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墙阴、夕阳西下,乱虫萧飒如雨。西风身世前因在,尽意哀吟何苦。谁念汝。向月满花香,底用凄凉语。清商细谱。奈金井空寒,红楼自远,不入玉筝柱。
古墙阴、夕阳西下,乱虫萧飒如雨。西风身世前因在,尽意哀吟何苦。谁念汝。向月满花香,底用凄凉语。清商细谱。奈金井¹空寒,红楼自远,不入玉筝柱²
译文:古墙的背阴处,夕阳已经西下,杂乱的虫鸣如萧飒的秋雨。秋虫的身世有着从前的因缘,尽力哀鸣又是何苦?谁会在意你呢?月色皎洁花香芬芳,哪里还用得着你凄凉的话语,以及把凄清的商调细谱。无奈金井寒冷,红楼遥远,此音无法汇入佳人琴瑟的筝柱。
注释:前因:前世因缘。清商:商声。此指虫鸣声。商声为古代五音之一,于五行属金,于四季属秋,于四方属西。虫声是秋声,故称。¹金井:井的美称。²筝柱:筝上的弦柱。每弦一柱,可移动以调定声音。亦称筝雁。
闲庭院,清绝却无尘土,料量长共秋住。也知玉砌雕栏好,无奈心期先误。愁谩诉。祇落叶空阶,未是消魂处。寒催堠鼓。料马邑龙堆,黄沙白草,听汝更酸楚。
闲庭院,清绝却无尘土,料量长共秋住。也知玉砌雕栏好,无奈心期¹先误。愁谩诉。祇(zhǐ)落叶空阶,未是消魂处。寒催堠²鼓。料马邑³龙堆,黄沙白草,听汝更酸楚。
译文:闲静的庭院里,清净至极没有尘土。料想小小的秋虫会长久地与秋同住,古墙下的秋虫当然也知道玉砌雕栏下的处境会更好,只无奈原先的想法已经失误。枉将心中的愁绪一一倾诉,仅仅是落叶飘零的空阶,还不算是令人销魂之处。一旦寒气催送着堠鼓之声,我猜想那时在边陲之地,到处是黄沙白草,秋虫的鸣声一定会更加酸楚。
注释:¹心期:两相期许。²堠:古代瞭望敌情的堠堡。马³邑:古县名,故址在今山西朔县境内。⁴龙堆:即白龙堆,沙漠名,在古代西域中。此均泛指边关要塞之地。

  此词作于光绪二十年甲午(1894),时清廷于中日战争中大败,作者借咏虫暗伤国事,故词中有“马邑龙堆”之语。

  上片起首三句写虫鸣之地、之时。“古墙阴”,由宋姜夔《一萼红》起首“古城阴,有官梅几许,红萼未宜簪”三句化出。“萧飒”本为风声或雨声,如唐陈羽《湘妃怨》“萧飒风生斑竹林”,此处以之拟虫声,颇有新意。而“萧飒”一词亦有萧条凄凉之义,如唐杜甫《相从歌赠严二别驾》“成都乱罢气萧飒”,故此处是既写声音又写形势。第四句说虫是“西风身世”,秋虫和摇落西风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大概是因果报应吧,所以虫的鸣声才这样悲苦。可是这悲苦之音是不被人理解的,“谁念汝”三句写出虫鸣的不入时人之耳。可不,在“月满花香”的美好春日,怎会有你的哀鸣呢!“清商”指古乐府清商曲,曲调哀怨。此句是说秋虫只好孤独地谱写着清商曲调。而商声主西方之音,“清商”亦可指作为五音之一的商声,也就是秋声。上片末三句是说:可惜的是它只能在寒井边吟唱,红楼离得是那样遥远,这样悲哀的曲调是上不了排场的。

  下片一开始承上片末三句写虫鸣的环境。“闲庭院,清绝却无尘土,料量长共秋住”,除进一步写秋虫的孤独外,更写出它的清高。它不在污泥乱尘中栖身,也不凑红楼玉筝的热闹,甘在“闲庭院”洒一片充满感伤的秋声,这幕情景无疑注入了作者自己的感情在内。“也知”二句是说玉砌雕栏虽好,但“心期先误”,亦即心中即使思念亦无缘分。南唐后主李煜于亡国后作《虞美人》词,思念故国,有“雕阑玉砌应犹在”一语,况氏将“玉砌雕阑”用于这首词中,其中正有丰富的意蕴,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只落叶空阶”一句是让步语气,意思是说:如果仅在落叶空阶之处听它吟唱,还不是最痛苦的。那么什么景象才更令人痛苦呢?“寒催堠鼓”一句引出下文,“堠鼓”指报警的鼓声;“堠”,土堡。结拍三句总领全篇,“马邑龙堆,黄沙白草”,都是指战场。“马邑”为地名,汉武帝用王恢计,伏兵于马邑旁,诱匈奴单于深入,欲擒之,单于发觉,事不成,见《汉书·匈奴传》。“龙堆”为沙漠名,《汉书·匈奴传》载扬雄谏书:“岂为康居、乌孙能逾白龙堆而寇西边哉”,颜师古注引孟康曰:“龙堆形如土龙身,无头有尾,高大者二三丈,埤者丈余,皆东北向,相似也,在西域中。”这三句正是对上文“只落叶空阶,未是消魂处”的解答:如果秋虫是在战场上的黄沙白草之中鸣叫,那声音就更令人心酸了。此实暗写甲午之战的惨败,而作者的悲痛心情亦饱含其中。

