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茁心苗,欲度灵犀,温黁自然。恰鹦帘客去,香留茶酽,鸾笺句秀,粲说花妍。金籥深扃,玉津密漱,消得神方长驻颜。围曾解,羡澜翻清辩,巾帼仪连。
慧茁心苗,欲度灵犀,温黁自然。恰鹦帘客去,香留茶酽,鸾笺句秀,粲说花妍。金籥深扃,玉津密漱,消得神方长驻颜。围曾解,羡澜翻清辩,巾帼仪连。
簪花格最婵娟。更妙吮香毫越恁圆。甚小玉偏饶,幽怀易泻,阿侯乍学,泥语轻怜。一角溪山,广长真谛,只在红楼斜照边。閒凭吊,忆楚宫凄怨,扪竟三年。
簪花格最婵娟。更妙吮香毫越恁圆。甚小玉偏饶,幽怀易泻,阿侯乍学,泥语轻怜。一角溪山,广长真谛,只在红楼斜照边。閒凭吊,忆楚宫凄怨,扪竟三年。

qìnyuánchūn··měirénshé11991122--kuàngzhōu

huìzhuóxīnmiáolíngwēnnúnránqiàyīngliánxiāngliúcháyànluánjiānxiùcànshuōhuāyán

jīnyuèshēnjiōngjīnshùxiāoshénfāngzhǎngzhùyánwéicéngjiěxiànlánfānqīngbiànjīnguólián

zānhuāzuìchánjuāngèngmiàoshǔnxiāngháoyuènènyuánshénxiǎopiānráoyōu怀huáixièāhóuzhàxuéqīnglián

jiǎoshān广guǎngzhǎngzhēnzhǐzàihónglóuxiézhàobiānxiánpíngdiàochǔgōngyuànménjìngsānnián

况周颐

况周颐

况周颐(1859~1926)晚清官员、词人。原名周仪,因避宣统帝溥仪讳,改名周颐。字夔笙,一字揆孙,别号玉梅词人、玉梅词隐,晚号蕙风词隐,人称况古,况古人,室名兰云梦楼,西庐等。广西临桂(今桂林)人,原籍湖南宝庆。光绪五年举人,曾官内阁中书,后入张之洞、端方幕府。一生致力于词,凡五十年,尤精于词论。与王鹏运、朱孝臧、郑文焯合称“清末四大家”。著有《蕙风词》、《蕙风词话》。 ▶ 19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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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甲寅岁自春官出守湖州。秋杪,道中荷花无复存者。乙卯岁,自琐闼以病得请奉祠,卜居青墩镇。立秋后三日行。舟之前后如朝霞相映,望之不断也。以长短句记之。
余甲寅(yín)¹自春官²出守³(hú)。秋杪(miǎo),道中荷花无复存者。乙秋(mǎo),自琐(suǒ)(tà)以病得请奉祠(cí),卜(bǔ)¹⁰青墩(dūn)¹¹。立秋后三日行。舟之前后如朝霞相映(yìng)¹²,望之不断也。以长短句记之。
译文:我曾在绍兴四年(1134)出守湖州时路过这里,时已秋深,道中荷花已一朵不存。到次年乙卯重来,是立秋后三日,只见满湖荷花盛开,舟前舟后,有如朝霞相映,一望无垠,遂记之以词。
注释:¹甲寅岁:即宋高宗绍兴四年(1134)。²春官:即礼部侍郎。³出守:出任太守。⁴湖州:今浙江省湖州市。⁵秋杪:秋末。⁶无复存:意谓全部凋萎。⁷乙秋岁:指宋高宗绍兴五年(1135)。⁸琐闼:指宫殿门上镂刻的连琐图,这里代指宫门。⁹奉祠:宋代设祠禄之官,有宫观使、提举宫观、提点宫观等职。¹⁰卜居:用占卜选择定居之地。后泛指择地定居。¹¹青墩镇:湖州南边的一座小镇。在桐乡县北二十五里,与湖州乌镇一水相隔。¹²朝霞相映:形容荷花盛开色泽鲜艳。
扁舟三日秋塘路,平度荷花去。病夫因病得来游,更值满川微雨洗新秋。
(piān)¹三日秋塘(táng)²路,平度³荷花去。病夫因病得来游,更值满川微雨洗新秋
译文:划着小舟在荷塘上行驶了三天,小舟在水面上平稳地行进着,两岸的荷花纷纷向后退去。我因为托病假才有机会来此一游,又恰好遇上满川雨后新秋的美丽景色。
注释:¹扁舟:小舟。²秋塘:指荷塘。³平度:船在水面平稳行驶。⁴病夫:词人自指。⁵更值:又遇上的意思。⁶洗新秋:形容雨后天空明净,犹如用水洗过一般。
去年长恨拏舟晚,空见残荷满。今年何以报君恩,一路繁花相送过青墩。
去年长恨拏(ná)¹晚,空见残荷满。今年何以报君恩,一路繁花相送过青墩。
译文:后悔去年乘船时候太晚,只见得满塘残败的荷花。今年我拿什么来报君的恩情。只好乘船相送,一路繁花到青墩。
注释:¹拏舟:谓牵舟,这里指乘船。

