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季节,柳丝袅娜,落花缤纷。在夕阳映照下,一只“蝴蝶”翩然飞到一个花枝草蔓丛生的园囿。它在花丛草蔓中往来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在依恋什么。然而,袅娜的柳丝无力系住花朵,以致它们在风儿的吹拂下纷纷飘落。“蝴蝶”本来打算在残存的花枝上栖息片刻,以“寻找”存留无多的春的气息,可是花朵上却聚满了纷至沓来的“游蜂”。这令“蝴蝶”颇感怅惘失望。要知道这是一只心性颇高,孤芳自赏,不屑趋炎附势的“蝴蝶”。所幸,园囿的草蔓不曾枯委,在暮春季节长势旺盛,在夕阳西下、落花飘飞的冷落气氛中依旧传送着春天生机盎然的信息。所以,这只孤独的“蝴蝶”愿意飞去旋绕那园囿中依旧生机盎然的丛生草蔓,以领略春天温暖的气息。
词上下两片,共八句。上片四句重在写景,描绘暮春季节,园囿中柳丝袅娜,落花飘飞,在夕阳暮霭的映照中,一只燕子翩然飞来。情景灵动,但颇显冷落,且有几分没落气息。下片四句,重在抒情,词人以拟人化的手法,状写“燕子”清高且孤芳自赏的心态:它不愿趋炎附势,在“游蜂”纷至沓来的花丛中栖息,宁愿去那冷清的草蔓中领略春天的气息。这只“蝴蝶”倔强的心性也这看似清高的心态中显山露水。
《虞美人.蝴蝶》是张惠言《茗柯词》中存留的第一首词。惠言在《送钱鲁斯序》、《文稿自序》等文中自言他二十六七岁始学习写作古辞赋,三十岁始从好友王灼学习写作古文,但没有明确说明他何时开始填词。然多方比对、考证,他填词的时间不会早于他学习写作古辞赋和古文的时间。此词创作时间当在其中、青年之交,年龄不会太青。主要依据是词所显现出来的“内证”,亦即词所表露出来的深沉且饱经风霜的感情。因为,这是一首有阅历、有思想,阅历与思想双修的人方能写出的有人生感悟和思想深度的词。不经生活长期磨练的人是很难写出这样的词作的。
从词的体式与题材来探析,这是一首咏物词。自南宋末年张炎、王沂孙等人作《乐府补题》,大作咏物词以来,借物抒写词人之情,借物比拟词人之怀,那种以彼拟此的写法就成为传统小词的经典笔法。此词显然也运用了这一经典笔法。词中那只孤独、清高、怅惘而又倔强的“蝴蝶”,何尝不是张惠言人生与品格的自我写照。
这首词在情感上虽略显压抑,但它主要表达了一种淡泊守志、不趋炎附势的独立自守的倔强心志,“寻春莫向花间去,花外游蜂聚”可谓这首词的词眼,因为这句词形象且有力度的展示出词人孤高而倔强的人格,也是他淡泊守志、不趋炎附势之独立自守心志的深度宣示。
暮春季节,柳丝袅娜,落花缤纷。在夕阳映照下,一只“蝴蝶”翩然飞到一个花枝草蔓丛生的园囿。它在花丛草蔓中往来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又在依恋什么。然而,袅娜的柳丝无力系住花朵,以致它们在风儿的吹拂下纷纷飘落。“蝴蝶”本来打算在残存的花枝上栖息片刻,以“寻找”存留无多的春的气息,可是花朵上却聚满了纷至沓来的“游蜂”。这令“蝴蝶”颇感怅惘失望。要知道这是一只心性颇高,孤芳自赏,不屑趋炎附势的“蝴蝶”。所幸,园囿的草蔓不曾枯委,在暮春季节长势旺盛,在夕阳西下、落花飘飞的冷落气氛中依旧传送着春天生机盎然的信息。所以,这只孤独的“蝴蝶”愿意飞去旋绕那园囿中依旧生机盎然的丛生草蔓,以领略春天温暖的气息。
词上下两片,共八句。上片四句重在写景,描绘暮春季节,园囿中柳丝袅娜,落花飘飞,在夕阳暮霭的映照中,一只燕子翩然飞来。情景灵动,但颇显冷落,且有几分没落气息。下片四句,重在抒情,词人以拟人化的手法,状写“燕子”清高且孤芳自赏的心态:它不愿趋炎附势,在“游蜂”纷至沓来的花丛中栖息,宁愿去那冷清的草蔓中领略春天的气息。这只“蝴蝶”倔强的心性也这看似清高的心态中显山露水。
《虞美人.蝴蝶》是张惠言《茗柯词》中存留的第一首词。惠言在《送钱鲁斯序》、《文稿自序》等文中自言他二十六七岁始学习写作古辞赋,三十岁始从好友王灼学习写作古文,但没有明确说明他何时开始填词。然多方比对、考证,他填词的时间不会早于他学习写作古辞赋和古文的时间。此词创作时间当在其中、青年之交,年龄不会太青。主要依据是词所显现出来的“内证”,亦即词所表露出来的深沉且饱经风霜的感情。因为,这是一首有阅历、有思想,阅历与思想双修的人方能写出的有人生感悟和思想深度的词。不经生活长期磨练的人是很难写出这样的词作的。