  南宋姜夔作《齐天乐》咏蟋蟀,云:“候馆迎秋,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寄托了身世之感。况周颐此词于寄托的手法上承继姜夔,但深沉的家国之恨溢于纸端,所感之大远过于姜词。况氏自云:“人静帘垂,灯昏香直,窗外芙蓉残叶飒飒作秋声,与砌虫相和答。据梧冥坐,湛怀息机,每一念起,辄设理想排遣之。乃至万缘俱寂,吾心忽莹然开朗如满月,肌骨清凉,不知斯世何世也。斯时若有无端哀怨枨触于万不得已,即而察之,一切境象全失,唯有小窗虚幌、笔床砚匣,一一在吾目前,此词境也。”(《蕙风词话》)叙其作词之感受颇为真切。即作词之时,人与物已亦此亦彼、融而为一了。此词寓有深刻的现实意义,颇见出一个旧时代爱国者的拳拳之心,正不可以与一般咏物词仅寓小我之悲者等量齐观。

参考资料:
1、 品诗文网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古墙的背阴处,夕阳已经西下,杂乱的虫鸣如萧飒的秋雨。秋虫的身世有着从前的因缘,尽力哀鸣又是何苦?谁会在意你呢?月色皎洁花香芬芳,哪里还用得着你凄凉的话语,以及把凄清的商调细谱。无奈金井寒冷,红楼遥远,此音无法汇入佳人琴瑟的筝柱。

闲静的庭院里,清净至极没有尘土。料想小小的秋虫会长久地与秋同住,古墙下的秋虫当然也知道玉砌雕栏下的处境会更好,只无奈原先的想法已经失误。枉将心中的愁绪一一倾诉,仅仅是落叶飘零的空阶,还不算是令人销魂之处。一旦寒气催送着堠鼓之声,我猜想那时在边陲之地,到处是黄沙白草,秋虫的鸣声一定会更加酸楚。

注释

前因:前世因缘。清商:商声。此指虫鸣声。商声为古代五音之一,于五行属金,于四季属秋,于四方属西。虫声是秋声,故称。

金井:井的美称。

筝柱:筝上的弦柱。每弦一柱,可移动以调定声音。亦称筝雁。

心期:两相期许。

堠:古代瞭望敌情的堠堡。马

邑:古县名,故址在今山西朔县境内。

龙堆:即白龙堆,沙漠名,在古代西域中。此均泛指边关要塞之地。

赏析

  此词作于光绪二十年甲午(1894),时清廷于中日战争中大败,作者借咏虫暗伤国事,故词中有“马邑龙堆”之语。

  上片起首三句写虫鸣之地、之时。“古墙阴”,由宋姜夔《一萼红》起首“古城阴,有官梅几许,红萼未宜簪”三句化出。“萧飒”本为风声或雨声,如唐陈羽《湘妃怨》“萧飒风生斑竹林”,此处以之拟虫声,颇有新意。而“萧飒”一词亦有萧条凄凉之义,如唐杜甫《相从歌赠严二别驾》“成都乱罢气萧飒”,故此处是既写声音又写形势。第四句说虫是“西风身世”,秋虫和摇落西风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大概是因果报应吧,所以虫的鸣声才这样悲苦。可是这悲苦之音是不被人理解的,“谁念汝”三句写出虫鸣的不入时人之耳。可不,在“月满花香”的美好春日,怎会有你的哀鸣呢!“清商”指古乐府清商曲,曲调哀怨。此句是说秋虫只好孤独地谱写着清商曲调。而商声主西方之音,“清商”亦可指作为五音之一的商声,也就是秋声。上片末三句是说:可惜的是它只能在寒井边吟唱,红楼离得是那样遥远,这样悲哀的曲调是上不了排场的。

