徐再思改诗为曲的原因,可能就是为了化含蓄为显露,当然也有别的因素。唐韩偓《偶见》:“秋千打困解罗裙,指点醍醐索一尊。见客人来和笑走,手搓梅子映中门。”不怎么知名;而李清照化用其意作成的《点绛唇》秋千词,“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云云,却为人传诵。可见夺胎前人成作,也不失为出新的一途。
原诗的薄情夫君“只道往桐庐”。桐庐在富春江中游,唐方干《思江南》:“夜来有梦登归路,不到桐庐已及明。”看来唐代桐庐为一交通中心。曲中改成了“别时只说到东吴”。东吴的指谓说法不一,据周祁《名义考》,元明时习以苏州为东吴、湖州为中吴、润州为西吴,苏州在元代确实是繁荣的商业城市。这也说明曲作者不是简单地模仿照搬,而是根据元代的实际情形更改了“闺怨”的细节。
这首歌揭露南宋统治阶级在外族入侵时,对外实行不抵抗主义,对内残酷压迫人民,偏安江南,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使老百姓饱受离乱之苦。月亮照耀着中华大地,同在一片蓝天下,有的家庭欢乐生活,而广大人民愁容满面,过着衣不遮体食不饱腹的苦日子。
诗人从月照人间写起,月亮的阴晴圆缺好像是同人间的悲欢离合连在一起,因为将自然现象的变化同人事联系在一起,是古人的一种心理倾向。但是诗人否定了这种看法,认为人间的忧伤和痛苦是由人自己导致的,同月亮的变化没有任何干系,要摆脱这些烦扰人心的事,还要善于宽容。诗人非常积极地看待人生的欢乐喜忧,认为只有把自己的心态放宽,才会有磊落豁达的人生境界。
一、二句是写诗人试后登楼所见。“春云浓淡日微光,双阙重门耸建章。”诗人登上开封府内的考选楼,只见春云浓淡,不一变幻,然“浓妆淡抹总相宜”,更兼日曜微光,以至日光和谐,衬作宫殿的背景,使“双阙重门耸建章”有广袤的空间背景。从外观到内景,写得凝重,而又背景浑厚。一、二两句,不无“大宋威武,天下太平”之意。
三、四句则写诗人登楼后内心所感。“不上楼来知几日,满城无算柳梢黄。”不上宫殿中的铨楼没几天,只见满城无数柳梢黄,时光荏苒,岁月无情,登此铨楼,诗人若有所思。科举考试,至宋臻于极盛,朝廷有“选举法’’,诗人身为朝臣,亲自与事,登临考楼,得无思乎?“无算”一词,却于全句通俗中见古雅。
诗人考试毕登临,他的心态,似慰勉,似忻喜,似览观盛世,似不无忧世。从宏观背景,到满城柳梢,从外观“双阙”,到内景宋宫,从院楼群落,到铨楼一处,从春云浓淡,到柳梢泛黄,无不全收诗人眼底,作了层次分明,色调丰富的反映,全诗以自然美为主调,由于诗人素主行文简淡,写自然美也不浓妆而工淡抹,于简淡中见多样,更需识力和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