从词的体式与题材来探析,这是一首咏物词。自南宋末年张炎、王沂孙等人作《乐府补题》,大作咏物词以来,借物抒写词人之情,借物比拟词人之怀,那种以彼拟此的写法就成为传统小词的经典笔法。此词显然也运用了这一经典笔法。词中那只孤独、清高、怅惘而又倔强的“蝴蝶”,何尝不是张惠言人生与品格的自我写照。
这首词在情感上虽略显压抑,但它主要表达了一种淡泊守志、不趋炎附势的独立自守的倔强心志,“寻春莫向花间去,花外游蜂聚”可谓这首词的词眼,因为这句词形象且有力度的展示出词人孤高而倔强的人格,也是他淡泊守志、不趋炎附势之独立自守心志的深度宣示。
《郑风·丰》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是个屈从父母意志的弱女子,她没有对抗父母的干涉。她的遭遇是不幸的,也是值得人们深深同情的。虽然,她未能与心上人结合,但她对心上人的挚爱之情却丝毫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更加深切了。在她的脑海里,爱人的容貌是那样的丰满美好,体魄是那样的健壮魁伟。想起这些,她的心中充满了无法消解的悔恨之情!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候爱人在巷口、在堂上等她去成亲,幸福生活仿佛在向她招手。但却因父母的变卦,最终她没有能跟他走。如今悔恨之余,她要作最后的努力,呼唤爱人重申旧盟。她幻想自己穿上了盛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迫不及待地呼唤男家快来人驾车迎接她过门去成亲。这种由满腹悔恨引起的对幸福生活无限向往的强烈感情,在诗中表现得可谓淋漓尽致。
诗中抒情主人公对幸福生活的强烈向往,在现实中是一种无望的追求。她其实并没有找到越过急流险滩通向幸福彼岸的渡船。在诗中,读者充分了解她的怨恨之情是对着她父母的,但却无法知道她有什么办法能改变父母的态度。她只能幻想有朝一日她的心上人派人来把她迎娶过去。看来等待她的依然是无法改变的可悲命运。可以说,这首诗是对旧社会不合理婚姻制度的强烈控诉。
抒情主人公对爱人的感情是深沉的,对自己屈从于父母的意志流露出极度的悔恨,希望爱人重申旧盟心情表达得极其迫切,一句话,直抒胸臆,酣畅淋漓为此诗抒情的一大艺术特色。一、二两章中抒发的未能与爱人结合的悔恨之情,读者仿佛能听到她的叹息声;三、四两章中抒发的迫切想与爱人结合的向往之情,读者仿佛能听到她的呼唤声。诗中对人物形象的描写和人物心理的刻画,都极其成功,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特别是抒情主人公由深深的悔恨而引起的向往幸福生活的幻觉,这种悲剧意味极浓的感情大跳跃,读者读后不能不为之动容。
《西江月·阻风山峰下》上片写行船遇风受阻,泊舟山下的所见与感受。
“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开头两句,写风尚未起时的风光。“一船秋色”由作者的感受着笔,勾勒出时令特征,引人遐想,可以想见,此时周围的山色浓郁苍翠,万物生机勃勃,开花的花朵艳丽,结果的果实累累;“十里湖光”写出湖面宽广坦荡。这两个对偶句用“满载”和“平铺”相对,将湖光和山色一并画出,前句说美丽的秋景尽收眼底;后句说无风时湖水平稳,远远望去,就象“平铺”在那儿。水光山色,交相辉映,船上人心旷神怡,其乐无穷。此二句纯属写景,而作者张孝祥欣悦之情尽在其中,即所谓景中有情。
“波神”二句说,水神有意留住我观看夕阳西下的美丽景色,放起鱼鳞般的波纹。这是写的天气咋变,微风初起时的湖上景色,也是变天的前兆。有经验的船工势必要抛锚停舟,采取应急措施,因为这霞光辉映,“鳞鳞细浪”过后,将是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描写的“浊浪排空”、“樯倾楫摧”的恶劣天气。这两句以幽默的手法写航船遇风受阻被迫停泊的情景,反衬出作者此时的心境十分安闲自在。用“斜阳”点明时间是傍晚,以“细浪”说明天气变化,要起风,皆是妙笔。