  下片一开始承上片末三句写虫鸣的环境。“闲庭院,清绝却无尘土,料量长共秋住”,除进一步写秋虫的孤独外,更写出它的清高。它不在污泥乱尘中栖身,也不凑红楼玉筝的热闹,甘在“闲庭院”洒一片充满感伤的秋声,这幕情景无疑注入了作者自己的感情在内。“也知”二句是说玉砌雕栏虽好,但“心期先误”,亦即心中即使思念亦无缘分。南唐后主李煜于亡国后作《虞美人》词,思念故国,有“雕阑玉砌应犹在”一语,况氏将“玉砌雕阑”用于这首词中,其中正有丰富的意蕴,但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只落叶空阶”一句是让步语气,意思是说:如果仅在落叶空阶之处听它吟唱,还不是最痛苦的。那么什么景象才更令人痛苦呢?“寒催堠鼓”一句引出下文,“堠鼓”指报警的鼓声;“堠”,土堡。结拍三句总领全篇,“马邑龙堆,黄沙白草”,都是指战场。“马邑”为地名,汉武帝用王恢计,伏兵于马邑旁,诱匈奴单于深入,欲擒之,单于发觉,事不成,见《汉书·匈奴传》。“龙堆”为沙漠名,《汉书·匈奴传》载扬雄谏书:“岂为康居、乌孙能逾白龙堆而寇西边哉”,颜师古注引孟康曰:“龙堆形如土龙身,无头有尾,高大者二三丈,埤者丈余,皆东北向,相似也,在西域中。”这三句正是对上文“只落叶空阶,未是消魂处”的解答:如果秋虫是在战场上的黄沙白草之中鸣叫,那声音就更令人心酸了。此实暗写甲午之战的惨败,而作者的悲痛心情亦饱含其中。

  南宋姜夔作《齐天乐》咏蟋蟀,云:“候馆迎秋,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寄托了身世之感。况周颐此词于寄托的手法上承继姜夔,但深沉的家国之恨溢于纸端,所感之大远过于姜词。况氏自云:“人静帘垂,灯昏香直,窗外芙蓉残叶飒飒作秋声,与砌虫相和答。据梧冥坐,湛怀息机,每一念起,辄设理想排遣之。乃至万缘俱寂,吾心忽莹然开朗如满月,肌骨清凉,不知斯世何世也。斯时若有无端哀怨枨触于万不得已,即而察之,一切境象全失,唯有小窗虚幌、笔床砚匣,一一在吾目前,此词境也。”(《蕙风词话》)叙其作词之感受颇为真切。即作词之时,人与物已亦此亦彼、融而为一了。此词寓有深刻的现实意义,颇见出一个旧时代爱国者的拳拳之心,正不可以与一般咏物词仅寓小我之悲者等量齐观。

参考资料:
1、 品诗文网
况周颐

况周颐

况周颐(1859~1926)晚清官员、词人。原名周仪,因避宣统帝溥仪讳,改名周颐。字夔笙,一字揆孙,别号玉梅词人、玉梅词隐,晚号蕙风词隐,人称况古,况古人,室名兰云梦楼,西庐等。广西临桂(今桂林)人,原籍湖南宝庆。光绪五年举人,曾官内阁中书,后入张之洞、端方幕府。一生致力于词,凡五十年,尤精于词论。与王鹏运、朱孝臧、郑文焯合称“清末四大家”。著有《蕙风词》、《蕙风词话》。 ▶ 198篇诗文