  词的上阕,以轻松的笔触捕绘了清新的景致,彰显出词人无官一身轻的潇洒自在。”扁舟三日秋塘路,平度荷花去”两句中,“三日”是写实,从临安到青墩,水路约需三日行程;“秋塘”点明季节和时间,用语精练而又准确;“平度”二字,写出了舟行的平稳,反映了词人心情的恬适。“病夫因病得来游,更值满川微雨洗新秋”两句中,“病夫因病”,词人自称“病夫”,其实不过是“引疾”,不是真正有病。所谓“因病得来游”。也是一种因祸得福的遁词。表面上像是暗自庆幸,实际上是聊以自嘲,内心当藏有难言的痛苦。语言直而能纡,质而见巧,从而刻画了词人内心痛苦而外貌旷达的自我形象。

  词的下阙“去年长恨拿舟晚,空见残荷满”两句,使词人的思绪从眼前转移到了过去,与上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空”字与前面的“长恨”相呼应,表达了无限怅憾的心情。从词情发展上来说,是一跌。“今年何以报君恩,一路繁花相送过青墩”二句,词笔又拉回来写乙卯岁奔赴青墩的情景,径承上阕意脉,抒发此时感慨。从词情来说是一扬。在这一跌一扬之中,词人的喜与恨种种感情变化,内心矛盾,便曲曲传出,沁人心脾。

  全词在艺术结构上匀整对称,浓淡相宜,情景事浑然一体。行文意境清旷,抑扬跌宕,情寓景中,颇耐寻味。在虚虚实实中刻画了词人乐观旷达的自我形象。

参考资料:
1、 刘石.宋词鉴赏大辞典:中华书局,2011年:740-741页
2、 夏承焘.宋词鉴赏辞典 上:上海辞典书出版社,2013年:1045页
3、 俞朝刚,周航.全宋词精华 (三):辽宁古籍出版社,1995年06月第1版:第19页

měirén ·piānzhōusānqiūtáng

chén sòngdài 

jiǎyínsuìchūnguānchūshǒuzhōu qiūmiǎo dàozhōnghuācúnzhě mǎosuì suǒbìngqǐngfèng qīngdūnzhèn qiūhòusānxíng zhōuzhīqiánhòuzhāoxiáxiāngyìng wàngzhīduàn chángduǎnzhī 