《西江月·阻风山峰下》下片写停船后作者的心里活动。“明日风回更好”,写他期待风向回转,天气变好,及时登程的心情。“今宵露宿何妨?”“何妨”,犹言“有什么关系呢”,实际上是无可奈何的话,但也表现了他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露宿”时的旷达胸襟。“水晶宫里奏霓裳”,“水晶宫”,俗谓“龙宫”;“霓裳”,即《霓裳羽衣曲》,一支大型歌舞曲的名字。作者听到阵阵波涛声,奇特的想象油然而生,把水声比喻作龙宫的音乐。龙宫既然奏欢庆之乐,明日准是好天气,航船正常前进,“准拟岳阳楼上”,尾句设想,明天准能在岳阳楼上欣赏洞庭湖的美景胜状。
《西江月·阻风山峰下》写航船遇风受阻的情景,写景、抒情,乃至对“明日”的设想,着笔轻松,无半点沮丧之处。全词语言浅易而意境幽雅,读来只觉作者张孝祥对山水无限热爱,却不见船遇逆风受阻的懊恼,这是此词的特色,作者张孝祥构思独到之处。
上片从女子一方写惜别。“钗燕笼云晚不忺。”钗燕者,带有燕子形状装饰之钗。笼云即挽结云鬟。忺,高兴、适意。晚来梳妆,钗燕笼云,然而,打扮起来,却掩饰不住愁容惨淡。起句写女子之美丽容妆,次句写其言为心声。“拟将裙带系郎船。”裙带如何系得住郎船?真是无理而妙。白石论诗有四妙,其一是“理高妙”,即“碍而实通”,看似无理,实真有理,且自然而妙。痴语最见痴情,故妙。用女子之物,道女子之情,又妙。“别离滋味又今年。”“又”说明别离已非一次,只有体味过别离滋味的人,才能在临别之前,体会到即将来临的那种别离滋味。语意从李煜《相见欢》“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中化出。喃喃一语,辛酸何限。凄凉的情味,与美丽的容妆,自成鲜明对比,无限伤情,尽在其中。
下片从自己一面写对情人的劝慰。“杨柳夜寒犹自舞,鸳鸯风急不成眠”,词人说:你看那寒夜之杨柳,树欲静而风不止,柳枝参差飞舞,哪得片刻安宁?你看那水上之鸳鸯,固疾风劲吹也不得安眠。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又何止你与我?“些儿闲事莫萦牵。”作者说:离别不会太久,重逢仍旧有期,你不要萦心牵怀,放心不下啊!大有“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的豪情与潇洒。不曾想到,此一刻即为生离死别,“此恨绵绵无绝期”,所以后来才有“当时何时莫匆匆”(《浣溪沙》)的痛悔。鸳鸯风急不成眠,实为离别时不祥之语,实为后来重逢难期的不幸之预谶,白石合肥情遇,后来终成一生悲剧。
此词不用典实,不假藻饰,纯似口语,而具见性情。上片由女子之容妆写出女子之心声,笔笔都写出足不出户的古代女子之特征——用情专执。下片由风中之杨柳说到风中之鸳鸯,语语都见得饱读诗书的古代读书人特征——温文尔雅。女子只是顺情直说,读书人则言必用比兴。但他比兴用得好,以眼前景,喻心中情,又纯似口语。这纯似口语的艺术语言,源于词人“纯似友情”(夏承焘《合肥词事考》)的真诚爱心,是从词人性灵肺腑之中自然流出。白石爱情词的本原在于此,其价值亦在于此。
上片是回顾宋朝屈辱的历史。也许作者出于对前首词所提及的“后死无仇可雪”问题的担忧,这首词开头第一句“离乱从头说”似乎就有意提出人们早已忘却的往事,以引起回忆。“爱吾民、金缯不爱,蔓藤累葛”是追述自宋初以来长期的耻辱外交。早在北宋第三代皇帝真宗赵恒时,便以“澶渊之盟”向辽国岁赠白银十万两,绢缯二十万匹,换取中原的暂时和平,首开有宋以来向外族纳贡的先例。其子仁宗赵祯时,向辽国岁贡银绢又各增十万两、匹。此后,辽亡金兴,北宋朝廷又转而向金纳贡,数额有增无减。但是,这种作法不仅没有换来“和平”,反而更引起对方的觊觎,得寸进尺。于是河洛尽失,而宋室乃不得不南渡,以求苟安。最令人吃惊的是,南宋统治者竟至把屈辱说成是爱民。如仁宗所宣称的:“朕所爱者,土宇生民尔,斯物(指银缯)非所惜也。”(见魏泰《东轩笔录》)真是以罪为功,恬不知耻!陈亮在这里说:“爱吾民、金缯不爱”,即刺此事。虽然作品并未罗列上述史实,只用“蔓藤累葛”四字,已足将百余年来宋室历次丧权辱国、妄冀苟安的罪责揭露无遗。