猜您喜欢
弱冠弄柔翰,卓荦观群书。
弱冠弄柔翰,卓荦观群书。
著论准过秦,作赋拟子虚。
著论准过秦,作赋拟子虚。
边城苦鸣镝,羽檄飞京都。
边城苦鸣镝,羽檄飞京都。
虽非甲胄士,畴昔览穰苴。
虽非甲胄士,畴昔览穰苴。
长啸激清风,志若无东吴。
长啸激清风,志若无东吴。
铅刀贵一割,梦想骋良图。
铅刀贵一割,梦想骋良图。
左眄澄江湘,右盼定羌胡。
左眄澄江湘,右盼定羌胡。
功成不受爵,长揖归田庐。
功成不受爵,长揖归田庐。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
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
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吾希段干木,偃息藩魏君。
吾希段干木,偃息藩魏君。
吾慕鲁仲连,谈笑却秦军。
吾慕鲁仲连,谈笑却秦军。
当世贵不羁,遭难能解纷。
当世贵不羁,遭难能解纷。
功成耻受赏,高节卓不群。
功成耻受赏,高节卓不群。
临组不肯绁,对珪宁肯分。
临组不肯绁,对珪宁肯分。
连玺曜前庭,比之犹浮云。
连玺曜前庭,比之犹浮云。
济济京城内,赫赫王侯居。
济济京城内,赫赫王侯居。
冠盖荫四术,朱轮竟长衢。
冠盖荫四术,朱轮竟长衢。
朝集金张馆,暮宿许史庐。
朝集金张馆,暮宿许史庐。
南邻击钟磬,北里吹笙竽。
南邻击钟磬,北里吹笙竽。
寂寂杨子宅,门无卿相舆。
寂寂杨子宅,门无卿相舆。
寥寥空宇中,所讲在玄虚。
寥寥空宇中,所讲在玄虚。
言论准宣尼,辞赋拟相如。
言论准宣尼,辞赋拟相如。
悠悠百世后,英名擅八区。
悠悠百世后,英名擅八区。
皓天舒白日,灵景耀神州。
皓天舒白日,灵景耀神州。
列宅紫宫里,飞宇若云浮。
列宅紫宫里,飞宇若云浮。
峨峨高门内,蔼蔼皆王侯。
峨峨高门内,蔼蔼皆王侯。
自非攀龙客,何为歘来游。
自非攀龙客,何为歘来游。
被褐出阊阖,高步追许由。
被褐出阊阖,高步追许由。
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
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
荆轲饮燕市,酒酣气益震。
荆轲饮燕市,酒酣气益震。
哀歌和渐离,谓若傍无人。
哀歌和渐离,谓若傍无人。
虽无壮士节,与世亦殊伦。
虽无壮士节,与世亦殊伦。
高眄邈四海,豪右何足陈。
高眄邈四海,豪右何足陈。
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
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
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
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
主父宦不达,骨肉还相薄。
主父宦不达,骨肉还相薄。
买臣困樵采,伉俪不安宅。
买臣困樵采,伉俪不安宅。
陈平无产业,归来翳负郭。
陈平无产业,归来翳负郭。
长卿还成都,壁立何寥廓。
长卿还成都,壁立何寥廓。
四贤岂不伟,遗烈光篇籍。
四贤岂不伟,遗烈光篇籍。
当其未遇时,忧在填沟壑。
当其未遇时,忧在填沟壑。
英雄有迍邅,由来自古昔。
英雄有迍邅,由来自古昔。
何世无奇才,遗之在草泽。
何世无奇才,遗之在草泽。
习习笼中鸟,举翮触四隅。
习习笼中鸟,举翮触四隅。
落落穷巷士,抱影守空庐。
落落穷巷士,抱影守空庐。
出门无通路,枳棘塞中涂。
出门无通路,枳棘塞中涂。
计策弃不收,块若枯池鱼。
计策弃不收,块若枯池鱼。
外望无寸禄,内顾无斗储。
外望无寸禄,内顾无斗储。
亲戚还相蔑,朋友日夜疏。
亲戚还相蔑,朋友日夜疏。
苏秦北游说,李斯西上书。
苏秦北游说,李斯西上书。
俯仰生荣华,咄嗟复雕枯。
俯仰生荣华,咄嗟复雕枯。
饮河期满腹,贵足不愿余。
饮河期满腹,贵足不愿余。
巢林栖一枝,可为达士模。
巢林栖一枝,可为达士模。

  奠定了左思在中国文学史上地位的八首五言咏史诗,为历代传诵的名篇佳什。左思一生,虽然“良图”变成了梦想,志向没有得到伸展,但并没因此向权贵俯首,滚进污淖之中,却是断然割断俗念,“归隐田园”,洁身自好以终。而写于早年的《咏史八首》,成了左思平生思想、节操的写照,研究左思的重要资料。

  《咏史八首》的具体写作时间难以断定。仅从诗提供的情况看,大体可以说写在左思入洛阳不久,晋灭吴之前。诗中写到左思在洛阳的生活以及这种生活所形成的特有感情。左思是因为他的妹妹左棻被选入宫而举家来到洛阳的。公元二七三年(晋武帝泰始元年),晋武帝选中级以上文武官员家的处女入宫,次年又选下级文武官员及普通士族家的处女五千人入宫。左思的父亲为殿中侍御史。左思入洛阳的时间,大体可以断定在公元二七三年以后。左思来到洛阳,主要是想展示自己的满腹经纶,以期取得仕途上的畅达,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思想铺平道路,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左思从谋求仕途所遭遇的种种坎坷、艰难,了解到晋的政治腐败,并反映在《咏史八首》诗中。这些诗也不能说是左思居洛阳很久才写成的。诗中有“长啸激清风,志若无东吴”(其一)句。晋灭东吴,是在公元二八〇年(晋武帝太康元年),《咏史八首》写在公元二八〇年以前,则是肯定的。

  左思借咏史以言志的是:“左眄澄江湘,右盼定羌胡。功成不受爵,长揖归田庐。”(其一)左思的动机,是否诚如他所说的那样纯洁、信美,是需要做出具体分析的。然而统一中国,安定局势,是当时提出的历史任务。汉末豪强与军阀割据混战,破坏了社会经济的发展,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之后,三国鼎立的局面,尽管消灭了许多小的割据者,为全国的统一创造了有利的形势,但距离全国统一时日尚远。三国后期,崛起于魏的司马氏集团,成了全国统一趋势的新势力的代表。公元二六五年,晋政权正式成立后,为全国的统一创造了有利条件,同时司马氏集团也急切于在全国的统一中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夺取东吴,荡平边境内的骚乱势力,成了上下一致的呼声。生活在这样历史条件下的左思,为形势所推动,有志于全国的统一,并借以造就自己事业的思想,大概不是一天产生的。只是到了洛阳,对天下形势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在心底酝酿了很久的思想才成熟了,爆发了,寄托在自己的诗篇中。过去的一些论者谈及左思的思想时,指出左思有很强的“功业心”,这无疑是正确的。然而还必须把左思的这种“功业心”放到具体的历史条件下去考察,确定哪些是时代所赋予的内容,哪些是阶级的立场所决定的内容,这样才能更明晰、更准确地评价左思的思想。