piānzhōusānqiūtáng pínghuā bìngyīnbìngláiyóu gèngzhímǎnchuānwēixīnqiū 
niánchánghènzhōuwǎn kōngjiàncánmǎn jīnniánbàojūnēn fánhuāxiāngsòngguòqīngdūn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母郑,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举进士,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¹,母郑,亲²³之学,家贫,至以荻(dí)画地学书。举进士,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译文: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时即死了父亲,母亲郑氏一直守节未嫁,在家亲自教欧阳修读书学习,因家里贫穷,以至于只能以芦荻作笔,在地上学习写字。后来考中了进士,并被任命为西京推官。此时欧阳修开始结交尹洙,一起作古文,议论时事,二人互为师友,又结交梅尧臣,吟诗作歌,相互唱和,从此以文章名扬天下。以后欧阳修回京返朝,升为馆阁校勘。
注释:¹孤:指幼年丧父。²亲:亲自。³诲:教导。⁴推官:古代官名。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历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小人翕翕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chù)¹。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xǐ)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历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小人翕(xī)(xī)²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译文:范仲淹因著文指陈时弊而被贬谪,在朝官员大多上章为他解救,只有左司谏高若讷认为应当黜除。对此欧阳修写信对高若讷进行谴责,说他简直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一事。高若讷将欧阳修的信交给皇帝,以致欧阳修被贬出为夷陵县令,不久又迁任乾德县令、武成节度判官。过了很久,欧阳修复任为馆阁校勘,以后又改任为集贤校理。庆历三年(1043) ,兼掌谏院。当时仁宗对在朝大臣进行人事更动,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都参与执政,增加谏官,任用天下有名之士,欧阳修最先入选。欧阳修每次进见皇上,仁宗都询问他以治国执政之事,看哪些是可以做的。因其时国家政事之许多方面都在从事改革,一些小人遂势焰昌炽,大肆攻讦。欧阳修担心从事改革的一些好人难以获胜,便也多次分别就有关问题向仁宗上书进言。当初范仲淹之被贬去饶州,欧阳修与尹洙、余靖都因范仲淹之事而被斥退,世人都视他们为“党人”。从此,朋党的议论便产生了,欧阳修于是作《朋党论》一文以进呈仁宗。在文中他议论道:“君子以志同道合结为朋党,小人因有共同的利益结为朋党,这是很自然的道理。所以作为一国之君,应当摒退小人的伪朋党,而多多提携君子的真朋党,这样,天下就可以达到大治了。”
注释:¹黜:降职。²翕翕:趋附的样子。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立品服。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陛辞,帝曰:“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立品服。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陛辞,帝曰:“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
译文:欧阳修论事切直了当,因此有些人把他看作仇敌一样,唯独仁宗勉励他敢于说话,当面赐给他五品官的服饰。适逢保州发生了兵变,因此又任命他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在告别皇上时,仁宗对他说:“到那里去不要作久留的打算,想要说什么,就随时讲吧。”欧阳修回答说:“我做谏官时可以直接论事,现在论事就超过我职务的范围了,是有罪的。”仁宗说:“只管说好了,不要区别在朝还是在地方。”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知滁州。居二年,徙扬州、颍州。复学士,留守南京。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bì),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gào)、知滁州。居二年,徙扬州、颍(yǐng)州。复学士,留守南京。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tài)内侍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
译文:正当这个时候,杜衍等人因被诬陷私结朋党而相继罢去,欧阳修慨然上疏说:“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四人,天下人都知晓他们有治国的贤能,正直之士在朝,是邪恶者之大忌,谋臣置而不用,乃是敌人的福份啊。现在这四个人一旦被罢除,而让在朝奸邪之徒弹冠相庆,四邻蛮夷之敌振臂喝彩,臣下我真为朝廷感到惋惜呀。”从此奸邪之徒更加忌恨欧阳修,并借欧阳修外甥女张氏犯罪下狱之事罗织他的罪状,致使他降职为知制诰、滁州知州。到任二年又徙迁扬州、颍州。恢复龙图阁直学士官职,兼南京留守司事。小人皆恐惧欧阳修的重新起用,有人就伪造他的奏章,请求清洗宦官中作奸谋利的人。那些宦官都非常怨恨,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欧阳修,使得欧阳修出京为同州知州,皇上听取了吴充的意见后才取消了这一道命令。升迁翰林学士,让他修撰《唐书》。
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
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
译文:欧阳修当初在滁州时, 别号醉翁, 晚年改号为六一居士。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餴饎。岂弟君子,民之父母。
(jiǒng)¹(zhuó)²彼行(háng)(lǎo)³,挹(yì)彼注兹,可以餴(fēn)(chì)。岂(kǎi)(tì)君子,民之父母。
译文:远舀路边积水潭,把这水缸都装满,可以蒸菜也蒸饭。君子品德真高尚,好比百姓父母般。
注释:¹泂:远。²酌:古通“爵”,中国古代的一种酒器。³行潦:路边的积水。⁴挹:舀出。⁵注:灌入。⁶餴:蒸。⁷饎:旧训酒食,非。⁸岂弟:即“恺悌”,本义为和乐平易,恺者,大也;悌者,长也。君子之德长且大者,则为民父母”数语,则在此特训为恩德深长广大。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罍。岂弟君子,民之攸归。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罍(léi)¹。岂弟君子,民之攸²³
译文:远舀路边积水坑,舀来倒进我水缸,可把酒壶洗清爽。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归附心向往。
注释:¹罍:古酒器,似壶而大。²攸:所。³归:归附。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溉。岂弟君子,民之攸塈。
泂酌彼行潦,挹彼注兹,可以濯¹溉。岂弟君子,民之攸塈(xì)²
译文:远舀路边积水洼,舀进水瓮抱回家,可以洗涤和抹擦。君子品德真高尚,百姓归附爱戴他。
注释:¹溉:洗。或谓通“概”,一种盛酒漆器。概,漆尊也。”²塈:毛传:“塈,息也。”