下一句“壮气尽消人脆好”进而再揭露统治者多年来在“爱吾民、金缯不爱”的幌子掩护下推行投降政策所造成的恶果。就全局来看,南宋形势是“壮气尽消人脆好”,以这样温顺脆弱销烁殆尽的民气、士气,去对付对方的进逼,其结果就只有“冠盖阴山观雪”——珠冠华盖的堂堂汉使到金廷求和。可是,他们的交涉不能取得任何胜利,惟有陪侍金主出猎阴山,观赏北国雪景而已。作者想到这里,不禁感叹道:“亏杀我、一星星发!”痛惜自己把头发都等白了,等到的竟是如此耻辱的现实。下面再借用历史故事来批判现实:春秋时,中原大国齐的国君景公畏惧处于南夷之地的吴国,只有流涕送女与之和亲;还有鲁国也曾因遭受强齐欺凌而不予反抗,遂日衰一日。往事可鉴,对照今日宋朝屈服于金,甘受凌辱而不加抵抗这一违反常理的怪事,后果如何,不问而知。这里所谓“问”,并非有疑而问,乃是用肯定语调发出的谴责和质问。
写到此,话题和情绪同时一变,以重新振作之态,写出‘丘也幸,由之瑟’六字。《论语·述而》载有孔子语:“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又,孔子的学生子路弹瑟发勇武之音,被认为是不合雅、颂,孔子曾说:“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论语·先进》)作者各取此二语中的前三字为句,表达了这样的意思:今日幸有如吾二人这样坚毅的志士,虽举国均以举兵北伐为过,但我俩迄今坚持不懈。以此结束了上片,并为下片定下基调。乍一看,这两句话来得突兀,似乎显得生硬,其实不然。这是陈亮一贯的词风。他好为“硬语盘空”,这种风格,恐怕与他在南宋那一片黑暗之中努力焕发起斗争到底的精神密切相关。
下片是写设想中的救国行动。《新唐书·李光弼传》曾记大将李光弼代郭子仪统兵之事,云:“其代子仪朔方也,营垒、士卒、麾帜无所更,而光弼一号令之,气色乃益精明。”辛弃疾早年曾建立过有名的“飞虎军”,金人为之震慑。作者设想,若由弃疾带兵,定会出现“斩(崭)新换出旗麾别”的新局面。
这种设想,也许早在上饶鹅湖之会时二人就商议过,因此,这里所谓“把当时、一桩大义,拆开收合”,可能就指的是这件事。“拆开收合”,即解剖分析。基于此,“据地一呼吾往矣,万里扑肢动骨”便是作者想象投奔这支抗金新军后大显身手的兴奋情景。因留恋鹅湖之会、向往二人共同描绘的理想图景而产生上述设想,这是很自然的。继而,语势却忽然一落千丈,接一句“这话霸(即话柄)、只成痴绝”,明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幻想。这种语气的跌宕起伏,恰恰说明作者情绪大起大落。他虽然残酷地宣告自己幻想的破灭,却又极其冷静地指出了真实。“只成痴绝”四字虽然饱含作者的失望和痛苦,却又是他理智的反映。“天地洪炉谁扇鞴?算于中、安得长坚铁!”是发自幻灭之后的感叹。他有感于《庄子·大宗师》中所谓天地是大熔炉的说法,想到人生犹如铁在洪炉之中,扇鞴(鼓风吹火的皮袋)鼓风,火力顿炽,顷刻即将消熔。
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之势。不过,作者的这种幻灭感,却又并非对理想产生了什么怀疑和失望,而是深为人生有限而感到惋惜。但他又不是单纯留恋人生,而是深憾于不能亲见理想的实现。关于这点,在结尾的“淝水破,关东裂”二句中可以得到印证。这里,作者再一次用了他在《念奴娇·登多景楼》一词中已用过的谢安于淝水之战中大破苻秦八十万大军入犯的典故,但这不是雷同,正说明这个对历史了如指掌的爱国志士对英雄业绩的向往和对胜利的憧憬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忘怀的。他的这些话是说给好友辛弃疾听的,自然不是只谈他自己的志气与渴望,而是表达了他们两人共同的心声。