  有着致力于全国统一抱负的左思,并非徒作大言,纸上谈兵,而是做了许多切实的准备的。其中最重要的是如他所说的:“畴昔览穰苴”(其一),即读军书兵法。在封建社会中,习文秉武,虽然并非什么罕事,然而在士族社会制度中,却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魏晋期间,士族制度占据着统治地位。士族以“积世业儒”为贵,左思出生在一个世代业儒的下层士族之家,不能不受到这种腐朽观念的影响。但他能够打破世系门第观念的束缚,立志到疆场上去,在实现祖国统一的事业中觅取个人的功名,这是可贵的。而且,随之左思居住洛阳,见闻到“边城苦鸣镝,羽檄飞京都”(其一)的情况,更是急不可捺,跃跃欲试。尽管左思自知自己的军事才能象铅刀一样的钝,然而能为祖国的统一事业,即使有一割之用,也是能慰自己平生志向的。

  但是,左思美好的愿望遭到了士族制度的压抑和摧残。晋实行“门选”制以维护士族集团的利益,从而造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更有甚者,一些门第观念很强的士族,对于文章的品评也是以门第的高低来决定弃取的态度。《晋书·左思传》记载着这样一则故事:陆机听说左思构思《三都赋》,抚掌大笑,在与他的弟弟陆云的信中说:“此间有伧父,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甕耳。”后来由于司空张华的推崇,他的赋才得以大出其名。左思的门第寒下,虽然才高志清,却很难能冲破士族制度的坚硬厚壳而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冷酷的现实,使左思献身无门,报国无期,怀着无限的愤慨。《咏史》其二,正是他这种愤慨的写照。诗中,他把像自己一样才高位卑的寒门子弟,喻作生于涧底的松柏;把依赖祖业居于要津的才劣质拙的士族纨绔子弟,喻作长于山顶的柔弱的小苗。松质柏节似的人才,受到柔条弱枝般的人的遮挡,其原因为“地势使之然”,是士族制度本身造成的。然而士族制度,又是“由来非一朝”。汉张汤、金日磾的子孙,凭借着先人的荫德,数代都享受着极大的尊荣。而奇伟出众的冯唐,直到白首仍未受到重用。在此,左思不仅把犀利的批判锋芒,直指当时的社会现实,还批判了以往的士族制度。在肯定的对象与否定的对象对比之中,使诗对士族制度的揭露,更加显得有力。

  在功名利禄到来之时,左思毅然却步了,在《咏史八首》诗中读者可以寻找到理解其原因的线索。左思居住在洛阳,面对着“落落穷巷士,抱影守空庐”(其八)的情景,愧恨交加,认识到自己来洛阳是一次失足。因此自责自惭地说:“自非攀龙客,何为忽来游?”他想步许由的后尘:“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其五)虽然想做段干木、鲁仲连式的人物,“当世贵不羁,遭难能解纷。”(其三)但是,晋司马氏统治集团内部的相互残杀,愈演愈烈;这里又没有象魏文侯、平原君那种礼贤下士的人物。况且腐败的政治,残酷的杀夺,使荣枯盛辱瞬息万变。“俯仰生荣华,咄嗟复雕枯。”在这样的时代,“饮河期满腹”的偃鼠,“巢林栖一枝”的鹪鹩,“可为达士模”(其八)。弃却富贵,退居乡里,以求洁身自好,成了左思的必然道路。田园生活,远离杀夺中心,使左思怡然自得,乐陶其中(见《招隐》之二)。但是左思心情并不平静:“高志局四海,块然守空堂。壮齿不恒居,岁暮常慨慷。”(《杂诗》)又可见左思选择退居乡里的道路,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是有着无限的悲凉与凄怆的。

  就是这样,左思的《咏史八首》以它所特有的深厚社会内容,熔铸着左思的平生理想,奠定了它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坚实地位。另外,《咏史八首》在艺术上也有着它特出的地方。