  对这首诗主旨的解说,各家之见颇有差异。《毛诗序》云:“《泂酌》,召康公戒成王也。言皇天亲有德,飨有道也。”扬雄《博士箴》(《艺文类聚·职官部》引)云:“公刘挹行潦而浊乱斯清,官操其业,士执其经。”陈乔枞《鲁诗遗说考》以之为鲁诗之说。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云:“三家以诗为公刘作,盖以戎狄浊乱之区而公刘居之,譬如行潦可谓浊矣,公刘挹而注之,则浊者不浊,清者自清。由公刘居豳之后,别田而养,立学以教,法度简易,人民相安,故亲之如父母。……其详则不得而闻矣。”其详既不得闻,三家诗之说的正误也就难以稽考了。而《毛诗序》之说,似乎更觉缥缈,此诗的文本自然有劝勉之意,但却很难讲有什么告戒之意。至于陈子展《诗经直解》所说“当是奴隶被迫自远地汲水者所作,此非奴才诗人之歌颂,而似奴隶歌手之讽刺”,似更迂远。相比较而言,高亨《诗经今注》所说“这是一首为周王或诸侯颂德的诗,集中歌颂他能爱人民,得到人民的拥护”,还是比较圆通的。

  诗分三章,均从远处流潦之水起兴。流潦之水本来浑浊,且又处于远方,本来很容易被人弃之不用,但如能“挹彼注兹”,舀过来倒进自己的水缸,就可以用来蒸煮食物,洗濯酒器,成为有用之物。这正如远土之民,只要君王施以仁义,便自然可以使他们感恩戴德,心悦诚服地前来归附。这里的关键是君王要有高尚敦厚的品德,真正成为“民之父母”。对此,方玉润有如下发挥:“此等诗总是欲在上之人当以父母斯民为心,盖必在上者有慈祥岂弟之念,而后在下者有亲附来归之诚。曰‘攸归’者,为民所归往也;日‘攸塈’者,为民所安息也。使君子不以‘父母’自居,外视其赤子,则小民又岂如赤子相依,乐从夫‘父母’?故词若褒美而意实劝戒。”(《诗经原始》)他说的“劝”意是可以感受到的,但他说的“戒”意是否真的存在于诗的文本中,令人怀疑,但从接受美学角度说,他的这种创造性“误读”还是很有意思的。

  此诗借日常生活中常见的事物起兴,且重章叠句,反覆歌咏。由此也可以看出《国风》对《大雅》艺术上的影响。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574-575

jiǒngzhuó

shījīng··shēngmínzhīshí xiānqín 

jiǒngzhuóxínglǎo zhù fēnchì kǎijūn mínzhī 

jiǒngzhuóxínglǎo zhù zhuóléi kǎijūn mínzhīyōuguī 

jiǒngzhuóxínglǎo zhù zhuógài kǎijūn mínzhīyōu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
蝉鸣空桑林¹,八月萧(xiāo)²道。
译文:知了在枯秃的桑林鸣叫,八月的萧关道气爽秋高。
注释:¹空桑林:桑林因秋来落叶而变得空旷、稀疏。²萧关:宁夏古关塞名。
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
出塞(sài)入塞寒¹,处处黄芦草。
译文:出塞后再入塞气候变冷,关内关外尽是黄黄芦草。
注释:¹入塞寒:一作复入塞。
从来幽并客,皆共沙尘老。
从来塞并¹客,皆共沙尘²老。
译文:自古来河北山西的豪杰,都与尘土黄沙伴随到老。
注释:¹塞并:塞州和并州,今河北、山西和陕西一部分。²共尘沙:一作向沙场。
不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
不学游侠儿¹,矜(jīn)²夸紫骝(liú)³好。
译文:莫学那自恃勇武游侠儿,自鸣不凡地把骏马夸耀。
注释:¹游侠儿:都市游侠少年。²矜:自夸。³紫骝:紫红色的骏马。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yìn)¹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译文:牵马饮水渡过了那大河,水寒刺骨秋风如剑如刀。
注释:¹饮马:给马喝水。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平沙¹日未没,黯(àn)²见临洮(táo)³
译文:沙场广袤夕阳尚未下落,昏暗中看见遥远的临洮。
注释:¹平沙:广漠的沙原。²黯黯:昏暗模糊的样子。³临洮:古县名,秦置,治所在今甘肃岷县,以临近洮水得名。秦筑长城,西起于此,故有“昔日长城战”之语。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¹日长²城战,咸言意气高。
译文:当年长城曾经一次鏖战,都说戍边战士的意气高。
注释:¹昔:一作“当”。²长:一作“龙”。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黄尘足¹今古,白骨乱蓬蒿(hāo)²
译文:自古以来这里黄尘迷漫,遍地白骨零乱夹着野草。
注释:¹足:一作“漏”,一作“是”。²蓬蒿:蓬草蒿草之类杂草。
奉诏甘泉宫,总征天下兵。
奉诏¹甘泉宫²,总征³天下兵。
译文:一位大将从宫中奉旨出征,全权征调天下的兵马。
注释:¹奉诏:敬受天子诏书。²甘泉宫:这里借指唐宫。³总征:普遍征召。
朝廷备礼出,郡国豫郊迎。
朝廷备礼¹出,郡(jùn)²(yù)³郊迎
译文:朝廷用很重的礼仪拜将出征,沿途州县皆出城迎送。
注释:¹备礼:安排好命将出征的礼节仪式。²郡国:指州郡。³豫:通“预”。⁴郊迎:出城至郊外迎接,以示尊敬。
纷纷几万人,去者无全生。
纷纷几万人,去者无全生。
译文:参战数万将士多而杂乱,经过战斗后却无一生还。
臣愿节宫厩,分以赐边城。
臣愿节宫厩(jiù)¹,分以赐边城。
译文:我希望节用宫中用以享乐的马匹,能把它们赐给守边将士来抵御外敌。
注释:¹宫厩:宫中马舍。这里指专供宫中享乐用的马匹。
边头何惨惨,已葬霍将军。
边头何惨惨,已葬霍(huò)将军¹
译文:边关是一片悲戚的气氛,因为刚刚埋葬了因战殉国的霍将军。
注释:¹霍将军:即汉代名将霍去病。这里借指当时战功卓著、以身殉国的将军。
部曲皆相吊,燕南代北闻。
部曲(qū)¹皆相吊,燕南代北²闻。
译文:他的部下都来吊唁他,他的死震动了北方地区。
注释:¹部曲:古代军队编制单位。此指“部下”。²燕南代北:泛指当时的北部边塞。
功勋多被黜,兵马亦寻分。
功勋多被黜(chù)¹,兵马亦寻²分。
译文:将军离世,部下功勋被废,他们不久也将被分调。
注释:黜¹:贬斥,废免。²寻:不久。
更遣黄龙戍,唯当哭塞云。
更遣(qiǎn)黄龙¹戍,唯当哭塞云。
译文:将军的部下仍被派去守边,而他们悲愤,也只能仰天痛哭。
注释:¹黄龙:古城名,即龙城。故址在今辽宁朝阳。

  其一

  唐代边事频仍,其中有抵御外族入侵的战争,也有许多拓地开边的非正义战争。这些战事给国家造成了沉重的负担,给人民带来极大的痛苦。无休止的穷兵黩武。主要由于统治者的好大喜功。同时也有统治者煽动起来的某些人的战争狂热作祟。这首小诗,显然是对后者的功诫。

  这首诗可分前后两层意思。前四句为第一层,描绘边塞的秋景。作品所写是“八月萧关道”的景象,但诗人首先描绘的则是一幅内地的秋色图:“蝉鸣空桑林”,绿色的桑林叶落杈疏,显得冷落而萧条,又加之寒蝉的鸣叫,更寒意大起,诗诗中的主人公就在这样的季节踏上奔赴萧关的道路,走出一个关塞又进入另外一个关塞,边塞的景色就更为凄凉不堪了:他看到的只是“处处黄芦草”。诗人先以内地的秋景为衬垫,进而将边塞的从景描写得苍凉之极,其用意在于暗示战争的残酷和表达诗人对此的厌恶之情。