  第一,力矫太康颓靡文风,承继建安雄健骨力。

  晋初太康文坛上,总的创作倾向是:刻意摹仿古人作品,很少结合现实实际;追求辞句华丽和对偶的工整,形成了绮靡浮泛的形式主义风尚。在这种颓风面前,左思则独树旗帜,以《咏史八首》为代表,继续发扬了建安文学“以情纬文,以文被质”的优秀传统。虽然以咏史名篇,不是左思首创,但左思能从现实生活出发,精心选择史实,巧妙地融汇进自己的思想、情感,借咏史以抒情,借抒情以讥世。这不仅突破了前人咏史诗只限于一事,“堆垛寡变”的局限,而且与太康文学刻意摹仿古人、脱离现实的形式主义倾向分庭抗礼。钟嵘说,左思的《咏史八首》“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得讽喻之致。”是很符合左思诗的实际的。在艺术形式方面,《咏史八首》并非不注重,诗人从华丽之中求朴拙,于浮泛之外求深蕴,质朴自然,奔放沉郁,绝少雕镂的痕迹。综上两个方面,钟嵘称赞左思创造了一种独特的“左思风力”(《诗品》)。王夫之则说:“三国之降为西晋,文体大破,不绝于来兹者,非太冲其焉归?”(《古诗评选》卷四)这些评价是公允的。

  第二,才志结合,浑然一体。

  陈祚明曾说:“太冲一代伟人,胸次浩落,洒然流咏。似孟德而加以流丽,仿子建而独能贵简。创成一体,垂示千秋。其雄在才,而其高在志。有其才无其志,语必虚矫;有其志而无其才,音难顿挫。”(《采菽堂古诗选》卷十一)陈祚明指出左思成功的原因,在于才志结合,是很对的。左思的艺术才能,使《咏史八首》,每首都可以独立,并能体现出一定的社会意义;同时用一根高洁理想、情操的金缕线,把首首串连在一起的,浑然一体,内在结构紧密使之不可分割。其一,正面畅抒自己的理想,可谓全组诗的总纲;其二,写遭受门阀制度的压抑而产生的悲愤之情;其三,表示要以段干木、鲁仲连为榜样,另僻蹊径,以期报国;其四,写自己甘于孤寂专心著述,成就自己;其五,再写此路不通,而想追奔许由;其六,赞誉荆轲,借以披露情怀;其七,从历史上许多英俊人物沈埋下僚,以慰心中的不平;其八,写社会的黑暗,决心避世,求洁身自好。这些作品中,思想情感似滔滔江水,奔泻翻腾;又似九曲黄河,曲折回环,一咏三叹,反复宛转。慷慨悲壮之中,有细腻旖旎;低音纤气之内,又挟滚滚沉雷。左思把丰富多变的思想感情,分别写在各首之中,恰似一个巨手巧匠把颗颗散珠组成一个完整精美的花环。因而《咏史八首》“遂为古今绝唱”(胡应麟语),在中国文学史上,咏史诗体同左思的名字便紧紧联起来了。

  作为封建阶级文人的左思,又处在黑暗险恶的政治环境之中,他所写的《咏史八首》不可能不打上鲜明的阶级烙印,不能不留下他那个时代所给他的影响,如消极避世的思想,虚无无为的思想。读者不能因为左思的《咏史八首》有着丰富的精华而对其所含有的封建性的糟粕,尽管相比之下份量很轻,而有所忽视。

yǒngshǐshǒu

zuǒ wèijìn 

ruòguànnòngróuhàn zhuóluòguānqúnshū 
zhùlùnzhǔnguòqín zuò 
biānchéngmíng fēijīng 
suīfēijiǎzhòushì chóulǎnráng 
chángxiàoqīngfēng zhìruòdōng 
qiāndāoguì mèngxiǎngchěngliáng 
zuǒmiǎnchéngjiāngxiāng yòupàndìngqiāng 
gōngchéngshòujué chángguītián 

jiànsōng shānshàngmiáo 
jìngcùnjīng yìnbǎichǐtiáo 
shìzhòuniègāowèi yīngjùnchénxiàliáo 
shìshǐ使zhīrán yóuláifēizhāo 
jīnzhāngjiù ěrhàndiāo 
fénggōngwěi báishǒujiànzhāo 

duàngān yǎnfānwèijūn 
zhònglián tánxiàoquèqínjūn 
dāngshìguì zāonànnéngjiěfēn 
gōngchéngchǐshòushǎng gāojiézhuóqún 
línkěnxiè duìguīnìngkěnfēn 
liányàoqiántíng zhīyóuyún 

jīngchéngnèi wánghóu 
guàngàiyìnshù zhūlúnjìngcháng 
zhāojīnzhāngguǎn 宿shǐ 
nánlínzhōngqìng běichuīshēng 
yángzhái ménqīngxiàng 
liáoliáokōngzhōng suǒjiǎngzàixuán 
yánlùnzhǔnxuān xiàng 
yōuyōubǎishìhòu yīngmíngshàn 

hàotiānshūbái língjǐngyào耀shénzhōu 
lièzháigōng fēiruòyún 
éégāoménnèi ǎiǎijiēwánghóu 
fēipānlóng wèiláiyóu 
chūchāng gāozhuīyóu 
zhènqiānrèngāng zhuówànliú 