  “从来幽并客,皆共沙尘老”,与王翰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可谓英雄所见,异曲同工,感人至深。幽州和并州都是唐代边塞之地,也是许多读书人“功名只向马上取”、“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追逐名利的地方。然而,诗人从这些满怀宏图大志的年轻人身上看到的却是“皆共沙尘老”的无奈结局。末两句,以对比作结,通过对自恃勇武,炫耀紫骝善于驰骋,耀武扬威地游荡,甚至惹是生非而扰民的所谓游侠的讽刺,深刻地表达了作者对于战争的厌恶,对于和平生活的向往。前面讲的幽并客的时候,作者还没有什么贬意,字里行间里还隐约可见对于献身沙场壮士的惋惜之情。用“游侠儿”来形容那些只知道夸耀自己养有良马的市井无赖,作者的反战情绪有了更深层次的表达。

  此诗写边塞秋景,有慷慨悲凉的建安遗韵;写戍边征人,又有汉乐府直抒胸臆的哀怨之情;讽喻市井游侠,又表现了唐代锦衣少年的浮夸风气。

  其二

  此诗在构思上的特点,是用侧面描写来表现主题。诗中并没具体描写战争,而是通过对塞外景物和昔日战争遗迹的描绘,来表达诗人对战争的看法。开头四句是从军士饮马渡河的所见所感,描绘了塞外枯旷苦寒景象。诗人把描写的时间选在深秋的黄昏,这样更有利于表现所写的内容。写苦寒,只选择了水和风这两种最能表现环境特征的景物,笔墨简洁,又能收到很好的艺术效果。首句的“饮马”者就是军士。诗中的“水”指洮水,临洮城就在洮水畔。“饮马”须牵马入水,所以感觉“水寒”,看似不经意,实则工于匠心。中原或中原以南地区,秋风只使人感到凉爽,但塞外的秋风,却已然“似刀”。足见其风不但猛烈,而且寒冷,仅用十字,就把地域的特点形象地描绘了出来。三四两句写远望临洮的景象。临洮,古县名,因县城临洮水而得名。即今甘肃东部的岷县,是长城的起点,唐代为陇右道岷州的治所,这里常常发生战争。暮色苍茫,广袤的沙漠望不到边,天边挂着一轮金黄的落日,临洮城远远地隐现在暮色中。境界阔大,气势恢宏。

  临洮一带是历代经常征战的战场。据新旧《唐书·王晙列传》和《吐蕃传》等书载:公元714年(开元二年)旧历十月,吐蕃以精兵十万寇临洮,朔方军总管王晙与摄右羽林将军薛讷等合兵拒之,先后在大来谷口、武阶、长子等处大败吐蕃,前后杀获数万,获马羊二十万,吐蕃死者枕藉,洮水为之不流。诗中所说的“长城战”,指的就是这次战争。“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这是众人的说法。对此,诗人不是直接从正面进行辩驳或加以评论,而是以这里的景物和战争遗迹来作回答:“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足”是充满的意思。“白骨”是战死者的尸骨。“今古”贯通两句,上下句都包括在内;不仅指从古到今,还包括一年四季,每月每天。意思是说,临洮这一带沙漠地区,一年四季,黄尘弥漫,战死者的白骨,杂乱地弃在蓬蒿间,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这里的“白骨”,包含开元二年这次“长城战”战死的战士,及这以前战死的战士。这里没有一个议论字眼,却将战争的残酷极其深刻地揭示出来。这里是议论,是说理,但这种议论、说理,却完全是以生动的形象来表现,因而更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手法极其高妙。

  这首诗着重表现军旅生活的艰辛及战争的残酷,其中蕴含了诗人对黩武战争的反对情绪。

  其三

  第三首诗记述了一次征战的全过程,从征兵到战斗结束,充分揭示了战争的残酷性,表达了对戍边普通士卒的深深同情。

  前两句记述将军领旨征兵,暗示了这是一次规模浩大的会战,统兵者权倾一时,名耸天下。第三、四句写朝廷用很重的礼仪拜将出征,而大军沿途经过的州郡也预先按制迎送。这四句描写声势浩大,为下文伤亡之重做了铺垫。接着写出征的结果:参战的几万将士无一生还。虽然言语浅白,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纷纷”,将慷慨赴死的悲壮场面刻画得淋漓尽致,但这些戍卒的生命又不同草芥。作者隐愤难平,发出了“臣愿节宫厩,分以赐边城”的呼声,这是作者那颗忠直爱国殷殷之心的自然流,虽然这次惨败,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最后两句含蓄地揭示了这次惨败的重要原因,即战略物资奇缺,以步兵之帅与强大的游牧骑兵部落在广漠里作战,必然失败。所谓兵者,国之大事,不得已而用之,战前不作充分的准务,就仓促应战,其失败也就可想而知了。这两句也含蓄地讽刺了唐王朝视战争如儿戏的草菅人命行为。

  其四

  第四首前两句以汉朝霍去病代指唐朝立下赫赫战功的边疆将领。一片悲戚的气氛,因为刚刚埋葬了因战殉国的将军。然后写将军的部下都前来祭奠他,他的死讯使广大的北方边境为之震动。这四句从侧面烘托了将军生前深孚众望,深受士卒爱戴,威震边疆的名将风采,他的死是天下百姓的一大损失。

  第五、六句写了忠实的部曲在将军生前随他转战北方广大而漫长的边境地带,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今将军去世,他们的功勋人多被取消了,而且他们所率领的部队不久也会被调离开去。接着写将军的旧部们虽被剥夺了功勋,但还将被派往别处的的边地驻防,他们悲愤不已,却也只能是对天痛哭。

  全诗叙事严整有序,笔力雄健奔放,格调悲壮沉雄,诗人以高度凝练的语言记录了一位将领的丧葬场面,并由此而折射出军队之中由于有功难赏,致使英雄流涕的不公平现像,从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封建社会中深刻的内部矛盾,对有功将士的遭遇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更遣”二字值得玩味,愈显朝廷对有功将士的不公,扼腕叹息。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95-202
2、 周啸天.唐诗鉴赏辞典补编: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95-97
3、 张国伟 韩成武.唐诗三百首赏析:河北人民出版社,1995:6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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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èngqiǎnhuánglóngshù wéidāngsàiyún 

神兵十万忽乘秋,西碛妖氛一夕收。
神兵¹十万²忽乘秋³,西碛(qì)妖氛一夕
译文:十万大军趁着秋天草丰马壮,大军西征,一举消灭了西北边塞的敌人。
注释:种(chóng)谔:字子正,宋神宗时人。官至凤州团练使,知延州。为人残忍狡诈,但战功颇多。米脂川大捷:《宋史·种世衡传·附种谔传》载:“敌屯兵夏州,谔率本路并畿内七将兵攻米脂,三日未下。夏兵八万来援,谔御之无定川,伏兵发,断其首尾,大破之。”米脂,宋时置米脂砦,因米脂河而得名,故址在今陕西省。川,平原,原野。¹神兵:神奇莫测的兵,这里称赞宋兵。²十万:种谔所领之兵实为九万三千,这里是举其成数。³乘秋:趁着秋天草丰马壮的季节进行战争。⁴西碛:西北沙漠地带,这里用以指西夏。⁵妖氛:妖气。本指凶灾、祸乱,这里指西夏的嚣张气焰及其对宋边的危害。⁶一夕:一旦,一日。⁷收:肃清。
匹马不嘶榆塞外,长城自起玉关头。
匹马不嘶榆(yú)¹外,长城自起玉关²头。
译文:边塞从此没有了战马嘶鸣,无仗可打,安定祥和。种谔有如长城,守卫着玉门关。
注释:¹榆塞:塞名,又称榆林塞、榆谿塞,据《汉书》记载为秦修长城所在,蒙恬曾于此处“累石为城,树榆为塞”,因以名之。故址在今内蒙古自治区准格尔旗。此处用为边塞通称,唐骆宾王《送郑少府入辽共赋侠客远从戎》诗中有“边烽警榆塞”之句。²玉关:指玉门关,故址在今甘肃省敦煌市西北疏勒河边,汉武帝时为内地通西域要道,宋以后逐渐衰落,关遂废圮。
君王别绘凌烟阁,将帅今轻定远侯。
君王别绘¹凌烟阁²,将帅今轻³定远侯
译文:他功高当世,定能绘图凌烟阁,青史扬名。他的功劳远远胜过班超。
注释:¹别绘:另外绘制。²凌烟阁:唐皇宫殿阁名。刘肃《大唐新语·褒赐篇》载,唐太宗贞观十七年(643),图画开国功臣长孙无忌、杜如晦、魏征、尉迟敬德等二十四人于长安凌烟阁上,以褒彰其功业。太宗亲自作《赞》,褚遂良题阁,阎立本画。³轻:轻视。⁴定远侯:《后汉书·班超传》载,东汉班超投笔从戎,威震西域三十六国,以功封定远侯,封地在今陕西省镇巴县。这句说种谔功胜班超,是溢美之词。
莫道无人能报国,红旗行去取凉州。
莫道无人能报国,红旗行去取¹凉州²
译文:不要说没有能够报国之人,此行高举战旗,定当一举收复凉州。
注释:¹取:收复。²凉州:古州名,西汉始置为州,东汉时所辖境相当于今甘肃、宁夏及青海、内蒙古的一部分。西夏所辖地为古凉州的一部分。