jīngyǐnyànshì jiǔhānzhèn 
āijiàn wèiruòbàngrén 
suīzhuàngshìjié shìshūlún 
gāomiǎnmiǎohǎi háoyòuchén 
guìzhěsuīguì shìzhīruòāichén 
jiànzhěsuījiàn zhòngzhīruòqiānjūn 

zhǔhuàn ròuháixiàng 
mǎichénkùnqiáocǎi kàngānzhái 
chénpíngchǎn guīláiguō 
chángqīngháichéng liáokuò 
xiánwěi lièguāngpiān 
dāngwèishí yōuzàitiángōu 
yīngxióngyǒuzhūnzhān yóulái 
shìcái zhīzàicǎo 

lóngzhōngniǎo chù 
luòluòqióngxiàngshì bàoyǐngshǒukōng 
chūméntōng zhǐzhōng 
shōu kuàiruòchí 
wàiwàngcùn nèidǒuchǔ 
qīnháixiàngmiè péngyǒushū 
qínběiyóushuì 西shàngshū 
yǎngshēngrónghuá duōjiēdiāo 
yǐnmǎn guìyuàn 
cháolínzhī wèishì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此魏征之对太宗;众怒难犯,专欲难成,此子产之讽子孔。欲逞所长,谓之心烦技痒;绝无情欲,谓之槁木死灰。《幼学琼林》
兼听则明¹,偏听则暗²,此魏征之对太宗;众怒难犯,专欲难成,此对产之讽对孔。欲逞所长,谓之心烦技痒;绝无情欲,谓之槁木³死灰。《幼学琼林》
译文:多方面听取意见才能够耳聪目明,只听取单方面的意见就会昏聩糊涂,这是魏徽回答唐太宗的话。使大家都愤怒的事不可去做,单凭个人意愿事情很难成功,这是子产讽谏子孔的话。想表现自己的长处,叫作“心烦技痒”;没有一点嗜好或欲望,叫作“槁木死灰”。
注释:¹明:清楚。²暗:糊涂。³槁木:枯死了的树木。
流落征南将,曾驱十万师。
流落¹征南将²,曾驱(qū)十万师。
译文:这位漂泊流离的征南老将,当年曾经指挥过十万雄师。
注释:¹流落:漂泊失所。²征南将:指李中丞。师:军队。
罢归无旧业,老去恋明时。
罢归无旧业¹,老去恋明时²
译文:后来他罢职回乡没有产业,到老年他还留恋贤明之时。
注释:¹旧业:在家乡的产业。²明时:对当时朝代的美称。
独立三边静,轻生一剑知。
独立三边¹静,轻生²一剑知。
译文:少壮时独立功勋归边平静,为国轻生只有随身佩剑知。
注释:¹三边:指汉代幽、并、凉三州,其地皆在边疆。此处泛指边疆。²轻生:不畏死亡。
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
茫茫江汉¹上,日暮(mù)²欲何之³
译文:在茫茫的汉江上飘来荡去,日到黄昏你还想要去哪里?
注释:¹江汉:指汉阳,汉水注入长江之处。²日暮:天晚,语意双关,暗指朝廷不公。³何之:何往,何处去。

  此诗抒发作者对主人公被斥退罢归的惋惜不满与感慨之情。起句以浩叹发出,“征南将”点明归者以前身份,就是这位南征北战的将军,如今却被朝廷罢斥遣归,投老江头,萧条南归,恓惶而去。“流落”二字融注情感,突发领起,总冒全首,含裹通体,撞心触眼,是为一篇主意所在,一起手即与别者连缀纽结,开出下文若大天地。此句从眼前事写起,次句叙其人先前军职显要,重兵在握。“驱”意为统率,下得有力。“十万师”而能驱遣自如,表现其叱咤风云的才干,足见其人的不凡。不过这些都成为过去,一个“曾”字,深深地荡入雄壮的岁月,饱含唏嘘惋叹。首联今昔对比,叙其身世处境,感慨难以名状。

  颔联写友人困顿坎坷,仍眷恋朝廷。“罢归”“老去”指出将军“流落”之因,“归无旧业”说明题目的“襄州”,仅家徒四壁而已。也暗示其人一心戎马,为国征战不解营生。在“古木苍苍离乱后,几家同住一孤城”(《新息道中作》)的时代,老去投归,景况可想。两句上二下三,前后转折,意义上中间含个“而”字在,顿挫而沉郁,有杜诗风神。所谓“明时”,实则为作者对时局的微词。戎马一生、屡树战功的将军,却被罢斥,足见朝廷之“不明”。两句为对文,作互文看更有慨触。次句语由直寻,羌无故实,但“老去”犹“恋”,则使人不能不想起廉颇老矣还希重用的史实,而同情这位被迫退职的军人。

  颈联两句又荡回过去,承“曾驱”来,追忆将军昔日独镇“三边”(泛指边防),敌寇生畏,关塞晏然,有功于国。次句为“一剑知轻生”的倒句。“一剑知”,意谓奔勇沙场,忠心可鉴,此外,出生入死,效命疆场,也只有随身伙伴——佩剑知道。有感于时局不明,焉得逢人而语,这是感慨系之的话。两句字斟句酌,句凝字稳。谓语“静”“知”殿在句后,以示其人的功业与赤心。独静三边,为国轻生,以示“罢归”,尚非其时。

  以上六句都可视为挥手别后所思,尾联“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结到眼前,以实景束住,念及其故居旧业无存,因此有“欲何之”的忧问。既罢归而无所可去,伤其恓惶流落,老而不遇。这末尾回首一问,既关合“罢归”句,又与起手“流落”语意连成一片。日暮苍苍,汉水茫茫,老将白发,归去何方。沉沉暮色吞去了一片孤帆,茫茫汉江也似乎吞没了诗人关照的疑问,“欲何之”的关注之情,也使人思绪波荡,触动读者深切的寻思和悬念。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224-225

sòngzhōngchéngzhīxiāngzhōu

liúzhǎngqīng tángdài 

liúluòzhēngnánjiàng céngshíwànshī 
guījiù lǎoliànmíngshí 
sānbiānjìng qīngshēngjiànzhī 
mángmángjiānghànshàng zhī 
尧为人君,一日十瑞。《述异记》
尧为人君,一日十瑞¹。《述异记》
译文:尧担任国君时,一天会出现十多次祥瑞之兆。
注释:¹瑞:征兆(特指吉祥的征兆)。
尧在位七十年……有掋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双晴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以)肉翻而飞。能搏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贻以琼膏,或一岁数来,或数岁不至。国人莫不洒扫门户,以望重明之集。其未至之时,国人或刻木,或铸金,为此鸟之状。置于门户之间,则魑魅丑类,自然退伏。今人每岁元日,或刻木铸金,或图画为鸡于牗上,此其遗象也。《拾遗记》
尧在位七十年……有掋(dǐ)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双晴在目。状如鸡,鸣似凤,时解落毛羽,(以)肉翻而飞。能搏逐¹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贻(yí)以琼膏²,或一岁数来,或数岁不至。国人莫不洒扫门户,以望重明之集。其未至之时,国人或刻木,或铸金,为此鸟之状。置于门户之间,则魑(chī)(mèi)³丑类,自然退伏。今人每岁元日,或刻木铸金,或图画为鸡于牗(yǒu)上,此其遗象也。《拾遗记》
译文:尧在位七十年……振支国进献了一只名叫重明鸟的奇鸟。这只鸟一双眼睛中各自长着两个瞳孔。样子像鸡,声音像凤凰。解落毛羽,用肉翅飞翔。它能驱逐虎、豹、豺、狼等猛兽,使妖魔鬼怪和各种灾祸不敢危害人类。它不吃食物,只要喝一点琼玉的膏液,或一年来数次,或数年都不来。当它来的时候,国人全都洒扫门户,盼望重明鸟前来栖息。当重明鸟没来的时候,人们就用木头或铜铁铸成重明鸟的形状,放在门户之间,这样禽兽鬼怪见了也会害怕,躲得远远的。所以后来的人们在过大年时,就用木刻或铜铸或剪纸,做成鸡的样子,挂在门窗上,据说这就是从那时留传下来的重明鸟的形象。
注释:¹搏逐:搏击,驱逐。²琼膏:琼膏在中国指神话中的玉膏,出蓬莱山。³魑魅:古谓能害人的山泽之神怪。
新买五尺刀,悬著中梁柱。
新买五尺刀,悬著(zhuó)¹中梁柱。
译文:新买了一把五尺长的刀,悬挂在堂屋的中梁柱上。
注释:¹悬著:挂在。著:兼语词,之于。
一日三摩挲,剧于十五女。
一日三摩(mó)(suō)¹,剧于十五女。
译文:一天要抚摸很多次,更甚于喜爱十五岁的少女。
注释:¹摩娑:用手抚摩。
琅琊复琅琊,琅琊大道王。
琅三复琅三,琅三大道王。
译文:琅琊啊琅琊,琅琊的道路十分宽广。
阳春二三月,单衫绣裲裆。
阳春二三月,单衫绣裲(liǎng)(dāng)¹
译文:春天的二三月时节,人们的单衫上绣着类似于裲裆的图案。
注释:¹裲裆:亦作“两裆”,是一种盛行于两晋南北朝的背心式服装,其名称最早见于东汉刘熙的《释名·释衣服》。制式为前后各一片布帛,在肩部有两条带子相连,无领,腰间以带子系扎,着于衣内或衣外,其意在挡住前心后背。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