  在宋与西夏的多次战争中,宋军常打败仗,所以听到种谔米脂川大捷的消息使诗人兴奋不已。诗人颂扬了这场胜仗,认为它可以一扫西夏的嚣张气焰,使西北边塞安宁,种谔等人的功劳不在班超之下,可与凌烟阁的功臣并举。全诗构思严谨,属对工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豪迈的气概,风格雄奇,意境开阔。

  首联使用轻笔,点明战争已经取得胜利。“忽乘秋”,是说在深秋初冬,宋军突然发动攻击。“一夕收”,即一夜之间便把西夏兵消灭了,结束战事。这都说的是战争进展迅速,平中见奇,渲染了宋军的神奇莫测和迅捷勇猛。然而,诗中暗写宋军的强悍,西夏兵力的劣败。上句称颂“神兵”,下句贱称“妖氛”,爱憎分明。西夏政权的建立人之一李继迁曾经受过宋朝赠送的五州之地,并且担任节度使,而后背叛了宋朝,不以和睦相处,反以兵刃相向。加上王珪曾经为宋军督战而败北,那么他对西夏的感情可想而知,他对宋军此战取胜又是多么兴奋了。

  颔联写战果,乐观地展望了大捷后安宁和平的边塞局势。一方面西夏军逃遁,一方面宋阵巩固,边境得以安宁。西夏人以游牧为主,每当秋高草肥时就闯入宋境掠夺。唐宋时把加强西北边防叫“防秋”。首句说宋军“忽乘秋”,即暗用“防秋”意。现在防秋胜利了,北人逃了,边境那边无声无息,所以说“匹马不嘶榆关外”。长城故址西起临洮,到明代加以重修,才以嘉峪关为西端。这里说“长城自起玉关头”,是一种泛泛说法,意思是长城如今得以有首有尾,完整地起到保卫宋朝江山的作用。把这个意思深化一层,就是有了种谔这样的良将,朝廷可以信赖他,就像可以凭仗的长城屏障一样了。这一层曲笔点到了题旨,引起后半篇的感想。

  颈联盛赞种谔等人的卓越功勋。诗人没有直接颂扬,而是借用汉唐时代的两个典故,说种谔等人的功劳不在定远侯班超之下,可与凌烟阁的功臣相提并论。凌烟阁是唐太宗表彰武将战功的建筑物,因为把功臣像画在阁壁上,所以说“绘”。“别绘”,是说宋朝皇帝应该另外造阁,绘上宋将图像。一个“轻”字,大有“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自信和气概。

  尾联语重心长地指出并不缺乏报国志士,像种谔这样的良将,一定会高举战旗,乘胜去收复失地凉州。“莫道”句以否定句式充分肯定了种谔等宋军将士的爱国思想。“行去”以轻松的口吻直抒豪迈之情。结尾特别提到凉州,值得一思。凉州在唐代本来已是边城,到宋代早已不属朝廷管辖了。南宋陆游念念不忘的“梦从大驾亲征,尽复汉唐故地”,也正是北宋王珪梦寐以求的。

  这首诗字里行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慷慨激昂的感情。全诗构思严谨,布局恰当;属对工整,用笔稳健;风格雄奇,意境开阔,是一首颂捷奏凯的快诗。

参考资料:
1、 葛杰编. 中华浩歌[M]. 昆明:云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1987:156-159.
2、 刘凤泉,牟瑞平,蔡玉和主编. 中国历代军旅诗三百首鉴赏[M]. 济南:山东友谊出版社, 1999:368-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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